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幫你把藥煎了,你在這喝了再回去。一窩蟻 m.yiwoyi.com」德妃笑道。
雲挽月聽了這話,笑了起來:「我就不在這打擾母妃了,母妃讓人把藥包好,我回王府喝便是。」
德妃的目光溫和:「在這宮中可以讓太醫親自煎藥,火候掌握得好,一定能保你懷下男胎。」
雲挽月心中呵呵一笑……
就算是她把全天下的安胎藥都喝了。
那也不可能自己有孕啊
她要是真的有孕了,那夜北瀾肯定要炸裂,前世的時候,夜北瀾是怎麼對她那剛剛出生的孩子的,她的印象不能更深刻了!
不過德妃一定要讓她在宮中把藥喝了,讓雲挽月有幾分疑惑。
她心中疑惑,但是臉上還是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感激涕零地看着德妃:「那就勞煩母妃了,我去偏殿等着,不在這打擾母妃休息。」
德妃點頭道:「好。」
「你們幾個,去伺候好王妃。」德妃吩咐了幾個宮人,跟着雲挽月一起。
雲挽月小睡了一會兒,她睡得還算安穩,她雖然防備着德妃,可也知道,德妃沒道理在宮中要自己的命。
要是真想現在要她的命,辦法有很多,沒必要選在德妃的宮中。
那麼,德妃賜下的藥裏面,到底有什麼名堂呢
雲挽月的心中有幾分期待,她也想知道。
她才清醒一些,讓人打了清水洗了臉,就瞧見丁美人端着一碗藥過來了。
雲挽月瞧見是丁美人,問道:「丁美人,你怎麼在這」
丁美人現在自覺自己和雲挽月很親近,因為她哥哥的事情,雲挽月的確幫她辦妥了,她笑着道:「我正好來拜見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把這個給你送安胎藥的事情交給我,我就想着,順便來看看你。」
「娘娘說了,這藥是宮廷秘方,裏面放了很多珍貴的藥材,萬萬浪費不得。」丁美人說着就把藥遞給了雲挽月。
大有要親眼看着雲挽月喝下的意思。
雲挽月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藥碗,看着周圍的宮人,開口道:「還有一些燙,我等下再喝,這有丁美人陪着我,你們幾個下去吧。」
「是。」大家都知道丁美人是德妃的人,所以此時並沒有過多的疑惑,就先下去了。
丁美人見人走了,就道:「我哥哥的事情,還要多謝王妃。」
雲挽月笑了笑:「這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之前你幫了我,你的事情,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雲挽月又道。
丁美人道:「我兄長說了,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為雲大人做事的,還請王妃多為我兄長美言幾句。」
雲挽月道:「這是自然。」
「這藥湯要涼了,還是趁熱喝了吧。」丁美人道。
雲挽月拿起碗來,開口指了指床邊的小柜子,開口道:「那上面有一盒蜜餞,勞煩你幫我拿一下。」
瞧着丁美人去幫她找東西了。
雲挽月轉身就把藥湯倒在了旁邊的花盆裏面。
丁美人拿蜜餞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雲挽月抬頭正喝着藥,並沒有起疑心。
雲挽月把蜜餞接過來,一連着吃了好幾個,然後道:「藥的味道,真不好。」
丁美人笑道:「藥要是好喝,怎麼會治病呢」
說到這,丁美人又連忙改口:「我不是說王妃你的身體不好,你別誤會,我就是一時間說錯了話。」
丁美人怕雲挽月誤會,覺得她再說雲挽月是身體不好才沒能懷上孩子。
雲挽月笑的和氣:「怎麼會誤會呢」
「你雖然是陛下的妃子,按理說是我長輩,可是我瞧着你年歲也沒比我大幾歲,我是把你當朋友的,又怎麼會因為你一句話兩句話就生氣」雲挽月的神色格外的真誠。
丁美人打量着眼前的雲挽月,只覺得雲挽月也太好糊弄了。
這樣想着,丁美人就繼續道:「不生氣就好。」
「不過丁姐姐,你入宮應該已經有幾年了,怎麼到如今還沒有身孕沒喝這安胎藥嗎」雲挽月問道。
丁美人抿了抿唇,這才道:「喝了。」
丁美人說着就嘆了一口氣:「但是我小時候落過一次水,受了寒,所以太醫說我不易有身孕。」
「王妃你不用擔心,你年輕,又這樣漂亮,瀾王一定會很疼愛你的,早晚會有身孕。」丁美人寬慰了雲挽月一句。
雲挽月和丁美人又說了幾句話。
那邊的德妃,就差人來喊丁美人過去說話了。
於是這隻剩下雲挽月了。
雲挽月把目光,落在那盆剛剛灑了藥的花上,然後把隨身帶的帕子展開,從裏面弄了一點浸了藥的土,放到了帕子裏面。
又轉過去看了一次梅嬪,這才出了宮。
回到自己的家中,雲挽月才敢把帕子拿出來,然後仔細地聞了聞。
藥味是清苦的,並沒有多難聞,但是雲挽月卻在裏面,聞出了一種,很奇特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她很熟悉。
她雖然看了很多醫書,但是因為一直在瀾王府之中,不方便實踐,所以對自己分辨藥物的本事,並沒有多少信心。
她這會兒,想到了一個人。
裴憫。
裴憫早就學了醫術,應該能分辨出來。
這樣想着,雲挽月直接就讓人給裴憫送了信。
約好了在繁花樓見面。
裴憫這樣的清貴之家出來的人,是從來都不會出現再花樓這種地方的。
所以傍晚時分,當裴憫出現在繁花樓的時候,讓認出他的人都很震驚。
有那麼幾個紈絝公子,已經開始調笑了起來:「哎呦,我是不是看錯了」
「這不是裴憫裴公子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裴憫面無表情,根本沒有理會這兩個人,徑自往二樓走去。
大家也就是諷刺幾句,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的,這會兒當然不會去找裴憫的麻煩。
所以等着裴憫上樓之後,剛才嘲弄裴憫的人,這才繼續道:「我呸,裝什麼清高之前的時候,請他一起出來喝酒,他不來,反而自己來了!」
「可不是麼,這裴憫啊,就是表面上看起來正經,其實內心和咱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