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敗很鬱悶。
在卓君臨的全力攻勢之下,自身卻是陷入了極端的不利之局。
那怕戰無敗擁有着遠超卓君臨的戰力,可是在卓君臨的刻意調動之下,卻是越來越無法適應卓君臨的雷霆怒攻。原來以卓君臨的戰力,根本不可能與戰無敗相抗。
可是卓君臨卻是越是出手便越覺得自身的戰力膨渤,雖然曾與阿修羅等絕頂天驕有過對陣,但卻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刻能讓卓君臨熱血沸騰。眼前這位神族天驕,無論是修為神通還是境界比起各族天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偏偏這位神族天驕,卻是根本無法全力施展自已的神通,反而讓卓君臨動起手來毫無顧及,完全是超常發揮。
戰無敗戰力雖強,可出手之前早已未戰先怯,一身神力根本發揮不出一半,反倒成了卓君臨映證道法的最佳試金石。
一邊的儒子和冷秋月越看越是心驚,今日的卓君臨大發神威,卻是完全出了儒子的意料。
現在卓君臨的狀態,一身戰力就算是對上普通的聖境強界,只怕也未必便沒有一戰之力。世間的天驕雖多,卻少有如卓君臨一般驚艷絕倫的存在。
「冷姑娘。」儒子輕嘆。
「何事?」冷秋月低聲問道。
「渡一道本命真元於我。」
「什麼?」冷秋月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一道本命真元,定會讓你的神魂陷入短暫的虛弱期。」儒子苦笑:「我知道你與卓公子的關糸,也看得出你對他的情誼。今日雖然我並不知道戰無敗為何會陷入此境,但他的真實戰力絕非如此,卓公子今日的表現雖然令人意外之極,但若是戰無敗一心想逃,以卓公子的修為也根本攔不住他。若是我強行布下一道神念禁制,縱然是不能困死戰無敗,也能削去戰無敗的部分神魂,不至於讓今日之事傳入天庭之中。」
冷秋月不由臉色疾變:「難道這件傳入天庭,並不好嗎?」
儒子搖頭苦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可是,,,,,」
「這世間的一切,遠比你想像的要複雜的多。」儒子苦笑:「卓公子表現的越驚艷,便會引起某些別有用心的生靈顧及。神族雖然看似高高在上,不涉足於人世間的一切,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有多少強者早已投靠在神族之下。傳說世間的十大禁地,除了鬼門之外,多數都是當年天帝發動滅世之戰留下的後裔。」
冷秋月臉色微變:「這些都是傳說,未必便是真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儒子搖頭:「縱然那些傳說都不附實,可是這世間別有用心之輩實在太多。也許對於我們來說卓公子的戰力越強,便是對我們人族越有利。但冷姑娘有沒有想過,就算是神族不出手,鬼門,妖族,魔族等三族的絕尖大能,又如何會允許人族同時出現兩個可以蓋壓世間的絕世天驕?」
冷秋月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師姐是說,卓君臨現在的成長,也許已然能與楊文君這等絕頂天驕相提並論?」
「若是今日卓公子與戰無敗之戰傳了出去,便是絕對。」儒子苦笑。
冷秋月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心中卻是已激起驚濤駭浪。
只到現在,冷秋月才發現比起這些世間的絕世天驕,自已根本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
觀日崖。
魔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也許,這一戰,將是會載入史冊的一戰。」
白虎帝君臉色一寒:「道兄之言,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吧。就算神族的年青強者出了手,各族之中的少年天驕表現在的再驚艷,也未必便會引起了這麼大的作用吧。」
「也許,這並不是下界各族的博奕,更是讓神族橫插一腳
之後的惡戰。」魔子苦笑:「即在有連你我都無法知曉的絕頂大能出了手,這也肯定是人族與神族至強者的交鋒。」
「道兄是說,借着這次聖器出世,牽一髮而動全身?」白虎帝君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難道這一方天地之間,還真的那種敢殺上天界的生靈?」
「殺上天界?」魔子臉色不由一變。
在這一剎那間,那怕是以魔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此時也不由的感覺到了一陣陣心驚,這千萬百年以來,那怕是紀元更跌,也從來沒有任何一位生靈敢單人獨騎殺上天界。單是數百億計的神族天兵天將,就算是再強大的生靈,也難以真正的正面相對抗。
「這,也未必沒有可能。」魔子苦笑,心中卻是不由打鼓。
那怕是魔子嘴上強硬,可是卻連他自已都有些不信。
白虎帝君不由苦笑:「這些年以來,神魔戰場之上神族的活動卻是越來越頻繁。借着聖器的契機,神族未嘗不會是對下界生靈的一種試探。下界各族的絕頂大能蟄伏的太久,若是此次的試探不成,也許便會引來神族的伐世之戰。」
魔子臉色一變再變:「帝君是說,也許會有絕頂大能,會強行殺上天界?」
白虎帝君臉色疾變。
在這一剎那間,那怕這位在妖族之中位高權重的一族帝君,也是不由心中震驚不已。
自已與魔子能看穿神族的真正用意,妖帝與人王等世間絕頂大能也一定能看得明白。雖然這些歲月各族的至強都蟄伏了數百萬年,可是最不願看到神族伐世之戰的便是這些頂尖大能。一但引來神族的滅世大軍,世間便真的會生靈塗炭。
究竟又是那一位,竟然強行出手,以無上大神通將卓君臨和白映雪的神魂拘走,強行面對神族的頂級天驕。
即然這樣的頂尖大能都出了手,便不會袖手旁觀,直接殺上天庭,也未必沒有可能。
這等事情,無論是人王,還是妖帝,又或是魔尊和鬼主,這些生靈都有可能出手殺入天庭,強勢為世間生靈爭取一些時間,,,,,,
天帝靜靜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眸中不喜不怒。
若是一般的強者,被人如此毫不留情的撕下真實面目,就算不當場翻臉,也絕對不會再與對手心平氣和的說話。
可是,天帝卻偏偏如同無事人一般。
就好像人王剛才所說的所有一切,都與自已的沒有半點關糸。
「不愧是掌握天界的天帝。」人王輕嘆:「單是這份心境,便已讓世間所有的生靈都望塵莫及。」
「道兄此次前來,難道真的便是毫無顧及嗎?」天帝輕嘆:「雖然道兄戰力蓋世,神劍無敵。可是縱然道兄戰力究竟如何強大無匹,可這裏畢竟是天界,是神族的大本營。只要朕一聲令下,無數的神族強者都會出手,任道兄何等戰力,只怕也雙拳難敵四手。」
人王輕笑:「天帝利誘不成,現在倒是改用威逼了嗎?」
「道兄誤會了吧。」
「誤會?」人王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從我進入此間之時,天帝便已發現了我的存在。雖然天帝讓守衛天宮的禁衛將軍退去,可天宮之中暗影卻並未離去。而自老夫進入此間之後,天帝雖然掩飾的挺好,可難免也暴露出了四次殺意。若是能除去人族之王,那怕是對於天帝來說,也是足以震驚世間的大功德。同時還可以威攝四方大帝和八大神王,何樂而不為?」
天帝眼中殺意畢現:「即然讓道兄看了出來,那朕便也不再隱藏什麼了。這麼多年以來,天界一直在尋找人王的行蹤。即然人王到了此處,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又豈會輕易放棄,怪只怪道兄太過自負,竟然敢單人獨劍的走上天界。」
「老夫本以為天帝一定會與老夫單獨一戰。」人王哈哈大笑:「天帝乃是神族之主,天庭之帝。老夫乃是人族之王,這種能與對方放手一博的機會,卻並不多。」
「勞力者致於力,勞心者致於心。」天帝搖頭:「雖然道兄這樣的至強者世間並沒有幾尊,屈指可數。可是即然有這無數的天兵天將,大帝神王,朕又何必親自出手?」
「所以,天帝是確定一定能留下老夫了嗎?」
「四方大帝,八大神王,九府十洲數百億天兵天將,若是道兄還能逃出升天,那便是道兄命不該絕。」天帝輕嘆:「若是這樣的陣勢還留不下道兄,朕都不信。」
「為了老夫一人,天帝竟然願意調動這麼多的兵力,老夫倒真是三生有幸。」人王眸中閃過一絲凌厲:「只可惜,今日天帝的盤算終是要落空了。天帝現在不妨敲響『震天鼓,看一看四方大帝和八大神王現在有沒有可能趕來圍剿老夫。」
「雖然四方大帝擁兵自重,不臣之心早起。八大神王各懷鬼胎,亦有翻天之意。」天帝輕笑:「可是朕畢竟是天帝,神族至尊。有了圍剿人王這等大功德在前,朕相信他們也一定會出手.」
「天帝倒也實誠,即是這等大功德,老夫也相信他們一定會動心。」
「那道兄做何打算。」天帝笑意盈盈:「一切都在道兄的一念之間,若是願意投誠於朕,自然不會少了道兄的好處。是生是死,全在道兄自已。」
「唇亡齒寒。」人王輕笑。
「道兄說什麼?」天帝臉色不由微變,一臉色不容置信。
「唇亡齒寒,一損俱損。」人王也是笑意盈盈。
「不可能。」天帝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眸中卻是閃過一絲驚愕。
此時,天帝再無先前的半點雲淡風清,眸中卻是閃過一絲無法置信的神色。
錯愕的眼神之中,卻是一陣失策之後的惱羞成怒。
「神族的手伸入了下界,居心何在,難道那些生靈都看不出來嗎?」人王輕笑:「不管是妖帝還是魔尊,亦或是鬼主,又豈是能輕易讓神族欺辱的對象?人間守護者的三十萬弟子,已然陳兵南天門外,只要天庭有變,相信至少在三日之內,神族無論任何生靈都不可能越雷池半步。」
「那又如何?」天帝眸中怒意顯現:「這麼多年的蟄伏,朕並不相信他們敢真正出手。就算他們不甘心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敢正面與神族對陣?」
人王輕笑,看着天帝的神色,卻是帶着一絲悲憫。
「道兄,你是豪賭?」天帝眸中卻是閃過一絲冷漠。
「不錯,老夫就是要與天帝來一場豪賭。」人王輕笑:「可是我賭得起,卻不知道天帝能不能賭得起。神族之中表面上天帝權傾天下,至尊無上。可是一但全面開戰,天帝承擔得起後果嗎?也許人族在神族的面前弱小不堪,可若是加上妖族和魔族,再有一個深不可測的鬼門,又或者是那一向態度不明的地府,天帝認為能掌控得了天下大亂的局勢?」
「道兄是在威脅朕?」天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想必在神族之中,也並非是鐵板一塊。」人王眸中卻是閃過一絲凌厲之色:「神族之中,想要對天帝取而代之的生靈應當不在少數吧。天帝為震攝世間,才讓手下派人強行涉足聖器之事吧。」
天帝眼中殺機畢現。
「天帝之位,一向都是由眾神族共同推舉。」人王輕笑:「天帝坐上帝位,足有上百萬年。可是也許是天意弄人,天帝繼位之後,卻是千秋鼎盛,不知道在天帝看來,自已的存在,又會不會成為某些強大生靈的攔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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