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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揮了揮手,已經把她當成了熟人,而且她還主動要登記本,他更是完全信任,半點的防備都沒了:「不用登記了!我明天早上換班還得匯報麻煩……大晚上的,你們早去早回。讀字閣 www.duzige.com」
「行。」喬桑榆爽朗應下,拉了祁漠就走。
「你還有這一手?」夜幕中,祁漠跟在她身後,目光戲謔。
剛剛那一番「顛倒黑白」的本事,他差點看呆。
「我是演員嘛……」喬桑榆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加快了步子沒有往身後看,「欺負老人家而已,不算什麼的。」
而且她也不是百分百的把握。
「如果他堅持不讓你進呢?」祁漠倒是比較好奇她的後備計劃。
喬桑榆努了努『唇』,坦白告知:「……翻牆。」
原來如此。
***
祁漠似笑非笑地嘆了口氣,如實告訴她:「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找人打個招呼,我們可以大搖大擺進去看卷宗。」他倒是不擔心她在這裏看出什麼端倪來!而且就算她看出什麼來了,後續也是能重新安排的……
畢竟文件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我覺得還是不要找關係的比較好。」喬桑榆的聲音卻凝重了幾分,隔着夜『色』,聽得有些沉,「我總覺得,有人在刻意掩蓋什麼。如果他同黨的勢力很大,那他很可能趕在我們之前消滅證據……到最後我會什麼都查不出來。」
她有這種預感。
祁漠跟在她身後,擰了擰眉,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她的敏銳,對他來說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檔案室在二樓。」推開大樓的『門』,喬桑榆往上指了指,壓低了聲音告訴他,然後拉着祁漠輕手輕腳往上。
「還有一個值班的人。」祁漠提醒,「那個人怎麼辦?」
「打暈吧。」
為了小井,這點壞事她還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二樓。
檔案室里亮着昏黃的燈,喬桑榆推『門』進去的時候,可見的視野範圍內空無一人。
房間裏擺放着好幾排陳舊的書架,上面擱置的都是黃『色』的紙袋,大廳的角落放着一排電腦,其中有一台的屏幕亮着,上面開着個文檔,旁邊還放着一些散『亂』的a4紙,顯然,有人剛剛還在這裏錄資料。
「小井的案子應該前兩天剛結案,說不定還在錄入……」喬桑榆面『色』一喜,扯了扯祁漠的衣袖,主動走向那台電腦。
屏幕上是一份剛剛錄完的文件,尾頁的錄入簽字上寫着「霍千央」,應該就是『門』衛口中那個值班的「小央」。
喬桑榆正想翻看,後『門』卻傳來一聲輕響。
她『精』神一緊,立馬閃到『門』邊,做好了當場把人打暈的準備。
但是『門』一開,她的動作卻是一僵——
她們見過。
那時小井被判定為自殺,她絕望無助的時候,只有這個小姑娘相信了她,而且安慰了她。
她叫霍千央?
「喬桑榆?!」霍千央的目光一亮,同樣也是瞬間認出了她,「你的朋友終於翻案了!真替她高興……呃,我是說惋惜……你節哀。」她吐了吐she頭,懊惱着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
遲鈍了一秒,她才想起來:「你們怎麼在這裏?」
祁漠抿了抿『唇』,閒閒地提醒:「她都看到你的臉了,還要打暈嗎?」既然她執着按法律的規章來,但他有必要提醒她一句:襲警也是罪。
他巴不得她收手,不要調查最好。
「打暈……我?」霍千央的臉『色』一白。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
「不是不是!」喬桑榆連連擺手,直覺告訴她,霍千央是個講道理也有義氣的人,她如實和她說明,相信她能理解她的情緒,「是這樣,我的朋友那個案子,還有一些疑點,我們想看一看卷宗,但是……」
「所以你們偷偷進來?」霍千央驚呼,不敢置信地打量過喬桑榆和祁漠,不禁評判,「萬一被查到了,你們是要被拘留的!而且你們竟然連手套都不戴,至少戴個橡膠手套啊,要不會在屋子裏留下很多指紋的……」
說到一半,她的聲音驟然一停。
作為一個未來的人民警察,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立場似乎不太對。
「咳咳,不過案子已經結了,你想知道什麼信息,可以光明正大申請的。」好像這麼說顯得比較專業。
「來不及!」喬桑榆搖頭,「是真的……很複雜的原因!你能不能……幫幫忙?」
「……好吧。」
沒什麼原因,她只是更相信喬桑榆說的。
就像之前所有人都認為小井自殺,只有喬桑榆不信,結果,果然是謀殺。這次,她也一樣,相信了喬桑榆的疑點……
「照片資料被送到上面去評選先進案例了。」霍千央打開一個文檔,裏面只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資料,「我的權限目前只能看到這些,只有案件陳述和犯罪嫌疑人劉東偉的口供。可以嗎?」
「可以,謝謝!」
她要找的原本就是這個。
案件陳述很概括,都是她之前就知道的。籠統地概括劉東偉唆使小井來到別墅房間,在其兄弟酒醉認錯人時,主動追擊逃跑的小井,將其誤殺後,偽裝成自殺的模樣,試圖『蒙』『混』過關。
口供也不過如此。
可是很奇怪!
太概括了。
沒有具體的殺害時間、沒有殺人手法、更沒有如何佈置現場的辦法……
「我錄這份案子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霍千央的腦袋湊過來,她同樣在看這個文檔,「感覺裏面缺少好多東西,事情沒辦法串聯起來,我還跑去問所長,結果卻被臭罵一頓。」
「他怎麼說?」
「他說犯罪嫌疑人喝太多斷片了啊!」霍千央無奈地攤了攤手,「所以他也記不清細節了……錄口供的時候我沒資格旁聽的,所以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樣?也許……真的喝多了吧。」
喬桑榆擰着眉沒有說話。
不對。
這樣的推論相互矛盾了:安排小井自殺的那些細節,比如『藥』物、遺書、通話記錄……都是需要嚴密的思考和更改的!一個喝醉了酒,又過失殺了人的人,能思考到這些?這不可能。
喬桑榆越發肯定兇手還有同黨。
「你覺得呢?」看着喬桑榆的表情,她就知道裏面還有問題,不由低頭追問了一句。
警局幾乎是沒人教實習生的,她還不如跟着喬桑榆,再加上點自學,比較容易「成才」。
「我……」
「吱呀——!」
喬桑榆還沒來得及回答,檔案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剛剛那個被糊『弄』的『門』衛,終於想出了不對勁,提着報警器和電棍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你們大晚上進來幹什麼的?」
他的確看喬桑榆眼熟,但真的想不起來。
不過他很確定,沒有人晚上來警局「玩」的!
喬桑榆目光一緊。
祁漠已上前走了兩步,準備好了動手。
「吳伯伯,你幹嘛呀?這是我堂姐!」千鈞一髮之際,竟是霍千央開口解了圍,「她代替我家裏視察工作的,晚上就怕我偷懶,過來鼓勵我好好干……還有那個,是我堂姐夫。」
「這樣……」年紀一大,一繞就又暈了,「小央可是好同志!小姑娘很上進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喬桑榆順水推舟,起身親昵地抱了抱霍千央,「你辛苦了!那我和你……堂姐夫,先走了。」
「好。」霍千央也不想她多留『弄』出太多端倪,笑了笑坦然告別,只是低聲囑咐一句,「你下次有什麼要看的,可以直接來找我……」
「謝謝。」
從警局出來,喬桑榆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怎麼了?」看她踢完第n顆石子,祁漠終於開口,狀似無意地一提,「發現什麼了?」
「劉東偉有同黨!」喬桑榆的聲音斬釘截鐵,「我要去見劉東偉!」
「現在?」祁漠呼吸一緊,反『射』『性』地就拉住了她,牽強地笑笑,「已經很晚了,你想現在見不現實。不如等明天?」
「可是……」
她是急『性』子,發現了疑點,就等不到明天。
「罪犯也要睡覺,一晚上改變不了什麼。」祁漠勸她,借用了她的原話,打消了她的念頭,「況且現在要求見面的話,肯定得走關係。你不是說他的同黨後台很大?萬一被驚動怎麼辦?」
他說的有道理。
喬桑榆想了又想,終究還是決定隱忍下來。
「那好,就明天。」
***
晚上。
喬桑榆睡到半夜口渴,『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找水,卻發現祁漠不在。
『床』側空空『盪』『盪』,他躺過的地方只留着淡淡的餘溫,可見他才離開不久。
他也去喝水了嗎?
喬桑榆『迷』『迷』糊糊地滑下『床』,眯着眼睛卻找不到拖鞋,只能光着腳走出去,打開臥室的『門』,便看到祁漠在客廳打電話,聲音沉穩又冷清——
「……明天吧……恩,我還是那個意思……」
她的人沒有完全清醒,所以聽覺功能也殘留着『混』沌,將他的話聽得斷斷續續,他的意思更是沒有聽明白。她想問祁漠有沒有水喝?順便幫她帶一杯,可是再往前一步,腳下卻不由踉蹌了一下,連帶着房『門』也發出一聲動靜。
她懊惱地低喃。
祁漠卻是神『色』一慌,幾乎是立馬收線切斷了通話,急急地走向她:「桑榆……」
「我好渴。」她『揉』着睏倦的雙眸,眯着眼睛仰頭看他,「你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
他沒立馬回答,而是靜靜地打量了她兩秒。
判斷了兩秒。
「我們暫時不回g市,我做一下調整,打個電話安排。」然後,他面『色』坦然地回答她,拿了酒店的礦泉水過來,擰開了瓶蓋遞給她,「喝完早點睡。」
「恩。」她不疑有他,接了水瓶大口飲下,然後把瓶子放在一邊,直接癱在他懷裏,「抱我回去睡……」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