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納蘭夢來的時候,冥月直接用長劍斬斷了控制她們的命運之線。
納蘭夢飛奔向了李雨果,而冥月對着她說道「快點帶他離開。」
「那你呢?」納蘭夢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她雖然認識,但卻十分忌憚,因為冥月的力量太匪夷所思了。
冥月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是一個小世界,毀了也沒關係。」
說着,冥月身上的氣息外放,空氣中陸續不斷的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
恢復自由的虛妄之魔立刻將眾人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大姐頭很強,我們別拖他後腿!」
他也將君雪給抬了起來,放在自己背上,幾千條觸手同時用力,速度飛快的朝着界門飛奔過去……
此時六道仙宗的空間內只剩下了冥月和魔傀。
魔傀臉色慘澹,立刻用絲線在空中張開了一個空間裂隙。
「空間凍結!」
冥月指向了魔傀,魔傀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在打開空間裂隙了,他一步步的後退「我們和酆都無冤無仇,你別仗着你父親是酆都大帝,你就胡作非為了,你想要挑起酆都和域外天魔的戰爭麼?」
「我想殺你,與你何干?」冥月說道。
「不……不要!不要過來啊!」
……
幾分鐘之後,冥月來到了小空間的外頭,但她剛離開了界門,那界門就佈滿了裂隙,「叮」得一下就已經破碎了,然後化作了一地的黃沙。
冥月丟給了虛妄之魔一個物件,虛妄之魔雙手接住,卻發現是一顆殘缺的魔核,他激動得熱淚盈眶「公主,多謝。」
冥月只是跟虛妄之魔點頭,然後快步來到了李雨果的身邊,她說道「雨果如何了?」
「大姐。」君雪顯得很疲憊,她淚流滿面,「剛才在出來的時候,哥他將最後的力量……」
咚!
冥月只感覺心臟都被人重擊了一下,他立刻過去,卻發現李雨果已經沒有氣息了。
「雨果!」冥月慌了,她第一次慌了。
然而任由她如何叫喚,李雨果卻已經沒有了聲息,就連最基本的生命特徵都沒有了。
呼吸和心跳。
她看向了一邊的納蘭夢,而納蘭夢臉色也是慘澹一片,她低着頭沒說話。
「稀人來了。」旁邊的鼠丞相臉色慘澹,他指着遠處說道。
就在目光所及的地方,大量的稀人已經圍堵了過來,密密麻麻的稀人,如同是一道黑色的洪水逐漸逼近!
獸人們那可都知道稀人的厲害,一個個都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鼠丞相也開始嗚呼了起來「沒想到逃脫了魔傀的魔爪,現如今又來了這麼多稀人,難道今兒是天要害我嘛?是天要害我!」
他跪在地上嗚呼不斷,周遭不少的親衛也都丟盔卸甲,想要棄之逃跑,豈料進退兩路都已經被圍住了。
冥月將李雨果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李雨果,依然不敢置信李雨果此時已經死了。
在稀人之中,有不少魁梧的成年稀人,這些稀人刀槍不入,強大無比,帶着稀人的族群,黑壓壓的朝着人群殺來。
冥月隨手一拋,一個冰藍色的球體來到了半空中,那藍色的球就像是一個小月亮一樣,幽蘭色的光芒,閃耀如日。
豈料,這時藍球竟然爆發出了陣陣的龍吟,此球正是千岩國的眾人,用大量的人力物流堆砌出來的法寶「水龍吟」。
此球來到了空中,忽然藍色的光芒籠罩,一條條由水組成的長龍圍繞着水開始盤旋,不多時就已經從一條變成了十條。
稀人顯然不知道這水龍吟是專門針對他們的法寶,繼續進攻。
為首的稀人收攏用人類無法聽懂的語言吶喊着,這也讓周圍其他的稀人開始了進攻和衝殺。
但是當他們來到了水龍吟覆蓋的地方,那一條條水龍終於動了。
轟!
一條水龍落入到了稀人之中,周圍方圓百米的稀人全部開始變黑,說專業點就是氧化。
本來黑色金屬一樣的外殼,忽然竟然消融成了黑色的泥土,落在了地上。
成片成片的稀人倒下,而那水龍如同在尋找目標,溶解了一個地方的稀人,又轉而溶向了另外一個地方的稀人。
十條水龍在周圍盤旋一陣,而稀人已經死亡殆盡。
「大姐,為何這些水龍還在朝着遠處飛?」君雪說道。
「斬草要除根,稀人的幼體被安置在地下世界,他們將這片大地都挖空了,這些水龍會自行尋找稀人,永不停歇,直到殺滅最後一個稀人,它們便會溶解成普通的水。」冥月抱起了李雨果,然後李雨果浮在了空中,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舉着。
趙達明欲言又止,但還是勇敢的上前一步,他說道「夫人,您這是去哪裏?」
「如今你們世界的魔神已經解決了,重建的事情也交給你們自己了,獸人和人類都深受其害,你們的關係如何走,就看你們自己的吧。」冥月說道,她說得很緩慢,但卻很有力道。
君雪默默的起身,跟在了冥月的身後。
而冥月也十分輕鬆的打開了一個空間裂隙,她正要進去,卻看到了遠處的納蘭夢依然和納蘭尋坐在了地上。
「你不走麼?」冥月回頭說道。
納蘭夢攥緊了拳頭,她搖了搖頭「雨果的身邊有你們就足夠了,而我……我想走自己的路。」
「沒有他,何來你今天的成就。」冥月走了過去。
「幾百年前,當我離開虛空囚籠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過了……」
納蘭夢還沒有說完話,冥月已經揮手過去。
啪!
納蘭夢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掌印,鮮血也順着她的嘴角流淌下來。
「你敢打我娘?」納蘭尋勃然站起來,拿起了長槍就朝着冥月沖了過去,他目眥欲裂,憤怒咆哮。
然而還沒走幾步,忽然冥月瞪了納蘭尋一眼,納蘭尋只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飛出去,後背砸在了一塊石頭上,石頭粉碎,而納蘭尋一時也站不起來,全身仿佛是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