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謝風行本來想看一下霍守禮的情況,忽然聽見陸馳叫了一聲:「謝風行!」
他扭頭一看,就聽見陸馳又叫了他一聲。大筆趣 www.dabiqu.com
似乎是做了噩夢。
他就傾身上去,摸着陸馳的肩膀,問:「做噩夢了?」
陸馳魔怔了一會,「嗯」了一聲,忽然伸手摸了過來,摸到他以後,就把他摟在了懷裏,粗壯修長的大腿直接夾住了他的腿,把他抱緊了。
「你以後不能這樣了。」陸馳說,「什麼都沒你的安全重要。」
他的聲音還帶着倦意,但語氣熱切,說着還親了親他的額頭。
真奇怪,他的感官度明明下降了,身體的感官嚴重下降,可怎麼卻覺得他和陸馳之間的牽絆更深了呢。
有一種更血肉相親的感覺。
是心貼的更近了,無關於性,欲。
他伸出手來,摸了一下陸馳的臉頰,陸馳就朝他這邊拱了拱,與他的臉貼的更近了。
他察覺陸馳的手要往上來,便說:「睡覺。」
「嗯,睡覺。」陸馳說着就抓住了他的手,溫熱的大掌貼上他的手,謝風行的身體都被他暖熱了。
說實話,這樣八爪魚一樣摟着他睡的姿勢,謝風行真的不習慣。
但可能是冬天快到了,天冷了吧。
他竟覺得很舒坦,他吸了一口陸馳身上的味道,獨屬於陸馳的味道,耳畔是陸馳的心跳聲。
這麼一瞬間,他什麼也不想去想了。
夜已經深了,霍守禮悄悄睜開了眼睛。
他知道,他如果想要逃的話,那就是現在了。
他不知道謝風行都是怎麼跟警察說的,但根據他的觀察來看,這些警察並沒有把他當成重刑犯來看待,負責看護他的,也就只有一名警察。
在他們還沒有調查到更多信息之前,就是他逃跑的最佳時機。
霍守禮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做逃犯的一天,他不怕死,但他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先逃走再說,就算他現在奈何不了謝風行,他就不信他一輩子都奈何不了他,總有一天,謝風行會放鬆警惕,那時候便是他報復的最好機會。
他便掙扎着爬了起來。
如今是凌晨三點鐘了,外頭靜悄悄的,他忍着痛下了病床,誰知道剛下了床,旁邊坐着的警察小哥便睜開了眼睛,警惕地看着他說:「你要做什麼?」
「我想上個廁所。」霍守禮說。
對方便站了起來,顯然是要陪他一起去。
到了外頭,他才發現外頭走廊里還有一個警察,大概是夜深了,那人躺在長椅上,身上蓋着衣服,似乎是睡着了。
「這邊。」
警察領着他往前走,霍守禮一瘸一拐地,做出幾乎無法直立行走的模樣來。
那警察果然多看他兩眼,問:「要攙扶麼?」
「謝謝了。」他說。
從這警察的態度上來判斷,他們大概並沒有將自己視為殺人未遂的罪犯。看來謝風行的那些話,他們也沒有全信。
大概還是自己被謝風行打的太慘了。
他的鼻骨都被打斷了,現在幾乎喘不過氣來,嘴裏都是血腥味,肚子疼的很,一隻胳膊還纏着繃帶。
就算自己是罪犯,謝風行這樣打他就可以麼?這真的還算是正當防衛麼?這是防衛過當了吧!
他強烈懷疑這些警察都被謝風行給收買了。
畢竟謝風行那麼有錢。
還有他身邊那個高個子男人,一看就是不缺錢的主兒。
即便警察查不到他多年前犯下的罪行,只怕謝風行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
他算是明白了,謝風行不搞死他,誓不罷休了。
他真的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哪裏得罪了謝風行,謝風行又是怎麼盯上他的!
到了洗手間以後,那警察便站住了。
他自己一瘸一拐地走進去,直接進了旁邊的隔間。
到了隔間以後,他立馬就站直了身體。
身上還是很痛,但這點痛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他要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他微微思考了一會,便「哎呦」叫了一聲,整個人都撞在隔間的木板上,發出「砰」地一聲。
這一下是真的疼,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那警察小哥果然立馬就進來了,推開隔間的門問:「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守禮卡住了脖子。
掙扎搏鬥之間,霍守禮斷了的胳膊被那警察給扯住了,劇烈的頭痛幾乎讓他昏厥,他卻因此完全癲狂了起來,眼前都是一片空白,無法承受的疼痛,反倒助長了他的拼死一搏的勇氣。
第二天一大早,謝風行就聽小愛報告了霍守禮逃跑的事。
「他打暈了一個警察,連夜竄逃了,這下好了,那些警察本來對你的話還半信半疑,要等他們調查清楚,不知道要多長時間,這一下直接全城通緝了。」
「終於跑了。」謝風行說。
「他一身傷,跑不遠。」小愛說,「垂死掙扎而已。」
謝風行「嗯」了一聲,手從胸膛上移開。
小愛說:「不用摸了,上面已經沒有反應了。」
謝風行漱了下口,問說:「怎麼才能回來?」
「你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現在急了?」
「我是不感興趣,」謝風行擦了一下嘴說,「陸馳不是感興趣麼?」
小愛差點沒品出他這句話的意思,回過神來說:「你是怎麼把一件這麼不好出口的事說的如此具有奉獻精神的呢?」
大概這就是謝風行了。
好像他真不是為了自己。
他是為了胸控陸馳。
謝風行從洗手間裏出來,就見陸馳已經坐起來了。
「要不要跟學校請個假?」陸馳躺在床上看他。
謝風行搖了搖頭:「不用。一點皮外傷。」
雖說是皮外傷,但他的傷痕今天看起來更嚇人了,除了傷疤以外,其他地方都變成了青紫色。
「你過來。」陸馳坐起來。
謝風行拎起書包走了過去,陸馳勾住他的脖子,仔細看了一眼,說:「抹藥了麼?」
「抹了。」謝風行挎上書包:「我走了。」
陸馳看着謝風行出去,立馬就給張律師打了個電話過去。
結果電話打過去才知道,霍守禮跑了。
他就立馬給謝風行打了個電話過去,謝風行才剛出家門,問:「怎麼了?」
「回來,現在!」
陸馳說着直接穿着睡衣就跑出去了。
小柳才剛起來,正在院子裏掃落葉,就看見陸馳從房子裏跑出來了。
謝風行也回到了院子裏,問:「怎麼了?」
陸馳說:「霍守禮跑了,你別打車了,我開車送你。」
小柳一聽就趕緊跑了過來:「那個人跑了?」
陸馳說:「今天你和小黃他們商量一下,輪流站個崗,仔細一點,如果遇到任何異常電話,立馬打電話報警。」
小柳急忙點頭,很緊張的樣子:「好。」
陸馳去開車,謝風行就說:「那我自己開車去吧,你不用送了。」
陸馳直接將車開了出來。
他只好坐上車去,見陸馳穿的還是一身睡衣,大概是有點緊張,面上的睏倦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他不會跑到這兒來。」謝風行說,「北城警備力量那麼強,我要是他,肯定往深山老林里跑。」
「我看那人有點瘋,瘋子的邏輯誰知道。還是小心點好。在找到他之前,你別一個人上下學了,我能接送我就去接送你,我沒時間的話,讓小柳他們去。」他加重了語氣,頗有一家之長的威嚴:「這點沒商量。」
謝風行點了一下頭,說:「聽你的。」
「你在學校也要注意安全……要不這兩天就請個假,別去上課了。」
謝風行笑了笑,說:「他好好的一個人都打不過我,何況現在成了半個廢人,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陸馳就說:「我昨天都做噩夢了。」
他一想到謝風行那個殺氣騰騰,仿佛浴血奮戰的模樣,心就揪了起來。
哪怕是一丁點的意外,他也不希望發生,不是不捨得,是壓根就不能想。
將謝風行送到航大以後,他又在車裏坐了好一會,等謝風行人影都看不見了,他才開車回來。
謝風行一到學校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很快他受傷的圖片就被他們班的同學傳到網上去了,他們全校都知道了,過了一個上午,全網都知道了。
因為有網友爆料說,謝風行不光受了傷,還進了派出所。
「謝風行受傷」的詞條很快就爬到熱搜上去了。明星受傷是大新聞,如果這傷不是不小心傷的,還牽扯到犯罪案件,那就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了。
很快就有人將霍守禮的名字扒了出來。
「絕對真實的內部消息,我姑父同事審的案件,昨天晚上發生的,據說是對方試圖行兇,結果反被謝風行打進了醫院!」
「我靠,我謝哥威武。」
「謝哥威武。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對方是什麼人,行兇又是什麼意思?」
「狂熱黑粉?上周女明星孫媛不還在某商場活動上被人捅傷了麼?這年頭什麼瘋子都有。」
「據說是在謝風行家門口發生的哦,太嚇人了。」
「更嚇人的在後面,行兇者好像從醫院跑掉了!」
下午一點,在學校的謝風行更新了他的社交媒體賬號。
他發了一張素顏自拍,自拍中,那張艷麗精緻的面孔青紫色腫痕一片,脖子上的傷痕尤其令人觸目驚心。
圖片比任何語言都有說服力,一瞬間引爆全網。
「真的不敢相信,明星也會遇到這種犯罪分子啊。」
「你錯了,就是明星才更容易遇到這種犯罪分子,一看就是狂熱粉所為!」
「無緣無故怎麼會下那麼狠的手啊,太可怕了。」
「看到警方通報了,是在醫院打傷警員後逃跑的,男,四十二歲,名字叫霍守禮!」
這事一下子就鬧大了,霍守禮的照片也傳遍全網。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小愛說。
謝風行說:「要想他再不能害人,直接讓全國人民都認識他那張噁心的臉很重要。」
他要霍守禮不管走到哪裏都無處藏身,在他被抓前的這段日子裏,每天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將他能吃的苦,全都吃一遍。
「他現在就躲在南山。」小愛說。
「天氣預報說,今晚到明天有暴風雨。」謝風行坐在教室里,靜靜地看着遠處的天空。金黃色的夕陽在碧藍的大海上投下一道金波,天上一片雲彩都沒有。
「陸奔也已經打定主意,要趁着暴風雨夜逃跑了。他已經聯繫了他的朋友來接應他。」
謝風行戴上了耳機,坐在教室里寫起了作業,耳機里傳來闊遠的和聲吟唱,伴隨着風雨欲來般越來越急促的管弦樂。他的眉角眼梢都是黑紅色的淤痕,卻絲毫不損他的美貌。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