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車子在他跟前停了下來,謝風行便撐着傘走了過去,車門打開,便見陸文枝略有些害羞地看着他。大筆趣 www.dabiqu.com
「風行哥。」陸文枝主動打招呼。
「下車吧。」謝風行笑着說。
陸文枝便鑽到了他傘底下,陸馳說:「你們先進去,我去停車。」
謝風行便和陸文枝一起朝里走,小柳他們都在客廳里坐着,見陸文枝來了,都笑着站了起來。
他們跟陸文枝都很熟。
「你總算來了,趕緊開飯吧,我都餓了。」常瑞笑着說。
「我先上樓換身衣服。」陸文枝說着就看了一眼謝風行,謝風行說:「你房間在樓上……我帶你去吧。」
陸文枝便跟了上去。
不一會陸馳也冒雨進來了,對常瑞說:「開瓶好酒,慶祝一下。」
他說着就也上樓去了。
「什麼好事啊?」常瑞大聲問。
「難道是那個霍守禮被抓住了?」小柳問。
「他本來就跑不遠啊,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到處都是攝像頭,他就只能往深山老林里跑,現在不是鎖定南山了麼?」
房門被吹的「砰」地一聲合上了,小柳忍不住朝外頭看了一眼:「今天這天氣,他在深山老林里躲着,夠嗆啊。」
「凍死他。」小黃說。
二樓,謝風行推開對門的房間:「這裏是你哥原來住的房間,你就住這兒吧,床上用品都是新的,浴室里的東西也都是新的,放心用。」
陸文枝就問:「我睡他房間,那我大哥住哪裏?」
「他跟我睡。」謝風行說。
他本來也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可是卻看到陸文枝的小臉立馬就紅了,似乎有些懊惱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蠢問題。
這小姑娘和陸馳相差真大,那麼一個直男大老粗似的男人,竟有一個這樣嬌滴滴容易害羞的妹妹。
謝風行不由得語氣更軟:「我就不進去了。等會記得下來吃飯。」
陸文枝「嗯」了一聲,就見他大哥上來了。
她就掩上門進房間裏去了。
陸馳說:「看來不用我安排了。」
謝風行說:「我剛跟你妹妹說你跟我睡一間房了。」
陸馳愣了一下,就笑了,說:「跟我說這個幹嘛。」
「就是跟你說一聲,讓你知道一下。」
陸馳上前來攬住謝風行的胳膊,說:「你別嚇到她。完了,她之前可能一直在替你擔心,現在要擔心她親哥哥了。」
謝風行知道他要耍貧嘴,也不理他,陸馳就從背後半攬着他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說:「面無表情出驚人之語,一直都是你的強項。我有時候都受不住,何況她。她肯定在想,原來謝風行竟然是這種人,真是……」
謝風行直接伸手推他的臉。
小柳冷不防往樓梯上看了一眼,還以為是陸馳要親謝風行。他低下頭砸吧嘴說:「陸總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們當外人了。」
常瑞朝樓梯上看,見陸馳已經鬆開謝風行了,兩人一前一後下樓來。
他舉了舉手裏的紅酒:「petruspomerol1998,可以麼?小文也在,我怕她女孩子喝不了白酒,喝紅的吧?」
這款紅酒有淡淡的水果香,口味在紅酒里算比較清新的。
謝風行問說:「怎麼想起來喝酒了?」
「問陸總。」小柳說,「他說有好事慶祝。」
謝風行就回頭看了一眼陸馳。
陸馳說:「坐下說。」
他就將陸明跟他說的那些,挑了最重要的告訴了常瑞他們。
常瑞他們都很激動。
「這可太值得慶祝了!」常瑞尤其興奮,「不行,喝紅的不盡興,咱們得喝白的,喝他個一醉方休!」
小柳說:「我去拿酒!」
陸馳看向謝風行:「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
「他做了一個很聰明的決定。」謝風行問,「姜沁芳知道了麼?」
陸馳說:「還沒有。」
她如果知道,肯定要鬧翻天。
不過這是她和陸明之間的戰爭了。
渣男賤三終有一戰,這也算大快人心。
謝風行突然想起了霍守禮,就問小愛:「他怎麼樣了?」
「哆哆嗦嗦躲在山洞裏,在醞釀着自己的復仇計劃啊。」小愛說,「不過你希望他東躲西藏,吃不好睡不好的狀態持續不了多久了,北城警力很強,大概颱風一過,就要搜山了。」
「這麼大的颱風,警察一時半會進不了山,夠他受幾天的了。」
謝風行朝外頭看了一眼,雨下的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了。
外頭狂風暴雨,房間的吊燈都在搖晃。陸簌簌有點害怕,跑來跟姜沁芳睡,姜沁芳摟着她,卻毫無睡意,心裏還在想,也不知道陸奔現在怎麼樣了。
她打算等陸奔身上的傷痊癒了以後,再把他送到戒毒所去,到時候她親自去,以表她大義滅親的決心。
但心裏到底是痛的,她為了避免自己見到陸奔以後會心軟,這兩天都沒再去見他,完全把他託付給了一個親戚,這親戚一家老小都靠着她的關係在速奔上班,所以很靠得住。
外頭又是一陣樹枝被吹斷的「咔嚓」聲,懷裏的陸簌簌顫抖了一下,姜沁芳拍了拍她的背,忽然聽見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了,誰還會給她打電話?
她打開床頭燈,將手機拿了過來。
看到那上頭顯示的名字,她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陸奔又鬧着要自殺了?
他毒癮發作,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那個活潑又嘴甜的陸奔早就消失不見了,她看過他們發給她的視頻,視頻里的陸奔簡直像個瘋子,他到處砸東西,恨不能殺了所有人。
她不想讓陸簌簌聽見這些,就拿着手機去了洗手間,接通了電話問:「陸奔又怎麼了?」
「芳芳,不好了,陸奔不見了!」
姜沁芳驚了一下:「你說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今天他喝了藥就睡下了,我想着外頭暴風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就沒去看他,結果我剛才推開臥室的門一看,窗戶開着,人不見了!」
姜沁芳厲聲問:「剛才是多久?!」
「大概……大概有半小時了。我們怕你着急,沒打電話,先把家裏家外都找了一遍,沒找到人……我小孫女說,她半小時前看到有輛車停在了我們家外頭,我想着……」
姜沁芳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才剛說動了陸明,如今正是她要上位的關鍵時期,陸奔在這個時候跑了,她有幾個嘴能說得清!
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她把陸奔藏起來的!
她拋棄了這個兒子,如今這個兒子也要拋棄她啊,完全不考慮他逃跑以後,她會是什麼處境!
「立馬找人去找,這麼大的颱風,他能跑哪兒去!」
姜沁芳掛了電話以後,立馬給劉奮強打了個電話過去,這事緊急,可又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只能發動她信任的幾個親戚去找。
劉奮強的語氣讓她憤怒,他說:「啊?現在去找?外頭這天能出門麼……」
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氣的姜沁芳直接撂了句狠話就掛了。
外頭狂風暴雨,如此惡劣的天氣,陸奔能跑到哪兒去?
她又怕陸奔跑了,又怕陸奔是一個人跑出去的,會出事。
姜沁芳立馬去穿了衣服,對陸簌簌說:「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在這呆着,如果實在害怕,就去你爸那裏。」
陸簌簌裹着被子坐起來:「媽,你要去哪,颱風都來了。」
姜沁芳沒有說話,拿起旁邊的雨傘,看了陸簌簌一眼,便推門出去了。
她才剛下到樓下,就見一樓大廳里都是雨水了,有護士見她要出去,慌忙勸阻說:「太太,現在外頭太危險了,您最好還是不要出門。」
姜沁芳拎着雨傘停了一下,看着外頭世界末日一般的天氣,秋雨那樣冷,風那樣大,人出去似乎都能被吹起來。
她丟下手裏的雨傘,毅然決然地推開了大門。
基地里,大家喝了酒,就全都嗨起來了,氣氛極為熱烈,就只有陸文枝安靜地靠在謝風行身上,恬淡地笑着。她時不時地看謝風行一眼,簡直不敢相信謝風行如今真的和她哥談戀愛了。
他看起來還是那麼冷艷,像個機械人一樣,又帥又酷。
再看看她哥,喝的一臉酒色,怎麼看怎麼有點糙。
這倆人怎麼走到一起的呢,看起來太不般配了。
「你要是困了就先上去睡。」謝風行說。
陸文枝「嗯」了一聲,就站了起來。
謝風行陪她上去,才剛走到樓梯口那兒,燈全滅了。
然後他們就聽見小柳說:「我就猜到會斷電!」
常瑞說:「那今天就到這兒吧。撤了吧大家。」
「有蠟燭,我特意買了蠟燭。」小黃說着就去廚房拿了一盒蠟燭過來,大家用打火機點着了,陸馳拿了兩個就上樓來了。
他先給了陸文枝一支:「不會怕吧,會怕的話就來跟我們睡。」
陸文枝說:「電都停了,我還要當電燈泡麼?」
「機靈鬼。」陸馳笑了笑,說,「也不用怕,這是自己家,早點休息。」
他拿着另一根蠟燭回到了他和謝風行的房間裏頭。
找了一圈,沒看到謝風行的人,他叫了一聲,謝風行的聲音從洗手間傳過來:「在這兒呢。」
他舉着蠟燭過去,就看見謝風行在浴室里站着,說:「停水了。」
「你還要洗澡?」陸馳問。
謝風行說:「不洗不舒服。」
他洗慣了。
「早知道一回來就洗了。」他說。
陸馳知道他這習慣,說:「你等我一會。」
他說着把蠟燭放下,就拿着手機出去了,不一會就抱了一提礦泉水上來。
「還好小柳有先見之明,怕會大面積停電停水,所以提前儲備了一車的吃喝。」
他又給陸文枝送了一提。
家裏沒有洗臉盆,謝風行洗頭,讓他幫着往頭上澆。陸馳把蠟燭拿到浴室,見謝風行已經脫的只剩個短,褲了。
……
在這方面,謝風行真的比他還要……應該說坦蕩吧。
燭光給謝風行的身體抹了一層蜜,他擰開一瓶礦泉水,往謝風行頭上澆,外頭狂風暴雨,這狹小的空間裏也顯得逼仄潮濕起來,甚至還有些悶熱。謝風行彎着腰,洗頭的時候略微直起身子,他澆的水便順着他的背溝流下去了,很快就洇濕了一片。
「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陸馳忽然開口。
謝風行抹去眼角的泡沫,抬頭看向他。他覺得此刻濕漉漉的謝風行看起來好正經,好清純。
乾淨的他都有點罪惡感。
尤其謝風行眼角的淤青還沒消下去。
「你接着洗吧。」他岔開話題。
謝風行低下頭,他就又擰開一瓶礦泉水,幫他沖頭上的泡沫,有些泡沫流到他脖子上去了,他就沖他的脖子,水嘩嘩啦啦順着他的背溝流下去,濕透了。
陸馳說:「你自己沖吧,我先出去。」
他說着就放下手裏的礦泉水,謝風行沒抬頭,只朝陸馳下半,身看了一眼,說:「你怎麼又想要了。」
陸馳:「……」他有些尷尬,沉默了一會,說:「怎麼說我們倆也不是看到對方身體也無動於衷的老夫老妻……」
他正說着,忽然攔住謝風行伸出的手:「你幹什麼?」
他看謝風行又要解他的褲子。
「你上癮了?」他問。
謝風行說:「你不是想要。」
陸馳被他這話激的血管都一跳一跳的,燭火搖曳之下,謝風行的眼神似乎都是濕的,很亮。
「我想做別的。」陸馳喉結動了動說。
謝風行伸手拿了一瓶礦泉水,往自己頭上澆。
陸馳見他不說話,心裏有些緊張。
他好像有點得寸進尺了。
其實謝風行在這方面真沒委屈他,他這麼冷淡高潔的一個人,為他都做到那份上了。說是褻,瀆也不為過。
他正要開口解釋,就見謝風行放下手裏的礦泉水,抬起頭看他,說:「好吧。」
陸馳:「……嗯?」
「但是你得聽我的,慢慢來,今天最多一根手指頭,多了我可能不行。」
陸馳腦子跟放煙花一樣,「砰」地一聲就炸了。
別的不說,單就這方面,他還真是甘拜下風!
「你先出去吧。我洗一下。」謝風行說。
他神情還是那樣冷,語氣也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要洗衣服。
陸馳都被突然掉下來的驚喜砸暈了頭,「哦」了一聲,嘴角扯開要笑,又忍住了,一時有些手忙腳亂,打翻了地上擺着的礦泉水,他趕緊彎腰拾起來:「那……那你洗……」
說完他就趕緊出去了。
外頭還是狂風暴雨,客廳里沒燈,黑朧朧的,他直接撞到了沙發上,可也不覺得疼,摸到床邊坐了下來,整個人比外頭的颱風天氣還要暴烈。
他不是在做夢吧?
他都有點感動了。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謝風行洗完澡出來了,穿了一身灰格子睡衣。他手裏拿着蠟燭,蠟燭金黃色的燭光映着他的臉,那張臉如美玉一般,即便是上面的傷痕也絲毫不損他的美貌,反而讓他多了一層破碎的美感。
陸馳就站了起來,說:「我也洗一下吧。」
謝風行對床有潔癖,不洗澡平時不讓上床的。
他從謝風行身邊過去,感受到謝風行身上冰涼的水汽。
這個季節了,洗冷水澡其實很考驗人的意志力。
但陸馳一點都不覺得冷。
洗完以後,他裹着浴袍到了床邊坐下,說:「這颱風一過,明天不知道外頭會亂成什麼樣子。」
謝風行躺在床上,「嗯」了一聲。
陸馳脫了鞋上去,又說:「明天你要不要請個假?不知道你們學校會不會停課。」
「明天星期六。」謝風行說。
「忘了。」陸馳說着就解開浴袍,然後躺進了被窩裏面,朝謝風行靠近了一些,說:「你冷不冷?」
謝風行說:「好睏,睡吧。」
陸馳:「……」
他只是不想洗完澡出來就直接上,顯得他這人太急色,所以才找話題聊一下,想着氣氛溫馨一點,慢慢來,睡個屁啊!
謝風行這個機靈鬼,顯然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才故意這樣。
他有些惱,直接伸手上去:「我叫你困。」
他說着就抱上去了,這一下火急火燎的勁頭又全暴露出來了。
「你好涼啊。」謝風行說。
「等會就熱了。」陸馳說,「燙死你。」
外頭傳來「咔嚓」一聲,似乎是樹枝被狂風吹斷了,呼呼的風聲夾雜着雨滴打在窗戶上,這是十一月的雨了,冷的很,這也是最適合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抱在一起,哪怕外頭冰天雪地,被窩裏也是暖的。
謝風行在這個時候就想起了他的感官度。他想,如果他的感官度沒有降,不知道現在又是個什麼感覺。
或許更奇妙。
「放鬆。」陸馳說。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