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中除了清澈的水流之外,還有個小女孩躺在裏面。
這個小女孩全身都是傷痕,到處都是骨折的痕跡,尤其是臉上的更是有大面積的凹陷。
這個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遇到的小花。
此時,小花渾身上下被水泡得發白,傷口上的血色也消失殆盡,只剩下慘白慘白的顏色。
不僅如此,小花的雙眼圓瞪,眼睛透過水麵,直直的盯着方牧。
這種眼神再也沒有之前的懦弱,取而代之的是殘暴和瘋狂。
不過方牧走進之後,小花並沒有從浴缸里出來,只是靜靜地盯着他。
這時,小明又開始在方牧的手上掙紮起來。
方牧沒有鬆手的意思,正準備說什麼,小明的腳卻碰到了浴缸的水面。
「嗡!」
水面不規則的顫動起來,緊接着小明突然化作水流,直接在房間內散開,流到浴缸內。
「嗡——」
浴缸內的水震動得更加劇烈了,連帶着浴缸都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嘩!」
水流聲響了起來,原本躺在浴缸內的小花出現了變化。
小花身上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本扭曲的骨骼也開始變化成正常的模樣。
轉眼之間,小花從一個渾身傷痕的女孩變成正常。
浴缸突然直立而起,房間內的燈光忽明忽暗。
水順着浴缸流得一地都是,小花抬起腳,從浴缸內走了出來,陰冷的目光掃了方牧一眼。
「滾!」
這道聲音是對着方牧說的,聲音男女混合,既有小花的聲音,又有小明的聲音,就像是個混合體似的。
方牧皺眉道:「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小花冷冷的盯着方牧,又一次出口了:「滾蛋!」
「啪!」
方牧甩了甩手,淡淡道:「再說一遍。」
用句渝市本地的話來說,不打你,你是不知道鍋兒是銅的還是鐵的。
「啊——」
悽厲的喊聲從小花嘴裏發出,周圍的一切在小花的喊聲中支離破碎。
「轟!」
黑暗在周圍出現,113號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小花頭髮披在腦後,四散飛揚。
她的雙眼帶着陰冷,直直的盯着方牧,伸手朝着方牧指了過來。
一道黑白相間的光朝着方牧射了過來……
方牧閉上眼睛,嘴角帶着笑容,準備承受這一擊。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個身影飛快的沖了過來,狠狠撞在小花身上。
「轟!」
這一撞讓小花的攻擊發生了偏離,沒有打在方牧身上。
方牧睜開眼,看到那道身影之後眉頭挑了挑,接着從身後抽出了血煞槍。
「賊心不死,陰魂不散,我今天要打得你叫爸爸!」
天空中,雲三刀捏着小花的脖子越飛越遠,飛快的遁入無邊的黑暗中。
方牧提着血煞槍,跟在雲三刀身後,也一同撞進了黑暗。
進入黑暗之後,周圍的光線突然亮了起來。
黑暗已經徹底消失不見,消失得很突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這些白茫茫的東西不是其他的,而是一朵朵像棉花一樣的白雲。
白雲繚繞間,看不清遠方有什麼東西,視線的盡頭全是白茫茫的雲朵。
這時,有聲音從白雲中傳了出來……
「本部主研究多年,就是為了製造出真正的魔童,失敗了無數次之後,今日終於成功了,又豈會被你得手。」
「雲本無形,擅模擬萬物,今日本部主就讓你看看雲霧鎖天九重陣的厲害。」
聲音從白雲里傳來,若有若無,似遠似近,讓人分不出聲音的來源,像是在面前,又像是在周圍的每一個地方。
方牧沉吟片刻,提着血煞槍直接鑽進了白雲中。
白茫茫的感覺傳來,方牧只覺得自己身處白雲中,每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地方有什麼異常。
在裏面兜兜轉轉之後,方牧也給繞迷糊了。
三絕氣以方牧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不斷蔓延,接二連三的爆響聲響徹雲霄。
可是三絕氣這一次失效了,對白雲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失,炸裂之後直接鑽進白雲中消失不見。
在白雲中,又一次傳來雲三刀的聲音。
「哈哈哈哈,小子,你以為本部主就只來了一個化身嗎,這次本部主可是下了血本了,來了個羽化境化身,等本部主解決完魔童,就要了你的命!」
方牧:「……」
講實話,他巴不得雲三刀現在就過來要他的命,因為這個什麼什麼陣的,名字拗口不說,還確實有點搞不懂。
為什麼這些人,非要起什麼什麼陣,名字氣得越難懂就很好嗎?
像自己這樣多好,三絕氣這個名字,直接簡單又不失優雅風度,這才是真正的起名啊。
等等……
方牧摸了摸下巴,緩緩道:「你剛才好像在說,這個是叫什麼什麼陣吧?」
雲三刀的聲音又一次傳了出來:「不錯,雲霧鎖天九重陣,這是本部主精心研製的陣法,以白云為底,困人於無形之中,如果是本部主本人過來,哪怕是劉久也要被困個一時三刻。」
方牧沉吟片刻,淡淡的道:「你們對我的情報是不是不太全啊?」
白雲中一陣沉默,似乎不明白方牧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雲三刀還是回答了出來:「執行會對你的身份保護得確實很好,不過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牆,你還是被我們知道了,只是知道得確實不多,怎麼,你又要搞什麼鬼?」
方牧眼中帶着戲謔,緩緩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什麼什麼陣……」
「雲霧鎖天九重陣!」白雲中傳來一道聲音,對方牧進行糾正。
方牧笑道:「嗯,雲霧什么九什麼陣的,似乎對我沒用呢……」
「不可能!」雲三刀大聲道:「陣法這種東西玄奧無比,你又怎麼可能看破。」
「我這陣法是因為我模擬南宗主入絕境重活,而心有所感,除非是南宗主在世,或者像劉久那種以力破解,不然怎麼可能輕易解得開!」
「哦?是嗎?」
方牧敲了敲血煞槍,淡淡的道:「那你且來看看,她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