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牧張開光翼飛起來之後,眼前是白茫茫的大雪和凜冽的寒風。
方牧正準備去探索一下這個世界,突然想起一件事。
「咔!」
一陣輕響傳來,從外界看去,這口長着光翼的棺材突然打開了棺材蓋。
「啪!」
棺材中,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子正緊閉着雙眼,她的眉毛和睫毛上有瑩瑩的冰晶掛着。
一聲輕響傳來,棺材一陣抖動。
緊閉着雙眼的女子從棺材裏面被抖了出來,重重的掉在雪地上。
「啪!」
棺材啪的一聲合上了,合上的瞬間還抖了抖身上的雪。
「對吧,這樣才得勁啊,我就說開始哪裏不舒服,原來裏面還裝着個人。」
要去探索這個世界,可是裏面還裝着個南離,這就讓人膈應了。
所以方牧直接把南離抖了出來,免得帶着覺得渾身不舒服。
至於南離被抖出來之後會發生什麼,方牧管不了。
第一是這個南離非那個南離,這個只是在入夢技能中的一個異類罷了。
第二則是方牧認同的是南離,而不是南宗主,所以他這樣做一點愧疚感都沒有,甚至還想笑。
南宗主落在雪地中,在茫茫大雪的吹拂下,僅僅不到幾分鐘就已經被覆蓋。
從外界看去整個大地一片平整,根本沒有南宗主的模樣。
方牧瞅了一眼,不再遲疑,直接朝着上空飛去。
俗話說,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現在身處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方牧是沒有目標的。
所以他打算先飛到最高的地方,看一看周圍有沒有什麼變化再說。
他本以為這一切會進行得很順利,在他越往上飛的時候,變故也越來越多。
因為那股暖流的原因,方牧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也沒有受到寒冷的影響。
在他朝上空飛的時候,飛得越高,那股寒風就越來越強烈。
這風不像平常的風,除了極其刺骨,仿佛從靈魂深處發來的寒冷之外,還有那種仿佛能夠把人骨肉吹得分離的感覺。
狂風似刀? 這個詞能夠完美地體現極寒之地的寒風。
當方牧飛到一個高度時? 他停了下來。
「不能再飛了,再飛上去的話頂不住。」
隨着他越來越高? 寒風越來越強? 他體內的暖流也越來越薄弱,方牧估計着? 如果他繼續飛的話,估計又會失去意識掉下來。
「先保持這個高度看一看吧……」
略微思索之後? 方牧環視了一圈。
他現在這個高度也能夠看到一定的距離? 他發現周圍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和風攪合在一起,由遠到近一片白茫茫。
在這種環境下,一個人的視物能力會被削弱到極其狹窄的範圍? 所以就算到了這個高度? 方牧可見的範圍仍然很小。
「鈴鈴鈴……」
方牧正在仔細思索之時,突然一道聲音順着寒風傳入他的耳朵。
這聲音很輕柔,可是卻離奇的傳到他的耳朵里,就像是一個鈴鐺被微風吹拂後發出的悅耳聲音。
方牧馬上集中精神仔細的傾聽,片刻之後突然面向一個方向。
經過仔細的辨別? 他已經確定聲音的來源。
面前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聲音卻是從方牧對着的方向傳來的。
「是這個方向沒錯了,既然如此的話? 那就去看一看吧。」
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唯一的頭緒就是這道聲音? 所以他打算去看一看。
做好決定之後,方牧直接展開光翼? 朝着這個方向飛去……
……
這一路上寒風依舊凜冽? 可是方牧保持這個不上不下的高度? 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越朝着這個地方飛,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當聲音突然由大變小時,方牧反應過來,他已經飛過了。
方牧換成低空飛行,在能夠看到地面的情況下又一次往回飛。
在飛了片刻之後,眼前的景色終於有了變化,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前方,一座巨城聳立而起,方牧也發現了剛才聲音的來源。
正是巨城房檐上所掛着的不知名裝飾物,因為寒風的原因互相搖擺形成的聲音。
這座巨城雄偉壯麗,高大無比。
從寬度上看已經到了一眼望不到頭的地步,而高度上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雖然看着雄偉壯麗,但是僅僅是因為體積的原因。
除了體積大一點之外,這座城從頭到腳都有一股衰敗破落的形象。
城牆上城門上還有城門上面的字都已經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痕跡。
有的甚至出現了巨坑,有的則是缺掉一些角落。
這座巨城,儼然是戰爭留下來的產物。
方牧沒有猶豫,直接朝着這座巨城飛了過去。
越是靠近這座巨城,越是有一種蒼涼和悲壯的感覺,就像是百戰之後的將軍殘留下來的一副身軀。
方牧頂着這股氣息飛去,離巨城越來越近。
這時……異變突起!
在方牧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接着眼前的景色變了。
白茫茫的大雪消失,天空中的寒風也不見,只剩下白光在方牧眼前不斷的晃動。
白光的持續時間也沒有多久了,只是片刻之後,一切又恢復正常,白光也漸漸散去。
方牧在白光散去後的第一時間就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極寒之地。
在他腳下居然是厚厚的雲層,而在前方則是一座巨大的城門聳立在雲層之上。
城門就是開始那座巨城的城門,不過那種蒼涼的氣息和殘破的景象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恢宏氣派的景象。
在城門兩邊有兩個柱子,柱子上只有兩個生物在不斷的盤旋。
當方牧看到這兩個柱子上的東西的時候,不由得咧了咧嘴。
「連這個東西也出來了,前世的那些神話人物到底在這個世界上埋了多少後手?」
「入夢這個技能應該就是追溯過去,這樣說的話……在過去得極寒之地真有這樣一座城市。」
要說這東西是什麼,他再熟悉不過。
或者說不是他熟悉,在前世中恐怕沒有一個人不熟悉的,就算是抓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問他這是什麼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