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東古塘,臨近淮河的一處小塘,常年竊取落入河裏人獸的血肉精華,竟然在塘中孕育出了一棵巨大的黑色樹木,樹幹上面有勾勒着些許紅色花紋,隨着時間的流逝,花紋累積,本來就令人觀感不好的黑色樹木此刻看來更加令人恐懼。文字谷 www.wenzigu.com
無盡歲月流逝,曾經有過許多的修士在路過東古塘的時候想要靠近這棵古怪的樹木,但是都失敗了,但是也有一些修行偏門法術的修士成功了,傳說他們曾經進入這棵樹的內部,並且從中得知了某些秘密,還有的人獲取了一些奇異的法寶。
令其他人疑惑的是,無論誰向他們問起黑樹的事情,他們總是默契地閉口不談,這更讓元滅的修士好奇這棵樹上到底有什麼。
隨着更多的人探查黑樹失敗,東古塘也漸漸無人問津,成為了一處荒涼的地方。
一隻頭生黑色雙角的四腳野獸從遠處奔走而來,它大老遠就看到了這棵古怪的大樹,雖然它從未聽過東古塘黑樹的傳說,但強烈的好奇心和直覺還是驅使它靠近這棵樹。
四腳野獸先是緩緩靠近,沒有什麼異樣,它逐漸加快了步伐,離這棵樹只有十米左右的時候,它忽然感到一股奇異的壓力,不僅沒有給它帶來壓迫感,反而令它覺得很舒服,伴隨着這種詭異的感覺,野獸繼續前進,額頭的鱗片閃爍着微微的亮光。
很神奇的,野獸很輕易地就靠近了黑樹,並且它帶着一種莫名的神聖感覺,用腳掌微微觸碰了一下樹幹,眼見黑樹沒什麼反應,接着又將自己的額頭按在樹幹上。
在它頭部接觸樹幹的那一剎那,四腳野獸沒有注意到,樹幹上的紅色花紋流動起來,朝着野獸的額頭匯聚而去。
紅色花紋化成紅色的絲線,用力地牽扯野獸額頭的鱗片,野獸的面部露出痛苦的神情,但是依舊沒有移開自己的額頭,隨着絲線越來越多,牽扯也變成了撕扯。
野獸忍受不了這種痛苦,低聲嘶吼起來,本能得想要移開自己的頭顱,但是似乎已經晚了,紅色絲線已經將它額頭大半的鱗片撕扯下來,吸收到樹幹的內部,待到全部的鱗片都被揭了下來,野獸的額頭已經是血肉模糊,青色的血液浸潤在土地上,瞬間就消失了。
紅色的絲線,或者說是紅色的花紋,代替了鱗片的位置,附着在野獸的額頭上,血似乎是止住了,野獸的臉部也恢復了平靜,額頭從樹幹上脫離開,癱倒在地上。
黑樹的樹冠輕微抖動,緩緩浮現出一個虛影,它平靜的臉龐上只有一隻獨眼,此刻正打量着樹下的野獸。
過了許久,虛影又緩緩消失,樹幹上又有金色和紅色的流光浮動,它們像是約好一般,齊齊順着樹幹匯入地上的野獸身體中。
匪夷所思的神跡出現在野獸身上,它迅速地從一隻也許只有本能的野獸,蛻變成人類的模樣,這短短的幾分鐘,抵過了尋常獸類生靈幾百年的不懈修行。
大機緣!
最後一絲金光和紅光從黑樹脫離進入野獸的體內,黑樹的樹幹也隨之開裂,樹葉紛紛落下,樹冠的虛影再次顯現,又盯着樹下已經化為人形的野獸,依舊是沒有什麼神情的臉,過了一會,再次漸漸消失,興許再也不會出現了。
樹幹從中央處裂成兩半,一顆顆黑色的果實掉落出來,足足有幾百顆,它們肆意散落在野獸身邊,將它包裹住。
沒人知道過了多久,野獸在黑果實堆裏面甦醒,它揉了揉大概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類的眼睛,有些疑惑。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有一件衣物,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穿過衣服,但是此刻他卻本能地心生感應,棕色的衣袍自然出現在他的身上,他從黑色果實堆中站起,將自己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來的頭髮隨意綁成一束,放在背後。
然後四處打量了一下,他記得眼前這破敗的樹幹,自己似乎很久以前見過,但是這些黑色果實,他實在沒有印象,隨意撿起一顆剝開,裏面的果肉是白色的,他放在嘴裏生嚼了一口,鮮血從他口中流出,野獸伸出手從口中拿出了那顆佈滿尖刺的果核,疑惑地看了一會。
身為自然的孩子,他吃過的果子沒有一千種也沒有八百種,但是這種果核佈滿尖刺的,他確實是頭一回見。
野獸將果核捏碎成粉末,嘴中的傷口已經癒合,他手輕輕一揮,將地上的黑色果實全部收進小空間內,轉身撫摸了幾下破敗的樹幹,隨後踏空而去。
……
又是一段歲月過去,一直無人問津的東古塘今日再次聚滿了元滅的修士,因為這處本無主的小水塘今日在一個男子的宣告之下,有了它所謂真正的主人。
男子身穿棕黑色的衣袍,頭上生了雙角,額頭處有數片紅色的鱗片,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他自稱伐伯,要挑戰竹上淮河一位名叫苦舟的劍客,圍觀的眾人卻反響平平,因為誰也沒聽說過這位劍士,饒是一些消息靈通的店家,也是對這個名字極其陌生。
眾人掃興地議論道:「敢情今天打架的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出名的人啊。」
「東古塘這小破地方,能出現什麼有名的人啊?」
「他可沒說他來自東古塘啊。」
伐伯宣告完他的主權和挑戰對象之後,就靜靜地端坐在東古塘那破敗的樹幹上,不再言語。
這時候才有年齡比較大反應比較慢的修士吃驚地說道:「我記得這原來是有一棵怪樹的啊?現在,現在怎麼沒了啊?」
「這裏原來有一棵樹嗎?」有人無視樹幹,隨意地說道。
有人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誒?好像是啊,之前好像聽別人說過,這裏是有一棵樹來着,一棵黑色的樹,聽說好多人想去探索秘密,都沒成功。」
一位女子望向樹幹上的伐伯,問道:「那現在,是不是只剩下那塊樹幹了?」
眾人疑惑,卻無人可繼續說下去了,關於這棵黑樹之前的記憶壓根沒什麼人記得,更不可能有人知道這棵樹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伐伯睜開眼睛,一道綠芒從天邊襲來,眾人四下退散,綠芒砸在地上,一位年輕女子傲然立於眾人之間,一柄泛着綠色光芒的利劍浮於女子身旁。
伐伯的身體向前倒去,快要砸到地面的時候他翻了身,穩穩地立於樹幹前,與女子對視。
女子冷酷地說道:「這個地方,東古塘,是我的地方。」
伐伯一臉無奈的表情,伸手撫摸自己的額頭鱗片,「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以前它是誰的地方我不關心,現在這個地方是我的了,這處塘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名為苦舟的女子氣得微微臉紅,伐伯繼續說道:「今天我請這麼多人過來見證,就是要跟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場,然後贏的人,也就是我,自然就是這東古塘的主人了,」伐伯突然微微一笑:「可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了哦。」
苦舟看着伐伯調笑般的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念一動,舟子劍從背後的劍鞘中飛出,落到苦舟的手中,直指對面的伐伯。
眾人一看這架勢,那是馬上要動手了啊,很識相地讓出一塊大空地來。
伐伯則是赤手空拳,微微搖了搖頭感嘆道:「真是跟你的名字一樣,整天苦着一張臉。話還沒說幾句就要動手,人也苦苦的。」
苦舟面容恢復了平靜,身形一動,一劍遞出,刺向伐伯的額頭。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