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之後的曹昂與司馬懿就幽州的局勢一直暢聊到深夜,二人皆是渾然不覺,直到侍女董白在門口小聲的提醒着,二人這才恍然天色已晚。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走吧,仲達,我送你回去,順便帶你看看你在這鄴城的新府邸。」
說着,曹昂微笑着起身。
司馬懿趕忙躬身,恭敬的說道:
「臣豈敢勞煩世子。」
曹昂擺了擺手,大笑着向外走去:
「順路而已,我也很久沒有回府了。」
司馬懿也不再多停留,緊跟在曹昂身後。
州牧府前,早已備好的馬車悠悠的動了起來。
等到再次停下時,卻已然到了一處不小的府邸前。
司馬懿在曹昂的陪同下走下了馬車,看着面前這座懸掛「司馬府」匾額的府邸。
府邸規模並不小,至少比起在許都的「司馬府」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且府邸內的佈置也是按照許都的比例來建制的,也算是曹昂對司馬懿這麼些年來跟在自己身邊的一點小回報了。
見曹昂如此上心,司馬懿更是趕忙對着曹昂躬身道:
「臣何德何能,竟勞世子如此掛念臣這點瑣事。」
曹昂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
「仲達既願全心全意幫我,我又豈能怠慢了你?日後若有所需,盡可以來找我。」
「走了。」
說完,曹昂轉身離去,朝着司馬懿擺了擺手。
司馬懿趕忙作揖道:
「臣,恭送世子。」
馬車悠悠的又動了起來。
在帶司馬懿見完新府邸後,曹昂也沒有要多在街上停留的意思,繼續讓董白駕着馬車前往自己的府邸。
馬車內,曹昂端坐在其中,雙手放在膝蓋上,閉目開口道:
「小白。」
「奴婢在。」
董白的聲音悠悠的從車簾外傳來。
曹昂說道:
「關於如何取幽州,今日司馬懿給我獻了一計,說讓我借道青州,從渤海渡河北上,回來的路上再順便假途滅虢,你以為如何?」
馬車前,董白沉默片刻後,才說道:
「風險大,收益也大。」
曹昂嗯了一聲:
「這麼說,你也覺得此計可以一試了?」
董白搖了搖頭:
「奴婢也不知道。」
「自奴婢掌控校事府以來,這麼久了,也從未聽說過以前有何案例證明此法可行,世子若是嘗試,必將是史書第一人。」
曹昂不再開口。
約莫片刻沉默後,只聽董白又說道:
「對了,今日校事府接到從許都來的密令了,說是魏公不日即將從許都出發,來此鄴城了。」
曹昂輕咦了一聲:
「哦?父親終於打算來鄴城了嗎?」
董白嗯了一聲:
「世子若是決定出兵北上,或許可以等魏公來後,坐鎮鄴城,穩固後方,再嘗試一番。」
曹昂點了點頭:
「嗯,也不急這一兩天。」
「早就吩咐下去的魏都宮殿今時今日建造的如何?」
董白答道:
「這段時間匠人們一直在加緊了,差不多也就是魏公到達前後就能完工了。」
曹昂笑了笑:
「那父親倒是能趕上個好時候。」
就在兩人談話間,馬車已然悠悠的停在了曹昂在鄴城臨時的府邸。
董白掀起車簾,笑吟吟的說道:
「世子,咱們到了。您先進去,奴婢去把車停了。」
曹昂點了點頭,跳下馬車後抖了抖衣袖,便大步的朝着府邸而去。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州牧府忙着處理冀州交接的事情,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
曹昂伸着懶腰,步伐卻停在了門口的庭院。
望着東西兩處廂房,東房燭火已經熄滅,西房卻仍有餘亮,有些不知如何選擇。
如今的東房,住着的自然是曹昂以前在許都世子府時的家眷,無論是孫尚香、張春華還是董白等一眾侍女,皆是在此。
至於西房,那便是曹昂來了冀州後,甄宓的住處了。
約莫是顧忌着曹昂的感受,又念着在同一屋檐下,孫尚香可沒少對甄宓示好。
只可惜洛神雖絕,奈何太遠。
雖說對她們不至於像對待曹昂似的冷冰冰,可卻自始至終都親近不起來,只能算是點頭之交罷了。
相反倒是呂玲綺時常與甄宓有共同話語,如今也住在西房,算是這位『宓妃』為數不多的朋友。
明明一個是嬌弱的冰山,一個是練武成痴的虎女,雖說同樣都是世間難得的美人兒,可到底不像是一路人,但彼此卻偏偏能親近在一起。
這也讓人不得不感慨緣分的奇妙。
望着仍有燭火燃燒的西房,曹昂腳下就要下意識的向西踏去,可在腦海中的意識掙扎許久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身朝東而去。
此刻的曹昂,全然不覺西房內有一道倩影一直在窗前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直到看着他朝東而去,才不禁幽嘆一聲。
「怎麼?你好像很失望?」
倩影身側,呂玲綺雙手抱臂,倚靠在門邊,目光同樣望着曹昂離去的背影,聲音平淡如水。
甄宓聲音雖清脆悅耳,卻蘊含着一絲生人勿近的冷漠:
「失望?我為什麼要失望?」
呂玲綺轉過頭來,看着面前這位擁有天人之姿的女子,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她,也曾深深的被女子的美貌所折服。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她的美貌就像是洛水的仙子,謫臨人間。
呂玲綺歪過腦袋想了想,如是說道:
「因為他並不是喜歡你的容貌?」
甄宓淡淡的回應着,仿佛在訴說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這天底下就沒有不喜歡這張臉的人。」
呂玲綺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如果換做她是男兒身,恐怕也未必會願意將甄宓拱手讓出。
也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何自己那個背義的父親在洛陽城時會為了一介女子不惜與董卓決裂。
那時她還小,不懂。
但現在,她懂了。
自古紅顏多禍水。
昔日的貂蟬是如此,今時今日的甄宓,又何嘗不是?
呂玲綺重新將視線望向遠方,喃喃道:
「或許,他只是不希望你像以前那般以色侍人,所以才一直拿捏着這尷尬的分寸。」
甄宓沒有答話,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夜深了,該休息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