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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帶着憐星一同走出大殿,剛剛離開沒有幾步,身後的建築轟然倒塌。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邀月修煉劍胎之時,綿密的劍氣源源不斷地從她身上湧出,整個大殿中都充斥着劍氣,等劍胎成型,這些劍氣仿佛乳燕歸巢,盡數收斂進劍胎之中,可以說吸納了這麼多劍氣的劍胎早就超越世界上任何一柄神兵利器,無論是多麼堅硬的兵器都禁不住它一合之敵。
經過劍氣的摧殘,大殿結構早就被破壞殆盡,只是邀月的氣機還在,所以外人也感覺不到異常,等邀月的氣機一離開,大殿似乎失去了某種支撐,馬上轟然倒塌。
三人轉身看了大殿一眼,邀月淡然地說道「吩咐荷露她們出門採購足夠的木料,重新建造明月殿。」
接下來邀月走到哪裏,哪裏的劍器都會發出爭鳴聲,邀月好似劍中帝皇一般,接受子民的朝拜。
邀月壓根就不知道因為她的突破和修煉出劍胎,導致天下劍器朝拜,在一些習劍為主的門派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些劍客看着不受自己控制的佩劍,第一次有了恐懼之心,他們一直信奉的就是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有手中的劍才是最忠誠的夥伴。
可是如今發生的情況無疑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就連他們自以為永遠不會背叛的夥伴,居然在他們沒有動手的情況下,自行脫鞘而出,許多將劍握在手中的人也感覺劍居然在掙扎,值得欣慰的是,只要他們稍微用上一點內力,劍就會安靜下來。
江湖上許多人開始放棄練劍,改練其它兵刃,只有那些意志堅定之輩,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移花宮中,邀月花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才將散發着劍意的氣機收斂起來,這也使她就像是一柄藏在劍鞘之中的利劍,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一旦出手,就是千鈞雷霆。
而且她對劍器的影響也得到了控制,只有她故意散發渾身氣機時,才會影響到劍器。
突破後的邀月心情大好,攜帶着憐星在花圃中賞花遊園賞花。
涼亭之中,憐星替邀月斟好茶水,遞給邀月,邀月輕輕抿了一口。
「無缺,你今年十六了吧?」
邀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似無心地問道。
花無缺恭敬地回道「回大師父的話,無缺今年正好十六歲,荷露姑姑已經開始替我準備束冠禮了。」
邀月將茶杯遞給憐星,站起來走到涼亭邊,居高臨下看着奼紫嫣紅的花叢,說道「等你束冠禮結束,你就出去闖闖吧,一直待在移花宮習武是一種閉門造車的做法,去江湖看看,才能知道自己的武功處於什麼水平。」
花無缺沒有詢問原因,也沒有求情想要留下來。
他知道邀月的性子,從小到大,邀月對他都是不苟言笑,和溫柔可人的憐星形成了分明的對比。
「知道了,大師父。」
憐星稍微想了一下,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一柄短劍遞給花無缺道「無缺,行走江湖,難免要與人發生爭鬥,這把碧血照汗青乃是姐姐贈送給我用來防身的,如今我明玉功大成,而且有姐姐在身邊,幾乎用不到它,我就送給你防身之用,可不要小瞧這柄短劍,它可是上古神兵,能切金斷玉。」
花無缺鄭重地將碧血照汗青收起來。
邀月暗中瞪了憐星一眼,嘴唇微動,憐星便聽見邀月說道「好啊,你居然把我送你的東西送給別人,晚上找你算賬。」
花無缺看見憐星有些異常,趕緊關心地問道「二師父,你怎麼了?」
邀月冷聲說道「她無礙,你先去準備出宮的相關事宜吧,我允許你帶幾個婢女一起出宮照顧你的起居。」
「多謝大師父。」
等花無缺離開後,邀月直接去抓憐星身上最害怕癢的部位,引得憐星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求饒道「姐姐,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把你的東西送人了。」
「嗯?還想着有下次?」
「別~沒有下次了。」
……
到底還是白天,也為了防止被婢女們看見,邀月並沒有做得太過分,只是稍稍逗弄了一番便停手了。
過了片刻後,憐星才平復下來,白了邀月一眼,然後將身上衣服整理整齊。
端起茶杯餵了邀月一杯茶後,解釋道「姐姐,無缺雖然是月奴的孩子,可是從小就被我們收養,那就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所以我便做主將姐姐送我的碧血照汗青送給他防身,姐姐還怪我嗎?」
邀月寵溺地捏了捏憐星的鼻子,道「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做得對,無缺雖然武功不弱,萬一遇到手執神兵利器的對手恐怕會吃虧,如果他也有神兵護身,那就沒有太大的危險了。」
憐星邀功似的說道「姐姐,如今我也將明玉功修煉到第十層了,這也是我不需要神兵防身的最大的底氣,就算手上沒有兵器,天下除了姐姐,也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
「確實,你如今也已經邁入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了,配合明玉功,天下確實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就算嫁衣神功大成的燕南天對上你,也是同樣的結果。」
邀月手搭在憐星的神門穴,用真氣感應了一番後說道。
憐星雙手摟抱住邀月的手臂,說道「都是姐姐教得好,否則憐星恐怕就連第八層都突破不了。」
邀月愛憐地揉了揉憐星的腦袋,說道「你先起來,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憐星一臉好奇地跟着邀月來到移花宮外的一處山頭上。
邀月說了一聲「你看好了。」
話音剛落,憐星便看到邀月身形化作一道劍光,轉眼之間便消失在遠方。
憐星看不見邀月的身影,想起一些仙神小說中神仙丟下凡塵飛升而去的描述,頓時心裏慌了起來,趕緊喊道「姐姐,你去哪兒了?不要憐星了嗎?」
就在憐星蹲在地上焦急等待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傻妹妹,姐姐又不是死了,你哭什麼啊?你看看,姐姐給你帶回來了什麼?」
憐星抬頭看見熟悉的身影后,毫不猶豫地撲向邀月的懷裏。
邀月無奈地張開雙手,害怕手中的糖葫蘆粘在憐星的衣服上。
接過邀月手中的糖葫蘆,憐星破涕為笑,輕輕捶打了邀月胸口,道「姐姐,你真討厭~」
接着憐星一手挽着邀月,一邊吃着糖葫蘆。
「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還哭鼻子,羞羞羞。」
憐星道「不管我多大,始終是姐姐最親最親的妹妹。」
邀月認同她這一點,因為明玉功的緣故,時光沒有在姐妹二人身上留下痕跡,看起來宛若少女一般,尤其是憐星,圓圓的臉上還殘存着一絲稚氣,沒有人相信她其實已經年過半百。
「對了,姐姐剛才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姐姐從最近的集鎮買的嗎?」
邀月一臉神秘地說道「雖然我只離去半個時辰,可是你絕對猜不到我剛剛去了哪兒?」
「難道不是附近的集鎮?」
邀月搖搖頭「附近的集鎮我眨眼之間便能到達,就算我剛剛去的那個城市,其實用來趕路的時間也只用了最多盞茶的功夫,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進城出城上。」
憐星睜大眼睛,顯然覺得邀月在吹牛,可是看過她身形化作劍光轉眼間就消失不見,又感覺似乎是真的。
「姐姐,你告訴我嘛!」
憐星撒嬌道。
邀月道「我剛剛去了一趟京城,這串糖葫蘆就是剛剛買的。」
憐星道「你確定不是上次我們在京城逛街時買的?」
憐星知道邀月有納須彌芥子的手段,於是懷疑邀月早就買好了糖葫蘆。
邀月說道「我們上次不是只買了一串糖葫蘆嗎?都被你給吃掉了。」
「瞎說,姐姐你也吃了一半。」
「對對對,當時你一口我一口吃完的。」
憐星伸出粉紅的舌頭舔着糖葫蘆,說道「姐姐真的去了一趟京城?」
「當然,騙你是小狗。」
「我當然知道姐姐不會騙我了,不過我還是無法想像,居然真的有人能夠轉眼之間去到數千里之外,難道剛才姐姐又使用了神仙手段?」
納須彌芥子是神仙手段,憐星已經見怪不怪了,如今邀月做到了朝游北海暮蒼梧,這回憐星已經十分肯定邀月已然是神仙中人。
邀月解釋道「我距離仙人還遠着呢,只是擁有了一些修士的手段,剛才我使用的是劍氣化虹之術,乃是每一個劍修用來趕路之用,也算是劍修特有的飛行手段。」
「劍氣化虹?」
「對,就是將自身化作劍光,好似一道虹光,速度非常快。」
憐星不由得心生嚮往,她的輕功雖然能夠短暫地做到御風而行,可是畢竟還是在輕功的範疇之內,與劍氣化虹這類仙家手段自是不能相比。
快到移花宮時,憐星手裏的糖葫蘆也吃得差不多了,於是馬上收斂一些,恢復成端莊溫柔的移花宮二宮主。
就在移花宮為花無缺準備束冠之禮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惡人谷,同樣在舉行一場束冠禮。
江小魚如今也算是惡人谷中的一霸,基本上所有惡人都吃過他的苦頭,當然不排除其中有些人故意放水,不過大部分人都已經受不了小魚兒的調皮搗蛋,於是有人提議在小魚兒束冠後,便將他趕出惡人谷去禍害江湖。
小魚兒也知道自己即將離開從小長大的惡人谷,所以難得沒有去捉弄別人。
谷中惡人與小魚兒也算是相處了十六年了,就算十大惡人一開始只是為了培養一個惡人去禍害江湖,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了多少也有了些真感情,只要沒有利益衝突,他們還是樂於指導小魚兒的。
血手杜殺還是像往常一樣沉默不語,看着小魚兒開心地與眾人推杯換盞大快朵頤,於是將小魚兒叫到面前,叮囑道「小魚兒,憑藉我們這些人傳授給你的技能,行走江湖沒有問題,可惜的是我們當中沒有武功特別出眾的人,所以你最大的硬傷就是武功差了些,最後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去招惹武功高強的人,任何陰謀詭計小聰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不堪一擊,記住我的這句忠告。」
李大嘴屠嬌嬌等人也紛紛給了忠告或者傳授一些隨機應變的技巧。
小魚兒表面裝作特別感動的樣子,甚至一度表示自己捨不得大家,乾脆留在谷中不走了,眾人紛紛制止道「不行,你還是要去江湖上闖闖,增加見識,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們教給你許多東西,都是需要在實戰中應用的。」
小魚兒心裡冷笑,果然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惡人。
一路踉踉蹌蹌走回到萬春流的住處,小魚兒眼中馬上恢復清明,哪裏有喝醉酒的模樣?
萬春流已經見怪不怪了,將準備好的醒酒湯遞給小魚兒喝下去。
「明天就走?」
小魚兒頭也不抬地說道「嗯,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趕我走了,我怕他們懷疑我們,所以越早走越好。」
萬春流走回屋子,拿出一個包裹,小魚兒打開後便看見許多瓶瓶罐罐。
萬春流交待道「這裏面有各種毒藥以及能夠解大多數尋常毒藥的解藥,你拿着防身。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江湖之中勢力錯綜複雜,你從我這裏學了全部的醫術知識,可是我恰恰醫治不了人心。」
小魚兒說道「萬伯伯您放心吧,小魚兒沒有你想得那麼弱。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燕伯伯,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萬春流道「你安心去闖蕩江湖,燕南天這裏有我照顧着,李大嘴他們就算開始懷疑,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也不會拿我怎麼樣,谷中只有我一個醫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得罪一個將來能夠救命的神醫。」
這也是萬春流能夠在惡人谷立足的本錢。
小魚兒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話,默默地拿出準備好的行李,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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