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為什麼要害怕失去呢?如果你害怕失去某樣東西,那麼呢樣東西肯定在你心裏已經隱隱約約要失去了,就像你喜歡某一個人,如果你害怕失去他,那你可能會去做很多你不喜歡但是他喜歡的事情,你不想失去他,但是他最終還是走了,那只能說他不是呢個註定要和你在一起的人,早點失去反而對大家都好。筆神閣 m.bishenge。com喜歡一個人的話就大大方方地去喜歡,不要不敢擁有,也不要害怕失去。
雨果的《悲慘世界》裏面寫:真愛的第一個徵兆,在男孩身上是膽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膽。我初中的時候好喜歡一個女孩,她長得很高,在初中的時候一直比我高(當然我現在已經比她高好多了)。我很喜歡她,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去跟她說「我喜歡你」,因為她很好看,家境也很好,我很自卑,她有點強勢,我跟她吵過好幾次架,短暫地同桌過一段時間,我在上課的時候唱歌,她說很吵,我們就吵起來了,但是後來還是和好了。
我還記得我們一起去要新來的物理老師的微信,其實主要是我一個人去要,她躲在一旁看,我要到的時候,她很開心,我看着她開心,我也很開心。歌詠比賽的時候,在舞台上面,她是指揮,背對觀眾面對我們,我站在同學們中間,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看着,儘管不止我一個人在台上,但是我還是有一點點緊張,於是我就看着她,我一邊微笑一邊唱歌一邊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看她很嚴肅,板着一張臉,但是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古龍說:「一個女人最好看的時候,就是她想板着臉,卻又忍不住要笑的時候」,我剛開始不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我看見她笑的呢一刻,才忽然懂了,我呆呆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笑,我錯過了好幾句歌。有一次我們在操場上面練習跳遠(體育中考要考),我想給她展示我能跳2.5米,但是我落地的時候沒把握好,摔了,膝蓋的褲子都磨破了,膝蓋下面一點點蹭了個好大的傷口,她衝過來扶我起來,呢是我第一次碰她的手,很冰涼,很軟,放學後我們一起去校外包紮,醫生給我消毒的時候我假裝齜牙咧嘴,她被我逗笑了。
我跟她有過蠻多美好的記憶,但是我始終沒有向她表白,因為我覺得她不喜歡我,而且我配不上她,她後來也有了男朋友,九年級呢會,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他(後來他成了我的高中同學)。
上高中後我們沒有再聯繫了,我很遺憾也很恨我當時沒有勇敢一點,即使被拒絕了也不怕啊,但是呢時候,臉皮很薄,很害怕被拒絕。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在現實生活中的話,如果你已經看清了,這人是個好小子,不會花心,不會跟其他女生曖昧,沒有不良習慣(抽煙喝酒養魚什麼的),那你可以去跟他表白,或者你可以矜持一點,看這小子來不來跟你表白。很多男生如果是女孩子表白他的話,他往往不會珍惜,因為愛情來得太容易了,甚至還會產生一種優越感,但是如果你喜歡的人不是這樣的,他可以平等地看待兩人之間的關係,那我想你真喜歡的話就去勇敢的說吧!十一就成了呢(十一是比萬一幾率更高的)。
你們要互相了解,你不只是喜歡他的長相,他也不只是喜歡你的外貌,而是互相喜歡對方的可愛,天真,開朗,有愛心等等。
你說你自甘墮落(這個詞好可怕),你應該說的是你的學習吧,雖然不知道你是幾年級,但看樣子你應該不是小學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都會有學業壓力,一時的不想努力也很正常,想玩手機,想去跟朋友聊天,自拍,追劇,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我高一剛入學的時候月考考了兩個班最後一名,我們班的卷子跟其他班都不一樣,所以我算是年段的最後一名,我很挫敗,但是學習生活或者說人生,有時候就需要這樣的一次挫敗,讓你知道之前的你是有多放鬆。
是不想努力還是無法努力呢?如果一個人真的努力不下去的話,就再找一個人陪你一起叭,跟你一起學習,有一個人可以經常鼓勵你,跟你一起放煙花(boom),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但是心一定要在學習上,學習在這個年紀真的很重要。真的累的話,可以去看看天,我在教室的時候就喜歡在陽台上看傍晚的晚霞,夕陽會給白雲鑲上一圈金邊,太陽快回家的時候,是最美的,有時候半邊天都是粉紫色的,白雲在呢里靜靜地遨遊(改天我拍給你看)。有時候看看這些,我又充滿了決心
似乎有點囉嗦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這麼多就是希望你一定一定要快樂要開心,一定要時常鼓勵自己,或者是跟別人傾訴一下,不要一個人扛着,加油加油加油!!!老黃,帶女兒去掃墓啊?」路上背着鋤頭的村民問道。
「是啊,她都沒來過這綠青山,帶她出來看看。」卡車上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答道。
(二)
這是琪琪第一次進山,所以她對路上的一切都很好奇。
她坐在搖搖晃晃的大卡車上,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奇的看着周圍的一切。大卡車很高,琪琪坐在上面,樹上高處的葉子和花甚至能拂過她的小臉,弄得她直痒痒。她還順手抓了好幾隻花和幾個紅綠相間的小果子,一抓到就放到自己的小帽子裏,很快她的小帽子就滿滿當當了。她開心地向坐在她旁邊媽媽炫耀她的「勞動成果」,媽媽笑着摸了摸她的頭。
車子慢慢地開着,山上的景色也越來越美,幾乎望眼過去儘是一片生機勃勃,但是琪琪還是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景象:有些山地的樹已經都被砍光了,只剩下地上的黃土,還有周圍開來開去運貨的大卡車,上面畫着一個綠色的山峰,還印着「綠山」兩個大字;還有的地方,一條黑洞洞的隧道直穿這綠青山旁邊的一座小山;再有就是在兩山相隔之間,堵着許多巨大的岩石,有的比琪琪他們家的卡車還要大上好幾倍呢。
車子經過黃土地,激起一片塵土飛揚,嗆得琪琪都看不清周圍的山了,琪琪媽媽一邊用身子護住琪琪,一邊朝前面開車的琪琪爸爸抱怨道:「你開慢點,後面這土都飛起來了,這「綠山公司」也真是,把這都弄成什麼樣子了。」琪琪她爸爸也恨恨地說道:「這「綠山公司」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授權,可以在這邊施工,即使我們局也沒辦法管他們。」
過了那段黃土地,周圍的景色又重新變得生機盎然了,但是山路也變得越來越難走了,車子越發搖晃,山路的旁邊就是懸崖。
(三)
雖然剛才被土給嗆到了,但是琪琪的興致絲毫沒有減少,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些花草上,她想看看還有什麼花她還沒采的,什麼草是她還沒摘的,但是周圍的花她都採過了,草都摘過了。
車速忽然變慢了,琪琪抬起頭來,原來是因為這段山路比較危險,爸爸特意放慢了車速,小心的過這處險地。琪琪看着周圍的山壁,覺得很無趣。忽然,她看見了山壁上有一個人,一個穿着長袍男人。他就那樣站在山壁上,神情悲愴,眼睛正望着琪琪她們剛剛駛過的那塊「黃土地」和那些開來開去的大卡車。琪琪好奇地盯着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似乎感覺到了琪琪的目光,他轉過頭看向琪琪,似乎覺得很驚訝。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久,直到那個男人漸漸隱沒在山壁裏面,琪琪也沒多想,很快就忘記這事了。
車子已經到了安全地段,路上的花草,琪琪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過去,但她的帽子已經裝不下了,所以她只能有選擇性的採花了。
但是看了很多,都沒有琪琪喜歡的花,正當她想放棄尋找的時候,她看見了一朵很美麗的花,一朵只有兩片大花瓣的花,更神奇的是,這花的花瓣,一片是紅色的,一片是藍色的,甚是好看,而且這樹上就這一朵。琪琪一看見就喜歡上了,她小手往外伸着,可是就是怎麼也抓不到,眼看那花越來越遠,琪琪把小身子往外一探,想一下抓住那花,但是花沒抓着,她反而被車邊絆了一下,整個人跌下車,往懸崖下快速墜去。
(四)
琪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她躺在一個山洞裏面,這是奶奶每天念叨的極樂世界嗎?那她豈不是要見到那個頭上長滿大包的佛祖了?她坐起來,摸摸自己的小臉,自己還在?而且小帽子也在她旁邊,裏面的東西都還在,一樣也不少。
她環視周圍,這個山洞是全封閉的。只有一張桌子擺在那裏,頭上還有一盞樹燈花,將整個洞照的亮堂堂的。那場震驚修士世界的「青山論道」持續了兩天兩夜,小葉子雖然坐在離徐傲河極其遙遠的地方,但是這樣兩天聽學下來,竟然是沒有絲毫困意,而是越聽越精神,這在當時對於一個小孩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只算是個普通人,是跟隨着這山上的砍柴人一起來砍柴的,無意間闖進了這場集會,由於大家都在認真聽講,他的身形又瘦小,其他修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小葉子聽到極遠處有一個年輕的聲音清晰地傳進自己的耳中,自己卻看不到他,十分驚訝好奇,於是就爬上一棵足有幾十丈高的乾枯樹木,站在樹幹上他才終於看清了坐在遠處一塊巨石之上的徐傲河。那個年輕人面對如此多的人提問,也能從容應對,微笑地向大家講述一些小葉子根本聽不懂的東西,小葉子覺得他真的有些厲害,於是也忘記了自己砍柴的任務,坐在樹幹上就在這裏聽起講學來。
徐傲河在講學的時候無意間瞥到遠處的這棵乾枯樹木,上面居然還坐着一個穿着簡樸的小孩,而且這看起來最多七八歲一臉好奇的孩子居然也跟這些年齡大多很大的修士一樣在聽自己的講學,徐傲河嘴角勾了一下,有些來了興趣。
兩天兩夜之後,徐傲河對那些修士們下了「逐客令」,雖然聽得意猶未盡,但是大家也不敢再讓徐傲河繼續講解下去了,此次聽講已經收穫良多,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帶着滿意的笑容,只有少部分人還有些疑惑,因為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徐傲河的解答或者是自己沒能理解徐傲河的講解。徐傲河看着離去的人群,從巨石身上站了起來,周身空間扭曲,消失在了原地。
還坐在樹上的小葉子看到了大家都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抬頭一看才發現已經是夜晚了,他以為自己從白天坐到了晚上,但是實際上他已經坐了兩天兩夜。小葉子有些呆滯地砸吧了幾下嘴巴,然後站起身來準備下去,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肚子好餓,並且像是好幾天都沒吃飯一樣,小葉子沒想明白這其中的原因,搖了搖頭準備爬下樹。
一道身形忽然出現在了他坐着的樹幹旁邊,輕笑道:「小孩。」
小葉子被嚇了一大跳,再加上餓得手腿發軟,驚嚇之餘就要掉下樹去,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忽然出現在小葉子的身下,托扶着他回到了樹幹之上,小葉子還有些愣神之際,便看到了樹幹上站着一個笑眯眯的年輕人,徐傲河繼續說道:「你也在這裏聽講聽到了現在嗎?」
小葉子有些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他本就是個怕生的怯懦孩子,平常日子中也沒什麼人與他交談,這就讓他養成了不善言辭的性格。
徐傲河點頭笑道:「你聽懂了嗎?」
小葉子誠實地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怎麼聽懂,只是覺得有些讓人沉醉,忍不住想聽下去,雖然有些深奧。
徐傲河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沒聽懂居然還可以在這裏坐兩天兩夜嗎?我看你剛開始就在這裏了。」
小葉子驚恐地問道:「我坐了兩天兩夜了嗎?」
徐傲河也愣了一下,這小孩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坐了這麼久嗎?隨後他便點了點頭。
小葉子快要哭出來了,嘴中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我這次回去肯定死定了,王老闆肯定會把我打死的。」小葉子焦急地拍打着樹幹。
徐傲河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回去就會被打死呢?」
「我是跟着李叔出來砍柴的,而那些柴是要交給王老闆的,他要是知道我兩天沒回去,柴也沒砍,肯定會很生氣,他一生氣就要打人的……」小葉子低着頭說道。
徐傲河眉頭微皺,自己的講學本意是為了幫助那些修行路上走了彎路的人答疑解惑,何以讓這無辜的小孩耽誤了自己的任務,還要遭受懲罰呢?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葉子還在糾結要不要回去,就聽到這個問題,他如實回答道:「我沒名沒姓,大家都叫我小葉子。」
「那小葉子我問你,你為什麼這么小的年紀就要出來砍柴,你的父母呢?」
「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是王老闆養大了我,後來便讓我跟着李叔上山砍柴,王老闆家是專門賣柴和炭的。我們每天都要上交很多柴,不讓晚上就沒飯吃,沒飯吃就會肚子餓。」小葉子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肚子,它忽然就咕咕叫了幾聲。
徐傲河沉思了一會兒,又細細打量了幾下眼前的小孩,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離得遠根本就沒看清楚,這個名叫小葉子的小孩手臂上全是傷痕,小腿上也都是鞭子的抽打痕跡,甚至有些傷痕還是很新的,即使現在已經入秋了身上也還是穿得十分單薄。徐傲河終於不再猶豫地說道:「這樣吧,你就不要回去了,跟着我走吧,跟着我去我們修道院。」
小葉子抬頭問道:「你是誰啊?」
徐傲河笑道:「我就是剛才講學的人,也是這山上一所叫青山骨修道院的院長,本來這山路前面是有結界的,你能進來也是與我青山有緣,既然你回去也要受苦,那不如就跟我去修道院吧,我帶着你走上修行之路。」
小葉子有些呆滯,他不知道修行之路意味着什麼,也不知道那什麼結界和修道院是什麼意思,小葉子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他只知道自己真的不想再回去挨打了,而且這次挨打他真的不一定能撐過去了,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
看着小葉子思考的模樣,徐傲河問道:「怎麼了,你還有什麼顧慮嗎?我今天就都幫你解決了,讓你沒有顧慮地跟我去山上修行。」
小葉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在想如果我不回去的話,王老闆可能就要打李叔的,我不想讓李叔替我被王老闆抽鞭子……李叔平時對我很好的。」
徐傲河聽到這個情況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很遺憾這件事情我是不能幫你解決的,我們不能過多干涉普通人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該有的境遇,雖然我的實力比他們強大很多,但是我也不能去一一解救那些遭受苦難的人。」
小葉子低着頭思考了很久,臉上露出了掙扎和難以抉擇的表情,最終他臉上忽然釋然了,對着徐傲河拜了一下說道:「那我不能和你走了,我如果一直不回去的話李叔就會挨打,他的年紀也大了,扛不住那麼多下鞭子的,我想我還可以替他抗一會,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忘記了時間。」小葉子眉眼低垂,「感謝您想要帶我去那個什麼修行,我猜可能是去當神仙吧,但是我不能去了,對不起。」
徐傲河嚴肅地說道:「你當真想清楚了嗎?確定要拒絕我的邀請嗎?你剛才其實也看到了多少人在聽我的講學,他們一個個都想加入我們修道院拜我為師,我都沒有答應他們的,你確定你不去嗎?」
小葉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去了,我就是個砍柴娃,沒那個當神仙的福分。」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再次對着徐傲河一拜,而後小心地手扒在樹幹上然後一步步爬下去了。
徐傲河站在樹幹上看着地上拿起自己的背簍和小斧頭的小葉子,忽然笑了笑,而後手指伸出,一粒白色的光點出現在他的手指上空,徐傲河對着小葉子下上遠去的背影輕輕一彈,光點立即吸附在小葉子的身上,然後隱沒了光芒,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徐傲河的身形隱沒,消失在了樹幹上面。
……
小葉子不敢就這麼空手下山回到王老闆那裏去,於是他借着月光又砍了一些柴火,將背上的背簍裝得滿滿之後才步履蹣跚地下山去了。
背着一大背簍的柴火走了很久的路小葉子才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鎮上,這個時候還不是太晚,家家戶戶都還有些燈火,街上也很熱鬧,但是被這一大捆柴火的小葉子根本就無心駐足觀看,這些好玩好吃的東西素來是與他無關的,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去,也許王老闆心情好的話就不會追究自己的責任了,也不會打他和李叔,興許李叔還會像往常一樣給他留幾個饅頭,嘿嘿嘿,一想到饅頭小葉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想想日子還是蠻有盼頭的嘛。
小葉子穿過大街小巷和許多行人,終於來到了一處豪華的家宅,這裏就是王老闆的家了,也是小葉子和李叔住的地方,小葉子費力地抬頭看了一眼,裏面還亮着許多燈,看來自己應該回來得還不算晚,小葉子推開大門旁邊的偏門,有些費力地喊道:「王老闆,李叔,我回來了,我砍了好多柴火。」
進門之後小葉子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他看到院子裏燈火通明,地上躺在一具身形扭曲的血肉,看起來還像是有些人形,身上穿着小葉子熟悉的灰色衣裳,腰間還別着一根粗製的煙杆子,這分明就是李叔平時砍柴累了最喜歡坐在樹下抽的那種煙。而此刻那具身體的衣服上和身下的土地上全是鮮紅的血液,身上本就簡樸的衣服全都是破爛的血痕,李叔躺在那裏沒有了任何動靜。衣着華貴卻一身肥肉的王老闆手裏拿着鞭子站在一邊,臉上滿是怒容,他的身旁還站着很多僕人和侍女。
小葉子背上的柴火掉在了地上,他跑過去撲在李叔的身上哭道:「李叔,你怎麼了啊,李叔,你醒來看看我啊,小葉子回來了啊,你快醒來看看啊,你到底怎麼了啊李叔?」
王老闆怒氣沖沖地說道:「這個老東西居然前天是一個人回來的,我問他你去哪裏了,他居然說不知道,我就知道是他把你放跑了,老不死的東西還想跟我撒謊,不抽幾鞭子都不會老實的,哼哼,我還以為他有多能打呢,剛才居然想着起來打我,我不把他往死里抽都對不起我手中的鞭子。」
小葉子趴在了李叔的屍體上,眼淚止不住地流出,口中不斷地說道:「是我害了你啊,李叔,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回來的。」小葉子的哭喊聲越來越大,他的身體趴伏在李叔的屍體上,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也被鮮血染紅了,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從李叔的懷中掉了出來,小葉子低頭一看,正是兩個被鮮血染紅的饅頭,他的眼前浮現起了李叔每次給自己留饅頭的情景,心中的悲傷和眼淚根本抑制不住,他顫顫巍巍地拿起那兩個饅頭,想起了李叔一貫的慈祥笑臉和對自己的幫助,再看現在地上的李叔,身體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臉上的面容也是變形了,這是生前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會將變成這副不成人樣的樣子啊。
王老爺一看小葉子手裏居然還敢拿着饅頭,心中的怒火又被點燃了,舉起鞭子就向着小葉子的身上抽去,鞭子的空中划過一道極其凌厲的破風聲,然後落在了小葉子的身上。
「啊!」小葉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手中的饅頭馬上掉落在地上,他的身上立即出現了一道血痕,而後他便疼得往後退去。
「還敢躲?」王老闆看到小葉子還敢逃跑,走過去舉起鞭子又是一下。
「啊——」小葉子再次痛苦地叫出聲來,他的身上又出現了一道血痕,有着鮮血從中滲出。
「我看你還敢不敢跑了,你繼續跑啊!」王老闆舉起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小葉子的身上,每一下都在空中划過一道破風聲,然後極重地落在小葉子的身上,剛開始他還能發出幾聲痛苦的哀嚎,但是越到後面他的聲音便越來越小,只是身體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這樣能最大程度地抵擋鞭子帶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小葉子哀嚎道:「我不敢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但是王老闆絲毫不顧小葉子的哀嚎,而是繼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口中還在咒罵着李叔和小葉子。他身後的侍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了眼睛。
王老闆高高地舉起握着鞭子的手,看着地上有些顫抖的小尺子,準備給他最後也是最重的一下,就在他的鞭子準備落下的時候,一隻手掌忽然在空中握住了鞭子的末端,然後一道聲音便出現在了王老闆的耳中:「不可!」
王老闆有些驚恐地抬起頭,隨後他便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人站在自己身邊,冷冷地看着自己,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放下吧。」王老闆有些驚恐,因為他根本沒注意到這個年輕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他仗着身後的那些家丁,底氣忽然就足了起來,怒吼道:「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隨後他便打算抽出鞭子給這年輕人也來幾下,但是他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氣,卻怎麼都無法將鞭子抽出來,反而是年輕人後來一放,王老闆失去了拉住他的那股力量,身體往後倒下,退了好幾步最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一身肥肉讓這地面都隱約震顫了一下。
這位身穿白袍的年輕人正是徐傲河,他在小葉子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記,以方便自己結束了修道院的事情之後可以尋找到他,因為他很好奇這個孩子接下來的選擇,即使小葉子在樹幹上明確拒絕了徐傲河。
但是徐傲河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如今這副模樣,他在小葉子的身邊蹲下來,看着渾身血痕早已經失去意識的小葉子,即使強大如徐傲河,早已見慣身死,卻也忍不住雙手顫抖,他伸手抱過小葉子,鮮血一下子就染紅了他潔白的衣服,但是徐傲河絲毫不在乎,反而是自言自語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一個普通的孩子能夠進入結界內,如果你沒來聽我講學,也就不會誤了下山的時機,也許結果就不會是這樣了。」
摔倒在地上的王老闆被旁邊的四五個僕人扶了起來,隨後他面容有些扭曲地摸了摸自己帥疼了的身體,指着徐傲河憤怒地說道:「給我抓住他,我要將他活活打死!」
眾家丁雖然也沒有看到徐傲河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但是心中也沒有將徐傲河當回事,反而是覺得自己這邊這麼多人肯定贏定了,於是便三兩個從正面進攻,四五個從徐傲河身後撲過去,想要緊緊地抓住徐傲河,給自己家的老爺出氣。
面對四面八方的包圍之勢,徐傲河一點也不慌張,反而是對着小葉子身上的穴位輕點了幾下,然後將小葉子抱在懷裏緩緩站了起來,而後周身散發出一道白色的衝擊波,一瞬間就將要過來的僕人全部彈飛,他們被這股浩然力量擊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柱子上,有的甚至直接破開了緊閉的大門,摔落在外面的街道上,嚇壞了好多路過的行人。
徐傲河緩步走向正中間的王老闆,在見識了徐傲河的手段之後,王老闆的臉上終於露出恐懼的神色,而後他將自己身邊僅剩的侍女和僕人都推了出去,試圖靠他們抵擋徐傲河的靠近。徐傲河看着那些臉色極度驚恐的僕人,一個眼神射出,與徐傲河有眼神接觸的人全部昏倒在地,僅僅留下了一個王老闆。徐傲河也不是瘋子,那些僕人都是聽命於王老闆的話,他自然沒有下殺手,況且他礙於自己的身份,其實也是不能隨意出手殺害這些普通人的。
徐傲河身形閃動,轉眼之間就來到了王老闆眼前,然後一道無形的力量將王老闆的身軀抬了起來,他被拽住衣領懸浮在空中,嘴巴也被封印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能做的只有眼神驚恐地看着手段通天超乎他這個普通人想像的神仙人物。
徐傲河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了看旁邊李叔扭曲得不成人樣的屍體,又看了看懷中渾身浴血,血痕無數的小葉子,徐傲河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你們這種敗類這世間到處都有,甚至比你還要過分還要豬狗不如的人我都見過,有將小孩的四肢打斷讓他們去街邊乞討的,有糟蹋婦女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的匪徒,還有為了一些小事就屠殺別人全家老小的,反正就是你想像的到他們做得到,你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的為惡方式,他們也能做得出來,並且內心極其坦然。其實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處理你們這些人比較好呢,說真的我認真想過好幾十年,沒想明白。因為曾經有人跟我說這個世界是很多樣的,是充滿變化的,尤其是人,萬靈之長的觀點我不是很認同,我倒是認為他們是萬變之首,是這世間變化最多的東西了,沒有任何兩個人是完全相同的,所以就一定會出現好人和壞人,也會出現有時候好人做壞事,壞人呢,也會做些好事的情況,對於這些人我向來是不去管的,因為你很難去定義一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即使你活了千年萬年,在面對人性的時候,還是會宛若一個稚童一般,什麼都不懂……」
徐傲河在原地踱步起來,繼續說道:「我得去尊重那些存在於人性之中的善惡,尊重人的多樣性,有人說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每個人都有無數種可能性,他們都能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我是覺得很有道理啊。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心中對於邪惡的厭惡啊,所以我每次看到我都會幫這元滅除掉一些害蟲,造成一些看似跟我無關的殺戮,雖然有時候我也會問我自己我這麼樣做真的對嗎?我這樣隨意剝奪別人享有生命的權利真的是正確的嗎?可是每當我想起那些失去某些器官或者手臂的殘疾小孩痛苦呆滯的模樣,那些婦女在遭受虐待之後的絕望神情,那些老人孩子年輕人中年人的屍體的時候,我內心對於殺戮帶來的負罪感全部消失了,那些邪惡之人的怨念還在,但是我可以堅定地抵抗他們了,那些怨念越多我越清醒。我告訴我自己做的是對的,看到這些邪惡我就是忍不住去管,然後以暴制暴。」
「曾經我的師父這樣勸我,他說徐傲河啊,你的天賦很高,也肯努力,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成為這世間最強的那一批人,但是為師不希望你去分出太多心力去幫助那些弱小,剷除他們身邊的邪惡,過於沾染這些因果和怨念會讓你夜不能寐,難以超脫,那些因果最終會成為你修行路上無解的業障,所以,不要再去人世間行走,做什麼行俠仗義之事了,你以後變得強大了,能幫他們做的就更多所有邪惡一聽到徐傲河這個名字就會顫抖害怕,再也不敢行邪惡之事……」
「那天我跪在我師父面前,接受他的訓誡,他說完之後我抬頭說道,師父,我每天都睡得很香啊,而且也在感覺我的實力在穩步提升,我沒感覺到邪惡的因果對於我修行之路的阻礙,我只感覺到了那些解脫的冤魂對我的感謝。我要讓那些邪惡從現在開始聽到我徐傲河的名字就兩股戰戰,幾欲逃走,我知道這世間存於人類身上的邪惡是永遠清除不掉的,但是我要讓它們知道行邪惡之事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我要讓它們知道只要這世間還有我徐傲河存在,有我們傳奇聖所的存在,所有邪惡之物就別想做完不乾淨的事情之後獨善其身!我師父知道勸不住我了,只好搖了搖頭,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對我說起過這些事情。」
徐傲河看着面容驚恐的王老闆,忽然笑道:「後來你猜怎麼了?我真的被那些怨念纏住了,萬千邪惡的怨念纏於我身,我幾乎被它們干擾得無法修煉,曾經有過一年因為這些怨念和邪惡的存在,我的修為沒有半點長進,我這才意識到了我師父還真的不是嚇唬我的,當初我能撐得住完全是因為邪惡還不夠多,我的修為對它們來說太強大,它們撼動不了我,後來它們漸漸在我身上聚集,我才感到力有不逮,你猜我是怎麼做的?我站在山巔,那些邪惡從我的身上脫出,盡情地侮辱我,並且揚言會一直跟隨着我,甚至不打算入輪迴,要讓我嘗嘗被無數邪惡加深是一種什麼感覺。我大笑着對他們宣戰,我也對它們許下承諾,我即使是死也會再入輪迴,重走修行之路,剷除世間邪惡。」
徐傲河搖頭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它們沒能夠拖垮我,反而使我更加強大,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情上到底是誰獲勝了呢?」無數濃郁的黑氣從徐傲河的背後浮現而出,漸漸升上空中形成了一道巨人般的黑影,裏面有無數的怨念和邪惡在哀嚎在吼叫,它們無時不刻想要將年輕人吞吃殆盡,但是努力了這麼多年,不但沒有成功,反而是讓徐傲河的實力越來越強,然後真的看着他成為了這世間最強大的人之一,七大傳奇聖所之一的青山骨修道院的院長。
背負着這樣龐大的邪惡力量,徐傲河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在王老闆看起來還有點雲淡風輕,黑影逐漸淡去身形,消失在了空中,又回到了徐傲河的體內。他一隻手舉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你也算是知道了我大半的秘密了,其實倒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值得炫耀的事情。跟你講這麼多也只是一時興起,不要覺得你很特殊什麼的,跟你們這些邪惡偶爾聊幾句也很不錯,很能抒發我有點壓抑的情感,你也不要嫌我嘮叨,如果你死後有怨念,也不打算入輪迴,你到時候也會加入我身上的那團邪惡的,剛才你也看過了,所以也不要害怕什麼的,沒什麼可怕的,我都陪伴了他們幾百年了,有些都是老朋友了,無數次想要弄死我,哈哈哈。」
徐傲河抬頭看了看這座有些豪華的宅子,而後雙指頂在王老闆的頭上,一道白色的光芒出現在了手指上,無數道虛影從他的眼中閃過,徐傲河不時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指拿開,再次點頭說道:「果然跟我料想的差不多,殺你是很有價值的事情,你腦中的黑色記憶還挺多的,我也算不枉此行。至於你的家人什麼的,我放過他們,畢竟他們沒什麼過錯嘛,我可不是什麼魔頭什麼的。」
徐傲河抬起了自己的手,一道光芒從他的手掌中亮起,恐怖的能量在其中醞釀形成,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還是挺特殊的,畢竟我也是好久沒見到做過這麼多這麼多壞死的邪惡之人了,嗯嗯,殺你真的很有意義,希望你死後別入輪迴,咱們倆還能做個伴。」徐傲河眼神中閃過一道亮光,一掌拍到王老闆的身上,一道劇烈的光芒之後,他的身體在瞬間便化為了虛無,一點血肉什麼的都沒有留下,一道白色的靈魂從虛無之中緩緩浮現,而後陡然變成黑色,隨後便以極快的速度鑽入了徐傲河的身體之中,這便是那道怨念之靈了,很明顯王老闆死後也沒有選擇墮入輪迴轉生,而是選擇纏着徐傲河。
徐傲河搖搖頭,感嘆道:「真是愚蠢啊。」隨後他低頭有些嚴肅地看了幾眼小葉子,周身虛空扭曲,抱着小葉子的徐傲河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一息之間,速度極快的徐傲河便出現在了青山之上的修道院內,當在修道院內救治病人的松子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徐傲河,馬上便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誰居然將他們的院長、元滅的頂尖強者打成了這樣,走近一看才發現了原來徐傲河手中還抱着一個小孩子,而那些鮮血全都是那個小孩的,但是松子眼中的驚訝不減,因為她發現這個小孩身上的傷勢極其嚴重,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鞭痕,她從徐傲河手中接過了小葉子,將其放在一張潔白柔軟的床上,嘴中忍不住地念叨。
徐傲河微笑道:「應該還救得活吧,傷勢雖然對於這樣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來說是很嚴重,但是我已經在第一時間幫他止血,並且注入了一些氣,應該最大程度地延緩了他傷勢的惡化了。」
松子轉頭過來凶着一張臉罵罵咧咧地說道:「事兒大了,這事兒可大了,救不活了!」
徐傲河溫顏笑道:「松子姐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誰都知道你的醫術是這元滅頂尖的,除了天一洲那邊的龍鶴一脈,誰敢和你叫板啊,誰敢動你啊,把你打死了跟你結仇了,以後受傷都沒地方治療,你肯定能把這孩子救活的吧。」
松子用她那烏黑的眼睛瞪着徐傲河,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嘴巴已經嘟起來了,徐傲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訕笑了幾聲說道:「你別這麼看着我了,看得我心裏發慌。」
松子低頭將小葉子身上的衣服解開,然後一道道光芒出現在他的手中,醫治着小葉子體的內傷,然後突然說道:「剛才講學之後你去哪裏了?」
徐傲河摸着下巴說道:「我講完就回院裏了啊,還能去哪裏啊,桃源一戰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嘛,哪有這麼多的時間走來走去啊。」
松子的眼睛中浮現出疑惑和難以置信,然後指着小葉子說道:「那這小孩是從哪裏來的啊,你的意思是說你剛才一直在山上嘍?好你個徐傲河,現在說瞎話是越來越在行了啊,以前師父還在的時候你還有所收斂,現在師父不在了,山上你最大,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變着法地欺負我是吧,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啊?啊?是不是?以為我一個醫生很好欺負是吧?」松子的聲音越來越大。
徐傲河一看松子開始激動了,馬上擺手求饒道:「我錯了松子姐,我錯了,我剛才是下山去了,這孩子是我救上來的。」
松子一聽更加激動了,指着徐傲河說道:「好啊,我就知道你又下山去行俠仗義去了,徐傲河你說你怎麼怎麼能耐呢?以前你去幹這些事情也就算了,我當你是為了剷除奸邪,匡扶正義,但是現在你好歹是一個院長了,每天那麼多事等着你去忙,你倒好了,每天還有這麼多閒工夫下山去幹這些事情,現在還救了個小孩上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忙啊,我日夜救助這些傷員很輕鬆是吧,你還真把我當成是龍鶴那些傻小子了啊,每天愣頭就去救人,一連好幾天都不帶休息的,你說,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是他們那群廉價勞動力了?我告訴你我也是人,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可不跟那群傻瓜一樣,而且你每次讓我救人也就算了,一句謝謝都沒有,看來是真把我當丫鬟使喚了啊,我告訴你,徐傲河,我救這些傷員是因為敬重他們是條好漢,可不是因為你!」松子越說越激動,但是手中救助小葉子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依舊有光芒不斷地從她的手中進入到小葉子的體內。
徐傲河聽着松子一連串的抱怨,都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辯解幾句卻又不知道從哪裏說去起,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決定從自己偶遇小葉子開始說起來,然後將自己跟隨小葉子,發現了李叔死亡,自己去救助小葉子,最終將王老闆殺了完事,這一連串事情全部是說完了。
松子聽着徐傲河的講述,當她聽到小葉子為什麼拒絕徐傲河的邀請和慘無人道的遭遇之後,她的眼神越發柔和,她無法想像這個才七八歲的孩子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暈過去的,那之前他得多痛啊,松子想着想着就要哭出來,直到她聽到了徐傲河把那個王老闆殺了,松子又突然喊道:「好你個徐傲河啊,你又造下殺孽!你忘記之前師父是怎麼提醒你的了嗎?你知道那些邪惡怨念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影響嗎?後來那傢伙的靈魂呢?墮入輪迴了嗎?」
徐傲河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化為怨念鑽到我的身體裏面了,由於存在因果我攔都攔不住。」
「好啊!真的反了你啊,徐傲河,你現在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那傢伙又化為怨念,你身上的殺孽又重了一分,你還修不修仙了,你還活不活了你啊。」松子騰出一隻手,用力地掐徐傲河手臂的肉,「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你啊。」
縱使強如徐傲河也是不敢反抗這位松子的捏手臂攻擊,「啊啊,松子姐,痛啊,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掐人的手臂啊,這麼暴力你會嫁不出去的啊,而且你還話這麼多。」徐傲河皺着眉頭說道。
松子的眉毛倒豎起來,加重了手中的力氣,憤怒地質問道:「你說誰嫁不出去呢?你知道這元滅追求我的人有多少嗎?從這修道院得排隊排到天一洲那邊去,或者排到三庚洲那邊去,是我的眼光高看不上他們,不然我早就孩子都能跑了,你懂不懂啊你,你這傢伙,徐傲河,真的煩死了你!」松子怒聲喝道。
徐傲河的手臂肉還在被松子掐,所以他只好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松子姐,確實確實是這樣,是您看不上他們,不是你嫁不出去,你肯定能嫁出去,所以現在可以鬆手了嗎?我沒使用氣還是真的有點痛的,您的力氣又挺大的……」
「嗯?」松子疑惑道,「你說誰力氣大?你還敢用氣是吧?你是不是想打架,我跟你說,我可不怕你,你要是想動手我也不介意和你過上幾招,只不過得等我先救完這孩子。」
「我不敢我不敢,我哪裏敢和您過招啊,我打不過您的,你就放過我吧。」徐傲河求饒道。
「哼哼,這還差不多。」松子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放開了手中的徐傲河的手臂,專心致志地治療小葉子的傷勢。
徐傲河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之後還是關切地問道:「這小傢伙多久可以醒來啊?」
松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可真行啊徐傲河,人我都還沒救過來呢,你就問我他什麼時候能醒來?」松子低頭細細查看了一下小葉子的傷勢,而後搖頭說道:「幸好都是些皮肉傷,內臟的損傷很少,醒來的話估計得要個幾天吧,我今天就將他的傷勢穩定下來,然後上藥,估計醒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徐傲河點了點頭,然後站在門口看着遠方的連綿山脈,沉默不語。
松子看了看徐傲河有些駝背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
多年之後,青山骨修道院的一位叫譚葉清的修士橫空出世,以極小的年齡就當上了一方巡查,更是為了維護世間的穩定盡心盡力,讓諸多長輩都十分看重,後輩們也是十分敬重仰慕,誰能想到這樣的一位豪傑,曾經卻只是個山上砍柴、連飯都吃不飽的普通人呢???匪首在車門口冷冷地看着這群相擁而笑的人質,將手中的包裹扔進商鋪內負責人的腳邊,隨即麵包車發動揚長而去。
負責人疑惑地看着腳邊的包裹,蹲下去伸手想要觸摸,忽然聽見了輕微的「滴答」聲,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爆炸從包裹處開始,巨大的衝擊波震碎了整座商鋪,炸彈的碎片也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刺穿,建築物的碎片四下飛濺,稀稀拉拉地散落在街道各處,也掉落在乞丐的屍體旁邊。
乞丐屍體的血肉不斷蠕動,一支年輕的手臂從乞丐的肉體中伸了出來,死死地抓住地板,然後手臂猛然用力,一位年輕男子從乞丐的身體裏緩緩顯現,待到他將自己的腳都拔出來之後,男子手指輕點,伴隨着輕輕的「噗」聲,乞丐的屍體化為灰燼,微笑着看着已經成為廢墟的商鋪和從裂縫中流出的鮮血,他反而感嘆道:「怎麼我就在這裏乞討也會被打死啊,這劫匪也太不講道理了,」男子眼睛微眯,「隨手造成這麼大的殺孽,看來也是個老手了。」
男子又攤攤手:「這關我什麼事情啊,此間事了,該去看看那邊了。」白色的衣袍在男子身上顯現,他聽到呼嘯而來的警笛聲,微微一笑,騰空而起,身形在空中隱沒不見。
……
穿着複雜花紋黑色衣袍的烏夜啼看着遠處突然出現的淡淡紫光,眉頭微微一皺,一步踏出,便已出現在街道的僻靜角落。
他看了看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本該熱鬧的街道上已經都沒有人了,抬頭看了看天空,依舊是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此時的僻靜角落的上方緩緩出現幾個字。
六尺巷。
烏夜啼看着這三個字,念叨着:「這不會是張英那小子之前跟我說的什麼六尺巷吧?」
「如果這真的是六尺巷,那我可不能就這麼進去了。」烏夜啼從懷裏掏出一把紙傘,將其打開。「還好之前從老余那裏順手拿了一把,嘿嘿嘿。」
烏夜啼撐着傘走進六尺巷,倒是沒有什麼垃圾發臭的味道,整個巷子乾淨得很,地上也沒有髒水,但是他走得很慢很慢,紙傘也微微晃動,上面的破洞隱隱有着金光躍動。
烏夜啼始終目視前方,沒有看其他地方。
淡淡的香氣飄進男子的鼻子,他的背後,黑色的影子,一雙滴着粘液的利爪對着男子的後腦劈下。
正當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烏夜啼左手紅光大盛,擰成爪形向後擊出,破入黑影體內,揪出一顆跳動的肉球,肉球呈粉白色,下一秒,隨着一聲輕微的「噗嗤」,肉球被烏夜啼一把捏成了碎渣。而他連頭都沒回一下。
黑暗中傳來口齒不清的低語聲,巷子的牆壁微微震動,烏夜啼站定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決定把傘收起來,紙傘合上的那一剎那,一股疾風朝他的左手撲射而來,烏夜啼直接用手與其相碰,將其摔在牆上。
此時再看向巷子的入口處,還能看見外面的天空,不過與初來時的蔚藍不同,六尺寬的天空透着淡紫色的光,就像雨後的遲暮之霞。
……
天空中撕裂出一道裂縫,白袍男子從中走出來,身上帶着絲絲的白色光線,看着正在巷內戰鬥的黑袍男子笑道:「堂堂的戲職仙怎麼會被人騙來這個地方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烏夜啼。」
白袍男子左手一揮,一張巨大的陣圖從男子的體內飛出,懸浮在空中,其中的無色細線飛舞出來,環繞着男子形成了一幅複雜的圖案。
男子又將右手的無名指硬生生地掰斷,血肉溶解消失,他將指骨捏碎成白色的粉末,灑在其中一段細線之上,細線顫動着變成紅色,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左手再次一揮,細線飛回陣圖之中。
「自求多福吧,嘿嘿嘿。」男子饒有興致地看着烏夜啼的背影,身形逐漸融入虛空,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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