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個隊員在路游主動邀請下, 從一個被鎖的箱子裏看見了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獎狀和獎盃,上面全部都是路平沙的名字。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這都是我兒子從小獲得的榮譽,我都給他收起來了。」路游一臉驕傲的說道, 「每次在村子裏,大家都對我特別羨慕。」
「那路平沙有回來看過你麼?」一個隊員忍不住問道, 「他現在也很有錢, 有給你打過錢麼?」
路游再度浮現出迷茫的神色來。
「他忙, 他忙, 不回來也是正常的。打錢?打什麼錢, 我的錢夠花,不用他打。」
「那他也沒有想過要接你回安全區吧。」
「回……回安全區?」路游越發的迷茫, 「不需要, 我不能打擾我的兒子,他在外面過得好就好了。」
「他不回來找你, 你就沒有找過去找他?」
「我……我老婆懷孕了, 我要照顧。」
「前兩年你老婆又沒懷孕,你們在家裏閒的又沒事, 為什麼不去看他?他從念完高中出去上大學的時候開始, 你們有再見過面麼?」兩個隊員步步緊逼,問的路游抱頭蹲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公,你怎麼了?」張敏一手扶着肚子, 一邊扶着牆走過來, 「怎麼和客人聊這麼久?」
「老婆,沒事沒事, 你和孩子好就好了。」路游第一時間跑到張敏身邊, 關心不已的說道, 「雖然醫生說你懷相好,但你也不能亂跑啊。」
「兩位客人,你們到底是?」張敏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們。
「我們是來問路……」
「哦,沒事沒事,我們只是隨便聊聊。說來時間也快到了,我們就先走了。」另一個隊員將旁邊這個隊員未說出口的話給打斷,然後強行搶人給拉出路家。
「我剛才正要問呢。」
「別問了,那個路游都被問的頭疼,何況是一個孕婦?」隊員搖搖頭,「你啊,還是太魯莽了。」
「你看見沒有?這個路游對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都這麼關心,沒有道理對一個已經成年並且帶給他榮耀的孩子漠不關心啊。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
「可是他說不出來。」另一個隊員搖頭道,「不如這樣,我們先去一趟醫院吧。」
「去醫院?」
「嗯,找找路平沙的出生記錄,順便找一找這對夫妻曾經的病歷記錄。」
如果路平沙的出生真的帶着邪門的話,那麼就算這些記錄偽造的再真實,也總是會有蛛絲馬跡存在的。
兩個隊員很快就來到了路平沙所出生的醫院。
就在縣城的婦幼醫院裏。
雖然醫院不大,不過記錄倒是保存的很完整,上面清楚的寫明了路平沙的出生年月日,甚至連出生照都拍攝的清清楚楚。
兩個隊員拿到照片之後並不覺得奇怪,這種文字性的東西,這裏實在太過齊全了,他們想要的是更多的東西。
「路游和張敏的病歷?這可有些年代了,以前大家都是手寫,根本沒有存電腦的習慣啊。」
「不一定能夠找得到吧。」
「最近的也行。」一個隊員說道。
「那行吧,我給你們找找。張敏最近不是又懷上了麼?高齡產婦,病歷還是很完整的。」
醫生很快就將兩人的病曆本找了出來,上面清楚的寫着兩個人所生的各種疾病的記錄,同時還有各種指標。
「這個指標不太對吧。」其中一個隊員指着一項紀錄說道,「這個最久遠的病歷寫到,這對夫妻應該是沒有什麼生育能力的。男方精子活力過低,女方也有卵巢上的疾病,夫妻雙方都生育困難吧。」
「世事無絕對,很多被診斷為不孕不育的最後也懷上了。」醫生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們都二胎了,怎麼可能不能生?就算是醫學,也有診斷錯誤的時候。」
可放在這裏,就根本不可能用普通的診斷錯誤來判斷了。
兩個隊員互相看了一眼,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裏的異常。
路平沙,或許是人為,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緣故,使得他的記憶他的出生和出生地都格格不入。
就算各種記錄都能表明他的身份,但是人的感情,他從小到大接觸到的這些人,他們的記憶雖然能夠被植入,但是人的感情卻是改不了的。
還有路平沙自己。
他自己或許也是這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因為他和父母的「遺忘」是相互的。
父母記不起他,同樣的他也記不起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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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沙和花襯衫兩個人來到了白花路198號。
這座宅子坐落在這條街的最深處,越是走到裏面就越是人跡罕至。在走到第180號的時候,就已經明顯能夠看出沒有人住了。
恰好179號和180號之間隔了一座小橋。橋的兩側就是繁榮和衰落最明顯的對比詞。
行人們見到路平沙和花襯衫兩個人不斷的朝着深處走,有想要上前阻止的,也有充滿好奇的。但無一例外的,他們沒有一個人上前搭話,更加沒有一個人默默的跟在他們後面。
白花路198號的傳說已經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裏,他們對此又是懼怕又是好奇,但絕對不會為此丟掉自己的性命。
就連最調皮的小孩子也不會往那裏走。因為他們往往還沒有走到終點,只是過個橋,就會迷失方向,然後被找回來的時候就會生一場大病,之後再提起這個地方都會不自覺的開始恐懼。
「這裏是靈魂系不少超凡者們心中的『聖地』,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裏很適合孕育超凡者。我聽說過有些超凡者為了提高自己的力量,會特意跑到這裏來自殺,從而化為惡鬼一躍升級。」花襯衫打了個哈欠說道,「不過這麼一來的話,他們往往會喪失理智,反而容易成為他人狩獵的對象。我之前就見過一個比我還強的驅魔人,手裏就有一個瓶子關着在這裏自殺者的靈魂,是真的凶。之後,這裏就很少有人過來了。」
「這個地方是怎麼形成的,最初總會有個說法吧。」
「據說這裏曾經是靈魂系的神靈誕生之地。」花襯衫微笑道,「因此,這裏還殘留着神靈的一絲力量。就算是血族親王,想要在這裏發現你也是不可能的。」
「……這麼危險?」路平沙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着花襯衫,「這事你之前可沒有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再說了,這神靈可是當年導致燕菩身死的罪魁禍首之一,作為時間審計部的成員,我們要是不來看看,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名聲?」花襯衫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再說了,這可是橙級副本,本來就哪裏都很危險,我們兩個想要提升實力,只能富貴險中求了。」
喂喂,你明明之前還說不用在意時間,可以慢慢苟着,但是你說的和做的可完全不一樣啊。
我只是一個剛入橙級副本的小玩家而已啊,不是你這種已經過了好幾次赤級任務的玩家大佬啊。
「你去尋找【全能書】只會比這裏更危險。再說了,你的臉上明明就寫着『想去』,哎,你嘴硬什麼呢?」
「哈,是麼?」
「嗯,直接將你現在的表情拍下來,完全可以當牛郎出道照片了。」
路平沙還是嘴裏說着不要,身體很誠實的和花襯衫一同過了這座橋,朝着白花路198號走去。
明明之前走着還沒有任何的霧氣,但是走着走着,路平沙卻發現這裏突然變得霧蒙蒙一片。
什麼也看不清楚。
四周好像埋伏着無數的敵人,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朝着他撲過來一樣。
路平沙不自覺的露出了獠牙。
屬於血族的本能在這個時候被激起了。
有了血族的力量,周圍的危險似乎變少了一些,但也減少的很有限。
就在路平沙猶豫要不要衝過去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喝直接喚回了他的心智。
「路平沙,過來!」
花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手裏還提着已經默默發光的瓶子。
這瓶子直接驅散了旁邊的濃霧,照亮出一米左右的領域,然後將路平沙也囊括其中。
「你剛才突然瞎走。」花襯衫白了路平沙一眼,「我拉都拉不住你。」
「我?」路平沙有些愣神,「明明剛才是你不見了。」
「我一直在你身邊啊。」花襯衫嘆了口氣道,「快過來吧,你那邊很危險。」
路平沙猶豫了一會兒,看向花襯衫突然唱了一句,「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花襯衫愣了好一會兒,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唱什麼歌?」
路平沙慢慢後退了一步,嘴裏的獠牙毫不猶豫的放了出來。
這首歌就是當初他和花襯衫兩人約定好了的暗號。
可現在,這個人對不上來。
也就是說,他不是花襯衫。
「花襯衫」見路平沙不斷後退,臉色也漸漸變了,「你是怎麼發現我不對的?」
路平沙才懶得回答他。
這都不用發現好吧。
如果真的是花襯衫,他應該直接提着瓶子過來保護他了,怎麼可能反而讓自己過去呢?
「花襯衫」突然如泡沫一般消失不見。
很快,濃霧驅散。
眼前的場景又再度變得清晰起來。
「嗨,我在這裏。」花襯衫將手做成喇叭狀喊道,「你站着別動,我過來找你。」
路平沙這才發現自己和花襯衫已經相隔了幾十米之遠。
花襯衫也騷的很,直接放出一隻會飛的鬼,然後踩在人家的肩膀上,嗖的一聲就飛了過來。
在落下的時候還原地旋轉了一下,雙手敞開,仿佛是在謝禮。
……不用辨認了,這是真人妥妥的。
「剛才還有個傢伙故意偽裝成你呢,哎,我一看就知道不對,你怎麼可能會乖乖的喊我叫前輩?」花襯衫哈哈大笑,「這副本不行,我以前還遇見過可以從頭到尾替換性格和記憶的呢,要不是快出副本了我用時間遊戲的提示試探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假的。這個就不太行,只能察覺到我們作為超凡者的記憶,試探不到更深的。」
花襯衫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話癆。
「不過也是有好處的,你看,白花路198號,我們已經到了。」花襯衫微笑着說道,「就在前面,你看見了沒有?哎呀呀呀,我剛才看見它的時候,覺得有一種特殊的熟悉感呢。」
路平沙轉過頭,朝着那座宅子看了過去。
立刻,他就感覺到了花襯衫口中所說的熟悉感。
真的很熟悉。
那種輕飄飄的,仿佛可以掌握一切的感覺。
好像只要進去,整個世界都會是自己的。
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
路平沙心裏一顫,已經明白了花襯衫口中的意思。
「是【儀式】?」
這種感覺就和他當初使用【儀式】的感覺一模一樣,就像是求而不得的毒癮,不去碰它的時候還好,一旦重新感覺到了這種情緒,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靠近的氣息。
當初燕菩說,不要過度沉迷於【儀式】,可他沒有想到居然這個宅子居然夜能給他帶來同樣的感覺?
「你這麼早就已經接觸過【儀式】?」花襯衫微微挑挑眉,有些詫異的看着路平沙,「你小子可以啊,怪不得燕菩這麼看重你,你當初付出了什麼代價?」
路平沙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腦袋。
啊。
那禿的一小塊頭皮現在還沒有長出頭髮來呢。
真是悲傷,感覺它已經不會長了,他實在是不想再用那一次的【儀式】了。難道他真的要從腦後跟開始拔頭髮麼?
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疼呢。
字面意義上的。
「哎,代價嘛,肯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夠找到副作用小的【儀式】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一般來說你付出的代價越多,能夠獲得的力量就越大。不過看見這座宅子,我有了一個有趣的猜測,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到?」
「你之前說這座宅子是神靈的誕生之地,所以擁有一絲力量。但它給我們的感覺,又像是【儀式】……這也就是說,神靈的力量或許就是【儀式】,只是它們不需要付出太多昂貴的代價罷了。而且說起來,你接觸過的【儀式】比我多,你不覺得【儀式】本身,就像是神靈的權柄麼?」
只是啟動這個權柄,需要他們付出東西。
但以凡人之軀獲取神的力量,本來就需要極大的條件不是麼?
而【時間】,或許已經幫助他們抵抗掉了大部分的副作用。
因此燕菩才會說,要好好珍惜手裏的【時間】,因為它以後還會有很大的作用。
路平沙之前猜,就是它會在赤橙級副本里起到作用,但大家並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回答,只說讓他去探索而已。
畢竟,很多時候自己親身經歷過一遍,才會知道的更清楚。
「……你真的和那些研究院的傢伙沒有往來麼?」花襯衫有些不信任的看着路平沙,「【時間】在赤級副本里很有用,那裏自由度極高,最重要的是npc也自由。npc不需要錢,也不需要道具,他們只想要【時間】,只要付出足夠多的【時間】,他們就會提供給你一些信息,甚至可以在其它boss來殺你的時候,暫時給你提供一個安身之地,當然,價格很貴。」
「原來如此。」路平沙點點頭,「怪不得玩家裏的硬通貨是【時間】,而不是更加容易獲取的道具。原來是因為對於赤級玩家來說,【時間】才是勝過一切道具的救命關鍵。」
「所以你好好攢。」花襯衫拍拍路平沙的肩膀,「時間遊戲的起源和力量,研究院那邊起碼提出了上百種假說,但每一種都需要用時間和玩家們的鮮血來證明。具體如何,我們自己先隨便猜着,以後自然會有答案。不過你提前接觸一些這方面的知識也好,以後才不容易被騙。」
花襯衫又鼓勵了路平沙一通,然後才帶着路平沙一起走進這座宅子。
只是這一次進去的時候,花襯衫特意給了路平沙一個小瓶子。
「要是出現什麼不對,你就把瓶子給摔碎,它能夠扭轉空間,我之前記錄過一次坐標,實在不行我們兩個能夠立刻走。」花襯衫偷偷說道,這才是他敢帶着路平沙來這裏孤身犯險的底氣所在。
當然了,實在不行還有【儀式】麼?就是到時候要付出點代價。
花襯衫欲哭無淚。
他真的不想付。
他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
路平沙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將瓶子揣進懷裏,死死抱着,這才和花襯衫一同進入宅子。
將大門剛推開,路平沙和花襯衫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涼意。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變得陌生起來。
他們看不清這個房子內部的周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路平沙就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餐桌上,前面有三個看不清臉孔的人正在「看着」他。
「老公,你辛苦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別準備了你愛吃的菜。」
「爸爸,生日快樂。」
「爸爸,我和姐姐也有幫着媽媽一起切菜,你快吃啊。」
一個女人,兩個小孩。
明明都是沒有臉的,但是他們的語氣卻帶着十足的親近和真切,好像他們真的都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樣。
路平沙低頭看着餐桌,上面倒是擺滿了一堆吃的。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鬼才能吃的下去啊?
「老公,吃吧,再不吃牛排都要冷了。」妻子溫柔的遞過來一把刀叉,輕聲說道,「我特意為你做的呢。你要是不吃,就對不起我。」
「是啊,爸爸,媽媽為了煎牛排把手都燙傷了。」
「吃吧,爸爸。」
「爸爸,吃啊。」
三個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很快就充斥了路平沙的腦袋,讓他不自覺的舉起了刀叉。
刀叉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就在刀叉要下去的時候,路平沙握住刀柄,反手朝着旁邊的女人插了過去。
刀叉沒入女人的身體,黑色的血液一點點的濺落。
「為什麼啊老公,你為什麼要殺我?」
「爸爸,你為什麼要殺我們?」
「爸爸,你不是最愛我們了麼?」
路平沙將刀叉拔出,繼續朝着這對孩子刺去。
「老子還是處男,有個屁妻子和孩子啊!」路平沙怒吼道,「你們不要隨便污衊我的清白,我要告你們誹謗的!」
路平沙咆哮的聲音幾乎在這個房間裏產生了回應。
大約是路平沙說的實在太過義正言辭,且比較驚世駭俗,連這三個看不清臉的鬼影都有些呆住了。
「還……還是處男麼?」
「哥哥真沒有用啊。」
「咦,真沒有用啊,我十四就和心愛的女朋友一起破處了。」
路平沙聽着一陣惱火,「我和你們這些國外的不一樣,我們早戀會被老師和校長抓的。抓到一個開除一雙不是開玩笑的。我是處男又沒吃你們家大米,給我滾!」
「哎,是個處男。」
「還沒有破處就死在這裏好可憐啊。」
「哎,沒有我們還會有其他人啊,這裏少說也有上百個朋友呢。」
三個鬼影一邊笑着,一邊緩緩消失。
路平沙頭上的汗水已經滾落了下來。
「唔……唔。」
餐桌上,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花襯衫正在瘋狂的朝着路平沙使眼色。
伴隨着那三個鬼魂的離開,花襯衫也終於顯出了樣子。
如果路平沙剛才真的忍不住切了牛排,就等於是將刀叉直接刺進了花襯衫的胸口。
「你怎麼回事,這麼快就被綁了?」路平沙只能幫忙將花襯衫解開,「我就知道那三個傢伙不壞好意,我剛才咬的自己好疼才清醒過來,不然我就直接刺下來了。」
「只是一時大意,你就算沒有醒來我也有辦法鬆綁的。」花襯衫半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的,反而朝着路平沙擠眉弄眼了一番,「也許你可以對着這裏撒泡尿,說不定能辟邪呢。」
「……你夠了。」路平沙有些咬牙,「我只是在堅守自己的貞,啊不對,是節操而已。再說了,我這個年紀是處男有什麼好奇怪的,還有一大堆年紀比我大的都是處呢!我想要脫單的話,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嗯嗯,是啊,到時候等出去了,我就給你介紹一個盤亮條順的大姐姐,保你滿意。」
「呸,這種立fg的話你少說。」路平沙恨不得上去堵他的嘴,「我不需要什麼大姐姐,我有……」
「你有什麼?」花襯衫追問道。
艹。
日狗了。
這個時候他居然想起燕菩的那六塊腹肌了。
擦擦擦。
他一定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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