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只需要乖乖聽話就好了……」
燕子青沒想到這個冥域公認的冷酷男神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乖乖聽話,那哄小孩一般的話竟然是從他的口裏說出來的!難以置信,可是他卻重重點頭表示贊同。
&麼樣?昨天讓你準備的事情都弄清楚沒?」燕子青一踏進草棚,東方雨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稟夫人,昨夜石匠們已經連夜趕工將石碑雕了出來,只是可惜來這裏的路有些坎坷,沒辦法連夜送來,我正要回稟一聲,找人去把石碑搬來!」
&你帶着小燚去幫你搬石頭吧……」雨夜揮揮手。
「……」燕子青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什麼?叫小燚幫忙搬石頭,那可只是個三歲大小的孩子啊,這真的是親媽嗎?在雨夜不耐煩的目光瞥來時,燕子青沉默地抱拳出去了,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帶着小娃娃去見識一下吧,讓他搬石頭,那可沒那個膽子,若是讓自己主上知道了,恐怕就是幾層皮的問題了。
很快,那些負責去運送病人的人便滿面春光地回來了,去的時候別人一看他們竟然是農學院的,臉色很是不善,當看到一大波傷員的時候臉上陰沉的簡直能滴出水來,當時看到其中有藥學院的學生時,臉色就突然精彩了起來!
&哈哈哈,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幫助我們,這下子看他們還有沒有膽子再來搗亂!」有人狂笑着。這些人中不乏熟悉的面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是得到消息後來報復的,只是昨夜根本沒什麼人,到底是誰呢?
&是院長嗎?」有人覺得這一切跟雨夜根本不可能撇開關係。但是卻又想不到她究竟用什麼方法做到了這一點,還是說有別的高人助陣,不應該啊……
&就是送個病人嗎,磨磨唧唧更個裹腳老太太似的……」還沒走到平時的課堂上,東方雨夜的不悅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無塵,今天你負責把昨天那些人欠的金子收回來,不管用什麼方式。晚上去請一些匠人,給我把這農學院在那邊上蓋起來!連同學生們的宿舍都給我搬到這裏,那學校里分下來的地盤直接扔了!」
原本還臉色訕訕的眾學子。聽到雨夜的話又驚又喜,簡直不敢醒來,生怕這是一場夢。
風無塵一臉的無奈之色,為什麼這個艱巨的任務要交給自己。他可以不選嗎。然而事情由不得他。
望着風無塵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背影,一干學子滿心崇拜和感慨,當然了,還有悼念……
那些學院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裏面還有一個精武堂的被揍了,那可是武學院高手雲集的地方,風無塵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昨天給你們講了講生物學的內容,現在每人拿上一張紙。去按照紙上的圖案,在這地里把那一株水稻找出來,隨便你們怎麼用盡什麼方法,反正能找到就可以。火燒水淹都隨意,我今天有別的事情,你們自己玩兒……」
眾人看着伏案寫寫畫畫的雨夜傻眼!
這是什麼人任務?
當他們陸陸續續從雨夜工作的桌上拿起畫紙時,感慨雨夜惟妙惟肖畫工的同時,心頭有一大波武學院的莽夫奔走而過,揚起了一浪又一浪的煙塵……
這下正式名副其實的滄海一粟了,簡直是大海撈針,他們究竟該如何是好?
彼此相望,一個比一個迷茫,一個比一個無措,究竟怎麼辦才好?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嘛,然而當整齊的目光望向雨夜時,雨夜也抬起了頭,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眼神掃了一圈:「晚上沒辦法結束的,我就親自去找衛無忌老頭兒,告訴他那人是學武的天才,不放在武學院簡直屈才了……」
一句話沒說完,所有人齊刷刷的跑了!天哪,就他們這身板去了武學院還有命活着出來嗎?
&管等會兒發生了什麼事情,記得乖乖找你們的稻子……」涼颼颼的聲音好像催命符一般飄到了所有人耳邊,猛地回頭,卻發現身邊根本沒有東方雨夜的身影,一時,冷汗涔涔,昨天他們還嘲笑那些人呢,沒想到悲哀的命運眨眼間就落在了他們身上!
雨夜抱着胸躺回椅子,看了眼急於完成任務的眾人優哉游哉得閉上了眼鏡,她就是想支開這些人,畫一些圖紙而已。
十幾隻筆在光潔的紙面上走走停停,正是雨夜在鍛煉精神力,每分鐘閒余的時間,雨夜都會想辦法讓自己對精神力的掌控更精進一點,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如果不能強大,到最後只是死路一條。
而東方雨夜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當幾個學員的負責人殺到這裏時,東方雨夜依然是這幅姿態,當這些氣勢洶洶的人走到草棚外時,看着那個閉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休息的女人時,先是愣怔了,他們雖然聽說了有一個銀髮紫眸的仙女般的人物入住斯德哥爾摩學員,但是還真的沒見過真人是什麼模樣,這一瞧,頓時沒了聲響,靜靜看着,忘記了時間……
&去!」寧宏堅猛地拉住身邊兩個準備去通知東方雨夜的同伴。
兩人皺着眉質問:「院長危險,這些人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院長一個女的……」很是不忿寧宏堅的阻撓,覺得這人怎麼能這麼沒心沒肺!
寧宏堅也不耐,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們忘了,最後院長囑咐的哪句話了?」
&句話?」還真的不記得了!
寧宏堅嘆氣,「院長說不論發生什麼。讓我們找到稻子再說……」
「……」眾人語訥,回頭擔憂地望了眼雨夜,轉而想到初來時。她展現出來的堪比神跡的能力,再一想到那兩個深層不露的屬下恭恭敬敬唯命是從的模樣,又有些放心,畢竟這個人太神秘了,陸廉為什麼能在初見的時候就把院長之位拱手相讓,在側面,也算是說明了某些問題。
不知過去了多久。有人咳嗽了兩聲,沒有喚醒東方雨夜,卻讓同行的人臉上有了尷尬之色。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竟然一站就是大半天,只顧着看女人了!說出去哪還有臉在斯德哥爾摩學校立足啊……
可是正準備去質問一番東方雨夜,走近一看頓時被桌上的情景驚到了。不光是那站在紙上行雲流水般自己走動的畫筆還是筆下勾勒出的恢宏畫卷都讓他們唏噓不已。滿目驚駭!
原來,雨夜畫出來的正是她腦海中認為的農學院該有的樣子,當然,農學院又怎麼能緊緊是種地的呢,至少也要種的了寶貝,揍得到流氓,能文能武,全面發展才行嘛~這樣一天只知道在地里鋤草種水稻。還會有點雜交有什麼用?簡直就是在揮霍生命啊!
而看到這並不簡單的一幕的眾人,不禁開始面面相覷。看着那個閉着眼睛睡得正香的女人,左右四顧,試圖找出一點有旁人在協助以達到威懾目的的痕跡,然後他們很遺憾的發現,周圍除了那些在稻田中穿着工作服的學生之外,沒有任何人靠近此地,就是最近的學生也在百米之外。
&有人開口了,不知道現在這狀況究竟該如何是好,到底是什麼在控制那些筆?
&定是這個女人會妖術,否則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人指着東方雨夜凶神惡煞地斷定此人就是罪魁禍首:「這個妖女,竟然將我師弟打成了重傷,還用妖術禍害了那麼多的學生,我一定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閉着眼睛的雨夜好心地聽完這人的憤慨聲,才猛地出手!
一直細長的畫筆勢如破竹地直奔來人的門面,毫不留情面!閃電一般的速度,難以想像那樣的體積竟然能帶起一陣狂亂的風!
那人不愧是精武堂的人,即便如此,也是躲得很辛苦,而那竹製的細筆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鬢角的頭髮上。
方才那頤指氣使咒罵的人現在躺在稻田中,汗如雨下,嘴唇發青,猛顫着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這樣毛骨悚然的感覺,死神的喘息似乎還留在他的耳邊,而頭髮上甚至還有一股焦糊味,原來是那破風而至的筆桿兒因為摩擦生熱,已經讓周圍的頭髮變得焦糊,發出了異樣的味道。
&弄壞了我七百二十三棵水稻,每一株一百兩黃金,你自己記清楚了改天把罰款送過來。」
莫名的女聲讓眾人一凜,如不是看到雨夜的嘴唇在動,他們恐怕真的要以為有不知名的高人在暗處相助了,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一直比竟然好像比利劍還要恐怖?再看那躺在地上至今還沒回過神的人,一個個心有餘悸。
&這個女人大放厥詞,你是何人,憑什麼要求我們賠償,分明是你將人打落在了田地里,現在竟然來到了我們頭上,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有人站了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女人,竟然這樣對學長不僅,簡直豈有此理!
&法?」雨夜輕輕一笑,嘲諷地勾起了嘴角,猛地睜開眼睛,一雙深邃醉人的眸子好像嗜血的野獸一般靜靜盯上了眾人:「在這裏,我就是王法!」
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所有人臉色再變。
&里是斯德哥爾摩學院不是你家!」有人嘲笑東方雨夜的不自量力。
&里是農學院,我是陸老選定的院長,不是你們大放厥詞的地方,若是你們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可以到地里幫我的學生們給稻子捉捉蟲,等到稻子長好了,我也讓他們給你們送二兩米過去……」
不知多少人腦殼上空飛過了一群烏鴉,古怪地看着東方雨夜,根本想不通這個女人究竟是想說什麼,簡直莫名其妙!
有人上前一步準備說明來意:「我們是來……」
&雨夜轉眸,冰冷如刀的目光直插對方眼底,一個淡淡的鼻音便讓那人識趣地消聲,一口氣更在喉嚨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難受得緊,到最後還是吞了下去。
一則因為東方雨夜恐怖的目光,二則,她已經開始拿起立在畫紙上的筆開始擲飛鏢了,目的地也很明確,就是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每一個筆桿,都極其合理地扎進了大地,有一半露在外面,圈出來了一個人形輪廓!
&亂動哦,一棵稻子可是要一百兩黃金的,如果你不是土豪,還是悠着點兒比較好……」輕鬆的語調讓本就冷汗淋漓的人更加說不出話了!
&究竟是何人&們怎麼不知道農學院換院長了?」
對方的姿態很是傲慢,東方雨夜也只是冷冷一笑:「我農學院換院長難道還要通知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我想我和其他幾位院長應該是平起平坐的,你們又是哪裏來的小嘍嘍,敢來我這裏興師問罪,口不擇言!」
原本坐着的雨夜一下子站了起來,眯眼看着站在破舊的棚子裏光鮮亮麗的眾人,再一瞧那些在地里大汗淋漓穿着灰不溜秋衣服的學生們怒火中傷,一巴掌拍在在了桌子上,聲音之大讓遠處的學生們也停下了動作,一個個緊張地扭過頭去,生怕這些人合夥欺負了他們的新校長,雖然只是短短兩日,可是東方雨夜的博學他們有目共睹,而且百般維護他們,對這位新晉院長他們是欽佩的!
然而這一瞧,頓時憋不住大笑了起來,原來雨夜已經站在了不遠處的稻田中。
伴隨着轟隆隆倒塌的聲音,這些來興師問罪的人,一個個灰頭土臉着急從草棚中逃命。
&十三棵,一百四十四棵,八百三十七棵……」
&們踩壞的稻子,別忘了賠錢!」雨夜指着匯總人因為倉黃逃跑而踩到的水稻風輕雲淡地說着,輕飄飄幾句話,不知道又換來了多少金子。
眾人無言,學生們發出了狂笑,肆無忌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