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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啊,啥也不說了倆字,感謝,等下我就給我嫂子打個電話,再誇誇您!」
「咳咳,老弟啊,咱這關係,不用不用,哈哈哈哈……」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陰的人。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張大彪很不客氣的哼了哼,「行了,啥也不用帶,到時候人來就成。」
這是啥世道?
人情世道!
沈躍這回給張大彪送一車煙酒,下次沈躍家有事兒,他張大彪不得還回去?
一合來,一合去,全是賬,再說了,他張大彪缺那一車煙酒嗎?
「好了好了,到時候人到禮也到,你要不收那就是瞧不起我,行了,我這邊等下開個會,你先忙吧!」
客套完了,自然是要掛電話的。
張大彪琢磨了一會兒,便跟劉雨婷交代了兩句開車出了門。
鄉下起房就跟城裏喬遷新居一個樣,都是大事兒,親朋好友的聚一聚那是必須的。
來到市區,張大彪直撲雲聚樓,他公司起房,沈紫萱肯定是要請的。
打電話畢竟不如登門請顯得重視。
「哎呦呦,這不是彪哥嗎?現在見彪哥一面可難了,今天這是刮的什麼風啊?」一見面,沈紫萱便語氣酸酸的說。
張大彪哭笑不得,「阿萱,別鬧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彪哥我現在恨不能一個人掰開了用,跟你可沒法比,我那一切都才開始起步,凡是不得親力親為啊?」
「得,就你忙,就我閒!」沈紫萱瞥了張大彪一眼,「走吧,辦公室里聊!」
說完,人已經一扭一扭的向着裏面走去。
「三叔今天送貨過來時就說了,這兩天趕個好晌起房,我知道你不缺錢,禮錢我就不給了,到時候我安排幾個廚師過去給你撐撐場子。」沈紫萱道。
這對張大彪來說絕對算的上是意外之喜啊。
雲聚樓的廚師去幫他操持宴席,這要傳出去,里子面子都有了。
現在的雲聚樓那可是放眼渤北,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高端酒樓。
「那我可真得謝謝您了。」張大彪呲牙一笑,「實不相瞞,我這回來也有意想叫你幫我安排幾個廚師,畢竟這回請的人都有些來頭,我想把宴席弄的好一點。」
「呵呵,咱倆還挺心有靈犀的嘛?」沈紫萱略有深意的笑容,一時間竟令張大彪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不用瞎想,我才不跟你心有靈犀了,是三叔早起跟我說的。」沈紫萱不急不慢的給張大彪倒了杯茶,而後端莊賢淑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張大彪一聽又是三叔,不禁無語道「這個三叔嘴巴都快趕上村里那些大老娘們了……」
起房是大事兒,昨兒吃過晚飯,李長生,劉老三,劉雨婷,還有李福軍,李福旺他們幾個就坐一塊商量過。
最初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上回請的流動餐車就很ok,但張大彪卻感覺不太合適。
是,鄉下辦大席是沒那麼多窮講究,有雞有魚就成,關鍵這回他不太一樣。
像是袁冰妍得請把?袁冰綾得請吧?
縣首呢?來不來先放一邊,也得請吧?
梁爽大姐因為上回那件事心裏也挺不舒服的,臨走時就跟張大彪說以後有事兒聯繫她,況且這段時間人家偶爾也會帶人來村里小住一兩天,肯定也是要請的。
還有沈紫萱,萬有財,沈躍他們家兩口子,這都是必須請的人,弄的太差勁丟的是他張大彪的臉。
所以請雲聚樓廚師去撐場面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因為就憑雲聚樓這三個字,大家就能感受到被重視。
而且他張大彪里子面子全有了。
「呵呵,三叔不也是看你着急,怕我拒絕,所以就先給我打了打預防針,要是你直接跟我說,我肯定不會答應,但是三叔就不一樣了。」沈紫萱道。
聞言,張大彪又是一愣,但是沈紫萱卻笑而不語並不跟他解釋。
不過經她這麼一說,張大彪心裏也是一陣莫名的感動,感動三叔為自己做的這一切。
「放心吧,到時候肯定給你辦的風風光光,你那邊提前安排好住處,我這邊隨時都能過去人。」
「那就多謝了。」張大彪嗯了聲,然後端起了茶杯。
從雲聚樓出來,張大彪便給梁爽去了個電話,打算親自去她公司一趟,誰成想人家現在在津城呢,那邊也有產業,不過聽張大彪說了起房的事,表示一定能到場。
掛了電話,張大彪便又跑了一趟萬有財哪兒,親自發出邀請,萬有財同樣也表示肯定到場。
花花轎子眾人抬,現如今張大彪的致富公司如日中天,他萬有財也沒少在張大彪身上賺錢,哪有不去的道理?
市裏的這些朋友算是挨個通知到了,接下來家裏,縣裏的一些人就好辦了。
張大彪翻看了一下手機,不知不覺的就停在了一個名字上面。
想了想,終究還是打了出去。
過了好久電話才被接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是調門很高,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
張大彪麵皮一緊,「姑,我大彪啊!」
「大彪啊,哎呦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姑啊?」果然,這個不好相與的女人很是戲謔的嘲諷起來。
「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我怎麼記不得您?」張大彪心裏幽幽一嘆,就覺得這個電話還不如不打。
「你這回知道打斷骨頭連着筋了?早幹嘛去了?你表妹那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裏沒數嗎?要不是你,她能丟工作?別給我打電話,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來氣。」
「來氣那你還廢話那麼多,掛了,這小癟犢子從小就不是個東西……」一個男人的聲音充斥着對張大彪的不滿,也在電話里傳來。
張大彪心裏就好似有一股火氣騰騰燃燒起來,「那什麼,後天我那房子封頂,你有空就來村里一趟,一起熱鬧熱鬧吧!」
張大彪打這個電話,其實就是想緩和一下親情。
他蓋房,家裏一個親戚都不來,這臉上就好看了?
村里在乎的是啥,還不就是個臉面,人家不看你外面多風光,你在家裏親戚都不走,這人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只可惜,張大彪的想法是烏托邦,現實卻給他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呦,這是給我打電話顯擺來了啊?張大彪,我告訴你,從今以後咱們你是你,我是我,想讓我給你拿禮錢,告訴你,沒門!」
說完,電話已經中斷。
張大彪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涼氣,而後捂着頭苦笑起來,「我特麼這不是有病嗎?幹嘛拿着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記得那時候還小,他爹生病去姑姑家借錢,姑姑那張嘴臉他就記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關係就一直不好,甚至到大彪他爹下葬姑姑一家都沒來人。
按說姑舅親輩輩親,哥走了,留下個沒人管的孩子,當姑的怎麼不得接過去照拂一二?
可打那時候開始,張大彪就再也沒見過這位姑媽,倒是李長生夫婦看他可憐給他一口飯吃,給他一件衣穿。
直到張大彪崛起了,在縣裏混出了莫大的名聲,這個時候姑姑出現了,老淚縱橫的出現了,哭訴着當年的難處。
張大彪也傻竟信以為真,對姑家照拂有加,可結果呢?被大興那一榔頭打在後腦上,誰又管過他?
還不是人家李長生夫婦!
是,人家是無兒無女,那就那麼應該嗎?
想到這兒,張大彪已然是眼淚盈眶,「李叔,李嬸,只有你們才是我張大彪的至親啊,您二老放心吧,我張大彪一定活出個人樣,讓你們二老過上別人都羨慕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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