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跟你開玩笑?你會給我錢嗎?」東方雨夜一句話堵得對方臉色一僵。很是想不到這樣一個看着驚若天人的女子會說出這樣無賴才會說出的話來。
「夫人莫要說笑了,星海的公主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看上我的小叔子?」雨夜截斷了對方後面的話,勾着嘴角一臉嘲諷:「你們的小姐看得上我的小叔子,為什麼星海的公主看不上?還是說你認為你們小姐太差勁了,而我的小叔子只和她門當戶對,配不得星海的公主?」
「……」老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當真是沒遇見過東方雨夜這樣棘手的角色,他肯定是覺得子鴆璽配不上星海的公主啊,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呢?按照她的意思若說配不得,那連帶着將魏少陵也給罵了,說配得上吧,魏少陵倒是可以和公主相提並論了,但是這有個屁用啊!
「老爺爺,你快回去告訴那個姐姐吧,璽叔叔有喜歡的人了,今天那麼多優秀的人,讓她挑一個更喜歡的嘛~」
來的一干人看着雨夜懷裏的小娃娃,嘴角齊齊一顫,心想你今天來的時候將那些人批評的一無是處,現在怎麼要讓他們府中的小姐挑人了?而且,這哪裏是一個小孩子會說出的話嘛,早熟也不帶這樣的!想必是大人給教的,目光齊刷刷再次望向了東方雨夜……
「你們這樣望眼欲穿看着我,我也不可能把那個傢伙找回來呀,要不我讓我兒子修書一封你們去星海的皇宮找一找吧,我兒子和皇帝的關係不錯,你們應該很容易就能見到鴆璽的……」瞧她想得多周到。
「……」讓自己的兒子修書一封,還和皇帝是好朋友,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娃娃呢!
老管事氣得渾身發抖,「這位夫人,這件事情事關我們小姐的名聲,還請你不要開玩笑!」言辭義正的而口吻讓雨夜不耐地挑起了眉毛:「我要說幾遍你才能明白我沒在開玩笑。你又不是要把我抓去和你小姐成婚,我有什麼必要瞞着你?現在的老頭子一個個都這麼固執嗎?真是弄不明白,我那小叔子是有未婚妻的人,去你家小姐招親的現場也只是湊熱鬧。不信你問我兒子!」
寧宏堅等人嘴角一抽,得了,又上兒子了!
一眾家丁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對這個油鹽不進的人該怎麼辦,老管事何嘗不是如此呢?
「夫人。你的小叔子私自拿走了我們城主為小家準備的新婚禮物啊……」
「什麼新婚禮物?」
老管事吧啦吧啦說了一番,雨夜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的意思是,我的小叔子把你們放在河裏的夔牛吃了?」
「……」對方遲疑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大約也是覺得一個人不可能吃了夔牛這玩意兒。
雨夜撇撇嘴,一臉被連累了的表情:「我說這就是你們不對了,既然是這樣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不放在府內養着,扔到荒郊野外,我的小叔子帶着我兒子去釣魚,結果釣上來了。那不得是殺了了餵獸寵嗎?誰又知道那是你們的,你要是釣上來一條大魚難道不開心,第一個反應肯定不是吃了它就是賣了它,你說對不對?」
老管事被堵得啞口無言,身後的侍衛甚至還有贊同地點頭的,然後迎來了刀子一樣鋒利的目光,充滿了警告的味道。
「夫人剛才可是說獸……寵?」老管事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雨夜點點頭,指着從不遠處跺來的奧利奧,說謊不打草稿:「就是這傢伙吃了!」
奧利奧躺槍!連動作都停了一瞬。
來找姑爺的一行人徹底傻眼,看着黑色的獵豹倒吸涼氣的瞬間簡直想把在子鴆璽抓來撬開他的腦袋看一看裏面是什麼構造。那樣的好東西他竟然去餵一隻野獸?
倒是雨夜懷裏的小傢伙看到一群人的反應插話了:「難道你們養的那個丑怪物是給人吃的,天哪,那麼丑看着都想吐,還要吃下去?」小燚捂着嘴巴似乎已經在犯嘔了……
眾人滿頭黑線。弄走了他們的寶貝不說還一副你的寶貝就是垃圾的神色,實在是太刺激人了。你們好歹有點肇事者的自覺好嗎?
「這樣吧,你回去問一問城主有什麼東西能彌補你們的損失,我一定儘量想辦法補償,雖然這是個意外,但是。你們用來招待新娘和新郎的東西被我家的奧利奧吃了也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我覺得那東西吃了肯定會消化不良,但是你們想必更加心塞,我就不去追究這事情了,你回去和城主商量好了,再來找我吧,農學院的訓練很忙的,你若是要來,提前轉達一聲,不然我要是不在就要讓你們白跑了……」
學生們聽到這一大串話,頓時一個激靈,方才說什麼來着,訓練很忙?仿佛是為了應證雨夜的話一般,原本在周圍事不關己看熱鬧的學生們一鬨而散,扭頭就將家具拴在腰上,嘩啦啦往上爬……
多少人看着這一幕嘴角抽筋。
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想必你們也知道,這裏住着一條龍,他等會兒應該要睡覺的,最討厭有陌生人打擾了……
而靈風呢,聽到東方雨夜的傳喚,立刻一聲長嘯,驚天動地,一干人等面色煞白,看着那在天空匯總探出半個身子豆大的眼睛向下冷冷打量着的巨型生物嚇得屁股尿流在老官司還沒說出來回去的話之前,一個個撒腿就跑!
「慢點別怕,他還沒動怒了!」雨夜揮着手大聲喊着,而她口中沒有動怒的神龍又應景地長嘯了一聲,撕裂空氣,在天空中久久迴蕩……
「娘親,怎麼辦啊,他們肯定還會來找璽叔叔的!」
「怎麼辦?涼拌,想辦法快點讓子鴆璽醒來去迎娶那什麼城主的女兒不就好了……」
對這樣反覆無常,說話顛三倒四的東方雨夜小燚早就習以為常了,仿佛壓根兒就沒聽見雨夜的話一般:「月姐姐和璽叔叔更配哦~」
你個小屁孩整天都操的什麼心!「別管這些看不見邊兒的事情,你要是有空就琢磨琢磨怎麼給城主府賠一個夔牛吧,那種鬼玩意兒我真沒見過……」
「咦~~~」小傢伙種族和包子臉揮着小手。想起來都覺得噁心,糯糯的說着:「娘親還是不要看見比較好,真的好醜的……」
雨夜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雖然他自認為這件事事情錯不在子鴆璽。但是對方不這麼想啊,主要還是小二這廝可以結種子了,雨夜才會如此寬宏大量,否則絕對會兩棒子打出去。你說你丟在一個池塘中,池塘還不屬於任何人。這不是自找的嗎?
「要不直接跟師兄討兩顆藥丸吧?」雨夜摸着下巴喃喃自語,既然是給新婚夫婦的,那他找兩顆丹藥不是也很好嗎?
小燚覺得自己娘親今天莫名的好說話,如果讓那些被趕回去的人知道小傢伙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吐血。
倒是同宏遠清一起佈置藥房的要離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這誰在想他呢?
「你還是多陪子鴆璽吧……」
小燚點點頭,然後揮着手招來了奧利奧。就這樣一起被放到了定魂珠的空間內……
扶桑樹下是子鴆璽的「屍體」,還有白鬍子飄飄的鬼見……
「鬼見爺爺~」小燚喊着,抓着奧利奧的尾巴走到了大樹邊兒……
老人家做在小燚身邊,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之前進來的時候。小娃娃就把自己做的事情給老人家說了,看這小孩愧疚的模樣,鬼見暖暖道:「放心吧,這時間最頑強的是靈魂,只要靈魂不死他就是活着的,我們會想辦法把你叔叔救回來的……」
小燚啄啄腦袋,掏出果果分給自己的小夥伴們,自然也沒少了鬼見。
「奧利奧,讓你受委屈了……」拍拍黑豹的頭,小燚糯糯安慰着。自己老媽向來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根本不管事實的。
奧利奧吃着小孩手拿着的聖靈果,眯了眯眼睛,表示明白小孩的意思。
而雨夜呢。苦惱地抓着頭髮,究竟怎麼去找靈骨花呢,還是能有辦法讓那種東西長出來?看着腦海中飛閃而過的訊息,雨夜並沒有找到和靈骨花相關的東西除了九轉還魂丹李提到了這味藥,根本沒有其他的訊息!
「你等着,我去給你找來。」King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雨夜眉頭擰得更緊了。以往都是她沖在最前面,現在已經淪落到King時時刻刻守護她了!!
「喂,死女人,你有聽見本王說話嗎?」King不知道這傢伙在咬牙切齒什麼。
雨夜搖搖頭:「靈骨花還是我去找,你想辦法弄到其他的藥材,我想去看看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和魂晶相媲美的東西,雨夜很感興趣,魂晶她有,但是這靈骨花據說只有兩朵,若是能發現他成長的機理,若是能培養出來,恐怕有大作用。
「魔域,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難道你知道?」雨夜嗆了回去。
King一巴掌將雨夜壓在爪下,咬牙切齒道:「本王可不希望練功的時候接到通知去給你收屍!」
「……」雨夜嘴角抽搐:「不會的,我會平安回來,你要相信我,若是連你都不相信我,我這個世界上真的沒人會相信我了……」
「……」King看着雨夜黝黑的雙瞳陷入了沉思,但是拍倒雨夜的爪子力道卻是慢慢鬆了,半晌才開口:「早去早回……」
「……」雨夜望進King的眼底,露齒一笑:「放心吧,我最晚兩個月就回來,希望到時候,能看見一個異常強大的農學院!」沒錯,「異常」強大!
King皺皺眉頭,這個女人還是以前的尿性,什麼時候都不忘給自己安排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雖然從臉色到內心都是不屑的,都是反對的,但是King擰着眉依然點了點頭。
「如果子鴆樓問起,你便說我回葬魂谷取藥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安排……」
King點頭,「趕緊出發吧,誰知道你回來是什麼時候了。」
而就在雨夜跳出窗口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砸進了懷中。
踩着雲影梟,雨夜看着那雪白的一團,紫色的眼睛越發清澈神秘了,勾唇一笑:「我是要出遠門的,你捨得神樂?」
小狐狸點了點頭,能聽懂雨夜的話。
「既然你想跟,那便跟着吧……」
而小燚和鬼見根本想不到東方雨夜已經離開了這方土地。
等到出了城,到了郊外,雨夜不再讓雲影梟代步,而是同以前一樣,卯足了勁兒一路飛奔,好在東方弋陽的書桌里有地圖,否則依照她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情況,只靠自己恐怕要到猴年馬月!
這件事情放在以前,雨夜不會這般着急,充其量不過就是魂魄罷了,可是看着子鴆璽受折磨,聽着他告訴自己不想死,子鴆樓眼底深處的震驚和傷痛,她沒辦法無動於衷,他身體中的暗影究竟是誰植入的?為什麼和她這具身體小時候身體裏的怪東西那麼相似?
若是如此,恐怕真的要去鬼族走一趟,東方雨夜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但是想想點點的線索全部指向了鬼族,不得不讓人警惕,天空之城更不清楚是個什麼鬼,歐陽乾華造出來那些傀儡絕對不是為了好看,他究竟有什麼打算?雨夜不相信這個人會放過自己。所以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強大更強大。
沒有了King的約束,東方雨夜不論走什麼都不會聽見各種意見,哪怕夜夜不眠也不會有人說自己……
「娘親?」小燚抱着雨夜的脖子打量着客棧中的景致:「我們要去哪裏?」小傢伙冷靜地問着,看到雨夜的神色就知道他們不在青城了:「King去哪裏了?」
「留在學校里,你舅舅的東西我要拿回去,不找個人守着怎麼能行?」
「哦~」
小燚嘟嘟嘴,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娘親出來,爹爹知道嗎?」
「……」鋪床的雨夜嘴角一抖:「這事兒不需要他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