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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黎俏低聲問道:「什麼洗錢?」
席蘿眸光閃了閃,一副『你竟然忘了』的表情回答:「就你在緬國的地下娛樂城,就是被他和緬國警方聯手給端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黎俏:「……」
她面帶微笑,一字一頓,「我的娛樂城?」
「嗯,可不是。」席蘿痛心疾首地嘆氣,「損失太慘重了。」
黎俏就看着席蘿的表演,也沒拆穿,這種挖坑埋人的事,她向來得心應手。
但宗湛卻不這麼想,他得對得起自己這身軍裝。
於是,宗湛咂了下舌尖,又一陣長吁短嘆,「弟妹,你這……」
席蘿也放下了筷子,靠着椅背挑事兒,「這什麼這,我就是個打工的,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對吧,老闆?」
呵,對你大爺。
宗湛緊抿薄唇,似乎陷入了兩難,轉瞬間,他揉了揉自己的寸頭,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弟妹,下不為例啊。」
席蘿:「???」
黎俏欣然應允,「好。」
商郁慵懶地掀開眼帘,眉心輕皺,「吃飯。」
席蘿晃着手腕,「宗首長,還不給我解開?」
「沒上軍事法庭之前,這東西解不開。」宗湛明顯沒打算放過她,席蘿氣笑了,「你都知道誰是老闆了,還打算拷着我?你什麼癖好?」
宗湛似笑非笑,「弟妹年紀小,犯錯在所難免。你既然是員工,替她頂個罪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
飯後,席蘿揚言要洗澡,宗湛也沒拒絕,一副你想上天我都陪你飛的架勢,閒庭信步地跟着她回了隔壁。
黎俏望着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收回眸就問道:「宗湛真要把席蘿送上軍事法庭?」
「不會。」商郁手肘撐着膝蓋,擰開酸梅盒往她嘴裏送了一片酸梅,「小懲大誡而已。」
黎俏不了解他們之間的過節到底是怎麼來的,咽下酸梅就挑了挑眉梢,「你這麼了解?」
商郁可不是個愛管閒事的性子。
他向來冷漠,對於外人,郎心似鐵也不為過。
而席蘿和宗湛的事,他卻意外插手了。
商郁睨着她的小表情,深邃的眉眼染了薄笑,「受人之託。」
黎俏撇撇嘴,還挺神秘。
她伸了個懶腰,往窗外看了一眼,夜晚的楓葉林在燈光的暈染下更顯得火紅絢麗,「陪我去散步?」
好不容易出來散心,結果她大半個下午都在睡覺。
商郁勾唇應聲,兩人剛站起來,落雨急匆匆地走來,看到黎俏便欲言又止。
「說。」男人單字出口。
落雨立馬頷首道:「帕瑪那邊有消息了。」
黎俏目光一閃,慢悠悠地挪步,「我去個洗手間。」
……
回到二樓,黎俏鑽進浴室就給白炎打了個電話。
對方很久才接通,裏面的聲音有些喧囂,可能是在賣炒飯。
黎俏言簡意賅地吩咐,「今天凌晨帕瑪海關出入境的信息系統被黑了,你想辦法幫我轉移ip地址。」
白炎似乎被油煙味嗆到了,用緬語說了句滾蛋不賣了,丟下鍋鏟就往屋內走去,「你黑的?」
黎俏應聲,白炎哼笑道:「可以啊,公然黑進人家海關系統,這要是被抓住,最少十年起。」
「幫不幫?」
白炎有一種自己女兒闖了禍他去收拾爛攤子的錯覺,「幫,我能不幫麼?除了你沒人敢這麼使喚老子。」
他邊說邊踹開三角凳,拎起一瓶啤酒喝了兩口,「ip地址轉移到哪兒?」
黎俏認真地想了兩秒,「你家吧。」
白炎甩了甩頭:「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你家。」黎俏倚着洗手台,心安理得地安排道:「你罪名多,不差這一個。」
白炎差點沒把啤酒瓶砸了,「你幹得壞事也不比老子少,你又在怕什麼?」
黎俏輕描淡寫地道:「不想給少衍添麻煩。」
她早上怒火攻心,雖然隱藏了ip地址,但帕瑪那邊既然請動了商郁,她做的障眼法肯定瞞不住。
海關的入鏡信息她已經得手了,但還沒篩查出有用的線索。
明岱蘭被墮胎的真相,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
隔天上午,黎俏和商郁去了香爐窟賞楓葉,宗湛和席蘿如同連體嬰一般,手銬死活不打開。
黎俏後來問了席蘿,晚上睡覺也是同床共枕?
席蘿當時的表情筆墨難容,良久才悵惋地道:「忘了,那狗逼把我捶暈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就發現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而宗湛則人模狗樣地坐在床邊抽煙。
那場面席蘿每次想起來都感覺自己被狗糟蹋了。
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把宗湛當成了人形玩偶,抱着睡了一宿。
當然,經此一役,席蘿和宗湛也算是徹底結仇了。
下午三點,黎俏和商郁準備打道回府。
宗湛帶着席蘿和他們道別,話里話外的意思可能要帶着她回帝京。
黎俏想了想,低聲說道:「下個月的月初,席蘿得回來。」
也就還有一周的時間,月初緬國還有一場談判。
商郁目光幽深地睨着黎俏,唇邊笑意很高深,「好。」
黎俏一怔,想好的說辭瞬間沒了用武之地。
他竟然沒問她原因?
黎俏撓了撓頭,自顧自地解釋了一句,「席蘿平時要管理公司,不能離開太久。」
「嗯。」男人別開臉看向窗外,醇厚地搭腔,「不會太久。」
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黎俏枕着椅背,挑着眼尾偷覷着商郁輪廓清晰的側臉,「你是不是想撮合宗湛和席蘿?」
除了這個理由,她確實想不出他和席蘿能有什麼互惠互利的空間了。
還不知道友軍叛變的黎俏,壓根就沒想到席蘿會把她去緬國出差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商郁。
「你覺得他們合適?」男人轉眸,深邃清雋的眉眼注視着她。
黎俏探頭往窗外看了一眼,恰好瞧見席蘿和她的司機奶狗正在低聲說着什麼,而宗湛則緊抿薄唇,滿臉不悅地站在旁邊抽煙,還時不時斜了幾眼。
「也許……」黎俏要笑不笑地移開視線,「是對冤家。」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