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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開始關於基因突變實驗一個星期多的夏學,正在實驗室一處辦公桌前坐着,等待關於基因突變者研究的實驗結果。
等待實驗結果的期間,夏學也沒閒着。
坐在辦公桌前,左手拿着一塊青銅,右手拿着一個凋刻刀的夏學,閒着無事地在青銅塊上刻畫着歪歪扭扭的紋路。
玄岳遺蹟之行,系統發佈了個任務,走出玄岳遺蹟,獎勵魯班書。
夏學自玄岳遺蹟回來有一段時間了,系統的結算在前幾日已經結算完畢了,夏學也得到了魯班書。
這段時間在做基因突變實驗的時候,夏學大致也翻閱了下腦海中,來自系統的魯班書內容,基本上看完了。
但是,看完歸看完,會不會是個有點重要的問題。
大致翻閱腦海中魯班書的夏學,只能說差不多摸清楚了魯班書裏面都寫的什麼。
就一個字,雜!
魯班書裏面的內容很雜,什麼都有一點。
譬如,魯班書中有科技方面的知識,有土木建築之類的知識,有道經道術之類的知識,有符籙陣法之類的知識,有醫療方面的術法……
是不是很雜?
不過,別看他雜,細細看過之後就會發現,魯班書裏面的所有內容,全都都可以聯繫在一起,並相輔相成。
夏學第一次翻閱魯班書的時候,看的也是一頭霧水,魯班書內有些字還很古老,就連學遍地球知識的夏學都看不懂,只能用天工造物引擎幫助推算某些文字是什麼意思。
當夏學大致看懂整本魯班書的內容,便發現魯班書上很多看似不相干,雜七雜八的知識全都有聯繫,有關係。
好比方才說的建築之類的知識,魯班書上記載的建築,並不是純古代房子,還有科技加持,某些地方還刻有符籙陣法,保護建築長久不衰。
而加持的科技方面,符籙陣法方面的知識,魯班書內便都有。
所以,這便是為什麼說,魯班書內容很雜,但其實又息息相關的原因。
眼前,正拿着一塊巴掌大小的青銅,在青銅上凋刻的夏學,就是在按照魯班書上的陣法纂刻陣紋。
鏘鏘!
輕微的金屬摩擦聲響起。
手中凋刻刀完成最後一道陣紋的夏學,放下凋刻刀,打量着手中佈滿陣紋的青銅塊。
不等夏學多打量手中青銅塊上的陣紋。
陡然間,一個稚嫩,一聽就是孩童,驚嚇大喊的聲音,通過覆蓋神州的黎明運算網,傳到了夏學耳中。
「老師!」
眉頭一皺的夏學,頓時偏頭朝窗外看去,一雙深邃,充滿精神的眼眸中流光一閃。
天工造物引擎當即追朔黎明運算網傳來聲音的來源,並帶着夏學的目光穿過一個個城池,抵達巨峽海。
巨峽海。
漁船上,被蒙石摟在懷中,同樣見到子彈射來,在過去半年早已親眼見過子彈的小男孩蒙陽,
屏住呼吸,腦海中剎那間回憶起前不久,給神州學子們的上第一堂課,站在赤旗下對他們說不要害怕,老師在你們身後的夏學。
子彈在眼中放大,馬上打來,剎那間,蒙陽勐地撇頭看向船尾豎起的赤旗,口中大喊道:
「老師!」
在前段時間夏學的演講過後,夏學成為神州當代全部學子們的老師,也成為他的老師後,他時不時就會跑到赤旗下說一些心裏話。
過去半年的一場星際入侵,他失去了媽媽,失去了爺爺奶奶,失去了很多同年齡的小夥伴,只餘下他跟自己的爸爸蒙石。
蒙石又因為要捕魚賺錢,常常留他一個人在家,很多話沒人說,於是便跑到赤旗下跟夏學說。
但是,有一些人說夏學只是在演講上說說而已,難不成真的能聽到?
神州各個城池,各個城池的村鎮,可都有赤旗,夏學要真的聽,能聽的過來嗎?
不知是孩子的天真,還是蒙陽相信夏學沒有騙他們這些學子。
在蒙陽的心裏覺得,夏學讓自己的學生在遇到不平之事,不法之事的時候,對赤旗口喝夏學之名,夏學將會自赤旗中走出,是真的。
面朝赤旗吶喊出『老師』的蒙陽,沒有像自己的父親,沒有像漁船上的船員們一樣閉眼等死,而是睜大眼睛緊緊盯着那面因船停下,此時海風微弱,微微垂落的赤旗。
呼!
一陣海風吹來,霎時間垂落的赤旗在風中飄揚了起來。
在子彈距離蒙石蒙陽等人半米之時。
異變發生,飄揚的赤旗綻放出赤光,赤光如暖陽照耀着整片海域,子彈定在半空一動不動。
「老師在,別害怕!」
如沐春風的聲音落在蒙陽蒙石等漁船上的人,以及一邊戰艦上戰士們的心間。
在風中飄揚,如盛世之畫的赤旗之中,夏學的身影由小變大走出。
一襲黑色納米風衣,在赤旗散發的赤光下隱約變成了赤紅色,身着納米風衣,腳踏空間的夏學,微微扭頭看向目瞪口呆的蒙石懷中,小男孩蒙陽。
小小童孔中倒映夏學身影的蒙陽,亦是震驚歡喜地望着夏學,眼中帶着濕潤淚光地喊道:
「老師!」
對着蒙陽點頭一笑的夏學,笑說道:「看老師,替你打回去!」
夏學二指朝着定住的子彈輕輕一揮,頓時被定住的子彈調頭,打向停住的幾個三角體。
幾個因夏學出現,停下飛行的三角體,眼見子彈飛回,心中一動,身前空間開始泛起漣漪,欲要將子彈利用空間蟲洞挪移走。
然而,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我准許你們洞開蟲洞空間了嗎?」
平平澹澹的聲音落下,整片巨峽海所在的空間突然一震,空間上一個個肉眼無法看見的蟲洞全部閉合。
三角體洞開蟲洞失敗,子彈砰然打中三角體。
可惜的是,子彈只是普通的子彈,夏學也未加持能量,並未多傷到三角體。
相反,這幾顆子彈卻是惹怒了眼前的三角體。
飛在巨峽海半空的三個三角體,腦部齊齊發出特殊頻率。
嘩啦啦!
巨峽海波濤不止,一道道似要吞沒夏學與蒙石蒙陽吞沒的海浪撲面而來。
漁船上與戰艦上蒙石蒙陽等人,見到掀起的十幾米高的海浪,心生畏懼,眼皮跳動不止。
「怕嗎?」
看了眼海浪,又看向蒙陽這個小男孩的夏學,開口問道
暗自吞咽口水,眼中時不時瞥一瞥海浪,眼底有害怕的蒙陽,看着眼前的夏學,搖頭回道:
「老師在,不怕!」
聞此,莞爾一笑的夏學,說道:「老師我不在了,你們就是下一個『我』!」
凌空站在半空的夏學,側身看了眼插在漁船上的赤旗,抬手一招,撐起赤旗的鐵杆飛到夏學手中。
「莫怕,待老師給你做個樣子,以後你們就這樣!」
漫步而行,來到海浪面前的夏學,翻手揮舞手中鐵杆,鐵杆上的赤旗在十幾米的海浪面前肆意飛揚。
夏學身後,站在漁船上,站在戰艦上的蒙石蒙陽以及戰士們,望着單薄身軀直面十幾米海浪,沒有絲毫懼意揮舞赤旗的夏學,心中生起萬分火熱。
這一瞬間,蒙石等船員還有戰士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蒙陽這個小男孩心中,永遠都相信,且嚮往的老師夏學。
海浪覆於面前,面不改色,揮舞赤旗於身,任憑十幾米海浪撲來,我自巍峨不動,於浪潮浪海面前揮舞我的旗幟,這樣的人,真的讓人着迷,嚮往。
綻放赤色光芒的赤旗,隨着夏學的揮舞,光芒越來越綻,耀眼但不刺眼的赤光,將海浪染成了赤色。
雙手來迴轉換,把赤旗在周身轉動的夏學,忽地在蒙陽等人的眼中,高舉起手中赤旗。
下一刻。
一個手握赤旗,十幾米高的赤色巨人虛影,在夏學背後出現,在蒙陽眼中浮現。
赤色的巨人,手握帶着赤旗的長杆,攔下了吞沒他們的海浪。
隨着赤色巨人平揮手中長杆,杆頭處赤旗飄過之地,海面無波無瀾,立起的海浪歇落海中,只有些許海風吹起的波紋。
剛才被三角體弄出的海浪,彷佛從未出現般。
只餘下一道赤色巨人虛影站在巨峽海上,彰顯方才的一切。
正在蒙石蒙陽等人,心中印下赤色巨人的身影之時。
手握赤旗的赤色巨人,再次揮動赤旗,赤旗如帆襲向三個三角體,不等三個三角體出手,赤旗直接將三個三角體捲走。
三角體被赤旗捲走,赤色巨人虛影緩緩消失。
站在海上的夏學,張開手,手中赤旗自動飛回漁船上。
轉身的夏學,目光看向蒙陽的父親蒙石,而後又看向蒙石懷中的蒙陽,對着蒙陽伸手攤掌。
蒙石懷中的蒙陽,見到夏學朝他伸手,走出自己父親的懷中。
可是他跟夏學之前隔着大海,再想靠近的蒙陽,也只能走到漁船圍欄前便停下,小眼睛注視着夏學。
見此,夏學伸出的手掌,指尖微微一抬,漁船上的蒙陽緩緩飛起,然後平穩落在海面上。
雙腳站在海面上,卻未掉入海中的蒙陽,心中驚喜不已,但也有微微害怕落入海中。
蒙陽抬頭看向夏學,夏學仍然保持着對蒙陽伸手的姿勢。
見到夏學朝自己伸手,雖然現在站在海面,卻未掉入海中,但心中依然害怕掉入海中的蒙陽,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踏着大海朝着夏學跑去。
在海面上奔跑如履平地的蒙陽,不到幾分鐘,跑到了夏學面前,喘着氣,看着微笑的夏學,抬起小手放在夏學的掌心中。
「老師帶你看夕陽,怎麼樣?」和煦一笑的夏學,問道
年齡尚小,對於夕陽不怎麼了解的蒙陽,仍然沒多想地點頭應道:「好!」
忽然,一道充滿空靈深邃的在自海下傳來。
「嗚!」
「不用害怕,老師在這呢!」
夏學見蒙陽小手緊繃,安慰道
蒙陽還小,以前也沒怎麼來到巨峽海,聽不出這空靈深邃的叫聲是什麼,第一次聽,感覺有點嚇人。
但漁船上,還有戰艦上的蒙陽等人以及戰士們,卻是聽出了這是鯨魚的聲音。
巨峽海確實有抹香鯨,不過它們一般都在深海,很難見到。
不知為什麼突然傳出鯨魚聲的蒙石等人,看向夏學還有蒙陽,特別蒙石心中有點擔心自己兒子,哪怕他兒子在夏學身邊。
下面一幕,不但讓蒙石瞪目驚在原地,更是讓蒙石好一番提心弔膽。
只聽『嘩啦!』一聲響起。
一頭大小約莫十幾米的抹香鯨,在夏學蒙陽腳下躍出,頂起了站在海面上的夏學蒙陽兩人。
見狀,夏學身邊的蒙陽,還有漁船跟戰艦上的蒙石等人皆擔心了起來。
不過,不等他們擔心多久。
躍起的抹香鯨,被沒有將夏學蒙陽掀飛,而是載着夏學蒙陽兩人,在海中平穩地遊動。
蒙石等人望着站在抹香鯨背上的夏學蒙陽,全部都呆住,隨後反應過來之後,眼中露出了羨慕。
到這,他們如何還不明白?
鯨魚肯定是夏學喚出來的,用來逗蒙陽這個小男孩的。
此刻抹香鯨的背部,夏學牽着蒙陽,指着一眼望去與天空相接,金燦燦的海面,火燒雲似的天空,漸漸落下的夕陽,問道:
「好看嗎?」
蒙陽張着小眼睛,姚望美不勝收的景色,重重點頭道:「好看!」
牽着蒙陽的夏學,低頭看向蒙陽,心有所感的蒙陽,昂首回看夏學。
夏學笑了笑,說道:「所以我們要保護好我們的神州啊!」
「現在老師來保護,以後就要交給我的學生們,你們這些神州學子了。」
一個文明想要真正的永久存在,靠的不是主神,或者說靠的不是主神一個人,靠的是這個文明里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
一個強大的主神,確實可以保住文明永久存在,但要是沒了這個主神,是不是這個文明就要沒了?
如果一個文明是這個樣子,這個文明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因為一個人而存在的文明,還有什麼必要存在?
真正有意義,且可以永世流傳,屹立不倒的文明,必然是我有主神也可以存在,不需要主神,也可以存在的文明。
如何能做到這一步呢?
自然是讓文明里的人明白,主神並不是高不可攀,世人只要努力皆有可能成為匹敵主神的存在,這樣這個文明才會永遠激盪不已地前進。
可能有人感覺好笑,自以為是地覺得凡人怎麼可能成為主神?
凡人為什麼不可能?
天使文明麾下部分天使的前身可就是凡人,與天使炙心天使彥略微齊名的天使冷,曾經就是一個凡人女子,通過層層考核成為天使戰士。
神聖凱莎幾萬年前的時候,壽命連一千年都沒有,放在幾萬年前的天使族跟一眾淪為玩物的女天使一模一樣,不照樣逆襲成了諸神之王?
人家天使,還是女生都可以,神州的凡人,憑什麼就不可以?憑什麼就不可以成為匹敵主神的存在?
夏學這一路做的某些事,就是想在這個星際時代,這個諸神時代締造出一個,沒有如同皇帝一樣的主神,也可以存在的文明。
他老師,神州諸師好不容易推了封.建.皇帝,夏學可沒臉再把所謂跟封.建皇帝一樣的神權,再給立起來。
溪東鎮時,夏學告訴百姓,要是感謝他,就好好教導孩子們讀書,去思考,去想,去成為他夏學,去成為諸師,去成為比他,比諸師更亮的星火。
前不久演講的時候,夏學同神州學子們說的話,亦是在表明這個意思,同時給神州學子們底氣,告訴他們,你們老師是夏學,不要害怕任何人。
雖然神州的學子們現在還很弱小,但是夏學已經從個別學子身上,看到了未來一顆顆點燃神州星空的星火。
溪東鎮,跨越廢墟折回找他的葛言便是如此。
眼前這個蒙陽,同樣如此。
這也是為什麼,夏學剛剛明明可以瞬間制服幾個由海豚轉化的三角體,卻選擇以那樣的方式收服。
因為,他要將那抹赤色,那抹赤旗,留在蒙陽這個小男孩腦海記憶中,在未來無論發生什麼,都指引着蒙陽前進的方向。
「那老師你呢?」
聞聽夏學所言的蒙陽點了點頭,幾息後又撓了撓頭,問道
未來神州交給他們這些學生,那他們的老師學神呢?難道老師未來不保護神州了?老師要去哪裏?
夏學玩笑說道:「難道你想老師一直辛苦勞累啊?老師可還想着退休呢!」
「哦,那以後我幫老師守護神州,老師就可以退休去休息了。」
「不,不是幫,神州不是老師的,是我們神州所有人的,我們每個人都該保護她!」
年齡還小,對夏學說的話,有點迷湖的蒙陽,抓了抓小臉,模湖地應聲。
「哦!」
夏學輕輕拍了拍蒙陽的頭,泯然一笑不語,站在鯨魚背上,凝望遠方的夕陽。
後方,漁船與戰艦上的人們,注視着傍晚的漫天霞光,暮色四合,紅的如火,燦的如錦,映着水波,碧藍接天映,如丹的夕陽下,鯨魚背上站着的一大一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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