最吃驚的莫過於出水芙蓉這道名菜了,菜才一端上桌子三人都驚呆了。就連冷靜自如的李剛張口結舌內心羞愧萬分,內疚之心由然而生,拔然而起的憤怒之色更是湧上臉龐。
看了看李大志瞅了瞅白金龍,見兩人都是眉毛豎立,怒目而視,顯然因李剛在此,極力克制,熊熊燃燒的怒火因為得不到發泄把臉都撐脹的極度扭曲。
李剛在上大學的時候,在網上看過一篇新聞,新聞上說在州廣一家酒店裏有個女人在啃食嬰兒肉,新聞上還給打着馬賽克,當時李剛就非常痛恨。
恨那家酒店的以嬰做食,恨吃嬰兒肉的女子與夥伴,更恨那個記者與他的報社,為什麼要打上馬賽克,為什麼不徹底的把她給披露出來,讓所有的中國人都知道,讓所有的國人都唾棄,讓那女子永遠不敢出門,就該把那女子與她的夥伴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上大學的時候,李剛手無縛雞之力。經濟也不太寬裕,學費還是自己利用空閒的時間打工獲取,那時的李剛心胸流淌着滾滾熱血,奈何無官,無錢,無權,無人,不能剷除此等奸詐小人,陰險敗類,而只能憑空發嘮騷,容嘆惜,滿懷愁。
沒想到事隔三年,自己竟會親眼所見,還是享用者,也參於到了不光彩的事情之中。
今非昔比。
心胸滿腔激涌熱血,膽似金剛氣吞山河,碧血精神揚我正氣,除魔衛道壯我中華。
李剛暗道:
寧願以死化乾坤,不願苟活如豬狗。
「三位,敢問此是何菜,又如何食之?」李剛平淡無奇的出聲詢問。
武志剛看到李剛發問,知道要遭了,今天悔不該來趟這渾水,暗急道:「李剛不會把我也歸納到這種人吧!」
李大志與白金龍都詫異的瞅着李剛,在他們的心中李總是一個可頂天可立地的男子漢,可是現在既然問怎麼吃?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嬰兒肉嗎?還是有別的想法?
「哈哈。此菜乃孕婦肚子中的胎兒,到八個月大後取出,經過烹飪,食過之後滋陰壯陽,調理全身,實乃大補之物啊!」高海民董事長恬不知恥的夸奪其談,還美其名曰的滋陰壯陽,讓李剛三人聽得是睚眥欲裂。
「無恥之極,我真為你們臉紅。」李大志怒斥道。
「什麼玩意兒,你們還是人嗎?吃嬰兒肉,為什麼不回去吃你的兒子女兒的肉呢?」白金龍叉腰罵道。
「黃口小兒,我們好心好意邀請你等來此恰談業務,請各位吃喝,怎麼能出口傷人呢?」那高海民董事長文縐縐的據理力爭。
「吃你媽個逼!你們都是一群牲畜,個個都大腹便便,怎麼不都去死,還有你們,當個屁的服務員,真丟你們祖宗的臉,你們也要嫁人生子,也要懷胎十月,怎麼忍心哪!」白金龍氣憤的邊罵還用手指頭把所有的人都指了一遍,連武志剛都沒有漏下。
「慘了,這下完了。」武志剛黯淡的想到:「本來我的前途是一片燦爛光明,現在人生又回到了黑暗時代,不僅得罪了李剛,還被牽扯到了衝突之中,董事長他們回去也饒不了我。」
「敬愛的前輩戰友,難道我們當初費盡心力守護的就是此等野獸鳥人嗎?」白金龍高呼一聲之後一用力,就把桌子給掀翻,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與酒水都飛濺開來,點點殘餘飯漬把高海民與陰果半澆了個落湯雞。
高海民氣急敗壞,怒火中燒扯着嗓子大罵連連,那看席小姐,報菜小姐,茶壺小姐個個都驚慌失措「呀呀」的尖叫,隨後撒腿就跑,顯然是叫人去了。
「不好,出大麻煩了。」李大志急忙說道。
「大志不要慌,金龍原來你當過兵,怎麼沒聽你說起過。」李剛抽出雪茄遞給白金龍一根,白金龍趕緊給李剛把煙點燃回話:
「大哥,我的這個兵算是個逃兵,是被踢出來的,所以我就沒有臉在大哥面前提。」
「噢。」李剛接了一句瞟見武志剛愧疚萬分,心下不忍,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有郭智忠呢!
「志剛,來,你也抽根雪茄。」李剛把雪茄遞在空中,那武志剛猶豫了一下,眼神堅定起來,接過雪茄。
李大志看到白金龍掀翻了桌子,心裏怪他太衝動,但是對白金龍的血性勇烈是非常佩服的,李大志也知道李剛有武藝在身,但好漢架不住人手多呀!
再說一顆丁能打幾顆鉚,這兒是什麼地方?聽武志剛講的驚心動魄,就算全是假的,但這麼大的攤子說沒有通天的關係,那就是哄騙鬼了。於是再次開口說道:「李總,依我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才是上上之策。」
李剛擺了擺手制止住了李大志的話語,向着高海民淡淡問道:「你們吃了幾頓出水芙蓉了?」
「吃幾頓關你屁事!你小子馬上小命都難保,還關心老子吃喝。」高海民有恃無恐的說道。
「媽了個巴子的,你敢罵我大哥。」白金龍一聽高海民罵李剛,把雪茄對着高海民就扔了過去,高海民把頭一撇,躲了開去。
「你老小子還敢躲。」話一說完撲了過去拎住高海民的領口,就是幾個大大的耳刮子,把個高海民打的是哀嚎不斷,鮮血從嘴裏與鼻子裏泊泊的流出。
「金龍,你做錯了。」李大志笑着說道。
「啥意思?」白金龍不滿的問道。李剛也疑惑的看向李大志。
「金龍你就是一個傻子,誰讓你把雪茄給扔了。」李剛鄙夷的說道。
「呵呵呵。」李剛笑了。
「扔就扔了,關你啥事,我想抽了可以向大哥再要。」白金龍理直氣壯的說道。
李大志恨不得把白金龍給掐死。看着傻子一樣的白金龍說道。:
「你扔掉了2876元。」
「沒有呀!今天老婆知道我要跟大哥出門,特意給了我五百元,讓請大哥吃一頓飯,老婆把錢給我裝內褲里了。」白金龍用手在襠里一陣亂摸,開心的說道:「錢還在。」
李大志一陣惡寒,李剛只是從白金龍的話中就知道他媳婦是一個會過日子的女人,勤儉可持家,也可聚財。
武志剛身子一抖,已經把白金龍列為了最不受歡迎之人,暗道:「我今天算是棄暗投明了,也算是綁上了李剛的戰車,以後萬不可吃白金龍這個傻子遞過來的任何東西,太噁心了。」
「我是說你扔掉的雪茄,那根雪茄價值471美元,如果是人民幣的話是2826元。」李大志悠悠的說道。
「真的?沒有騙我。」白金龍問道。雖然問的是李大志但卻看向李剛。
李剛點了點頭。
「啊!我的個娘呀!你在哪兒?在哪兒?」白金龍鬼哭狼嚎的滿地找尋雪茄,終於找到了,卻發現都讓飯漬給弄濕淋漓的。氣急之下跑到了高海民的面前就是一頓老拳,嘴裏還念念有詞:「讓你躲,再讓你躲,把我的雪茄,我的471美元,我的2826元,你個天殺的。」
「哎呀!救命呀!殺人了,救命呀,不敢了,我賠你錢,我給你一萬元,哎呀!不,我給你兩萬元。」高海民求饒道。
「真的?」白金龍懷疑的問道。
「真的,比黃金也真,我有錢,我錢多的是,你想要什麼雪茄我都能買來。」那高海民在信口開河,在拖延時間。嘴上雖在求饒心裏卻暗急道:「這麼這幫天殺的還不來,平時來向老子拿錢的時候可快了,怎麼現在就都死光了。
「金龍,別聽他胡說,這雪茄中國不賣。」李剛陰險的說道。里心卻暗爽:「讓你老小子吃嬰兒肉,讓金龍打的你都吐出來,不僅讓你吐,還要讓你在大庭之下拉出來。
白金龍正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聽到了有「嚯嚯」聲漸漸逼近,聲音吵吵雜雜,來人極多,不甘心的放開了高海民,站起身來到了李剛的身邊。
李大志與武志剛也聽到了,心裏有點虛,不由自主的看向李剛。
李剛笑了笑,招了招手,邁步向着包間的外面走去,剛出到走廊,便看到了有二十來個保安,手提電棒,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一位西裝闊領的男子約五十歲年紀,梳着大奔兒頭,英俊蒼白的臉上戴着一副金邊眼鏡,樣子很是自負。
「朋友,報個字號,你們是哪邊的朋友,如果有交情的話就不要賠償了。我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鄙人杜千山,是這裕龍大酒店的保安部經理,不知兄弟是哪個山頭,哪一區?」
李剛聽的是雲濛霧罩的,不知所云,只好答道:「交古市李剛。」
杜千山杜經理摸着大奔兒頭想了想說道:「沒聽說過,大概是小地方來的,以為有幾個小錢,仗着家裏有點權勢就敢來清場,哼!年歲不大,膽子到是不小啊!」
「噗哧」白金龍聽着杜千山咬文嚼字的話語,一時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噢,這位兄弟,你笑什麼?難道你以為掀翻了桌子,砸了我們的場子,丟了我們的面子,你們還能安然無恙地走出去嗎?」杜千山依然摸着他的大奔兒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