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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能感受到眼前被巨大崩壞能量球體分出來的龍捲的薄弱之處。
如果符華在這裏的話,又一定會更加驚訝。
他現在的狀態和進入了太虛劍心的第三境,明鏡的狀態相符合。
心若明鏡止水,洞察世間萬物,感受入微,明其強大,解其薄弱。
在命懸一線,生死垂危之際,反覆被痛覺折磨時,司無邪的淡然與冷靜的表現居然讓無論如何默念劍心決修煉之下也不得寸進的太虛劍氣突破了。
而剛才他突然覺得心思冷靜無比之時想來就應該是進入了劍心二境,無塵的原因,所以現在進入明鏡也顯得理所當然。
不過他此時卻並沒有思考太多,連破兩境的太虛劍氣此以往快好幾倍的速度轉化着崩壞能為身體內的能量,隨之又飛速的注入天火聖裁之中。
已經長達百米的劍氣這一次沒有變得更長,但是劍身上的火焰卻不在飄散好像成為了固體一般。
這讓火焰劍氣變得不再像是劍氣,而是真的化為了劍身,就好像它本來就有這麼長一般。
「喝啊!」
龍捲被擊碎,天火聖裁直接沿着元素巨球的最薄弱的地方斬了進去。
火光和電弧跳躍,只是剎那,天火聖裁的光輝划過了球體,並將它劈成了兩半。
霎時,百米高空之上,以球體為平面的恐怖元素波動片刻就蔓延到了柏林市的同高度的空中。
無數的機械科技造物都在雷電的電磁場中失去作用,明明寒冷無比的高空卻在火元素的影響下變得猶如夏天般炙熱。
寒冰的氣息卻又將溫度降至零下,雪花又從天空瀰漫了下來。
僅僅是一個顆球體,居然在剎那之間改變了一大片地區的天氣。
紅色的巨型防護罩被擊碎又瞬間復原,孜孜不倦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司無邪落地便鬆開了大劍,將它隨意的插在身旁,劇烈的喘息粗氣。
無論身體再如何強化他都畢竟只是肉體凡胎,他也還只是一個人。
作為人類就必然有其的極限所在。
無論是身體之上被灼傷的傷痕還是極度興奮後精神上的疲勞不堪現在都在深深的折磨着他。
簡而言之,他現在就是受了重傷。
也許下一刻他就會失去意識暈倒也說不一定。
不過司無邪知道現在還遠遠不到可以暈厥的時候。
他半眯着眼睛,讓身體緊繃,以此強撐着精神站了起來。
「真是令我意外。」
伊麗莎白落在他前方的不遠處。
司無邪感覺腦袋十分沉重,但卻依舊穩穩的站立在原地,倔強的看着對方。
她輕輕用手指纏繞着髮絲,有些漫不經心。
代表三種元素的紅,黃,藍三色於她身邊若隱若現,像是在拱衛着自己至高無上的主人。
「沒想到你居然能接下我的攻擊,可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司無邪重重的喘息着,意識顯得無比疲勞,他甚至都做不到聚集眼中的焦距凝視支配律者的臉頰。
他只能看着她小腿旁的金色髮絲不斷搖擺。
「就算你能阻止這片大地的毀滅,可現在你又能幹嘛?你甚至連自己的意識都快保持不了,更別說完成你剛才想要殺死我的豪言壯語了。」
「呵呵,我不是接住了剛剛那個黑球嗎,救了這麼多人我還活着就已經賺了不是嗎?」
伊麗莎白看着司無邪雙手上的焦黑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影,不自覺的向前走了一小步,但卻又立馬回過神。
她不由雙手緊緊握拳,以此壓下心中的情緒。
片刻後她又出聲。
「是嗎?難道你以為剛才那種攻擊我只能用一下嗎?」
司無邪一愣,心中殺意暴增。
「隨隨便便用崩壞能製造的小玩樣兒,只要我想同時造十個完全不是問題……」
「嗖!」
少年伸手握住身旁的烈焰大劍用力的向伊麗莎白的方向一擲,帶來了風的流動聲。
他現在的狀態絕對無法握住天火聖裁,除非他想立馬變成飛灰。
於是也只能採取這樣的攻擊方式。
「鏘!」
伊麗莎白隨手一彈,火焰大劍便飛向了不知名的某處高空之上。
「如果是你剛才那種誇張的火焰巨劍我還會畏懼半分,可這單純……」
「鐺!」
話音未落,伊麗莎白向前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泛着藍色光暈的劍尖。
司無邪不知何時拔出來身後的若水以單手握劍,另一隻手以掌推着劍柄的姿態捲起些許塵埃刺到了她的身前。
不過此時卻被兩根秀美的手指夾住而不得寸進。
「你果然很蠢,明知必死無疑,卻還要來找死。」
「只要我還活着一秒,你就休想傷害到此處的人們!」
似乎是要抵消掉腦海之中的眩暈之感,司無邪大聲的說着話。
伊麗莎白沒來由的心中惱怒無比。
「你連你口中的一個小女孩都救不了,還想救別人?」
司無邪依舊喘着粗氣。
「我總不能一個都救不到,至於伊麗莎白我會讓你吐出來她血肉的。」
她少見的笑了笑,但眼睛中依舊沒什麼情緒,不過司無邪卻能感覺到這好像是怒極反笑一般的感覺。
「很好,那我就讓你一個人也救不到。」
伊麗莎白剛剛說完,司無邪就感覺到無可遏制的低溫從腳底襲來。
他用眼角的餘光一瞥發現不知何時腳下便已經爬上了堅冰,而且它還不斷地攀岩而上,瞬間變冰封到了少年的脖頸處。
她退後了一步,看着眼前這一個冰雕,眼神冷漠,然後她又一次向天空伸出了手,就如同剛才她製造黑球的時候一樣。
司無邪這時候看着天空反而平靜了下來,絲毫不見慌張的搶先開口。
「其實剛才你說錯了一件事。」
「哦?到了現在還想拖延時間嗎?」
話雖如此不過伊麗莎白卻還是收回了手。
「不過我不在意,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到底還有什麼把戲,反正都會被我擊潰。」
司無邪不答,沒確認也沒否認。
「呵……」
她那一副如同戲弄老鼠一般的傲慢表情並沒有傳入司無邪的眼帘。
少年眼帘低垂,像是昏睡過去了一般,但的的確確又從他的口中傳來了聲音。
「剛才你說過我必死無疑,其實有些過於絕對了。」
「蠢貨,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剛才不是說過嗎?世間萬物沒什麼絕對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比如……」
司無邪半張着眼睛看着伊麗莎白的臉,他的眼神亮了一些也好像精神了一些。
「你有沒有想過,10秒鐘之後你就會死?」
「人類,如果你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給我說一個這麼無趣的笑話的話,那麼現在你就來可以去死了。」
幾團炙熱的火焰出現在伊麗莎白身旁,只需要一聲令下就可以飛向司無邪這邊將他灼燒殆盡。
少年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當然沒有說笑,我只是再說一種可能性,可能會變成事實的可能性。」
他的眼神平靜如止水一般。
「不然我們試一試?」
「嗯?」
伊麗莎白挑眉沒有答應,但司無邪卻自顧自的倒數了起來。
「十!」
「可笑,你以為這是童話嗎?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九!」
「你在神明面前還敢如此裝神弄鬼?」
「八!」
「人類,你是在找死嗎?」
「七!」
不論那一道白色身影如何威脅,司無邪卻依然只是堅定的倒數。
就像是僧侶們每天的必修課祈禱,就像是水總是向低處流動,就像人類的欲望,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也無人能阻止。
「六!」
不過伊麗莎白卻可以阻止,雖然她並沒有。
伊麗莎白其實大可以待在原地看司無邪如同小丑一般的表演,可她卻一直威脅着他。
只是因為在他倒數的時候自己心中居然升起一股極大的不安。
這對她來說是十分稀奇也十分陌生的情緒。
於是她開始思考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自己。
「五!」
她突然有些惱怒的撓了撓頭髮,她是律者,神的使徒。
她一念之間,便可以讓千萬的事物化為灰燼,她實在是想不到,世間到底還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
當然她也可以直接殺了這個裝神弄鬼的人類,不過那樣子不就顯得自己像是真的怕了他一樣嗎?
更何況她根本不想殺了他。
「四!」
難道是眼前被冰封的少年?還是他手中與自己同源的但力量相比卻十分可笑的長劍,還是所那一把被自己隨意打飛的火焰大劍。
「嗯?」
伊麗莎白驀地怔住了,自己剛才擊飛那運用自己第七個同伴製造出的武器的時候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可為什麼它卻到現在還沒有落地呢?
她突然看到司無邪的手指對着她從上往下一划……不!那不是對着她,而更像是在指揮着什麼一般。
「三!」
頭頂似乎感受到了一起灼熱,伊麗莎白不由抬頭。
「二!」
映入眼帘的事一片紅色,純粹的紅色。
她想立馬離開卻發現自己腳下被一股水流纏繞住了。
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剛才被自己評價為可笑同源力量的長劍之上發出的水流。
她又瞬間想用火焰將其灼燒,卻發現水流源源不斷的冒出來束縛住了她。
司無邪全力的將身體的力量加持在若水之上,甚至連第三境太虛劍心也跟不上這種消耗。
想要困住一個律者到底是何其之難?
面對那在世間灼熱程度僅僅輸於破壞之鍵的火焰。
只是一瞬間,身體的力量便被蒸發一空,但此時卻還不能保證天火聖裁的必中。
「嘁,給我停在哪裏啊!」
一聲怒喊,連帶着腦子幾乎完全清醒了過來。
細胞之中居然被強行擠壓出大量的能量繼續化為水流,纏繞起支配之律者。
「一!」
「轟!!!!」
司無邪的頭髮瞬間染白了一半。
喧鬧的城市之上,寂靜的夜空之中,一道紅線從天上劃到了地下,讓城區的人們不由抬起了頭。
這是一道不同於城市中燃燒的,污濁的,帶着毀滅氣息的火焰。
它是那麼澄淨而又明亮,照亮了高空中的夜色。
這一束火光意味的或許不是終結,而是希望……
倒數十秒,世界歸為寂靜,便只剩下了單調一色。。
紅!無比艷麗而又絢爛的紅色。
像是長夜破曉,又像是初升晨日。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