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鴆樓看着母子眼神的互動,再次感到驚奇,幽幽道:「海王族其實就是掌管海域的神和人類通婚後延伸出來的產物,所以他們雖然是人,但是也有海神仙的血脈,就像神樂一樣,平時看起來何人一模一樣啊個,但是在特殊情況下卻又有別的姿態……」
「哇——」小燚驚訝地張大了嘴:「難道他們像水魂叔叔一樣有魚的尾巴嗎?」
子鴆樓點頭:「有鮫人,但是他們和水魂完全沒辦法比,水魂是神的後裔,沒有混雜人類的血統,在現在的認知上將,水魂依然是神,儘管海王族有神的血脈,但是終歸還是人的屬性佔了絕大多數!」
「會有長很多手的海王族嗎?」小燚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生怕子鴆樓不理解他的意思,補充道:「就像是章魚一樣,有很多的手!」
子鴆樓點頭:「會有的!」
就連東方雨夜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章魚和人的結合體,哎嘛,她邪惡了怎麼辦?
看着東方雨夜一時青一時紅的臉色,子鴆樓不禁多看了幾眼,待發現雨夜看見自己後驟紅的聯合躲閃的目光是,露出了一意味深長的笑……
「你繼續說!」雨夜厲聲喝道,讓小燚很是不明白,自己娘親在抽什麼風,剛才他的爹爹說錯話了嗎?
子鴆樓也不拆穿她,對上小燚那雙清澈的目光,講起了故事:「海王族有一部分能保持人形,就像神樂和水魂一樣,他們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以人的姿態活動的,但是有一部分人,他們從生出來就是半人半魚,可以說很像童話故事裏的海妖……」
「……」小燚驚訝地吸氣,晶瑩的眼眸中寫滿了驚奇和嚮往……
子鴆樓在這簡單的目光中便找到了久違的溫暖和軟糯,對上另一雙令人沉醉的深眸,子鴆樓緩緩道:「在海王族,這樣半人半魚的人相當於現在的下等人。飽受歧視!」
「真是奇怪!」小燚摸摸臉頰疑惑地歪着頭,思考着什麼。
「你倒是說說,你覺得哪裏奇怪了?」子鴆樓和小傢伙說話的時候從來沒將他當成一個小孩子,這也是效益很喜歡自己的爹爹的原因。因為被肯定,那樣平等的對話小孩現在不明白為什麼,可是卻知道,如果別人認真地聽他講話,他就會很高興!
可愛地說着他的看法:「如果海王族是人和神生出來的寶寶。肯定有的像人,有的像神,那麼像人的肯定是人的血統多一點,像神的肯定是遺傳神的特點多一點,神長的很奇怪,那麼那些長得半人半魚的人是不是更像神?其實他們更應該受到尊重啊,可是為什麼他們竟然會是嘴不好的人呢?」
小燚果然沒叫自己失望,子鴆樓欣慰地點頭,雨夜卻悵然地嘆了一口氣:「兒子,這件事情其實很好解釋。當別人比你厲害的時候,你會崇拜他,可是當你比他厲害的時候,你就會鄙視他!」
小燚點頭,這個他明白啊,「可是神不是比人厲害嗎?」
雨夜卻搖了搖頭,「神比人厲害的話為什麼諸神之戰中,神死了絕大多數?可使人卻留了下來?」
小燚語訥,是哦!
看小傢伙聽進去了自己的話,雨夜接續剖析:「人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當神高高在上的時候他們仰望着神,但當他們努力學習不停探索過,發現他們可以超越神,那麼這種時候。神就不再是被羨慕的對象,所以自然而然,人覺得自己才是最偉大,最高的貴的,所以那些保留着神的印記的人們就被蔑視了,儘管他們也有神的血統。但是經歷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早就忘了這件事事情,不去追究深的原因,僅僅從樣貌上看,人也比半人半魚要好看……」
「哎……」小傢伙突然老成的感嘆讓兩人一樂,齊齊問道:「你嘆什麼氣!」
「我還以為人魚叔叔在海里會是最最高貴的呢,沒想到竟然會被當成最低等的人……」
小白和豆豆不無遺憾地點着頭,子鴆樓卻笑了:「水魂是被司水藏起來了,半人半魚和完全的神雖然都有魚尾,但是氣度能力有着天差地別,水魂若是出現在無盡之海,一定是海王族的座上賓,是司水造成的這一切,並不是他們認不出人魚島的人魚!」
三個小傢伙明顯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這樣以後如果我們要去無盡之海,只要有水魂叔叔在,我們也就是座上賓啦!」小燚開心地說着。
雨夜卻冷笑了起來:「你不僅是無盡之海尊貴的客人,那裏還有一個你娘等着你了……」
小燚隨即一個哆嗦,被雨夜的笑驚到了。
子鴆樓滿頭黑線,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實在這個問題上死扛上了。
無奈扶額:「娘子其聽我細說。」
雨夜冷哼,細說什麼,每次細說不都跑了題?
然而這回子鴆樓真沒扯別的事情:「我母親和海王族有些情誼,海墨芯是現在無盡之海的三公主,我在很小的時候曾經隨母親去過無盡之海,在海王宮住過一段時日,海墨芯的母親是我娘的好友,正因為此,海王族的王便開玩笑說,我和海墨芯年紀相仿,不若結為親家,以至於才有了那樣一件婚事……」
「哼——」雨夜依然在冷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差沒有十里紅妝八抬大轎了!
父子倆相望一眼,頗感無力。爹爹,你加油吧,我也幫不了你了~小燚用眼神告訴子鴆樓,我愛莫能助啊!
子鴆樓淡淡一笑,伸手去摸雨夜的臉頰,卻被她躲了過去,唇邊綻放出一朵無奈卻又滿滿是寵溺的微笑:「娘子這樣大義凜然,不拘小節的人難道認為父母的一句玩笑話就給決定孩子一生的幸福?」
「……」雨夜不悅地瞪了子鴆樓一眼,心想,你還有理了!「難道你不會反駁嗎?」
面對雨夜趾高氣昂的不屑,子鴆樓無奈:「我那時候才兩歲啊……」
「……」雨夜嘴角狠狠一抽!
子鴆樓沒又說出去的是,他去無盡之海可不只是兩歲的時候去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