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婚宴廳,朝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整個手臂和臉上的假皮都接了下來。
鬆了口氣,換了身衣服,朝陽快速離開。
「小姐,大虞皇帝是突然前來,沒有任何徵兆。」
何顧跟在朝陽身後,警惕開口。「奉天皇城從沒有這麼混亂過,大虞和南疆的皇帝都在這,暗魅樓,虞美人組織,還有一些江湖組織的人都在。」
借着木景炎大婚,很多人都混跡在民眾之中。
「長孫家可有苗頭?」
朝陽更擔心長孫家的人。
「今日一早,謝御瀾活捉了一個殺手,可能與長孫家有些關係。」
「長孫家名下的商業鏈都查清楚了嗎?」
站在高處,朝陽俯瞰奉天。
下雪了
今日的奉天,張燈結綵,十里紅妝,比過年還要喜慶。
心口微微有些酸澀,朝陽苦澀地笑了一下。
「聚豐酒樓,是長孫家旁支產業,雖有關係,但關係不大,而且背後之人是如今朝中軍機大臣,賀子宴。」
朝陽往聚豐酒樓的方向看了一眼,整個奉天京都,聚豐酒樓屬於標誌性建築。「想辦法,讓自己人混進去。」
謝御瀾將軍府。
阿圖雅乖乖穿好喜服,坐在銅鏡前。
「公主,您可真好看。」九鳳沖阿圖雅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髮絲。「今日是公主大婚的日子,九鳳祝您一生幸福。」
阿圖雅傻傻地歪了歪腦袋,沖九鳳笑。「幸福。」
九鳳笑出聲,揉了揉阿圖雅的腦袋。「真希望公主永遠這麼傻着,不會有煩惱。」
如若哪天阿圖雅恢復清醒,她會痛苦吧?
九鳳知道,阿圖雅心儀蕭君澤,木懷成心中也有他人。
兩個互相不愛的人湊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不會
但九鳳信任木懷成,就算是不愛,他也會對公主好,至少相敬如賓。
也能保公主母族在柔然的地位。
「木將軍來接新娘子嘍,九鳳姑娘,能不能讓木將軍這麼輕易把人接走?」門外,有謝御瀾的將士在鬧。
木懷成是帶着自家親衛來的,謝御瀾的將士自然要鬧婚。
「哈哈,木將軍,從我們謝將軍府迎親,那可不能太便宜了你。」
木景炎翻身下馬,走進院落,面上卻看不出任何娶妻的喜悅,倒像是要完成一項沉重的任務。
原本嬉鬧的將士愣了一下,這木將軍一身肅殺之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上戰場了呢。
「木將軍,婚姻不是兒戲,即使九鳳有求於您,還是希望您能善待公主。」門口,將士都不敢阻攔。
但九鳳攔在門外,雙手抱拳作揖。
木懷成回禮,起身的瞬間,九鳳的枝條便襲了過來。
木懷成旋身閃躲,與九鳳對招。
「哥哥好棒!」
九鳳和木懷成還在對打,阿圖雅已經忍不住跑了出來。
腳下沒站穩,阿圖雅直直地衝着地面摔了下去。
木懷成旋身,將阿圖雅抱在懷裏。「不要亂跑。」
「哥哥厲害,比阿九厲害。」阿圖雅開心地撲在木懷成懷裏,不肯鬆開。
四周一片譁然,都在開木懷成的玩笑。
「將軍艷福不淺啊!」
木懷成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阿圖雅橫抱了起來。
「此乃柔然迎親之禮,還望將軍見諒。」九鳳笑着將蓋頭蓋在阿圖雅腦袋上,致歉。
在柔然,能娶到公主的必然是勇士,勇士就要經得起挑戰。
木懷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徑直將阿圖雅抱上馬車。「乖乖聽話,哥哥會帶你回家。」
阿圖雅開心地抱住木懷成的胳膊,死死地抱住。「回家,回家。」
木懷成寵溺地笑了一下,如若小時候朝陽便長在木家,應該也會這般粘着自己吧。
木家,主宅。
「南疆陛下路途遙遙,趕來參加舍弟的婚禮,真是木家無上榮耀。」木景澈客套作揖,遠來即是客。
扶搖一身暗紅色華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新郎官。
「還真不是沖木景炎將軍來的,懷成兄長大婚,朕這個做妹夫的當然要到場。」扶搖一臉笑意,放蕩不羈都要寫在臉上了。
木景澈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妹夫?
這他就不懂了。
「若是木大人成全,將朝陽送給朕,朕定然」
扶搖的話還沒說完,胤承和蕭君澤的茶盞都碎了。
「陛下真會說笑」木景澈擦了擦冷汗。
「夢可以隨便做,話可悠着點說。」蕭君澤壓低聲音調侃。
「怎麼?你們求而不得,還不允許朕兩情相悅?朝兒前幾日突然回毒谷」扶搖警惕地捂嘴,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胤承和蕭君澤,轉移話題。「大喜的日子,喝一杯啊。」
胤承瞬間警惕地盯着扶搖,方才他還懷疑蕭君澤身邊的宮女,讓手下的人去盯着。
扶搖這是什麼意思?朝兒真的回了毒谷?
想來也是,除了毒谷,她還能回哪裏?
但今日是木景炎大婚,她肯定會來
蕭君澤悠悠地端起酒杯,扶搖這隻狐狸成精
「陛下,木將軍大婚,城中混雜,未必能防得住,暗魅樓的人混進來了。」謝御瀾走到蕭君澤身邊,小聲開口。
「寧河是暗魅樓的影子,她還活着的消息自然是駁了暗魅樓的面子,就算明知道木景炎護着寧河,他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寧河。」
蕭君澤抬手,示意謝御瀾按計劃行事。
既然暗魅樓的人來了,若是敢在婚宴動手,就斷不能讓他們活着回去。
他奉天也是要臉的。
謝御瀾點頭,退了下去。
「將軍的車馬回來了!木景炎將軍的車隊回來了!」
「新人到!」
木景炎翻身下馬,沖寧河伸手。
寧河從馬車上走下,跟在木景炎身邊。
「木景炎攜夫人,參見陛下。」木景炎帶着寧河沖蕭君澤行君臣禮,視線落在胤承身上,微微一愣。
大虞的皇帝,今日為何突然出現在婚宴?
木景炎沉默,想來是衝着朝兒來的。
「見過大虞陛下。」
視線再次落到扶搖身上,木景炎蹙眉,下意識將寧河護到身後。
寧河也有些緊張,扶搖不會輕易饒了她。
當初是她對不起扶搖,為了在南疆苟活下去,不得已對扶搖下毒。
扶搖這一身根基被毀,從此不能習武,是拜寧河所賜。
扶搖淡淡地瞥了寧河一眼,話語深意。「聽聞木將軍的妻子是奉天陛下御賜的良緣,佳偶天成,朕就是來湊個熱鬧。」
木景炎鬆了口氣。
可下一刻,扶搖卻眯着眼睛站了起來。「只是朕怎麼覺得,這新娘子的身姿,有些眼熟?」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