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小得意 第十章 身後事
測試廣告1「本台今日報道，昨日私立一中南門十字路口發生一起嚴重的車禍事故，私立一中一高三學生被一輛失控的白色轎車撞飛五米有餘，失去意識，被救護車送往醫院，據本台了解，肇事司機系醉酒駕駛，已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一窩蟻 www.yiwoyi.com」
「傷者被送往醫院，經過醫生連夜搶救七個小時，於凌晨一點失去生命體徵死亡」
「據悉此高中生為私立一中二班成員，多次考取年段第一，不知本縣名校私立一中失去這樣一位優秀的學生之後，今年的高考還能不能再創佳績。」
「相關事宜本台將持續為您追蹤報道。」
烏夜啼拿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機的聲音，坐在搖椅上長呼了一口氣，旁邊還放着一張小搖椅，紅色小獸在上面戲謔地說道：「這電視台的人這樣說真的不怕被罵嗎？」
「看這記者的模樣應該是個新人，沒什麼經驗，這樣說會給電視台帶來負面影響的，直播事故吧，」烏夜啼輕輕地搖着，「天壤，沒想到這個小孩還是年段第一啊。」
「你別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你什麼都知道的。」天壤像一個人類那樣撇撇嘴，「你知道昨天那個小孩說的什麼雲歌大學是什麼嗎？」
「是省內的一所名校，很多學生都嚮往的學校。」烏夜啼閉着眼睛說道。
「以這小孩的成績，應該很容易就上頂尖的大學吧，怎麼會想去這個大學呢？」
「應該是……不想離家太遠吧。」
天壤看着閉目養神的烏夜啼，最後拋下一句話：「沒上這個大學，應該會很遺憾吧。」
烏夜啼猛地睜開眼睛，緊緊地盯着電視機裏面哭的不能自已的楊子月父母，和一臉遺憾心痛的楊子月的老師。
院子的門被踹開，一個大漢帶着十幾個人走進來，李鐵梅一腳踹翻角落裏的花盆，黑色的泥土灑落一地，他的小弟們拿着鋼棍和砍刀站在他背後獰笑着。
烏夜啼依舊躺在搖椅上，李鐵梅開口道：「哎，小子，你倒是蠻舒服的嘛，我可是因為這手上的傷休息了好幾天呢。」
「有事情？」烏夜啼眼睛盯着電視，兩張搖椅搖搖晃晃。
「你說有沒有事情？那小子的新聞你也看到了吧？」李鐵梅把鋼棍拄在地上敲了敲，「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啊。」
「那個小孩的事是你乾的？」烏夜啼長呼一口氣。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啊，人都沒了啊，嘿嘿嘿。」李鐵梅鋼棍一揮：「給我上。」
小弟們沒有說話，只是怪叫着揮舞鋼棍衝過去，烏夜啼身形抖動，在搖椅上留下殘影，出現在一個小弟的面前，一拳將他擊倒在地，接着反身一個迴旋踢將旁邊拿着刀的小弟臉頰踢腫，橫飛出去撞到牆上。
撂倒兩個人之後，烏夜啼沒有再動。其他小弟看到那兩個人如此輕易地就被打倒，都不敢再動了，烏夜啼冷冷地看着李鐵梅，李鐵梅的臉上滿是驚愕，但是人多的優勢讓他沖昏了頭腦，他用力踹了一腳站在自己旁邊的一個顫抖的小弟：「愣着幹什麼？快他媽給我上。」
小弟們都在猶豫，被踹的那個人覺得比起眼前這個厲害的人自己還是更怕李鐵梅，他知道得罪自己老大的下場是什麼。
「啊——」年輕人怪叫着衝過去，烏夜啼只是揚手一拍，年輕小弟就被拍得橫飛出去，他手上的刀掉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叮」聲，在場的人都是心神一震動，烏夜啼沒有給他們更多的反應時間，他瞬間出現在每個人面前，給了他們一人一拳，幾聲悶響之後，他站在李鐵梅面前，盯着他。
李鐵梅兩頰流下冷汗，他咽了口口水，握着鋼棍的手微微顫抖，烏夜啼的手握成拳，淡淡的紅色光芒亮起。
「烏夜啼，不可！」天壤在烏夜啼背後喊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烏夜啼的拳頭猛然出擊，一拳擊打在李鐵梅的腹部，李鐵梅「哇」得吐出一口鮮血，瞳孔變大，飛了出去，與其他人一樣狠狠地撞在牆上，失去了意識。
「出來之前謝臨川就叮囑過你不可對地上生靈棟動手，你多次破戒，這次是要把這個人打死嗎？」天壤憤怒地說道。
烏夜啼回頭看着怒不可遏的天壤，笑着說道：「反正我早就回不了頭了，不是嗎？」
天壤一愣，過去了太長歲月，他逐漸忘記了，烏夜啼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這一脈，也不是什么正派。
「也對啊，反正你從來就沒聽過你師父的話，更不會聽我的話。」天壤搖搖頭，「接下來怎麼做？」
「他們該去的地方，是這裏，」烏夜啼指指腳下，「我記得，他還有一個哥哥對吧？」
一陣狂風吹過，烏夜啼的衣服發出嘶嘶的聲音。
……
私立一中。
又是一周過去了，私立一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落日的餘暉灑在高三二班的教室裏面，特別有夏日的氣息。
黃安晨帶着一束花走進二班的教室，來到第四列倒數第二排的位置上，這個位置上放滿了白色的菊花，這個位置是屬於楊子月的。
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淚滴到乾淨的課桌上，代表着悼念的白花也被打濕，黃安晨的眼前浮現起楊子月樂觀的笑臉，依舊不敢相信這個經常對着自己笑的男孩已經離開了。
……
「下周過來的時候我給你看個東西吧，算是高考之前我對你的鼓勵。」楊子月背着書包和黃安晨一起走在跑道上，笑着說道。
「可以啊，那你下周記得帶，你的記性我還不知道嗎，非常差！」黃安晨看着潔白的天空，打趣道。
「嘿嘿嘿，那你在手機上提醒我一下，我肯定就不會忘了。」楊子月摸着腦袋，憨憨地笑着。
「好！」
……
「你好，你是叫黃安晨是嗎？」王芳提着一個袋子，詢問眼前的女孩。
黃安晨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是楊子月的母親，她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黃安晨，阿姨。」
「我在我兒子的房間發現了這一個本子，我打開看了，裏面有你的名字，我猜是要給你的，現在他已經不在了，我就來這……」王芳提到自己的兒子就抑制不住的悲傷，眼角紅腫。
黃安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鄭重接過了本子。
「也許他本來是要……」王芳再也說不下去，轉身離開了。
……
陽光將自己落在楊子月的課桌上，一切都很安靜，黃安晨把花輕輕地放在楊子月的課桌下面，又伸手輕輕地撫摸着課桌，終於還是離開了。
……
「黃安晨，我直接跟我媽媽學了幾道菜，我自己嘗了一下，味道很不錯，我想以後做給你吃。」
「然後，然後我之前種了一些花，就是你最愛的那種花，好像是叫春霧花，我已經種了很多了，改天帶過來給你看看。」
「黃安晨，我應該會報考雲歌大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報考啊，咱們能一起上同一個大學，我覺得很棒啊！」
「咱們高考完了一起去玩一玩吧，暑假正是去玩的好時候啊。」
「黃安晨，我從初中就開始喜歡你了，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如果咱們考上了同一個大學而你又剛好喜歡我的話，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啊？」
「黃安晨，我覺得你超好的！」測試廣告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