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泥 001：紅顏禍水

    九九年，在hn省的某一個小山村，村書記的兒子王大川正在床上思春。今天鄰居家的小梅從縣城的高中放假回家了。小梅長得越來越水靈了，想着小梅前凸後翹的模樣，王大川的手禁不住又伸進了褲襠裏面……

    可惡的張二牛，以小梅男朋友的身份天天賴在小梅身邊，在小梅去縣城上學的時候也天天到小梅家裏幹活，連大糞都給人家挑了。小梅竟然也看得上這個又黑又丑的傢伙，真是天理不容啊。

    唉，也怪自己當時沒眼光，以前的小梅黑不溜秋的醜小鴨一個，自己從來沒往她身上正眼瞧過。如果不是張二牛而是自己在小梅爹死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那現在和小梅好上的豈不是自己？真沒想到啊，現在小梅上了高中，在家幹活少了，竟然一天天白嫩起來，身段也長開了。

    張二牛此時心情不錯，小梅今天下午要回來了，照例放假兩天，自己一個月里也就月末這兩天最幸福了。從床底下掏出一個木頭箱子，從腰帶上取下鑰匙串，打開箱子上的三環鎖，從最裏面的格子裏掏出一個捲成一卷的膠袋，打開膠袋，裏面是一沓鈔票。

    連一張五十元的大鈔票都沒有，十元，五元的居多。張二牛小心翼翼的數了一遍，還是一百二十三塊錢。

    「要是這錢能下崽兒就好了。」張二牛想着，嘿嘿一笑，將錢還用膠袋包好，揣進了褲子口袋，早早的來到村子下面的山腳路口，等着小梅回來。

    正坐在石頭上無聊，一隻野兔子從對面的草叢裏漏出了頭，發現張二牛之後立即猛躥。張二牛急忙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把彈弓，奇怪的是這彈弓竟然沒有彈弓架子。張二牛以左手的拇指和食指為彈弓架，將彈弓皮筋拉的老長，一直貼到了右臉頰上。一鬆手，正擊中飛奔着的兔子的頭頂，兔子栽倒在地上，彈了幾下腿便沒了氣。

    張二牛歡喜的過去抓住兔子耳朵，喲呵，還挺重，估計得有三斤左右。這隻兔子就不拿去賣錢了，正好給小梅改善一下生活。

    張二牛將彈弓皮筋裝回了上衣口袋，這個彈弓皮筋可是小梅在縣城的藥店裏買的，張二牛看大夫給他娘輸液的時候，覺得這醫用皮筋兒彈性不錯，給小梅說了那麼一嘴，小梅就偷偷記下給他買回來了。

    太陽就要落山了，陽光卻忽然毒起來，張二牛坐在石頭上，影子被拉的瘦長。張二牛又摸摸褲子口袋的鈔票，想起了小梅的種種。

    「二牛哥，我想去讀高中，讀了高中讀大學！」黑不溜秋的小梅，才上初三，張二牛幫小梅爹下了土後的半個月，來感謝他的小梅第一次同自己談起了她的理想。

    「讀大學好，咱村里還沒有人讀過大學，你將來能讀大學，你爹在下面就放心你和我嬸兒了！」張二牛說。

    「可是……」小梅攥着衣角，低着頭，右腳尖在地上擰來擰去。

    「放心吧，有你二牛哥呢，我會幫你完成你的夢想。」張二牛挺着胸膛道。

    「你忘了你二牛哥抓野事兒的本事了？咱們這裏野兔子，狐狸還有獾子多，都值錢。以後你讀書的錢，二牛哥出！」怕小梅以為他在說空話，張二牛急忙說。

    「二牛哥，你真好，等我將來考上大學，再畢了業，就回來當一名教師。到時候……」小梅紅着臉說不下去了。

    張二牛學問低，但是人不傻，聽到這裏，咧開嘴嘿嘿的笑了。

    小梅突然抬起頭，小嘴朝張二牛腮幫子上點了一下跑開了。張二牛嘿嘿嘿笑的更歡了。半夜做夢都笑醒了，扁藤框的時候也突然嘿嘿嘿笑起來，他娘還以為孩子傻了。

    「唉，大牛出去打工兩年了，一點信兒都沒有，這二牛要是傻了，這老張家該怎麼過呀？」二牛娘偷偷抬手擦擦眼角。

    張二牛這一個月硬是沒洗臉，直到小梅拿着小手帕給他擦了一次臉，他才開始正正經經的洗臉了。

    坐在石頭上，提着野兔子的張二牛想到這裏，又嘿嘿嘿笑起來。

    一道紅色的影子出現在張二牛的視野里，挎着書包的小梅回來了。

    「小——梅——」張二牛站在石頭上，朝着小梅擺手喊道。

    「二牛哥！」小梅高高興興的小跑過來。

    等小梅到了跟前，張二牛舉起野兔子高興的問道：「看看這是什麼？」

    「野兔子，這麼肥！」小梅興奮的掂了掂。

    「剛才坐這兒等你，這東西自己跑出來，就被我用彈弓打死了！」

    「二牛哥你真厲害！」

    「走，咱快回去，我把兔子皮剝了，好好收拾一下，晚上讓嬸兒給你做紅燒兔子肉！」

    「不用，這麼大個的兔子，還是賣錢吧。」

    「錢夠呢。」張二牛從褲子口袋掏出鈔票塞到了小梅手裏。

    「一百二十三塊。」張二牛說。

    「二牛哥，太多了，平時五十塊都夠花了。」

    「我看張紅穿的鞋挺好看,叫旅遊鞋，在縣城買的，我怕買不好，你自己也買一雙。」

    「不用了……」

    「我說買就買！」張二牛臉更黑了，皺起了眉頭。

    「好，買。」小梅見張二牛生了氣，連忙答應。

    張二牛嘿嘿嘿笑了，假裝生氣這一招果然屢試不爽。

    張二牛和小梅一起回家的時候，碰上了要出門的王大川。王大川死死盯着小梅眼，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絲毫不去掩飾自己的火熱。

    直到小梅紅了臉，張二牛對着王大川瞪起眼珠子，王大川才回味過來。

    「小梅放假了？今兒有人給我爸送了幾斤牛肉，等會兒我給你拿過去，讓我二娘嘗嘗。」王大川說。

    「不用了！今晚上有兔子肉吃，牛肉吃多了肚子漲，那有這野味香！」張二牛說完冷哼一聲拉着小梅進小梅家了。

    躺在床上的王大川還是翻來覆去睡不着。不行，得想個辦法。就這樣，王大川躺在床上合計了一夜，終於想出一則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