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砰!砰砰!」
一聲又一聲的槍響在一個半徑約十公里的巨坑中響起。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一隻又一隻的深藍色崩壞獸在一道道黃色流光中倒下。
在齊格飛回來後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
這個地區又開始它最難熬的冬天。
本來應該是在家裏無所事事的日子,在齊格飛拍了拍頭後開始改變。
一臉壞笑的美名其曰是為了進一步訓練司無邪對天火聖裁的掌握程度。
可司無邪總是覺得他是在抱差點被自己撞倒的仇。
齊格飛滿意的審視着這個地方。
不知道什麼原因,作為崩壞能濃郁的地區,這裏的崩壞獸聚集雖然密集但是卻仍然稱不上多,仿佛是被清掃過一次一般。
可天命應該沒有派任何女武神部隊過來才對。
拋開這些疑惑,齊格飛認真看着司無邪的表現。
這種二三十的數量十分適合訓練司無邪。
而司無邪的表現在齊格飛眼裏不可為不驚艷,少年如一條穿梭的游魚在眾多崩壞獸之中。
他的反應很快,動作果斷。
很多次都在千鈞一髮時避開了崩壞獸的攻擊。
「嘿,小子你這幾年看來沒少來殺崩壞獸吧」
戰鬥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司無邪對這些突進級和戰車級崩壞獸十分了解,連連它們的反應力與速度都計算的一絲不差。
齊格飛有些驚訝。
少年突然轉身將槍口對準白髮男人。
「砰!」
光芒穿過齊格飛的右肩上空後擊中了他後面的一隻突進崩壞獸。
齊格飛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看了看後面那隻崩壞獸逐漸消散的屍體,有些唏噓。
「這才幾年,原來只能被這種東西追着跑的你也可以肆意的獵殺它了。」
司無邪默默將槍收入獸皮做的槍套里,這已經是此地最後一隻崩壞獸了。
沒有搭齊格飛話,他而是問道另一件事。
「那個女孩…………」
只聽到司無邪前面幾個字齊格飛就擺了擺手,示意司無邪不要說。
司無邪便沉默了下來,只是眼光直直的望着齊格飛。
見狀,齊格飛只得嘆了口氣,他知道少年固執的性格,只得開口。
「是我女兒琪亞娜的克隆體」
只說了一句話,齊格飛轉身走向了一輛雪橇摩托。
由於那些哈士奇也差不多和老獵人一樣退休了,加上其耐力不如電動雪橇的種種原因,齊格飛選擇這個現代化工具。
司無邪眼神微動,然後跟了上去。
雪原巨坑離威利斯小鎮是十分遠的,即使有些交通工具,司無邪一行人清晨出門,到了黃昏也才回到小鎮。
按照慣例,司無邪先去向老太太問好,然後又得到了一套新衣服。
為司無邪製作衣服,然後看他穿上的的樣子似乎已經成為老太太的樂趣了。
齊格飛看到司無邪身上一套極其合身的衣服後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她是你親奶奶?」
司無邪回以白眼。
齊格飛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蠢,一個神州人怎麼會是俄羅斯人的親人。
不過在老人與少年之間的關係,怕是比親的還親。
兩人回到了獵人小屋。
輕輕推開門,老獵人依舊沒有從酒館回來。
而白髮女孩卻在聽到開門聲音後悄悄從臥室的門後伸出一個頭看着兩人。
齊格飛依舊面無表情的面對着她。
司無邪着走上前去將剛剛從集市上買來的蘋果拿出一個遞到了她面前。
女孩微微縮了縮頭,然後一下將房門關上。
司無邪有些無奈,他已經盡力的對女孩表示友善了,可是女孩仿佛就是不願意跟他有任何交集。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她怕生,但是當萬達夫送給她蘋果時,女孩雖然依然畏畏縮縮但是卻接下來好好的咬了一口。
仿佛是故意針對司無邪一般,女孩不與他進行任何交流,也不接受他任何好意。
司無邪一臉鬱悶想着是不是自己長得太過嚇人,一邊走向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飯。
是的,自從司無邪從齊格飛寄來的書籍里發現了一本料理書後事情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看着齊格飛期待吃飯的表情,司無邪有種中了圈套的感覺。
熟練的使用着各種各樣的廚具,三下五除二,一桌子菜就被做了出來。
萬達夫也在這時候準時回到家中。
老獵人看着一桌子菜不由食指大動。
剛想拿起餐具準備大快朵頤時,卻被司無邪一下子拍掉了手。
「洗手!」
萬達夫沒辦法,老老實實去洗手。
在萬達夫轉身去洗手時,司無邪按照慣例每一樣菜挑了一些到一個碗裏,然後示意齊格飛送去給小女孩。
齊格飛無言接過飯菜走向女孩的臥室。
「嘣嘣嘣」
標準的三道敲門聲響起。
一隻藍色的眼眸偷偷從門縫裏偷偷觀察着門外的情況。
在確認是齊格飛後,她打開了門讓開了身體讓齊格飛走了進去。
司無邪在一邊沉默的看着。
齊格飛將飯菜放到床頭柜上後,女孩會意的側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吃着飯菜。
只有在這時候,她臉上才會露出一點笑容。
齊格飛站在一邊看沉默的看着女孩想到少年眼中的些許失望,他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那個」
「嗯」
女孩眼神一亮。
「其實司無邪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那傢伙平日裏都是冷漠的表情」
想着酒館裏那個對着自己微笑的男孩,齊格飛不由自主也笑了起來。
「但是如果你接觸他的話就會發現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傢伙」
女孩看着這個齊格飛臉上的笑容,眼神不自覺的閃了閃。
咬了咬嘴唇,她沒有接齊格飛的話。
「那個老爸,你經常出去是幹什麼呢?」
「哦,你說那個啊,當然是消滅崩壞,保護人民啊。」
女孩似乎想到了齊格飛有幾次和司無邪渾身帶血的回來,眼眶不由有點濕潤。
「為什麼為了別人要做到這種程度?」
齊格飛認真的看着白髮女孩。
仿佛是一秒又仿佛是好幾分鐘,齊格飛的聲音堅定有力。
「看到人民受到傷害時,我身體裏名為卡斯蘭娜的血就會沸騰起來」
女孩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又是一片寂靜之中,她突然卻又引出另一個話題。
「司無邪……………………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齊格飛聽到問句後眼神一亮。
「那小子,嘖嘖,如果非要評價他的話…………嗯……………………一個好人應該就可以概括了吧」
嘴裏說着,齊格飛又笑了起來,然後滔滔不絕的跟女孩說起了司無邪的事跡。
齊格飛希望這樣能讓女孩不那麼討厭司無邪。
女孩看到齊格飛說着司無邪時臉上飛揚的神情,用力的抓住了床單,低下了頭。
齊格飛見狀還以為女孩是如何考慮與司無邪和好,他便慢慢退了出去。
「對了,這些天的飯菜都是那小子做的,每一次他都先給你舀菜才准我們吃來着」
齊格飛仿佛述說着家常。
「這樣的話,那小子和她的關係應該會緩和了吧。」
齊格飛關上了門後如此想到。
「啪啪啪!咔!」
門裏突然響起了碗筷碎裂的聲音。
「怎麼了?」
齊格飛飛快打開門詢問道?
「……………………」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女孩現在原地低着頭,她腿上一滴一滴的鮮血滴落着。
司無邪也在聽到聲音後馬上趕來。
當他看到女孩受傷後又立馬轉身拿來創可貼想給她貼上。
齊格飛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當司無邪即將要抬起她的手時。
「啪」
女孩帶着些許厭惡的將司無邪的手拍開。
少年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將創可貼放在一邊後走了出去。
齊格飛臉色有些陰沉。
「砰!」
他也沒有說什麼,但是關門時的巨響顯示了內心的不滿。
女孩眼眶佈滿淚水。
……………………………………………………
在那一件事後一切仿佛什麼都沒改變。
只不過當齊格飛和司無邪回家時有時會看到廚房一片狼藉。
但是大家彼此默契的沉默着。
幾個月的時間悄然流逝。
…………
司無邪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有些感嘆這是個好天氣。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進入了深冬。
在嚴寒與低溫永遠是整得西伯利亞地區的主色調的情況下,陽光的出現總是令人可喜。
老獵人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眯了眯眼睛。
「一起去冬遊吧」
看了一眼剛剛醒來的齊格飛,司無邪提議道。
齊格飛睡眼惺忪的望了望天氣,點了點頭。
「確實,窩在屋裏這麼多天是該出去轉一轉了」
由於天氣變得極其惡劣,所以兩人的消滅崩壞獸的計劃暫時停了下來。
「嗯,叫上她吧」
齊格飛點了點頭。
……
冬季對於西伯利亞地區來說絕對不是什麼令人快樂悠閒的季節。
極度的低溫讓人們只能暫停作業悶在家裏,甚至不能隨意出鎮。
雖然大多動物已經冬眠,但是雪原上卻還有一種令人不得不防備的動物——狼群。
由於冬季里不論大小動物很多都會冬眠,所以狼的食物急劇減少,狼群在這一段時間裏的捕獵簡直瘋狂。
只要一發現獵物就會窮追不捨,甚至舍悍不畏死的衝上來。
人們一般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門。
但是齊格飛和司無邪是個異類,他們任何一人的戰力都比狼群更強。
這倒不是說他們能承載無窮無盡狼群的進攻。
可誰叫他們有天火聖裁呢。
不過堂堂神之鍵用來殺狼還是有些大材小用。
但是只要開一槍,強大的能量光中散發的令人心悸的力量就可以讓狼群退避三舍,這種兵不血刃的戰鬥司無邪和齊格飛是很樂意做的。
雪原里的一片空地上,司無邪正用一根樹枝串着一具狼屍在火堆上炙烤着。
狼肉在火焰的「薰陶」下散發出一種極為誘人的氣息。
齊格飛在一旁看的食指大動。
萬達夫躺在地上微微抓着胸口,眯着眼望向天空,感嘆天氣不錯。
白髮女孩在一邊靜靜坐着。
「呼……」
看了看狼肉的色澤,司無邪抹了一把汗。
看來已經烤好了,仿佛是下意識一樣,他想叫女孩過來先嘗一嘗。
當司無邪將頭轉向女孩的方向時,少年眼神一凝。
「小心!」
女孩疑惑的眨了眨蔚藍的眼眸,渾然不知危險的到來。
她的背後一隻北極狼已經到了一個伸手就可以碰到女孩的距離了。
在聽到司無邪的大喊後,北極狼張開血盆大口一躍而起咬向了女孩的脖頸。
幾乎是行動先於意識一般。
司無邪在極短的時間內拔出天火聖裁。
「砰!」
「嗤!」
千鈞一髮之間,黃色的能量光束擦過了女孩右眼處的紗布後又從北極狼的喉嚨處透出。
「咚」
伴隨着一聲沉悶的聲響,北極狼直愣愣的摔落到地上。
女孩右眼捆住的紗布也悄悄滑落,然後默默向後仰到了下去。
司無邪連忙慌張的跑了過去,同時也有些疑惑。
以他現在對天火聖裁的控制力與射擊精確度應該不可能傷到她才對。
齊格飛暗罵自己因為沉迷到香味中沒有警覺。
萬達夫也有些緊張的走了過來。
司無邪半抱起女孩。
「沒事吧你?感覺哪裏不舒服嗎?是不是剛剛嚇到你了?」
女孩靜靜的躺在地上。
她沒有睜開雙眼,只是輕啟嘴唇微聲說道。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什麼?司無邪有些沒聽清。
萬達夫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多年的獵人經驗讓他對危險的直覺十分強烈。
突然女孩張開雙眼,大聲說道。
「我說…………你是一個虛偽的偽君子!!」
在女孩吐出第一個字之後,老獵人身體就開始動了起來。
「小心!」
萬達夫一下子把司無邪推開到一邊。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崩壞能貫穿了萬達夫的胸膛。
「啊啊啊!!!!」
女孩突然在原地痛苦的尖叫了起來。
濃郁的崩壞能在她身邊匯聚,而瘋狂的暴走着。
司無邪呆呆的看着萬達夫身上的大洞,有些不明所以。
齊格飛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將重傷萬達夫拉回到司無邪面前,然後一臉凝重的看着白髮女孩。
司無邪急忙焦急的尋找着身上的藥品時。
一隻手突然按住他的手。
司無邪疑惑的向老獵人看去。
萬達夫搖了搖頭。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萬達夫活了60多年也算夠本了」
「說什麼傻話,你還有救。」
萬達夫再一次搖了搖頭,用盡力氣拉開自己破爛的衣服,在一個血淋淋的大洞旁邊還有一道紫色的線。
那是被崩壞感染的症狀。
「!!!這是什麼時候?」
萬達夫勉強笑了笑。
「其實早在你們救我那一天,我就被一隻突擊級崩壞獸割傷了」
「雖然只是一道兩厘米的傷口,可當時沒有及時處理,讓這幾年它一隻在侵蝕我的生命力」
司無邪突然明白了萬達夫極速衰老的原因。
「當注意到的時候,它已經侵蝕到我的心口處了」
看到少年的表情,萬達夫突然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無邪啊,你不用感到內疚,你救了我一命,我救了你一命,這很公平」
沒去看少年的的目光,老獵人自顧自的說着話。
「我萬達夫一生沒妻子,沒朋友,因為我是個獵人,我父親也是個獵人」
「他在30歲那年冬天一去不復返,母親整日哭哭啼啼沒過多久也去了」
「那種感覺我很懂,很難受」
「這種工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在野獸手上,所以我不敢有朋友妻子,我怕他們為我而傷心」
「同樣事我已經經歷過了一次」
「那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我很懂,很難受」
「你和齊格飛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想讓你們傷心」
「所以不用為我難過,不然的話我可是會死不瞑目的」
看到萬達夫認真的目光,司無邪點了點頭。
「對了,那個小姑娘你們不要怪她,從她的眼神中我看的出來,她並不壞,只是處於迷茫之中,」
「人總是會有這種時候,在迷茫之中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也都儘可能原諒她就好,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對了,你看我這句神州話引用的不錯吧」
司無邪強忍住眼淚,只是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
之後老獵人在說着一些比如自己存款位置,獵槍處理之類的瑣事中的聲音越來越小。
「真想大家再一起去喝酒啊」
老獵人砸了咂嘴,微微眯着眼睛,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三人圍着座椅喝酒的時候,他臉上充滿笑容。
這是他人生中最後的一句話。
司無邪顫抖的拂平了萬達夫的眼皮。
慢慢站了起來,司無邪握住了天火聖裁。
可這時齊格飛一把奪過了司無邪手中的神之鍵。
他瞥了一眼萬達夫,眼神動了動卻又馬上化為緊張和嚴肅。
一隻手攔住司無邪,齊格飛緊張的說道。
「退後。」
他將雙槍,合攏到了一起,對着眼眸金黃的女孩。
「那是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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