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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華慕言這次竟然出奇的配合,什麼也不做也不說。大筆趣 m.dabiqu.com
等到談羽甜存下了肖尹僑的號碼,順便給他打了一個後,肖尹僑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離開。走到門邊,他還衝華慕言揮揮手機,「華先生,祝您早日康復啊。」
談羽甜一直看着肖尹僑,等到門被帶上,她才略有忐忑的轉身看華慕言,琢磨着怎麼打破僵持,「那個……」
「上司?」華慕言看着她,語調微揚。
談羽甜一下子就提起來了,但與此同時想到他昏迷原有氣也不打一處來,她立刻掙脫了他的手,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俯視着男人,「華慕言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華慕言沒有說話,鳳眸掀了掀,睨了她一眼。
被他這反應弄得有點心虛,談羽甜咽咽口水,瞬間斂盡了囂張氣焰,軟下態度坐到病床邊,癟癟嘴,「華慕言,我們好好相處嘛……要互相包容,你看,你怎麼能拿你那小身板來擋,要是真出什麼事,我多不安啊……」
「要真出什麼事,你就得下來陪我了。」感受到那溫溫軟軟的手的觸碰,華慕言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談羽甜被他一噎,到底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自信啊!可這樣想着,她卻認真的追究起來,「那是過失殺人,不用償命的。」
「噢,你以為我在和你說法制?」
「……」談羽甜聞言愣了愣,半晌才聯想到這話背後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卻下意識立刻討好的開口:「所以那啥,我是意思是讓你好好的,別操心,也別拿您那金貴的身子冒險啊。」
「沒辦法,我躲不開。」華慕言掃了她一眼,看着那小臉上帶着狗腿的笑,喉間騰升癢意,他抬手抵唇壓抑的咳了咳。
躲不開……躲不開……
所以根本不是他來接她而是——她直勾勾的把他給撲了嗎!?
談羽甜的眉角跳了跳,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好在很快秦莫深就換了個杯子回來,遞給談羽甜後自覺的消失。
談羽甜握着杯子,傳到指尖上的溫度是剛好,她將杯子放在柜上,起身去洗了個手再回來給他剝藥。
「水溫試了麼,我不喜歡太燙或者太涼。」華慕言輕咳,看着冒着熱氣的開口,明知道莫深這些都會考慮到,依然有些不放心。
談羽甜又摸摸杯子,無辜的看他,「剛好啊。」
「……」華慕言無言。
談羽甜突然福至心靈,「介意我喝一口試試麼?」
「喝吧。」華慕言俊臉懨懨,對女人這遲鈍的感應已經不抱任何期望,等到女人試了水,才張口吃掉藥。
通常藥效之一是安眠,所以吃完藥過後,華慕言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而談羽甜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撇撇嘴,她還發現只要自己的手一掙扎,華慕言就會發出一聲很輕的抗議聲,然後捏着她的手的力道就會稍微近一些。
可幾次她附耳過去,又沒有動靜,這讓她很頭疼他到底是不是在裝睡!可頭疼着頭疼着……談羽甜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柜子上秦莫深給她買的水已經被喝了大半,在月光下散發着詭異的悠悠藍色。
陸霏霏在得知華慕言住院的消息後,連夜趕到醫院。
「你憑什麼攔我?」看着眼前手插口袋,仿佛什麼流氓痞子一樣的男人,陸霏霏踮着腳尖往他身後看了看,眉頭緊緊皺起,「秦莫深,我看你是華大哥的好朋友,才不想和你鬧。」
「鬧?」秦莫深玩味兒的重複她的某個字眼兒,然後湊上前,一把擒住她的下頷,眯起眼,「你最好不要再玩什麼花樣,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陸霏霏一把拍開他的手,高跟鞋往他腳上狠狠踩去。
卻被秦莫深躲開,他勾唇輕笑,眼底的情緒卻深深掩藏,「這是我的醫院,我不能失了風度,請吧。」
陸霏霏瞪了他一眼,細細的高跟鞋在安靜的走廊上落下一個個響亮的聲音。
而秦莫深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抬手看了眼表,時間還早,他轉身上了樓去看晉柔。
而陸霏霏找到了病房號,站在華慕言住着的病房外,在心裏反覆了好幾遍開口的話,才小心推開門。
病房內沒有亮燈,但是因為窗簾沒有拉,所以外面廣場以及月光的亮光依然能夠讓她看清房內的景象。
「談羽甜?」
陸霏霏原本還不知道趴在床上睡着的黑影是誰,走上前卻看到是那個女人,恨得她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領。
談羽甜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誰知睜眼就看到某個面目猙獰的女人,失聲的同時卻下意識壓低了聲音,「陸霏霏你怎麼在這?」
「哼,你能在這,我怎麼不能?」陸霏霏看了眼還在昏睡的華慕言,直接拉過談羽甜將她拽到病房外,「你最好跟我說清楚,為什麼還死乞白賴的留在這裏!」
看着某人趾高氣揚的模樣,談羽甜雖然生氣,卻深呼吸着調整心理,她彎唇看着陸霏霏,「陸小姐,我在不在這裏似乎不關你的事情吧?」
「你真是不要臉!」陸霏霏憤憤的說着,抓着談羽甜的手也用了些力道。
談羽甜撣開她的手,粗魯的搓搓手臂,瞪着陸霏霏,「陸小姐恐怕已經見過華慕言,也忍不住和他說我是冒牌這件事吧?那華慕言的反應呢?」
看着女人怒極反笑,談羽甜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冷笑一聲,慢慢上前,「別給我皇帝不急太監急,如果你是華慕言的誰,和他有一腿睡過或者是他情人就算了,現在你是拿什麼身份來指責我?」
「你個冒牌貨還這麼囂張!?」看着朝自己步步緊逼的談羽甜,陸霏霏不可置信的後退兩步,為什麼才一個下午,談羽甜就完全變了樣?
「冒牌貨?你有什麼證據麼?」談羽甜輕笑,努力掩飾心裏的忐忑,既然華慕言在知道陸霏霏已經知道她是假冒的,肯定已經着手去消滅人證物證了吧?
「證據?」陸霏霏氣得冷笑,「你敢給我看你又胸前的痣麼?」
「欠你的麼?」看到她已經失去冷靜,談羽甜反而漸漸完全鎮定下來,她雙手環胸,睨着穿了六七厘米高的高跟鞋才和自己比肩的女人,「而且,我堂堂華少夫人,怎麼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你!」陸霏霏抬手指着談羽甜,氣急敗壞。
「我怎麼了?」談羽甜笑,頗為優雅的抬手移開她的手,傾過身,濃重的香水味卻讓她皺了眉又直起身子,「枉我谷靈安和你陸霏霏姐妹一場,你竟然想勾搭我的丈夫?呵呵……」
谷靈安三個字特意咬重了些。
而談羽甜的冷笑和話徹底激怒了陸霏霏,她高跟鞋一跺,將手裏的鮮花狠狠摔在地上,「走着瞧談羽甜,我會讓你後悔的!」
陸霏霏放下狠話就轉身離開。
談羽甜抬頭挺胸着,可這傲人模樣在陸霏霏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轉角後焉了,我去……她是不是腦子一熱闖禍了?還好她沒有一巴掌揮過來,不然她可保證不了自己能不能握住她手。
談羽甜這樣想着,膝蓋的疼痛又隱隱傳來,她彎腰揉了揉。
「啪啪啪——」
「喝!」突然的聲響讓談羽甜嚇了一跳,起身轉過卻看到華慕言竟然像個幽靈一樣站在病房門口。
他倚靠在門框,走廊燈光下,能看到華慕言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男人臉上還有抹病態,線條完美輪廓剛毅,仿佛是夜間尋覓食物的吸血鬼。
「是你……呼……」談羽甜深呼吸,抬手拍拍胸口,心有餘悸,「你嚇死我了。」
「這會兒膽子倒小了。」華慕言勾唇,沖不遠處的女人勾勾手,「來,扶我進去。」
談羽甜撇撇嘴,你能走出來,就不能自己走進去了?但是想歸想,回憶起剛剛還給他惹麻煩了,她只能跟個小奴隸一樣將華大爺給扶進病房。
看到他坐下,才發現他竟然沒有穿鞋子。
談羽甜眉頭一皺:「晚上這麼涼,醫院裏的還是地磚,你怎麼可以不穿鞋子。」
華慕言眼神淡淡,看着女人一邊埋怨一邊蹲下身子,他掀開被子將雙腳抬起躺床上去,「還不是怕你被那個女人又嚇跑了。」
談羽甜看到華慕言的動作才心裏一頓,她剛剛想幹嘛,竟然想給他暖腳?
真是瘋了!
「嚇跑?」等到她坐到床邊,才想起華慕言的話,談羽甜連忙反問。
華慕言掃了他一眼,「下午可不就是被嚇跑了麼?果然野貓再怎麼張牙舞爪,在母老虎面前,還是只能夾着尾巴啊。」
「你的比喻可是真豐富。」談羽甜癟癟嘴,不怎麼滿意他的腦洞大開。
華慕言打開燈,然後靠在枕頭上,看着那個低着頭,卻能讓看出此時正一臉倔樣不服輸的小女人,鳳眸閃過笑意,卻咳了咳,板正了臉,「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要知道陸霏霏後台不簡單,你直接和她鬧翻的話……」
他沒有把話說完,卻聽起來更容易讓人瞎想,特別是談羽甜這樣看着膽大其實很怕事的女人。
所以在對上那雙微愕的水眸,華慕言一點都不詫異,而是淡淡的指着自己右胳膊,「有點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