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尚雄看着節節敗退的東方晨夕和逄重陽,一臉的笑掩都掩不住!
倒是北尚風頗為冷靜,東方晨夕他雖然沒和他打過交道,可是能在子鴆樓的威壓下面不改色,應對自如,絕對不是個簡單角色!雖然看似他和逄重陽的確是英雄難敵眾手,可是掛彩的卻只有禁衛軍,他們二人看似狼狽,卻毫髮無傷!
北尚風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北尚雄也許是好戲看得久了,產生了視覺疲勞,揮揮手,立刻有四個蒙面高手無聲無息出現在勤政殿的四個角落!北尚風再驚!他看不出這些人的實力,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的玄氣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看着北尚雄得意的側臉,北尚風默默移開了目光,果然君王心思入海啊……
「最好活捉,適時擊斃亦可。」丟下一句冷漠無情的話,北尚雄闊步離開,就等着好消息了,即便這二人死了,還有東方府的男女老少!他就不信捉不來一個活的!
「大……少……爺?」逄重陽看着那扇門關上,再看圍聚在周圍的人,以及四個蛋發着凜冽氣息,從四個角落向兩耳走來的男人,心裏突然有些沒底,他按照東方晨夕的示意,一直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所以才將戰況拖到了現在,可是現在這四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看起來實力不低啊……
「先把這些小蝦米解決掉!」隨着東方晨夕的話落,逄重陽仿佛離弦的箭一下子遠離了東方晨夕,撕開了一條口,三下五除二立刻將得意洋洋密密麻麻的禁衛軍,掀翻在地,口吐白沫!
「東方將軍,藏的很深啊……」一個男人嘶啞地說道,眼睛像毒蛇一般看着風姿翩翩站在禁衛軍屍體上的東方晨夕……
逄重陽收手回頭,看着自家大少爺,發自內心的驕傲。因為他只消滅了五分之一的敵人,可是東方晨夕已經將剩下的全部收拾乾淨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在他二人分開的瞬間。他便解決清楚了,這樣的實力……
腳尖挑起一把劍,逄重陽警惕地看着四個不肯露面的黑衣男!
「你們是誰?」
另一人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卻悽厲地好似鬼哭,聽得逄重陽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自然是來取你們性命的閻羅……」另一人插話。破鑼一樣的聲音聽的人牙疼!
逄重陽咬牙皺眉,一臉悽苦無比的模樣,深深刺到了四人,在四人還未發難前,東方晨夕譏諷一笑:「既然能為了提高實力喝下有毒的藥,竟然沒膽量去承受它帶來的恥辱嗎?」
四人再驚!不可置信地看着東方晨夕,第一個開口的人,聲音有些發顫:「你到底是誰?」
「我?」東方晨夕燦爛一笑,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之前就說了我是東方晨夕,現在怎麼又開始懷疑了?」
沉默片刻。為首的人似乎想通了!「罷了!反正你今天會死在這裏,是誰已經無所謂了……」
東方晨夕微微一笑:「這話你就錯了,今天要死的在這裏一定是你們湖山四俠,而不是我東方晨夕!」
「湖山四俠?」逄重陽拔高了聲音,怎麼可能,雖然他們匿跡江湖了,可是他們的氣干雲天和瀟灑恣意一直是他崇拜的,怎麼會來皇宮替北尚雄賣命?!
四人眼中是相同的震驚,最後竟然齊齊放聲大笑,那笑聲如泣如訴。仿佛有訴不盡的悲苦,仿佛被困在地獄的厲鬼發出悽厲的哀嚎,聽得逄重陽頭皮發麻!
東方晨夕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事不關己地打斷了魔怔的四人:「自己選的路。是個男人,就要有勇氣去承擔一切惡果。」
「將軍說得對!」一直沒說過話的人,重重點了點頭,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野獸般地目光立刻盯向東方晨夕:「可是今日我們還是要殺了將軍!」
「沒聽過一句話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諸位雖然比我年長,可也只有被我這後浪拍死的份兒!」東方晨夕淡然一笑:「與其回去繼續吃那讓人癲狂的毒藥,做北尚雄的爪牙,還不如乾乾淨淨死在我的劍下,早點投胎做人呢……」
「呵呵……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螻蟻尚且偷生,我們走到這個份兒上,比起死去,還是更願意苟活!」
逄重陽聽着幾人打啞謎,煩躁地撇了撇嘴!
「重陽,你挑一個,剩下的留給我!」東方晨夕拿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逄重陽眨眨眼,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把匕首在哪裏見過,可是緊迫的現實不容他多想!隨手指着其中一個:「他!」
那人立刻發出了令人發毛的笑聲,逄重陽毫不誇張地搓了搓胳膊,哎嘛,太驚悚了!「拜託你,別笑了,打架就打架,你笑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對面的人止了笑,可是那眼中能夠凍死人的寒冷還是讓逄重陽不自在地皺了皺眉,不過至少比笑好太多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逄重陽的話讓對方生出了一種這小子在玩過家家的感覺!然而當他的劍被逄重陽咬牙格住時,他卻在也不敢輕視這個足以做自己兒子的年輕人。
從逄重陽那處收回目光,東方晨夕看向三個眼中明顯有驚訝的男人,摸了摸匕首,淡淡道:「一起上吧。」
在三人嘲諷他不自量力的目光中,東方晨夕臉色驟冷,隨之巨變的是那一身壓得人抬不起頭的磅礴玄力!那種震撼就好比剛才在你眼前的是一隻啃着胡蘿蔔無害的小白兔,眨眼睛就變成了吞天食地的怪獸!
「我靠!」感受到東方晨夕驟變的威壓,逄重陽也忍不住爆粗口!老天,自家大少爺到底藏的多深啊?他和這個大怪物生活了十幾年,都沒有看出來!這是已經到了什麼層次?墨玄、人玄、地玄、天玄、神玄、玄……哎呀,算不明白!
靠!小爺正在計算大少爺的實力,你搗什麼亂!當下不客氣地一劍劈了過去,明明只是簡單脆弱的禁衛軍用過的再普通不過的劍,卻讓對方感受到了重若千斤的壓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