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門的人
朝陽旋身躲開身後的暗箭,神情開始嚴肅。
羅剎門。
當初在皇宮被人追殺,就是羅剎門的人。
看來,能請得動羅剎門的,真的是長孫家的人。
很顯然,長孫家的人從很早之前就回來了,並且,一直都在默默地關注着皇宮的一切動向。
手指有些發麻,朝陽對長孫家背後之人的忌憚越發濃郁。
以蕭君澤的能力,也許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她怎麼能放心,蕭君澤一個人對付四面八方的危險。
可如若自己的身份暴露,她就不得不離開蕭君澤。
到那時候,她留下反而對蕭君澤來說是更大的危險。
這一點,她和蕭君澤心裏其實都清楚。
她告訴蕭君澤,藏好她。
那就是真的,必須要藏好。
一旦被人知道,她就不得不離開。
聚豐酒樓。
長孫無邪安靜地坐着,等着手下的消息。
「主人,全都死了,無一人歸。」
把玩着茶盞的手指猛地停住,長孫無邪揚了揚嘴角。
不愧是西域聖女啊。
「要不要提前除掉這個隱患,萬一她的存在成為變數,讓我們的計劃」手下擔心朝陽太過聰明。
畢竟這麼快就查到了聚豐酒樓。
「不必,她不是隱患。」長孫無邪承認朝陽很聰明,但朝陽還不是威脅。
現在還不是時候,如若朝陽真的成了他的阻礙,只需將她的行蹤透露出去,自然會有很多人來替他剷除障礙。
但現在,他需要引起重視的人,是那個叫星移的巫師。
「主人,您看街道上,那個明晃晃逛街的人,就是星移。」
窗邊,手下小聲開口。
長孫無邪眯了眯眼睛,起身走到窗邊。
巫族的人額間有一道紅色印記,異常顯眼。
顯然星移是故意招搖撞市。
還從他門前經過,態度顯而易見。
繁華街道。
星移大搖大擺,自己不會武功,還走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身後,北檸臉色暗沉,她算是看出來了,星移不是叫她出來逛街的,這是叫她來當侍從保護他的。
走了幾步,星移察覺沒有安全感了,回頭一看,北檸臉色暗沉地站在原地不動了。
星移四下看了一眼,心慌慌地走了過去。「跟緊點,別走丟了。」
「你自己逛吧!」北檸冷哼。
星移這下慫了。「別別走啊,美人兒,咱們不是說好的,我收留你,你得保護我。」
北檸甩開星移拽着自己的手,本想拍開,但那雙手實在好看,她居然下不去手
「知道了!」
北檸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星移揚了揚嘴角,沒臉沒皮地追了上去。
北檸腹誹,真是白長了這副皮囊。
好好的長相非是個無賴的性子。
星移跟在北檸身後,回頭看了眼聚豐樓的位置,深意地揚了揚嘴角。
看來,奉天還是不安穩啊。
若想幫蕭君澤穩定這江山,就要幫他除掉所有隱患。
哎好辛苦。
皇宮,內殿。
蕭君澤還在批閱邊關的奏摺,朝陽已經換好衣服走了進來。
即使端着草藥,蕭君澤還是在朝陽身上嗅到了血腥氣。
心口一緊,蕭君澤扯住朝陽的手腕。「你受傷了?」
朝陽眼神閃躲。「沒有。」
「你不會撒謊。」蕭君澤將朝陽困在身後,心急地扯開她的衣領。
皙白的肌膚上,赫然一道血痕。
傷得不重,但也是外傷。
「誰」蕭君澤倒吸一口涼氣,壓制着要殺人的怒意。
「是我故意的」朝陽低頭,她知道應該先告訴蕭君澤。
她能識破長孫家之人的身份,對方自然也能識破她的身份。
她能留在蕭君澤身邊多久,還是未知數。
「之前我就懷疑,皇城之中,有人在無形中操控一切。」他們所經歷的種種,仿佛背後都有推手。
「我懷疑是長孫家的人。」朝陽抬頭看着蕭君澤。
蕭君澤扯着朝陽衣領的手猛地僵住,呼吸也越發沉重。
長孫家的人
還有人活着?
「你做了什麼?」蕭君澤想知道朝陽受傷的原因。
「我娶了聚豐酒樓,那裏曾經是長孫家的產業,我說了一些話,激怒了對方,幾乎可以肯定,聚豐樓現在的主子就是長孫家的倖存之人,具體是誰,還不得而知。」
朝陽還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蕭君澤怒意轉身,無論是長孫家的誰,都不該動朝陽。
「蕭君澤!」朝陽趕緊拉住蕭君澤的手腕。「別去」
她知道蕭君澤要親自去。
「別打草驚蛇。」朝陽從背後抱住蕭君澤。
他在發抖。
果然,只要牽扯上長孫家的事情,他一定會失去理智。
「蕭君澤」朝陽額頭抵在蕭君澤的後背上。「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長孫家的事情你可以交給我」
如若蕭君澤信任的話。
「不,太危險。」蕭君澤搖頭。
不是不信任朝陽,是他在乎朝陽。
「他們敢亮明身份,說明在皇城的根基已經根深蒂固,在不能一次性剷除之前,不要打草驚蛇,先暗暗調查。」朝陽勸蕭君澤要冷靜。
「他傷了你」蕭君澤聲音沙啞的厲害。
「皮外傷」朝陽抱着蕭君澤的手又收緊了些。
「誰傷你都無法原諒,連我自己都不可以。」其實,蕭君澤連自己都沒有原諒。
他無法原諒當初傷害朝陽的自己,更不能容忍別人傷害朝陽。
「那就以後,幫我還回來。」朝陽笑了一下,鬆開蕭君澤。「現在,先幫我上藥,我自己」
朝陽的話還沒說完,蕭君澤報復性地一口咬在朝陽的唇瓣上。「以後,不許瞞着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如若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綁起來,綁在我身邊。」
「那請問陛下能幫我上藥嗎?」朝陽主動解開衣帶,衣服從身上滑落。
她剛洗淨了身上的血污,身體散發的香甜氣息掩蓋了血腥氣。
蕭君澤喉口收緊了一下,伸手扯過朝陽,將外衣蓋在朝陽身上。「冷」
朝陽愣了愣,她的態度都這麼明顯了,蕭君澤卻只擔心她冷?
「蕭君澤」朝陽手指勾了勾蕭君澤的手。
「別動!」蕭君澤拍開朝陽的手指。「給你上藥。」
這下朝陽更懵了。
是她勾引的方式不對?
「嘶」朝陽疼得蹙了蹙眉。
「很疼嗎?」蕭君澤嚇得手都不敢碰傷口了。
朝陽看了蕭君澤一眼,扯着他的衣領,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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