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時至黃昏,比賽已然不在繼續,連續兩場比賽已經消耗完選手的體力了,最終決戰要等到明天舉行。筆神閣 bishenge.com
而在復活大街之前的阿波卡利斯家之中有兩人走在長廊之中。
長廊略微有些黑,但在司無邪明亮的目光下,卻依舊清晰可見。
兩邊的庭院裏即使是在冬天也有郁郁青青的花草,甚至還爬到了旁邊的牆壁之上。
司無邪自然而然的環視着周圍的一切景物,心中暗暗觀察着地形,畢竟他現在要見的是那個某種意義上世界上權利最大的人。
而這個人對自己算不上友好。
德麗莎在一旁看着司無邪的舉動,輕輕開口:「小無邪你放心吧,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大部分人員都已經遷移到浮空島上去了,這裏也不會有什麼機關的。」
司無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擔心的當然不是機關,而是人。
與後者來說可是畢竟比前者可怕數倍。
奧托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他並不清楚,但從他的不顧一切逮捕齊格飛的舉動而間接導致一個小鎮直接滅亡,冷血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個印象又是的的確確。
可他在比賽之前的慷慨激昂的演講,和儒雅醇厚的樣子又實在是不想自己所想。
德麗莎好像注意到了司無邪的想法。
「難道說你是在想爺爺的事?」
司無邪點了點頭。
德麗莎拍了拍胸脯。
「這個你放心,有我在你絕對不會出什麼事的!」
「嗯?真的?」
她給了少年一個放心的表情,頗有一副要是他敢對你做什麼的話我就一猶大砸他頭上的樣子。
「小德麗莎,你這話真是太讓爺爺傷心了。」
「什…………」
德麗莎回頭發現奧托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爺爺好。」
奧托歪了歪頭。
「剛才不是還有人想要幫這臭小子胖揍我一頓嗎?」
「哈哈,爺爺你聽錯了,我只說要保護好他而已。」
「是嗎?」
奧托眯了眯眼睛,卻沒有深究太多。
他輕輕的向前走,穿過了兩人來到了一扇房門之前,舉起了胸口的十字架。
「嗡!」
緩慢而沉重的大門在一陣低沉的聲音之中緩緩打開。
裏面是一個大廳……或者用教堂來說更為合適。
教堂不算大也不算小,兩排整齊的椅子整齊的排列在兩邊,椅子之前有一個桌子,教堂兩邊有着五顏六色的玻璃。
而此時教堂前方的主講台之前早已站着一個身穿修女衣服的人。
司無邪看着眼前這身材窈窕的修女覺得有些奇怪。
怪在她居然帶着一個黃色的晶體護目鏡。
明明充滿復古味道的修女裝扮瞬間變得有些出戲。
德麗莎眨了眨眼睛卻並沒有顯得太過意外。
畢竟琥珀是爺爺的貼身秘書,這並不奇怪。
奧托卻是沒有上到台階之上而是隨意的坐在一個椅子之上擺了擺手,琥珀便自然而然的為他送上一杯紅酒。
「話說德麗莎你擅自用我的權限給柏林發了一個臨時權限賬號是什麼意思?」
德麗莎眨了眨眼睛。
「爺爺,你在說什麼?」
奧托一笑,沒有理會孫女的裝瘋賣傻。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要是強行問的話也問不出什麼。
不過還好,他的重要機密文件需要特殊密碼的,所以把那個權限給她們玩一玩也未嘗不可。
司無邪帶着感謝地表情看了看德麗莎,隨後對着奧托先行發問。
「你叫我過來是什麼意思。」
奧托直到這時候才抬頭看向了司無邪。
男人臉上帶着些許笑意。
「你不猜一猜?」
司無邪搖頭。
「猜不到。」
「原來如此。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奧托好像是低頭思索一會兒。
「比如你身後的劍的身份,比如能隨心使用這把劍的原因,比如你隨意的占我孫女的便宜。」
司無邪眼神立馬警惕了起來,除了最後那一個他問心無愧以外,其他的兩個問題卻是十分致命。
奧托雙腿交叉,微微抿了一口紅酒,看着司無邪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又是一笑。
「別緊張,那些事情我都不打算過問,我那位神州朋友的神奇之處,500年之間我見過不少。」
司無邪想着那位朋友應該是指符華了,略過意義不明的500年這個說法,但還是有些疑惑不解。
「那麼你到底叫我來幹嘛?」
「我說只是叫你過來閒聊你信嗎?」
司無邪當然不信,奧托卻是不再言語。
司無邪便默默觀察起了這位主教大人。
金色的長髮梳成了和德麗莎差不多的樣式,或者說德麗莎的頭髮本就是奧托梳的才對。
碧綠的瞳孔之中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側臉看上去俊朗非凡,有感覺有一絲女性的柔和。
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輕抿酒杯的樣子看上去灑脫無比,又十分優雅。
他身上不僅沒有主教那般的威嚴反而有一種陽光的感覺,讓人心中難以升起惡感,反而有一種親切感。
德麗莎在一邊悄悄拉了拉司無邪的衣袖,讓少年微微回神。
隨即少年在她的示意之下和她坐到了一旁。
「什麼意思?」
德麗莎搖了搖頭。
「看爺爺的樣子的話應該是在等人。」
「等誰?」
「咔!」
開門的聲音將他們輕輕交談的聲音打斷。
「主教大人,你找我?」
司無邪回頭看到了一個老人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他也注意到了司無邪的目光,不由一愣,不過還是先來到了奧托面前行禮。
隨即他看向了司無邪。
「能解釋一下嗎?主教大人?」
奧托輕輕一笑,放下了酒杯,隨即來到了最高的講台之上。
「我知道你們有些矛盾便將你們叫過來想解決一下而已。」
司無邪看了一眼塞德里克。
「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塞德里克點了點頭難得和司無邪意見一致。
奧托輕笑。
「那麼換一個說話吧,今晚我要在你們之間決定出卡斯蘭娜家主的人選,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兩人具是一怔。
黃昏的太陽讓光芒從彩色玻璃之上斜斜的照耀在地面。
司無邪看着玻璃手指微動,內心之中並不如表面平靜。
塞德里克皺眉。
「奧托主教,這似乎不和規矩,卡斯蘭娜的家主歷來都需要經過騎士會議決出。」
奧托嗯了一聲。
「沒事,反正不經過我的同意,騎士會議也沒用。」
塞德里克有些不可置信。
「主教大人!您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今天我會決定卡斯蘭娜家主的人選。」
奧托依舊是笑着,但語氣卻十分冰冷又讓人覺得無法置疑。
塞德里克便不再出聲。
司無邪看着他。
「以你的理念來當家主會動搖卡斯蘭娜的根基。」
塞德里克看到一個外來人聊卡斯蘭娜還是覺得有些可笑。
「根基是什麼?」
「勇往直前的理念,和保護人民絕不退縮的想法。」
「放屁!」
塞德里克重重的拍在了身旁的椅子之上。
「根基根基,人才是根基你懂不懂!勇往直前的一根筋都死完了,還給我談什麼信仰理念?」
司無邪搖了搖頭。
「卡斯蘭娜是不會死的只會愈挫愈勇,再者說秉承着這種信念沒有打倒他們的便會讓他們變得更加強大。」
「你一個外人知道什麼?再者說你憑什麼來管我們家族的事。」
「齊格飛交付給我的事我必然會完成,再者說你的理念不對,現在卡斯蘭娜的人估計沒有人會認同你,還有如果你問我憑什麼的話。」
司無邪從背後掏出了一把黑白相間的槍,指着塞德里克。
「憑這個,夠嗎?」
槍身之上的黃色光芒變得愈來愈強,一會兒後就已經刺的塞德里克張不開雙眼了。
而司無邪卻目光不變直直的看着塞德里克。
「憑我比你強,憑我能更好的使用天火聖裁。」
回過神的塞德里克直直的盯着司無邪如同猛獸。
司無邪想了想收起了槍身的光芒,隨即倒掛手槍於手指送於塞德里克面前。
「不然你來試一試?」
塞德里克看着眼前的代表卡斯蘭娜榮光的武器卻顯的有些呆滯。
是的,無論他如何強調司無邪外來者的身份,這一點卻始終是他無法迴避的。
第一,從司無邪戰力表現來看,他甚至都已經能擊退現在卡斯蘭娜最強騎士團團長卡特里納,雖然很大部分依靠武器,但在對抗崩壞之中武器必不可少,將其看做本身實力的一部分也未嘗不可。
總而言之司無邪比塞德里克要強的多,而卡斯蘭娜尊敬溫柔的強者,司無邪完全符合。
第二也是最致命的一點,那便是天火聖裁的適配性,司無邪因為身體之中奇異能量的原因對這一點實在是太高,甚至高的令人髮指,連齊格飛都明顯比不過,不然也不可能使用歷來只能有卡斯蘭娜基因才可以使用的雙槍了。
而正巧的是先祖的確規定過讓雙槍的最高適配者來做卡斯蘭娜家主,反而沒有額外規定過必須得有本族人員擔任。
「可你始終是外來人。」
司無邪說道:「我是齊格飛…………」
他停頓了一下,卻還是接着說道。
「……一手教出來的,也是他親自授命給我來成為卡斯蘭娜家主的,更何況規定並沒有寫外來人不可以當家主。」
塞德里克怒目而視。
「那是因為先祖沒有呀想到外來人也可以使用天火聖裁!」
司無邪哦了一聲。
「你難道還能通靈?知道先祖在想什麼?」
司無邪驀地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凱文。
塞德里克被噎的說不出話。
德麗莎拍了拍司無邪遞過去了一個幹得漂亮的眼神。
奧托頓感有趣,不過看到無言的塞德里克他有輕輕的咳了一聲。
「看來爭論也就到此為止了,塞德里克你還有什麼話說嗎?我現在心中的天平可是不在你這邊哦。」
塞德里克思緒急轉,偶然間看到了司無邪背後的長劍,眼睛突然一亮,隨即他有對着奧托說道。
「主教大人,觸犯了天命禁忌條例的罪人是不可能當家主的對吧?」
奧托笑了笑,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他的回答卻是毫不猶豫。
「當然。」
塞德里克指了指司無邪。
「他使用了對崩壞特製武器殺害了我的一個下屬!」
奧托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少年,卻發現他的臉色越發平靜。
「說來聽聽。」
「那一天晚上,我本來想……試一試這個狂妄的破壞了騎士會堂的人的本事,結果反而被他直接用特製武器給殺害了。」
「哼!」
德麗莎雖然不知道內幕不過想像也知道那一個試一試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由發出了一聲冷哼。
奧托權當做沒聽到德麗莎的話而是繼續說道:「哦?塞德里克你可要知道這可不是小事,天命絕對規定,對崩壞用武器絕對不能對人使用,即使是誣陷也不是小事哦。」
塞德里克恭敬的對右手貼胸奧托行禮。
「那一天他因為和幾個後輩比武而受傷回去,但是我派的手下想試一試他到底有什麼潛力便跟了過去,就在復活大街那一帶,事後我們發現手下的屍體,渾身冰寒,血液都仿佛被凍僵。」
塞德里克看了看奧托又繼續說道:「由於主教大人您的命令復活大街沒有監控,可當時我們通過其出入口的監控發現我下屬死亡的時間正好是司無邪進入街道的時間,而且當時他已經重傷,要想殺死我下屬絕對是使用了特製武器。」
德麗莎緊緊的盯着塞德里克,眸子裏泛着危險的光芒,心中終於知道了司無邪身上沉重感覺的來源。
她又有點心疼,心想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小無邪了。
司無邪聽了半晌這時候才出聲說道:「可是我只有天火聖裁,不可能將別人全身凍僵。」
塞德里克冷笑着指了指司無邪背後的長劍。
「寒霜劍客的佩劍,為什麼不可以造成這種效果呢?」
司無邪瞭然。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這把劍。」
「你以為我會信?」
「奧托主教應該會證明。」
塞德里克一呆,又看向了奧托,得到了卻是一個肯定的眼神。
塞德里克有些不可置信。
奧托笑了笑。
「看來也就到此為止了,您們先回去吧,家主的位置以後在說。」
司無邪和塞德里克同時看向了奧托。
金髮男人一笑:「我突然覺得這麼倉促的決定這種選拔家族的大事不太好,所以以後再說。」
司無邪看着奧托嘴角的笑容總覺得他好像是有種報仇的快意感覺。
隨即他想到了奧托剛開始說的自己占他孫女便宜的事。
塞德里克卻是又拿捏不定奧托的意思了。
不過兩人知道在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了,塞德里克率先出門,隨後德麗莎又拉着司無邪出門。
不過這時候身後又傳開了奧托的聲音。
「你等一下。」
司無邪停住轉身看向了奧托。
「無論如何如果你明天拿不到冠軍的話,家主依舊沒有希望。」
「我會贏的。」
奧托笑了笑。
「有信心是好事,可盲目自大可是會讓你輸得很慘。」
「我會贏。」
司無邪留下了一句話後離開了這裏。
許久不動的琥珀為奧托倒上了一杯紅酒。
「那個司無邪看起來很強,不論是心靈還是身體。」
奧托輕輕抿了一口酒。
「是嗎?我卻只看到了一個迷茫的孩子。」。
日光消失黑夜籠罩了日內瓦。
「一個自以為找到了正確方向的孩子。」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