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七百一十四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宋燁將洛長安抱上了馬車,一路上更是死活不撒手,反正有披風覆着,誰知道皇帝抱的是誰呢?
何況他也沒想瞞着,只是鑑於洛長安暫時還有些害羞,他也不能違拗她心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不過,總有一日,宋燁相信……洛長安會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佈,他宋燁是她此生唯一的夫,唯一的男人!
洛長安頗為無奈,即便是上了馬車,這廝的手也是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腰間,恨不能將她牢牢的粘在他身上。寒山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這個時候天還沒亮,所以四下沒什麼閒雜人,一眼望去,街道空空蕩蕩的,倒也還算安全。「走!」
寒山當即下令。所有人謹慎的往前走,誰也不敢在原地逗留。車隊快速離開長街,朝着皇宮方向奔去。角落裏,蹲着一個人。幽幽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車隊離去的方向。「宋燁!」
沙啞的嗓音帶着瘮人的渾濁,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蓬頭垢面,將真容完完全全的遮去,身上惡臭難當,衣裳更是破破爛爛得厲害,約莫只是街頭乞丐,可瞧着又不像是乞丐。乞丐跟在車隊後面,直到確定他們進的是宮偏門,這才止步離開。回到原先位置,乞丐確定身後無人盯着,這才饒了幾個彎,進了一個角門,拐進了一個破敗的院子裏。說是破敗太是抬舉了,這院子連片屋瓦都沒有,滿地都是齊腰高的蔓草,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卷蓆子,遮在牆角便算是藏身之處了。見着乞丐進來,蓆子底下快速鑽出個人來,「小侯爺,您這是去哪了?」大半夜的人丟了,卻也沒人敢去尋找,畢竟這京陵城已經不是當初的京陵城了。「我大概是見到宋燁了,居然跑到了公主府後院,說明這洛長安肯定在公主府!」
披頭散髮的是誰?還用得着問嗎?自然是喪家之犬,長定侯府的小侯爺——杜雙奇!
杜雙奇渾身惡臭,不只是因為鮮血浸染,長久的未曾沐浴緣故,更多的是身上的膿包破裂,導致膿水溢出,長久下來才會這般惡臭。眼下這破院子裏,只有杜雙奇的兩名貼身隨從還活着,其他的長定侯府之人,早就被殺的殺,抓的抓,哪兒還有什麼有生力量。現如今最得意的,就該是丞相府和南林侯府。可是丞相府洛川河,對長定侯府深惡痛絕,更是派人一路追殺,恨不能將他們剷除殆盡,連根拔起,自然是沒可能去巴結求饒。至於南林侯府……
杜雙奇接觸不多,所以暫時不敢輕舉妄動。說來也奇怪,這身上不知道為何,會冒出這麼多的膿包,而且奇癢難耐,撓必定破,破必定流膿,而膿水所到之處,膿包就會接二連三的再長出來。「小侯爺,您怎麼了?」
底下人忙問。杜雙奇覺得身上奇癢難耐,但又不敢輕易去撓,「沒什麼,我出去一趟,你們盯好公主府。」「是!」
底下人回應。這話敢剛說完,杜雙奇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不瞬,便跑了護城河邊。天色漆黑,天還沒亮,這兒四下無人。杜雙奇「撲通」一聲便跳進了護城河裏,夜涼如水,護城河的水也是涼得瘮骨。這涼意對杜雙奇來說,真真是極好的,能暫時止住他身上的奇癢之症。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杜雙奇躲在草垛邊上,有護城河邊的柳樹和夜色做掩護,倒也不會有人察覺,他泡在這護城河中。想當初,他還是長定侯府的小侯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前顯貴,誰敢對他不敬?什麼都有的時候,便什麼都不在意。可現在,杜雙奇卻極是懷念兵敗之前的日子。若是爹還活着,若是長定侯府還沒覆滅,若他還是高高在上的長定侯府小侯爺,那該有多好?終究是一步錯,步步錯。一子輸,滿盤皆落索。什麼都沒了……
杜雙奇靠在草堆邊上,就這麼瞧着黑漆漆的夜,瞧着波光嶙峋的護城河河面。驀地,身後陡然一陣異動。杜雙奇第一時間握緊了腰間的短刃,自從兵敗成了喪家犬,他便時時刻刻的揣着這把短刃,就是怕……
窸窣聲響起,越來越近。好像是有人在靠近,且走到了河岸邊。杜雙奇殺機已起,只要這人敢再靠近點,不管會不會發現他,他都不會手下留情。驚弓之鳥,不外如是。「小侯爺想泡在水裏多久?」岸上,幽幽的聲音響起。杜雙奇的眉睫陡然揚起,這聲音……
「宋墨?」
杜雙奇撥開遮擋着自身的雜草,在水底下握緊了短刃,「你怎麼……」
宋墨是逆光而戰,只瞧着一道黑影,連五官輪廓都瞧不清楚。但聽這聲音,的確是宋墨無疑。「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宋墨居高臨下的睨着他,「小侯爺不打算上來,想就泡在水裏,與我這樣說話?」宋墨這話,讓杜雙奇頗為窘迫。「宋墨,你現在跟我有什麼區別呢?
都是喪家之犬,誰還能比誰更高貴呢?」
杜雙奇靠在那裏,幽然冷笑,口吻極是嘲諷,「而且真的要論就起來,你宋墨才是真的喪家犬,你若不死,宋燁就不會心安,生要見你人,死要見你屍!」宋墨倒也不惱,雙手環胸靠在了一旁的樹幹上,「喪家之犬又如何?
至少不是死人一個,不像小侯爺這般,死到臨頭尚且不知,還有心思在這裏泡澡。」「哼!誰死到臨頭還不一定呢!」
杜雙奇咬着牙從水裏出來,即便是喪家犬,也不能在宋墨面前丟了顏面。剛出水面的時候,杜雙奇倒也沒什麼,但是站了站,便覺得身上的癢……又輕微開始。「你泡在水裏,是因為你覺得身上癢。」
宋墨輕嗤,陰測測的瞧着他,「我瞧着你身上的這些膿包,多半是中了毒吧?」杜雙奇駭然揚眸,「你說什麼?」「怎麼,連自個身上的變化都不知道?」
宋墨別開頭,就這麼瞧着波光嶙峋的河面,「我都聞出來了,你身上這股子怪味。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渾身流膿呢?
小侯爺,你不會真的蠢到這種地步吧?」杜雙奇倒是想去看大夫,可是……又怕暴露身份。如今聽宋墨這麼一說,心中警鈴大作。「中毒?」
杜雙奇猛地想起個人來。宋墨發出低啞的笑聲,「想起來了?
想明白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哦,自作孽不可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