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盛晚他們到醫院的時候,盛安陸已經咽氣了,她沒有見到盛安陸最後一面。筆神閣 m.bishenge。com
醫院裏亂鬨鬨的,裏面聚滿了盛家的各種親朋好友,外面圍滿了聞訊趕來的記者。
盛晚直到回到盛家,才總算是見到了父親的最後一面。
盛安陸緊閉着眼睛,面色灰白,已經完全不是她記憶里的父親了。
怎麼會這樣?她都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父親突然就去世了。
傅向沉叫林淮過來幫着料理盛家的後事,顧忌到她可能懷有身孕,叫她好好回房間待着。
盛晚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盛家,所有人都前來弔唁,盛安陸身前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也來了不少。
而沈婉荷母女,儼然已經是一副盛家女主人的做派,完完全全把盛晚當成了外人。
她回到房間,心裏悶悶的像是堵着一口氣,像是有些喘不過氣。
「我覺得我爸爸不會死得這麼突然。」她遲疑了片刻,才把心裏想說的話向傅向沉吐露道。
傅向沉半眯着眼打量着她,除了臉色蒼白,看上去有些虛弱之外,她並沒什麼異樣。
「你父親生前一直處在昏迷狀態,醫生也說過隨時都有可醒不過來的可能。」
盛晚搖了搖頭,咬着嘴唇:「我不信。」
她就是不信盛安陸會去世的這麼突然,可是冥冥之中,又好像心裏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了。
傅向沉面色清冷,淡淡地說:「外面的事交給林淮處理,你要做的是好好睡一覺,明天參加你父親的喪禮。」
燈光打在盛晚近乎透明的臉上,她倔強地握緊了拳頭,終究還是沒再堅持多說什麼。
連傅向沉都不相信她,還有誰會相信她呢?
傅向沉擔心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了她激動的情緒,在她的水裏加了少量的安眠藥,才終於讓她能夠好好歇一歇。
盛家的那些親朋友好大多聚集在前廳,盛家後院,只有傅向沉和林淮二人。
林淮將盛安陸的後事打理地妥妥噹噹,前面也都是他們的人,並不需要操心其他任何事情。
但有一件事,是盛安陸的主治醫生告訴他的,他覺得有必要向傅向沉報告。
「傅總,盛總的死可能是人為,聽當晚值班的醫生說,那晚盛總的呼吸機好像被人動過,等他們早上去查房的時候,盛總已經斷氣了。」
「有人拔了盛安陸的呼吸機?」
「那位醫生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去查了監控,半夜時分的時候有個穿着醫院護工工服的人進過盛總的病房,但是他後來去問了問,醫院裏並沒有這個護工。他怕會把事情鬧大,所以沒有跟盛家人說,盛太太好像也對盛總的死毫無疑意。」
傅向沉凌厲的眼神掃過林淮,林淮深深地抽了口氣,說:「醫生說,盛太太自然地好像是早就知道了盛總已經斷氣的事情,做好了所有準備把盛總帶回家,一點都沒有哭鬧,甚至都沒有問醫院方面為什麼盛總會突然斷氣。」
確實,盛安陸雖然只能用呼吸機來維持生命,但只要呼吸機一日不斷,他就一日可以維持生命體徵,半夜突然斷氣,換做別人恐怕會找醫院的麻煩。
但是沈婉荷居然沒半點懷疑。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盛晚。」
林淮點了點頭。
前廳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那些人仿佛不是來參加喪禮的,而是來道賀的。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灰濛濛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盛晚在陽台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把盛安陸的遺體送去火化。
她這個傻子,因為在別人眼裏就是個麻煩,所以就連送父親走最後一程的資格都沒有。
「準備好了?下樓,上車。」
盛晚渾身一陣顫慄,視線落在傅向沉身上,他朝她勾了勾手,慢條斯理道:「不然會跟不上前面的車隊。」
「可是……他們不是不讓我去嗎?」
「你什麼時候是這麼聽話的人了?」
她當然不是什麼聽話的人,可是今天她不想在父親面前跟沈婉荷她們吵架。
家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傅向沉忽然起身朝她走來,把她攬進懷裏,溫柔地拍着她的頭,溫聲道:「有我在,你怕什麼?」
從得知盛安陸的死訊到現在,盛晚的心裏一直有口氣堵着,強迫自己不哭出來,但是聽到傅向沉的這句話後,她再也忍不住了,在傅向沉的懷裏嚎啕大哭。
懷裏的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噎得抖動着肩膀,淚水幾乎浸濕了他胸前的襯衣。
黑色邁巴赫緩慢地跟在前面的車隊後面,最後到了墓地,林淮把車停到了不顯眼的邊上,下車跟着他們去到盛安陸的墓地。
車裏開了暖氣,但是盛晚依舊手腳冰涼,這四十八個小時後對她來說就像是做了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傅向沉見她哭紅腫的謊言,頓時煩躁地掏出煙盒抽了根煙點上,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迅速摁滅。
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他漆黑的眸間漸漸變得深不可測。
「關於盛氏,你有什麼想法?」
盛晚反應慢了半拍,訥訥地看着他。
「她們母女在你父親倒下的那天就已經開始佈局,雖說盛氏如今只是個空殼,但如果找到人接盤,依然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
前提是,有人願意接盤。
「顧家……不是會注資嗎?」
這是盛安安嫁給顧驍遠的條件啊。
傅向沉的表情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你還不知道嗎?盛安安和顧驍遠的婚事擱置了。」
怎麼會?難道是因為那晚那件事情?
「你覺得,顧老會讓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進顧家的門?」
盛晚這才想起來,這次父親去世,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見到顧驍遠的身影,若盛安安和顧驍遠的婚事如常,顧驍遠不可能不露面。
「呵,顧驍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傅向沉淡漠地看了她許久,嗓音清冽低啞:「該下車了,他們走了。」
沒想到她連去自己父親的墓地都要偷偷摸摸。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