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胖子,你腰上別着什麼?」賈胖子脫衣服的時候,沐梓風突然看見,他腰間別着一塊長條狀石頭樣的東西。一筆閣 m.yibige.com
賈胖子尷尬地「嘿嘿」一笑,搓着手說:「瘋子,忘了和你說,剛才我在棺材裏找到了一塊石頭。」
「你還真是探寶高手啊!」沐梓風白了賈胖子一眼,不客氣地一把將那塊長條石頭抽到了手裏。
那塊石頭摸在手裏,有冰涼潤滑之感,沐梓風低首仔細把玩,發現這竟然是一塊玉圭。
玉圭,是古代王侯祭祀時所用的玉制禮器,是瑞信的物品。這條玉圭長條形狀,上頭尖角下頭方正,玉圭陽面雕滿了祥雲,陰面則光滑一片。
據《周禮春官典瑞》中記載,玉圭種類大致有9種,即「大圭、鎮圭、桓圭、信圭、躬圭、谷璧、蒲璧、四圭、裸圭」,每一種用途都不盡相同。
總而言之,玉圭是非常珍貴王侯御用之物,沐梓風判斷,這是一塊藍田玉,潔白如羊脂的玉身上,間有黃色、淺綠色等不均勻的色調,這正是藍田玉的特徵。
沐梓風連忙趴下,用手指在護城河裏沾了一滴水,滴在玉圭上,只見那水滴保持着露珠狀,過了幾分鐘也沒有散去。他又將玉圭輕輕地塞進了嘴裏嘗了一下,一股苦澀味道湧上舌苔。
「瘋子,你……」賈胖子見沐梓風動作古怪,驚詫地剛要打斷他,卻冷不防被沐梓風的興奮勁嚇了一跳。
「胖子,這回,你真抓寶了,看這條玉的形制,浮雕的風格,極有可能是周王祭天用的禮器。」沐梓風的興奮當然不是為金錢所惑,而是考古者發現寶貝的激動。
「哈哈哈……你胖爺就是有福分吧?」賈胖子像是終於見到救命稻草一樣,仰天大笑起來。
「這下子,我家地契有希望了!」賈胖子又湊了上來,對着沐梓風耳邊低語道:「值不值錢?」
「值不少錢啊,要是遇到感興趣的大戶藏家,估計少不了幾萬塊大洋。」沐梓風見賈胖子見財眼開,又勸道:「要不然我們把這個交到考古所去?」
「嘿,你胖爺可不是慈善家。」賈胖子見沐梓風這麼一說,不幹了,連忙一把抓過玉圭:「瘋子,我說句實話,現在道兒亂,今天張司令打李司令,明天王師長滅張軍長,我看還是搞點大洋實在。」
「可是……」
「可是啥啊,瘋子,你別死腦筋,別人賣這玩意,天理不容,你不一樣,這可是從你們沐家地盤淘出來的寶貝,而且現任趙家公子也是點頭的,大不了我們三個人都分點。」賈胖子笑呵呵地紮緊了褲腰帶道。
聽賈胖子這麼一說,沐梓風倒是覺得有些道理,七星幻塔本來就供奉着沐家歷代先祖,裏面發現的寶物,由他來繼承,的確說得過去。
再說,沐梓風現在確實需要一些錢,林若婷母親之所以肆無忌憚地侮辱他,不就是因為他「窮病」發作嗎?在追尋《長生經》、尋找父親的路上,他也需要一些錢財,來支持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活動。
儘管背脊生出了冷汗,但是對成功的欲望猶如一柄達摩克斯劍,瞬間斬斷了道德鑄成理智籬笆。
「好,就像秦瓊賣馬,我沐梓風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變賣祖產了!」沐梓風咬着牙齒狠狠地說道,因為他腦海里又浮現出竇伊茗不可一世的表情。
由於兩人穿着夜行服,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他們不敢久留,商量之後決定先行回家休息,並約定第二天晌午去四方街,將玉圭換成現大洋,再作下一步打算。
沐梓風回到家時,母親已經去上班了,桌上放在一封信,沐梓風拿起信,發現是母親的筆跡:
梓風吾兒,考古研究所程所長讓你下午去趟所里。
「不好。」沐梓風暗暗叫苦,自己百密一疏,把家庭地址留給了單位,現在母親必定是知道自己去考古研究所的事了。
沐梓風又想了什麼,他把書架上那本三國遺事打開,取出了符咒放在口袋裏,這種東西還是放到辦公室吧,儘量少讓母親看見為妙,以免刺激母親。
來到所里的時候,沐梓風發現院外一群人拉着橫幅,在外面大哭大嚎,還我兒子命來,還我丈夫命來類似之聲不絕於耳。
沐梓風認得其中一人,是黃士進的妻子,曾經來所里給他送過夏衣。
人群圍着考古研究所,門房老韓見沐梓風來了,直使眼色,叫他從後門走。
沐梓風來到後門,果然一個人沒有,敲了敲門,門便開了。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就發現不大的後院停了輛黑色福特小轎車,兩個頭戴禮帽,身着藍衫,腰懸盒子炮的人站在一邊。
考古研究所的後院,只有一層平房,是所里的專用庫房,也是門房老張的住宿地方。怎麼今天這麼多人?
沐梓風心裏正犯嘀咕,只見福特車邊一個矮個子「藍衫」走了上來問道:「你就是沐梓風吧?」
沐梓風見那人目露凶光,一看絕非良善之輩,並道:「是的,你們是誰?」
「我們是長安警察局便衣隊的,有些事還要你配合調查下,請吧。」高個子「藍衫」走了過來,兩人不由分說的把沐梓風推進了一個房間。
沐梓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剛穩住重心,卻發現易庭芳氣呼呼的從房間裏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我抗議,我嚴重抗議,我要和本區專員說去,你們在沒有理由和證據情況下,非法搜查,這是嚴重侵犯我們公民權利。」
想不到一向和藹的易教授發了這麼大脾氣,看來這些人太過分了。沐梓風發現這個房間自己從來沒有來過,房間很簡單,只有兩個桌子和三把椅子,其外別無長物。
「哼,證據,證據對我們便衣隊來說就是個屁。」坐在辦公桌上是個梳着三七開,頭髮油光滑亮的中年男人,正把玩着一把左輪手槍,他標準的八字鬍,顯示出他是一個如貓一樣精細的男人,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盡收眼底。
看到沐梓風走了進來,「三七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坐下。邊上桌子一個「藍衫」鋪開了一張紙,像是正準備進行記錄。
「聽說你進了大夏帝陵地宮?」「三七開」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沐梓風看那人形態什麼囂張,心中自然起了二分不平之氣,這種囂張的態度,他見多了,比如林若婷的父親,催着他們母子要房錢的房東,但「三七開」的囂張和他們都不一樣,是帶着一些輕蔑和無視,連說話時都看着天花板的電燈,在「三七開」眼裏沐梓風就是會說人話的低等動物,即使他是個大學生。
在他們眼裏,大學生只是會讀些死書,還不如腰裏的盒子炮好使。
「哎呦,碎娃子,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一邊的矮個子「藍衫」上來居然要抽沐梓風。
「慢着,沐鼎銘是你父親吧。」「三七開」清了清嗓子:「他犯了大罪,通胡匪,把你們丟下來,一跑了之。我看你還是乖乖配合我們,否則就拿你去便衣隊,讓你嘗嘗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
便衣隊的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的確他們說得到確實做得出。作為大學生,沐梓風一項對他們沒有好感,但眼下必須得忍,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他要忍,因為他是做大事的人。
「我作為一名考古工作者,進入地宮不是很正常嗎?」這一次沐梓風語氣緩和很多,他想我只是陳述事實,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聽說,你們在地宮看到了屍骨?」
「地宮當然有屍骨,要不然叫什麼墳墓。」沐梓風覺得這個人問的問題真是奇奇怪怪。
「三七開」盯着沐梓風雙眼,冷笑道:「我當然知道有屍骨。」他看了看窗外,又說道:「我說的是東瀛人?」
「東瀛人?」當時在地宮裏看到兩個東瀛人的屍體,沐梓風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沒有多想,因為他覺得東瀛人肯定是來盜取寶貝的,咎由自取。記得八國聯軍時候,其他國家都在搶劫中國的金銀珠寶,唯有東瀛人運走了皇家圖書館的古書,他們向來對中國古代傳統文化感興趣,來此盜墓也不足為奇了。
可便衣隊為什麼對黃士進死亡毫不關心,而是偏偏那麼關心兩個東瀛人的死活?
「這東瀛人死狀如何?」
「你們到大夏帝陵那個暗道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暗道入口已經坍塌了,據我們所知,考古隊就你們三個人下過暗道,也就是說最多你們三個人見過東瀛人的屍體。」
沐梓風沒有說話,這便衣隊來者不善,難道是為了套自己的話,不知道有什麼別的勾當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