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
妙妙將手抽了回來,張開雙臂,故露出一抹嫵媚的神色,嗲聲道「我身中劇毒是走不動了,你抱我去附近的鎮上吧?」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妙妙最少能抵上四十頭虎。
秦天一個勁的後退,恨不得和妙妙拉開十幾米的距離,連連擺手道「別,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抱你。」
妙妙眼睛微眯,調侃道
「你走那麼遠幹嘛?難不成還怕我吃了你?再說了,我現在身中劇毒,全身無法動彈又不能把你怎樣,倒是你,反而可以趁我現在沒有反抗之力,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難道就不想試試嗎?」
說話間,妙妙還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在了沙地上,張開雙手等着秦天干點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說真的,自從妙妙換了一張面孔後,確實有些姿色。
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兒有臉蛋兒。
若不是因為她所誘惑的對象是秦天的話,怕是早就已經撲上去了。
只可惜,秦天定力十分堅定,並不受妙妙誘惑。
他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顆丹藥,直接扔給了妙妙。
「這是解毒丹,雖不能完全解掉你身上的蠍毒,但讓你行走還是可以的。」
見秦天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妙妙泄氣的撇了撇嘴,撿起手邊的丹藥塞進了嘴裏。
服下解毒丹後,能感覺到體內的毒素正在減少,也能運轉些許真氣。
能運行真氣,蠍毒對妙妙來說便不算什麼。
隨後她將體內的大部分殘留的蠍毒從體內逼了出來。
見妙妙已經沒有大礙,秦天開口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妙妙一把拽住秦天,依依不捨的說道「你救了我,怎麼也要感謝你一下吧,我請你吃個飯再走吧!順便跟你說說這段時間我所打探到的消息!」
秦天猶豫了下,妙妙尋找紂王這麼久,怎麼也應該有些有用的信息,若是能得到一點消息的話,也能儘快將紂王揪出來。
如此想着,秦天點頭應下「行吧。」
「走之前我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先等我一下。」
說完妙妙便走向了十幾米開外的屠光輝。
秦天面露疑色,不懂妙妙是要幹嘛,難不成是打算上去對着屠光輝補上兩腳,出一口惡氣?
正當秦天還在疑惑時,妙妙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金黃的布帛,小心翼翼的將屠光輝的腦袋包進了布帛之中。
這布帛經過特殊的處理,屠光輝的血液無法滲透。
處理好屠光輝的頭顱,她衝着屠光輝的軀體伸出手掌,釋放出一道驚人的力量。
只聽轟的一聲,屠光輝的軀體化作齏粉消散在空氣之中。
看到這的時候,秦天不由心中感慨,果然,女人是最得罪不得的,死了還要被轟成渣。
見到屠光輝的軀體連渣都不剩後,妙妙心滿意足將屠光輝的頭顱掛在腰間,回過頭笑着說道「走吧。」
秦天跟上妙妙的腳步,跳上飛雲,望着她腰間的頭顱,問道「你幹嘛要把這蠍子精的頭帶着?」
r> 「哦,你說這個啊。」妙妙解釋道「那是因為這顆人頭能抵一億功德值。」
「一億?!」
秦天有些驚訝,沒想到屠光輝的腦袋如此值錢。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腦袋還抵四十億功德值呢,也就沒有那麼驚訝了。
「在這沙口嶺外有一座城,名叫清安城,城內有一個捉妖協會,那個協會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懸賞一些危險系數較高的妖怪,這屠光輝是最近這段時間出現的,也是因為那個懸賞令,我才會跟蹤他。」
「本想着跟蹤他找到紂王的所在地,或者是探索到一些消息,但卻被他發現了,還差點死在了他的手上。」
「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恐怕現在提着腦袋去拿賞金的就是他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駕雲來到了清安城。
清安城位於南儋部州偏遠位置,距離天庭數百萬公里,就算是天庭想管也管不到。
進入城門,便看到城內一片蕭條的場景,地面塵土飛揚,氣氛壓抑。
城內,妖氣四溢,來往的人群形形色色,有人類也有妖怪。
來到這,讓秦天感覺到一絲似曾相識。
很像是亂變之前的亂葬城。
但不似亂葬城那般血雨腥風。
去往捉妖協會的路上,秦天總是能感受到周圍投來的目光,他們的目光並不是好奇的目光,而是充滿了忌憚和敵意的目光。
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發現他們並不是在注視着自己,而是身旁的妙妙。
反觀妙妙,對他們的目光一點感覺都沒有。
秦天面露疑色,問道「他們為何都看着你?」
妙妙攤手,似乎早已習慣了一般說道「那是因為我也是懸賞令上的一員,他們之所以這麼看着我,就是想拿我的人頭去換賞金罷了。」
「換作是以前,我是絕對不敢這樣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的,更別說是去捉妖協會兌換賞金了。」
秦天好奇「那為什麼現在敢了?」
妙妙轉頭看向秦天,露出一抹具有深意的笑回道「那不是因為你在我身邊嘛?」
秦天嘴角抽了抽「你就不怕我也保不住你?」
妙妙絲毫不慌,一臉自信的說道「我相信你這點實力還是有的,再說了,我們打不過還跑不過嘛?你的飛行術那麼厲害,誰能追得上你?」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你若是真想謝我的話,今天晚上咱們在開個房間,徹夜長談?」
妙妙眯着一雙嫵媚的眼眸,意味深長道。
秦天白了一眼,沒有理會。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捉妖協會門外。
大門左側,聚集了不少的修仙者,指着一塊告示牌評頭論足。
告示牌上貼着剛剛更新的懸賞令。
「這屠光輝的賞金又漲了。」
「可不得漲嘛,前兩天兩個隊伍前去沙口嶺抓捕屠光輝,整整二十個人,進了沙口嶺後就再也
沒出來了。」
秦天聞言,饒有興趣的停下腳步來聽着他們議論。
妙妙則是獨自進入了協會,兌換賞金。
這時,一個男人神秘兮兮接上話茬。 ??
「恐怕你們還不知道為何協會漲屠光輝的賞金吧?」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那個男人,被他一句話勾起好奇心。
「為啥啊?」
「你知道內情?」
男人一臉得意的叉腰道「那是當然,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你倒是快說啊。」
人群里發出催促的聲音。
「那是因為啊……」
男人頓了頓,先是四周環顧了一圈後才小聲說道「昨日那二十具風乾的屍體就掛在了城門外,還寫上了嘲諷捉妖協會的話,捉妖協會發現後立馬將那二十個人的屍體處理了。」
「捉妖協會感受到屠光輝的挑釁,連夜漲了賞金,喏,這不今天就給公佈出來了。」
聽完那男人說的內幕後,人群中響起不少嘆息聲。
「唉,漲了賞金有什麼用啊,這屠光輝自從來了我們清安城之後,我們這裏就沒安生過,短短几個月,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說上千,也有幾百了。」
「可不是嘛,現在光是『屠光輝』三個字都能讓人聞風喪膽了。」
聽着這些人的議論,秦天忍不住插話。
「你們是不是把這屠光輝吹得有些厲害?他也沒多厲害嘛。」
秦天這話在人群中十分突兀,引來眾人的注目。
他們先是將秦天上下打量了一番,有的人對他一笑置之,有的人是露出疑色,有的是忍俊不禁。
也就一個半徐老人見秦天眼生,好心說了兩句。
「小伙子,你應該不是我們清安城的吧?」
秦天點頭。
「難怪了……」
半徐老人恍悟着點了點頭「你是不知道這屠光輝有多厲害,先不說之前的,就說前兩日的那兩隻隊伍,其中修為最低的都是天仙巔峰期,二十個人都不是那屠光輝的對手。」
「再加上那屠光輝是沙漠毒蠍成精,在沙口嶺他就是無敵的,你只有返虛境修為,還是別去送死了。」
秦天砸了咂嘴,知道老人是好意,並未生氣,而是點了點頭認同「你說的也沒錯,那蠍子精確實很厲害,但還是死在了我手上。」
「???」
「!!!」
「……」
這一句語氣平淡的話扔進人群中,就好像一顆魚雷扔進了平靜的湖面當中一般。
前一秒所有人都還愣在了原地,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秦天,下一秒,現場響起一陣如雷貫耳一般大笑。
「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一個返虛境的人說殺了屠光輝,這是要笑死我!」
「人家十幾個隊伍都死在了屠光輝手裏,他竟然說他殺了屠光輝,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半徐老人是人群中唯一一個沒有嘲弄秦天的人。
但從他的
神色中也能看的出來,他也不信秦天說的話。
老人嘆息一聲,略帶一絲失望勸說道「小伙子,說大話是不好的,這惡習還是改了吧,不然以後你要吃虧的。」
見他們不信,秦天也不願意多費口舌解釋。
就在這時,妙妙從協會內走了出來,門外的圍觀者一眼認出了她。
「是妙妙!懸賞令上僅次於屠光輝的妙妙!」
妙妙位於懸賞令第二並不是因為她的實力次於屠光輝,相反,妙妙的實力還在屠光輝之上。
但因為妙妙與屠光輝不同,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危險系數還是遠遠低於屠光輝的,所以才會位於懸賞令第二。
妙妙的出現讓門外圍觀者大驚失色,紛紛面露忌憚之色退後好幾步,提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心,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妙妙視若無睹,將目光挪向秦天,開口道「我們走吧。」
眾人順着目光看去,見妙妙和秦天關係很熟絡的模樣,頓時露出一抹驚愕的神色。
秦天並未在意周圍的表情,而是低頭一撇,見她腰間那個鼓鼓囊囊的布帛還在,便知道她沒有兌換賞金。
他好奇問道「怎麼沒換賞金?」
妙妙略帶無奈,聳了聳肩道「裏面人太多了,擠不進去,我們等會再來吧。」
秦天往協會內一看,直呼好傢夥。
那協會裏人頭攢動,比春節期間車站還要擠上個十幾倍,一個三百斤的人進去轉一圈出來都要被擠成紙片人出來。
也難怪妙妙會選擇出來,畢竟腰上掛着一顆腐蝕能力極強的人頭,若是布帛被擠開,不消片刻協會內就要多出一攤血水出來。
無奈,秦天左右看了看,見斜對面有個酒館,提議道「那我們去對面酒館坐坐吧?」
妙妙想了想後,點頭道「那行吧。」
隨後,二人在備受矚目的情況下前往對面的酒館。
在二人進入酒館後,一抹靚麗與這清安城格格不入的身影出現在捉妖協會外。
她的出現,立馬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只見她身着一件淺粉色霓裳,耳畔別着一朵鮮艷的杏花,腳下步步生花,舉手投足中讓人帶着一抹沁人心脾的清香,讓人沉醉。
而這名女子便是來自荊棘嶺的杏仙。
自從與秦天分別後,杏仙是越發的想念,最後耐不住相思之情,她背着荊棘嶺四公離開了荊棘嶺,按照話本子上的幾個地點去尋秦天。
一路上,杏仙為了打探秦天的行蹤,都不知道被騙了多少功德值。
可她依然意志堅決,就在前幾日,她又花重金從幾個妖怪嘴裏探知,秦天可能出現在這清安城,她便不遠千里又趕來這清安城,尋找秦天的蹤影。
杏仙走入人群中,拿着一副畫像,找到一個路人詢問道「請問,閣下可有見過這位公子,他姓秦名天,乃是赫赫有名的天庭追債使。」
路人瞥了一眼畫像,搖了搖頭擺手道「追債使?沒聽說過。」
杏仙失落的垂下腦袋,呢喃道「難道我又被騙了?」
「還是說,我當真與追債使無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