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咱們今天雖然是跑到老三那裏鬧了一場,可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爹娘和咱們之前商量的結果。愛字閣 m.aizige.com反正只要外面的人不認為是咱們家主動把南溪那個死丫頭給送到胡財主家裏去,也不是她自己主動要求去的就行了,這頂帽子一定是要扣到老三家去的。」
「往後出去說話一概都是咱們家和胡財主家不熟,老三他們家和胡財主家走的更近一些。南溪那邊我也不指望着她能幫襯着家裏面了,就權當家裏沒有她這個人了吧。偏生趕在東山子要考試的時候出事情,她也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為她大哥着想。」盛大伯輕描淡寫地說着話,就將盛南溪以後在盛家的地位給決定了下來,同時他還擔心着自己今天在外面的表現,不知道今天之後外面的傳言能不能都倒向了盛木那邊。
「不指望着她幫襯着家裏面?」盛大伯母聽見了這話之後,眉毛立刻就挑了起來,「那胡財主家裏面有多少銀錢你看不出來嗎?要是南溪能生下個兒子來,他那份家業不都是南溪他們母子的了,你現在不和他們搞好關係,往後你咋從他們手裏要錢?」
盛大伯對盛大伯母說的話很不贊同,「等到南溪生下兒子,那個時候咱們家東山子八成都已經考完試當了官了。哪裏還需要去找他們要錢,他們就是主動上門送錢來,咱們還要考慮收不收呢!現在先保住了咱們家的名聲要緊,只要讓外面的人都以為咱們家才是受害的一方,根本就不是南溪出門被胡財主給擄走先破了身子,就行了。縣裏面說不準啥時候就要下來查訪來了,要是給咱們家一個教女不嚴的定論,那對東山子可不利。」
盛大伯母張了張嘴,覺得盛大伯現在的做法實在是有些短視了,在她看來,就這麼把盛南溪那邊給捨棄了,實在是有些可惜了,那胡財主可是縣上都能數得上的富戶,就他們家手指縫裏灑出來點銀子,都夠他們家供着東山子念書用的了。
只要把盛南溪是咋進的胡財主家門的事情給解決好了,這門親還是應該走動的,對於自己家來說,其實是有利無害的。
不過她轉念一想,要是家裏面真的得到了盛南溪的資助,過得寬裕了,那沒準大半的銀子都會被盛大伯拿去給小寡婦花去了。
等到東山子考完試,做了官,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小寡婦,用了他們家多少錢,就得還回來多少錢!
至於盛大伯,要是讓東山子知道他在外面找了這麼一個寡婦做姘頭,肯定頭一個會站出來反對,到時候,她只要等着兒子來給自己做主就行了。
「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有章程。昨個兒南溪讓人送回來的布呢?我看那裏面有半匹顏色鮮亮的,你也用不了,北柳那個小妮子用了就浪費了,拿出來給我,我有用。」盛大伯被盛大伯母反駁了一番,又看她一直皺着個眉頭,心裏面就不喜,再加上現在小翠的事情也算是被搬到了明面上來了,他再想過去看看小翠就容易多了。
剛才的布也是他給小翠要的,那是村裏面見不到的鮮亮顏色,要是給小翠拿過去,她肯定喜歡。
「給你幹啥?你是不是要給那個小寡婦拿過去?那布一看就是南溪特意給北柳拿回來的,你放着自己的閨女不給,倒是給外面那個小賤人?」盛大伯母對盛南溪昨天晚上托人帶回來的東西都已經有安排,那半匹顏色鮮亮的布,她是預備着給盛北柳做一身衣裳,剩下的都拿到她娘家去,給幾個侄女做衣裳穿。
這會兒一聽見盛大伯要拿走那半匹布,登時就發起脾氣來,用她沒有被打傷的胳膊拍了一下桌子,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不少。
從她知道了小翠的存在之後,她就一直在心裏面思量着,把家裏面少了沒了的東西都想了個遍,疑心它們都是被盛大伯在自己沒在意的時候,被搬到了小翠的家裏。
等着吧,等到東山子做了官老爺的那一天,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小翠的家給翻個底朝天!
「你瞎說啥呢?現在咱們家裏出了這檔子事,就算是咱倆去老三那邊鬧了一通了,難保不會有人起疑心,我是想着把這布給里長家送過去,他們家的春燕剛好能用上這布。等到上面下來人查訪東山子的背景的時候,咱們不是還要指着里長給咱們多說些好話嗎?」盛大伯被盛大伯母一下子點出了心中所想,自然是不能承認的,眼珠一轉,就讓他想出來了這樣一個絕佳的藉口。
「要是給里長家送過去也就罷了,不過只拿半匹布是不是太少了些?再把昨天送來的兩罐茶葉,還有兩匣子點心都拿過去吧,東西多一些,也顯得咱們家誠意足。里長幫咱們家說話時,心裏也能樂意些。」盛大伯母相信了盛大伯的話,馬上站起來開始張羅起要給里長家送的禮來。
盛大伯被盛大伯母這麼一說,心裏面倒也想着自己家確實是該給里長送些禮了,這都已經進了八月份了,上面的人差不多該下來查訪報名考試的人的家世了。
這種時候,必須要讓里長幫忙說些好話才行。
「你把東西都找出來,我一會就拿着往裏長家裏走一趟。」盛大伯心裏面有計較,那布他還是要送給小翠的,至於其他的東西倒是可以給里長家送過去。
盛家大房的人在屋子裏面忙活着要給里長送禮的事情,與他們家相隔不遠的季秀才家裏面,盛冬至已經把盛夏至要請季秀才到家裏面說話的事情告訴了他。
季秀才自從母親過世後,他要守母孝就變得更加深居簡出起來,如果沒有人上門來請,他輕易是不出門的。
因此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得知盛夏至找自己有事情商量時,他還是很詫異的。
「冬至,你姐姐找我去你家,是為了什麼事情?」季秀才從上次幫盛夏至寫完了十份契書之後,心裏面就對她存着疑惑,現在又是盛夏至讓盛冬至來找自己,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畢竟他的身份來歷,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怕是對他自己不利。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現在跟你說也說不清楚,還是等着我五姐來和你說吧。我只知道,我五姐叫你去我們家是想要讓你幫忙的。」盛冬至站在季秀才寫字的桌前,有些着急地說道。
季秀才猶豫了一會,才收拾好了自己的桌子,跟着盛冬至出了家門。
季秀才跟着盛冬至到了家裏面,剛一邁進院子,他就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種香味是他以前經常能聞到的。
他瞳孔微縮,眯了眼睛極快的將院子裏的東西掃視了一遍,在地上那盆收拾乾淨的豬蹄上面停留了好久。
盛冬至一邊拉着他往屋裏跑,一邊喊道「五姐,五姐,我們回來啦!」
盛夏至聽見聲音就迎了出來,「秀才公,快進屋。」
季秀才深深看了盛夏至一眼,然後才跟着盛冬至一起進了屋。
盛馮氏讓季秀才在炕頭上坐了,又端上了茶水點心招待他。
「秀才公,今天讓冬至跑去找你來我家裏,是有事情要請你幫忙。」盛夏至看着季秀才喝了一口茶之後,才說道。
季秀才只是看着盛夏至,沒有接話問她是有什麼事情要自己幫忙,反而是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你家裏在做什麼生意?」
盛夏至被季秀才沒頭沒尾的一問,只好先放下自己心裏面琢磨着的請他幫忙的說辭,回答了他的問題。
「都是些小生意,就是賣一賣烤豬蹄還有果酒啥的。秀才公要是感興趣,等一會你走的時候,我那些豬蹄給你,你帶回去嘗嘗。果酒現在還沒有做出來,要再等一段時間了。」
季秀才聽了盛夏至的話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看向盛夏至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把盛夏至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
盛夏至家的生意,他知道都是盛夏至一個人做起來的,所以現在他也只是盯着她一個人看。
「咋了?我是說錯了啥話嗎?」盛夏至被季秀才的眼神盯的心裏發慌,她疑惑地問道。
「沒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還在孝期里,吃不了豬蹄。」季秀才回過神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經意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臟還一直在狂跳着。
「冒犯了,希望秀才公不要介意。」盛夏至剛才只是隨口和季秀才客氣了一下,沒想到卻正趕上了他在守孝,要不是原主的記憶里沒有關於他的事情,她肯定不會這樣和他說話的。
「無事,你剛才是說有事情要請我幫忙?是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只要是我能幫的上的,就一定會幫的。」季秀才恢復了正常之後,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好說話起來。
盛夏至也不和季秀才客氣了,說道「聽說你和胡財主家裏有來往,不知道你和他家裏人熟不熟悉?」
季秀才想起那個之前來家裏面找過自己幾次的胖財主,那可真的是財大氣粗,買他一幅字就給二十兩銀子,還說回去了之後,要掛在屋子裏,往後讓自己的兒子日日看着,也能考個秀才回來。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還算是有幾分交情,我曾經幫他寫過幾幅字,說過幾句話。」
「你見沒見過胡財主身邊跟着的人?你給胡財主寫字的事情都有誰知道?」盛夏至連着問了兩個問題出來,眼睛看着季秀才說道。
「胡財主的身邊一直跟着一個瘦高個,我聽見胡財主叫他胡三兒。我給胡財主寫字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算下來,就只有你們家的人還有我自己知道了。」季秀才回憶着自己和胡財主來往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盛夏至。
盛夏至右手食指在她左手手背上一下一下地點着,思考着自己最初想的法子的可行性到底是多少。
如果真的是要借用季秀才之手做這件事,那就不得不先考慮一下他正在守孝的這件事,孝期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對他的影響不好。
算了,還是問着試一試吧。
「我想請你再把胡財主叫到家裏來,再給他寫一幅字,這一回最好是能讓大半村子裏的人知道。」盛夏至說出了自己想法,她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盛家大房的人準備用輿論來給自己家扣上一頂壞名聲的帽子,那她就用同樣的方法再把帽子給他們扣回去,而且這帽子還一定要比盛家大房扣過來的帽子大。
「這……」季秀才有些猶豫,他目前奉行的做人準則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要不是因為自己有個秀才的身份在,讓村裏面好多人都知道他,他都想悄悄地搬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去生活了。
「我知道現在提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家願意出錢買你要寫給胡財主的那幅字,一幅字給你五十兩銀子。我們想要你幫忙做的事情就是再請胡財主過來,給他寫一幅字。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家自己來做就可以了。我們需要的,就是借一下你的名頭,把我們家想要散播的事情給傳出去。」盛夏至怕季秀才一口回絕了,就把他要做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還許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這五十兩銀子,已經是他們家目前能拿出來的銀子的極限了。本身現在就沒有攢下什麼錢,大頭的錢又都投進了現在的作坊裏面,五十兩一拿出去,家裏就一點流動資金都沒有了。
季秀才覺得自己現在要是不再過低調的生活了,那就只能是因為一個人。
「初夏酒店第二十六家就要開業了。」
盛夏至「!」
盛夏至的眼睛倏地睜大,難以置信地看着季秀才,看了一會後馬上又恢復正常,像是平常說話那樣說道「二十六家足夠了,以後再開就要換一個名字了,叫秋色也不錯。」
季秀才的眼睛裏慢慢地漾開了星星點點的亮光,笑意從眼底現了出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秋色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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