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白衣老人暴跳如雷,高大的身形望着天際之上似若是流星幻影的光線,只差沒有當場罵娘。這兩個萬年不出世的禍害,怎麼就招惹上了這兩個最招惹不得的女魔頭。現在要是楊文君再多求一句,白衣老人絕對會帶着她躲到九霄雲外去。
可是偏偏看到了白衣老人失態之後,楊文君已隱隱猜到了事情稍有轉機,卻也不再強求。偏偏白衣老人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說明事態的發展已然超出了白衣老人的盤算。雖然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讓白衣老人暴怒至此,絕對不是什么小事。
而且,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必然是在思索良策,楊文君反而更不好打擾這位傳說之中的老祖宗。
「媽的,真是活見鬼。」白衣老人終是一嘆,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絕決:「文君,你師傅和人王現在正在被滿世界追殺。老閣主已經逃回了人間守護者的老巢,人王被神族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人間守護者,妖魔二族,鬼門等勢力都將人王拒之門外,他現在正在往這邊趕來。依老夫之見,你們所有人都還是先回去找個地方躲起來。那種層次的戰鬥,絕不是你們這樣的弱小生靈可以觀瞻的。」
「被神族追殺?」不只楊文君,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嚇了一跳。
無論是人王還是老閣主,都已是人族之中數一數二的絕巔強者。若是那樣的生靈都要被人追殺,那出手的生靈又將是何等戰力,又有何等的無敵氣魄,才能將人王那樣的絕巔強者逼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據古老傳言,這萬古以降,天庭也有過數次針對人王的絕殺之謀。可是人王卻每次都能殺得神族人昂馬翻,血流成河。萬千歲月長河的歷史之中,人王總能出人意料的殺出重圍。縱然是布下絕殺之陣,人王都能殺得天地無光,揚長而去。現在究竟又是何等樣的生靈,竟然將人王和老閣主逼到了如此地步?
在場人族莫不是神色疾變。
雖然在場生靈少有人見過人王和老閣主,但那足以名垂千古的赫赫凶威,絕不是吹捧出來的。
難道,這一次的神武會盟,竟然還沒有開始,就要被扼殺於搖籃之中?
「都退了去吧,這裏也許馬上就會有一場惡戰。」白衣老人輕嘆。
「前輩,這裏可是人族的聖地,更是人族繁華的始源。雖然我們的修為不高,但卻從來都不曾少了骨氣。現有神族即然殺上門來,我們就應當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洛無夜聲音發沉:「即然神族已下界,就算我們躲得了一時,也難以逃脫一世。與其被人追殺的如喪家之犬一般,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也不負人族氣節。」
白衣老人的嘴都差點氣歪了。
以來怎麼就沒有發現這青天門的大長老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硬漢?
就憑你這比螞蟻都強不了多少的修為,面對帝後姐妹和人王不死不休之戰,根本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一但在京都大戰爆發,老子都是要逃之夭夭的存在,就憑你這一點點微未道行,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
骨氣,那玩意兒是什麼,多少錢一兩?
真到了那種無法挽回的時候,就算是天帝都要裝作視而不見的存在,你這小胳膊小腿在一般的普通生靈面前牛逼一下還行,那種層次的生靈面前,也許你連自已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無知者無畏,這句話用在洛無夜的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
「難得你們有這樣的決心,老夫十分欣慰。」白衣老人終是一聲長嘆,心中卻是數十萬頭神獸呼嘯而過,老子這究竟算是怎麼回事,已然付出了神魂受損的代價,現在還要為了維護你的形象而絞盡腦汁:「可是只要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還活着,就不會允許神族生靈在人間肆無忌
憚的殺戮。你們還年輕,將來還可以走更遠的路,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送命於此,倒不如留着有用之身,等到修道有成,再戰乾坤。」
白衣老人心頭已在滴血,該死的東西,等過了今天,老子不打的你媽都認出你來,老子就跟你姓。神武會盟是人族多少先賢的心血,老夫守護京都多年,便是為的這一刻,這次不僅在人族後輩面前丟人,更是在妖魔二族和鬼門後輩眼前丟人現眼。
以後那些後生晚輩提到老夫,必然會是一個無法繞過去的笑柄。
「前輩,即然大劫已至,又如何能讓前輩獨自承擔,元清不才,願留下與前輩共渡難關。」
白衣老人面色一黑,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你妹,老子現在把你們忽悠走,就是不願意在你們面前丟人現眼,你們這般要與老夫共渡難關,又讓老子如何自處?
怎麼說你也是人族後輩之後有數的人傑,怎麼就這麼沒有一丟丟的眼力界?
「道兄救我。」天際之間,一道白影如流光般而至,人尚未到,求救之聲早已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這麼快?」白衣老人不由滿頭黑線。
饒是白衣老人早已知曉了事情的始未,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仍是沒有想到人王來的竟是如此之快,甚至這種架勢,似乎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已然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還是那個殺得萬族聞風喪膽的人王,殺得天庭天翻地覆的人王?
這分明就是一個已然嚇破了膽的喪家之犬。
天際之間的白影速度越來越快,半空之中空間都似是在燃燒一般,所有生靈都只覺得一陣熱浪撲面而至,竟是讓所有人都生出一種錯覺,這樣一位絕巔強者的降臨,就似是天塌下來一般,單是那令人窒息的壓力,便已讓無數生靈生出了一種無法抵抗的靈魂震動。
那怕是已窮途末路,那一身足以蓋凌天下的氣勢,那怕是經過人王的收斂,再加上白衣老人的暗中保護,也足以讓所有人族生靈都感覺到了一陣陣心驚膽戰。
神念滅魂,永墜九幽,對於人王這種層次的生靈來說,也只不過是可以隨意一個念頭而已。
「且慢。」半空之中兩道嬌喝同時響起,眼見人王就要衝入人族始地,卻是終於忍不住不再隱藏身形,直接顯化於半空之中。
似山河震盪,似九幽鬼哭。
兩聲嬌喝之間,卻讓所有生靈都不由升出了一種錯覺:幸得對方出手並不是針對自已而來,若是直接面對這樣的存在,也許根本就不用對方的一道神念,只需要對方本身自帶的氣勢,便足以壓垮一方天地。
半空之中兩位銀甲銀袍的女神官怒目而視。
所有人族之中的生靈,都不由心中同時暗自稱奇。
這兩個女子面相相近,各自卻有着出眾的風采。楊文君朱顏已然是下界冠絕眾生的絕世紅顏,可是與眼前這兩位女子相比,卻都不由的顯出一陣青稚之意。單是那一身銀甲銀袍的英姿颯爽,便已不是普能女子能相提並論。再加上那一對女神官的貴氣,便足以讓萬千生靈都望而生畏。
「帝後,嫂子。」白衣老人終是一咬牙,抬頭迎向兩道身影的目光:「多年不見,倆位的風采依舊。」
「混張東西,本宮的妹妹未曾出閣,那裏用得如此稱呼。」帝後不由勃然大怒:「依本宮看來,你這些年是喝酒喝傻了吧,難道真以為本座不敢動你?」
右邊的女子卻大喜,根本不理會帝後的滔天怒火:「酒鬼,看來這下界生靈,還是你最有眼光,我姐夫宮中還有幾壇珍藏的佳釀,回到天庭之後,馬上派人給你送來。」
帝後滿頭黑線,直望着自已身邊的妹妹滿心無語。僅僅一句嫂子
,竟然就讓其找不到東南西北,更是直言拿天帝宮中的好酒送來。這要是被其他神族掌權者聽到,只怕又要多生事端。說的好聽點是拿,說的不好聽就是明搶暗偷。就為這一句嫂子,竟然連天庭法度都不管不顧了,這妹妹是真的沒救了。
「還是嫂子好,嫂子威武。」白衣老人一張老臉笑的跟菊花一般。
女子卻更是喜笑顏開:「這還用說,以後誰要敢欺負你,你儘管跟嫂子說。」
此時,那裏還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族生靈,分明就是一個被捧的不知道東南西北的花痴。
即然步入京都的人王身子不由一頓,望向白衣老人的目光之中滿是懇求之色,平日裏一向趾高氣揚的人王,現在卻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懇求同伴能說句好話。
白衣老人卻似是視而未見,根本看都不看人王一眼:「以後就勞煩嫂子照應了。」
「這還用說,即然你叫了我一聲嫂子,怎麼着也不能讓你白叫。」女子大笑:「別的不說,以後若是有機會到了天庭,我定好好款待於你。你有弟子沒有,若是有的話,嫂子這裏有幾顆『大道金丹,你自然是用不上的,但你的弟子徒兒什麼的,只要沒有入得金仙境界,都可以有大用途。」
白衣老人眼皮一跳,差點直接懵逼。
天庭什麼時候這麼富有了,那可是大道金丹,縱然是四方大帝八大神王那種層次的生靈,也要垂涎三尺的大道金丹。任何生靈服用了大道金丹,便可以天生近道,修行起來一日千里。縱然是仙王境的的老不死,練化大道金丹之後,亦可以感悟天地,甚至傳說有服用了大道金丹的生靈,活出了第二世。
這樣的稀世珍寶,只怕就算是整個天庭之中,也絕對不可多見,眼前這個女子卻是幾顆,不知道的還會認為這大道金丹就是普通糖豆一般。
人王眼神一亮,卻是再也顧不得顏面,點頭哈腰的陪笑:「嫂子,你看,,,,,」
「滾。」女子臉色一寒,不由大怒。
「哈哈,,,,,」白衣老人急忙捂住嘴巴,卻是根本不敢笑出聲來。
人王滿頭黑線,同樣是叫着嫂子,差距咋就這麼大?
「得了。」人王終是一咬牙,疾如閃電一般沖入京都之中,尤自連連稱謝:「多謝嫂子,多謝嫂子。」
此時那裏還有平日裏叱咤風雲的人王風範,簡直就是小人得志。
女子面色一黑,急忙怒喝:「人王,這事不算完,你滾回來。」
人王卻是充耳不聞,尤自陪着笑,聲音傳動天地:「多謝嫂子,多謝嫂子。」
「怎麼,想不到堂堂人族至尊人王,竟然也會耍無賴的手段。」女子勃然大怒:「難道你就真不要臉面了嗎?」
人王弱弱的陪笑:「在嫂子面前,要臉做什麼?嫂子一直是老夫心中的巾幗英雄,只有老大那樣的生靈才配得上嫂子。嫂子你就當老夫是你最忠心的小馬仔就好了,只要嫂子你說句話,刀山火海,老夫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女子不由滿頭黑線,一時氣結。
見過不要臉的,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貨。
帝後秀眉緊鎖,聲音發寒:「妹妹,你可還知道你的身份。」
女子滿面紅光:「知道啊,我可是他們的嫂子。」
帝後不由氣結,這個妹妹是真的沒救了。你可還是未曾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能不能有女子該有的矜持。
更何況當年那個生靈近百萬年來毫無音迅,這百萬年孤獨寂寞,竟然沒有將自已妹妹心中的相思化去半分。
在場的無數人族,皆盡都是一臉懵逼。
這究竟是些什麼生靈,竟然能讓人王
和白衣老人這種層次的生靈都要低頭。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卻是人王和白衣老人已然不只是敬畏,而發自內心的畏懼。那怕是白衣老人言語之言,皆都帶着討好的意味。
如果僅是叔嫂關糸,又怎麼會讓這兩位人族至尊共時低頭?
眼前這兩個神秘女子,究竟是何來歷?
而人王和白衣老人口中的那位老大,又究竟是何等樣的生靈?按理說那樣的生靈,本就應當名聞天下,可是為什麼世間卻從來都沒有那個生靈的傳說,甚至連洛無夜這樣的老者,都從來都不知道世間還有這麼一號生靈,,,,,,
帝後的眼神發寒,冷冷的看着人王。
對於這個口花花的混蛋,帝後卻是恨之入骨。
雖然被老閣主那個老混蛋無意之間以劍意震碎衣衫,但是真正讓帝後發恨的卻是那個自以為是的人王。如果不是被人王叫破身份,自已姐妹也不用在諸多神族面前丟盡顏面。眼前這種情況,自已的妹妹是根本指望不上。說不定被酒鬼和人王一忽悠,說不定反而會把自已給賣了都有可能。
「人王,你可敢出來,與本宮一戰?」
「不敢。」人王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面對這兩個天底之下最惹不起的存在,就算借人王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輕易招惹這兩人瘋女人。一個堂堂帝後之尊,一位是神族第一才女,就算是人王做夢也萬萬沒有想到她們竟然躲在神族一群霄小之中。若是早知道帝後姐妹會出現,打死人王和老閣主也絕不會趟這渾水。
帝後不由氣結:「你可真不要臉。」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活的自在,要臉做什麼?」
饒是以帝後的修養,一時之間也不由心中怒火滔天。
眼前這個老東西,那裏有半點人間至尊的風範,簡直就是街邊的潑皮無賴。就算是稍微有些血性的男人,面對自已這樣的邀戰,也絕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人王這樣人間至尊,卻偏偏根本就是不上鈎。
只要一但動手,帝後就敢直接向人王下死手。
可是對方在人族後輩面前唯唯諾諾的就似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而自已兩姐妹強勢無邊,一但主動出手,就算是天下所有生靈,也絕不相信自已姐妹才是受了委屈的一方。
「人王,這一日之間,你帶着我們姐妹走遍下界,總該給個說法才是吧。」帝後眸光發寒:「即然事情已經發生,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要不然本宮就在這裏堵着,看你究竟能躲到什麼時候?」
人王臉色發白,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酒鬼,給本宮弄桌灑菜來,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儘管給本宮送上來。」帝後嘿嘿怪笑:「只要你把本宮給伺候舒服了,本宮也絕不與你為難。人族不是正要舉行神武會盟嗎,反正在天庭本宮閒着也是閒着,真好看一看人族究竟有多少少年英傑。」
白衣老人訕訕一笑,眸光之中閃過一絲錯愕。
要是有可能,現在白衣老人都只想把人王胖揍一頓,早知道帝後姐妹如此難纏,白衣老人早就開啟京都的護法結界,那怕是需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白衣老人也不願意看見這兩個難纏的女魔頭。一但被帝後妹妹反應過來,只怕自已都得被搭進去,,,,,,
白衣老人面色不由微變:「帝後娘娘,您老可是掌管天庭後宮的六宮之首,若是長時間不坐鎮後宮,就不怕後院失火?」
帝後卻嫵媚一笑:「縱然本宮不在天庭,天庭後宮也絕對亂不起來。本宮這數百萬年能穩坐天庭後位,真以為本宮只似是人間帝王的嬪妃一般嗎?只要本宮不同意,後宮又有那位美人兒敢出頭?本宮可不是什麼溫柔女子,惹怒了本宮,後果想必人王應當最清楚。」
人王老臉發紅,卻是根本不敢答話。
剛剛被人家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算是老夫已然舍下了顏面,可是這麼多的人族後輩面前,您老就不能給老夫留點面子,非要一二再再二三的將老夫的顏面踩到腳底板下面去嗎?
「神算子前輩,您老這都能忍?」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人王差點沒有暴走。
這一剎那間,人王卻是面色黑如鍋底。
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知道了老夫在江湖之中的渾號?除了人間守護者的老閣主之外,從來沒有任何生靈知道老夫遊戲紅塵。
莫不是這種時候,老閣主又跳出來拆老子的台吧,,,,,,
本來帝後說要守在京都之外,人王早已做好打算以神算子的身份混跡出去。一位遊戲人間的瘋道人,若是不知道實情,任誰也絕不會與那人間至尊人王聯糸到一起。可是被人當眾叫出神算子的名號,卻是完全將自已的後路給堵死。
帝後姐妹臉色不由同時微變。
就在這一剎那間,這兩位令人王和白衣老人都心驚膽戰的帝後姐妹,竟是同時愣神。那個聲音絕對沒有聽過,可是偏偏卻讓這一對心如死水的姐妹心神一驚。
隱隱之間,竟是被那個稚嫩的聲音所吸引,心神震盪。
「凌無期。」
「凌至尊。」
帝後姐妹同時驚呼。
僅僅是一個名字,卻是讓人王和白衣老人神色疾變。
那個名字,已多少萬年沒有任何人敢再提起,僅僅是一個名字,都足以讓所有生靈都壓得喘不過氣來。
縱然是同輩的老人,任何人提起那個名字,都足以是所有生靈眼中的禁忌。
一個稚氣未脫的童兒,就這麼站在所有生靈的眼前。
四位足以撼動天地的世間絕巔生靈,目光靜靜的落在童兒的身上。
可是偏偏在那個童兒的身上,卻根本看出其大道本源。
到了人王白衣老人和帝後姐妹這樣的生靈,縱然是再強的生靈,最終也能推本塑源,看清任何生靈的大道本源。可是眼前這個童兒,不但看不清這個童兒的大道本源,更是在這個童兒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來歷。
「人族血脈。」人王臉色微變。
「妖族血氣。」白衣老人眉頭皺起。
「神族呼吸法。」帝後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魔族體魄。」女子滿面黑色。
「這怎麼可能?」四位世間絕巔大能,同時眸中閃過一絲錯愕。
先前白衣老人已見過眼前這個童兒一面,可是那時被楊文君糾纏不休,根本就沒有細看眼前這個童兒。可是此時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童兒,身上卻有着許多生靈都不曾有的特性。那怕是這四位都是活了無數歲月的大能,也從來都不曾見過這樣的生靈。
「酒鬼,人王,這個童兒本宮要了。」帝後聲音之中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這絕不可能。」白衣老人臉色一寒:「這孩兒畢竟是我們人族的生靈,又豈有讓帝後帶走的道理?」
帝後面色一寒:「怎麼,你不服氣?」
「嫂子。」白衣老人咬了咬牙,卻是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滾。」先前還紅光滿面的女子,此時卻是眼神發亮:「這個孩子和姑奶奶有緣,就算是親姐姐也不能給面子,這孩子姑奶奶要定了。」
帝後滿頭黑線,卻終是一聲苦笑。
自已這個妹妹的瘋勁一上來,那可是真正的六親不認。這時候已然開了這個口,只要這個神秘的孩子不落在人族,無論最終被自已姐妹誰帶走
,便已不是壞事。
人王臉色黑如鍋底,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事,沒得商量。」女子輕笑:「人王,酒鬼,你們和神族的事情,我們姐妹不會過問。就算你們和天庭打生打死,我們也可以當做不知道。當年人王大鬧天庭,人妖鬼魔四族同時圍攻天庭,我們姐妹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此事之後,我們姐妹也可以拖住神族的一些動作,雖然我們姐妹無法阻止神族的步伐,可是卻可以幫住人族拖住神族一段時間,至少短時間之內神族絕不可能有機會發動滅世之戰。」
白衣老人臉色一寒:「可這孩子,始終都是人族。」
人王卻是上前拉住了白衣老人:「帝後,嫂子,你們真的想要這個孩子嗎?」
帝後滿頭黑線:「人王,注意言詞。」
「咳咳咳,,,,,」白衣老人臉色發黑,卻是忍不住咳喇起來。人王的這句話,無論是怎麼聽起來,都怎麼帶着岐意。
「帝後息怒,是老夫口誤。」人王面色一紅:「如果帝後和嫂子一定要帶走這個人族孩子,老夫和酒鬼不會反對,只不過需要一些條件。」
「你得罪我們姐妹的事情,我們可以一筆勾銷。」
人王搖頭。
「這個孩子雖然是人族血脈,以我們的身份,也不至於要對一個孩子不利。」帝後眸中發寒:「在天庭之中,若是誰敢動這個孩子,我們姐妹也絕不允許。」
人王搖頭。
「這孩子和我們姐妹有些機緣,更何況是如此天賦過人的孩子。我們姐妹必定會傾盡心血培養這個孩子。」
人王仍是搖頭。
「等這個孩子將來成長到一定的境界,是走是留,都由這個孩子自已決定。」
人王不由苦笑:「帝後姐妹與身後的勢力一向都是天庭一股清流,兩位的人品自然是信得過。帝後所說這這幾件事情,老夫也並不擔心,將來這個孩子有成,若是他的心在人族,自然會回到人族,若是心不在人族,就算是強行將這個孩子留在人族,也是無濟於事。」
帝後大笑:「即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
人王點頭:「老夫不反對,這個孩子天資如此之強,留在帝後和嫂子的身邊,所走的路必定會比留在人族更好。人族的一些修行神通,也遠遠沒有天庭齊全。即然帝後和嫂子願意幫忙,我們自是求之不得。」
「如此,這個孩子我們就帶走了。」帝後喜笑顏開。
「且慢。」人王卻是急忙擺手:「還請帝後見諒,老夫也曾與這孩子有過一此淵源,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叮囑於這個孩子。」
帝後略微思索,終是點了點頭:「無妨。」
童兒滿頭黑線:「諸位前輩,你們是在說我嗎,你們這麼決定,問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了嗎?」
「閉嘴。」帝後姐妹和人王白衣老人四人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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