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到了晚上因為休息的緣故,所以人的體溫會降低,這麼一來晚上相對於來說,就會冷一點。
當然所謂的晚上,也是飛船內部的人,自己給自己規定的一個作息時間。
畢竟虛空是沒有白天和晚上的時間概念。
虛空沒有,人卻得有,不然一天到晚都投入在緊密的工作裏面,人會累出問題的。
無憂枕在了李雨果的胳膊上,她轉過了身,雙手捧起了李雨果的臉,不過李雨果已經睡着了,無憂在他的臉頰上嘬了一口,又朝着他那邊緊了緊,心中卻煩悶的很。
有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看了一下時間,如今也已經是早上了,無憂悄悄的扒開了毯子,她起了身。
在床後面有一面鏡子,此時的無憂站在了鏡子的前面,她照了照自己,前面,側面。
歲月似乎並未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她皮膚依然雪嫩如玉,她身材依然是完美的比例。
最讓無憂在意的胸圍,也沒有因為生下了李睿之後變形。
若是給其他的女子看到了,必然都還以為無憂如今依然二十歲不到。
她從架子上拿下了一條嶄新的肚兜系在了身上,然後穿戴整齊,又微微的化了一個淡妝就出去了。
此時冥月的房門依然緊閉,她似乎還在休息。
倒是君雪已經離開房間了。
幾個孩子都睡在同一個臥房裏面,那是專門給小孩子安排的房間,裏面是雙層床。
懷玉是個懂事的孩子,雖然她很想自己的母親暗香,但她知道,如今他們暫時是回不去七國世界,故而她也如同小大人一樣,親自來照顧小弟,也就是李睿。
李睿如今也一歲周歲多了,算起來是三虛歲,他如今也能說簡單的句子了,雖然聽起來依然含糊不清。
「雪兒。」無憂來到了廚房裏,看到了君雪盯着平底鍋發呆,她也過去忙活,打了個雞蛋,然後加上蔥花開始攪拌。
君雪愣了一下,笑着說道「姐,你怎麼不睡晚點?今天可是輪到你伺候哥了。」
三姐妹都很有默契,她們以三天為一個單位,沒人佔據李雨果一天,只是苦了李雨果了,如同田地里的牛,一個月來回都沒一天休息日。
無憂將火打上,她說道「睡不着,倒是你……自從你從飛龍大陸回來,你似乎總是心事重重。」
「我是想不到,你說……納蘭姐姐都已經為哥生下了一個兒子了,可為什麼還要走自己的路呢?」無憂嘆息了一聲。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人們都說它已經過去,但實際上那也只是口頭說說罷了,實際上說忘記的事情,在心裏記得更深,納蘭夢當初的生父就是因為相公而死的,而且當初納蘭夢選擇了女帝,天下人都對她指責,認為她違背了一個女人應該走的道路,你說她對麼?其實我也覺得沒錯,個人性格如此……」無憂說道。
實際上無憂也早已經想通了。
「但是大姐很討厭她……」君雪用軟皮包裹的鏟子,將雞蛋鏟了起來,然後然後將一個饃從中間切開,沾了點黃油在平底鍋上抹了一下,再將雞蛋加起來。
她很細心,比如李雨果喜歡吃辣子,她就從冰箱裏面拿出了一些辣椒腸,切片放在裏面。
孩子們喜歡甜食,她就將一些水果切塊蓋在裏面,然後用番茄醬塗抹,總之在這艘飛船裏面每一個人的口味,她都拿捏的很穩。
「冥月大姐和納蘭姐是完全兩個極端的性格,怎麼說呢……冥月大姐是酆都之主的女兒,出身就是神,然而為了相公,她卻放棄了酆都優越的生活,她原來可是酆都公主……而納蘭原來是凡間的郡主,從一開始的被打壓,在她的心裏早就埋下了一顆種子,她要不斷變強……所以我才說,她們誰都沒錯。」無憂說道。
「無憂姐,你說得真透。」君雪笑靨如花。
無憂嘆了口氣「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納蘭夢的性格是最像雨果的,但倆個性格太過接近,不見得是好事,如果都是男人,他們也許就是兄弟,但做夫妻講究的是陰陽調和,互相彌補。」
倆人將早飯做好了,端到了客廳中,雖然這一艘在虛空中停留的飛船能讓人休息的很安逸,但它更像是一個囚籠,讓裏面的人出不去,畢竟沒有生命的虛空,出去也沒地方溜達。
李雨果也起了,他洗漱完畢,將領子立了起來,只因為在他的脖子上多了幾個紅印子,顯然是昨天夜裏,無憂的傑作。
「先吃飯,在看投影。」李雨果朝着倆個孩子說道。
現在李懷玉和虎子都對這些能有圖像和聲音的新玩意兒十分感興趣,尤其是虎子,他發現了裏面還有一些遊戲。
而且戴上了眼鏡,就仿佛能夠進入一個嶄新的世界。
倆孩子對李雨果還是相當畏懼的,雖然說李雨果之前一直在外面,但對小孩子還是相當嚴格。
「爹,今天我要做啥呢?」虎子說道。
李雨果看了他一眼「今天你練刀,回頭我傳你一兩套刀法,在昊天盟,你哥已經教了你不少基礎,現在該練刀了。」
「哦……」虎子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乖乖過來吃飯了。
旁邊的家務傀儡,繼續全年無休一般的開始工作,打掃着周圍每一個角落,然後積攢下來的灰塵都會放去小花園當養料。
小花園有個淨化池,也是整個飛船內部的循環系統核心。
「今天,無憂你就在家裏休息吧,雪兒同我去尋找石板。」李雨果說道。
畢竟金琥國和無憂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看到曾經熱愛的土地如今成為了一片虛空殘骸,無憂的心情很是失落。
無憂點了點頭「那你們得小心點。」
「放心,我心裏有數。」李雨果拿起了肉夾饃咬了一口,然後喝了一口蛋羹,今天的早餐雖然簡單,但很合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