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黃帝終於也死去,人間的皇權再次易主,時間如流水,轉瞬間上千年了,人間大地終於恢復了元氣,現在也到了秦始皇時期了,簫劍知道馬小玲的前世馬靈兒也出世了,於是他決定去尋找自己的愛情,於是簫劍便決定入世。
來到秦國都城咸陽,簫劍的目標自然是馬靈兒啦,他來到咸陽城中,打聽到了靈兒一家的住所,此時的馬家還沒有收服神lomg,自然不叫驅魔long族了,但是馬家依然是人間有名的巫術世家,簫劍隱藏了氣息,來到了馬靈兒的家,此時的馬靈兒還是個剛滿一歲的嬰兒,簫劍看着那個十分可愛的女嬰笑了,心想:『這就是電視中那個悲劇的馬靈兒了,想不到嬰兒時這麼可愛純真啊,呵呵。』
這時的秦朝的蒙家和前世一部叫神話的電視劇里的一樣,蒙武的次子蒙毅在五歲的時候就失蹤了,於是簫劍便在xiong口用法力印上了蒙家的虎印,為了不讓自己打亂劇情,簫劍封印了自己的力量和記憶,而解開封印的辦法只有兩個,一個是他變成的人類死了,一個是馬靈兒死了,因為簫劍將力量和記憶封印在馬靈兒身上,就這樣,失去記憶的蒙毅被其兄長蒙恬找到,蒙家之子失而復得……
時間過去的很快,在秦朝,簫劍已經度過了十年歲月,如今已經是深冬了,今年的梅花,顏色濃烈得像鮮血,雪花紛飛,飛檐碧瓦上一層厚厚的冰霜,屋內卻是暖暖融融,全仰賴一團懸在半空中的火符。
火焰照耀着一個穿着淺綠色衣裳的女娃,她尚在垂髫之齡,頭上的總角襯着她圓圓的紅撲撲的小臉,她手正嚴肅而緊張地握着一支毛筆,規矩地寫着…呃…符咒。
「靈兒!」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忽然打開了門,屋外的雪花馬上衝進屋內,小女孩皺眉,停下筆,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升起的火符被這雪的寒冷給「哧」地熄滅了。
少年興沖沖地跑到小女孩面前,通紅的左手還拿着一隻雪球,他的右手扯了扯女孩淺綠色的衣袖,沒有看到女孩愈發淡漠的表情,他說道:「靈兒,靈兒,今兒好大的雪,我們快出去耍耍吧!」
女孩輕輕扯開少年的手,問道:「爹要哥哥畫的符,哥哥畫好了麼?」
少年一愣,然後哈哈笑道:「這……這個嘛,呵呵……先打了雪仗再說吧。」
女孩淡淡地說道,「馬家的驅魔事業遲早要哥哥繼承,哥哥可不能辜負了爹的苦心。」
「誰說的?」少年指了指女孩的桌上的符,「靈兒,你看你的符越畫越像那麼一回事了,你才多大就有這樣的天賦,說不定馬家日後由你繼承呢!」
女孩看着自己勤練的符畫,年幼的臉龐露出不易察覺的成熟:「我也希望這樣……」
「唉呀,我的雪球化了!」少年忽然驚訝地說道,然後說,「不打緊,等會再做一個便是。」
接着他又問了一遍:「靈兒,你真不出去?」
女孩搖了搖頭。
「那可不成,你整日悶在屋內會生病的。」少年拉着女孩走了出去,可惜女孩年歲尚小,功夫方面未練到家,只能任孔武有力的哥哥拽着走出房屋!『屋外真冷啊,』女孩不自覺地mo了mo胳膊,她單薄的衣裳此時在這寒冬如同透明,她清晰地看到她嘴裏呵出的白氣。
「蒙毅!況中棠!」少年朝着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招了招手,兩個少年已經累好了一個大的雪球,立在雪中。
『我叫蒙毅,我家就是帝國赫赫有名的蒙家,我們一家代代虎將,而我,在十年前被哥哥找到,那時我才知道自己是這個光輝家族的一員,可是,為什麼我的腦海中總是有個mo糊的印象,我的心裏好像老是有個聲音叫着『去找她,去守護她』,結果老是搞得我心神恍惚,今天,我和我的好朋友況中棠以及馬玉麟在打雪仗,玩到一半時馬玉麟突然跑了,邊跑邊說要把他妹妹介紹給我們認識,過了一會兒,馬玉麟拉着一個女孩過來,那女孩的小臉都凍紫了,整個身體都在打顫。下意識的,我將自己的皮裘披風解了下來。』
「給你披上吧。」蒙毅走了過去,給女孩披上了披風。
女孩怔怔地看了蒙毅一眼,秀麗的丹鳳眼露出複雜的表情,這不是一個十歲的女孩應該有的表情。
「哎呀,我怎麼給忘了,靈兒才穿着一件衣服呢!」馬玉麟打着哈哈,而簫劍與女孩似乎非常鎮定,想必對這傢伙這**大哈的性格已經司空見慣了。
「蒙毅,況中棠,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妹妹,馬靈兒!靈兒,這是蒙將軍府上的二公子蒙毅和況將軍府上的大公子況中棠。」
介紹完之後,馬靈兒點了點頭,說道:「見過蒙大哥,況大哥。」然後她拉了拉披風,「謝謝你,蒙大哥。」
簫劍聽着馬靈兒成熟的話語,不由得無語,說道:「玉麒,你妹妹可要比你懂事多了。」
馬玉麟笑了笑,說道:「所以說,馬家的大業遲早也要靈兒繼承的嘛。」
馬玉麒自小便對道術符咒毫無興趣,相反,他更喜歡在這個世界之中流浪闖蕩,見識見識新鮮的生活;而馬靈兒則性格淡漠拘謹,相當早熟。
「不說那麼多了!」馬玉麒笑道,「我們去玩打雪仗吧!」
馬玉麒便開始從地上扔了一團雪砸向簫劍,簫劍當然不甘人後,很快便被馬玉麒的玩心所感染,與他在雪堆里滾作一團。
況中棠也中了我們的雪球,咬牙切齒的撲上來,只有馬靈兒,因為馬玉麒的馬虎,又被扔在了一邊,她靜靜地看着我們,不自覺地,眼神投注在蒙毅的時候多了起來。
雪hua紛飛,風靜靜地吹,一個月的時光已經過去。
梅hua枝吱呀作響,搖曳着,huaban掉了下來,如血的huaban落在了馬靈兒的肩頭,馬靈兒看着窗外大雪。
馬玉麒依舊爽直地沖了進來。他通紅的左手拿着一隻雪球:「靈兒,咱們出去玩吧!」
馬靈兒靜靜地走了出去。
馬玉麒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妹妹,她是終於開了竅嗎?然而當他和另一群少年在玩耍的時候,馬靈兒終於明白她要尋的人不在那群少年之中,她很有耐心地等着哥哥玩累了,問:「蒙大哥呢?」
「蒙……蒙毅?」馬玉麒說道,「啊,他跟着他爹出征了!」
「這樣啊……」聽到簫劍出征,馬靈兒似乎很失落,心中卻默默的為簫劍祈禱着,大概她也覺得奇怪,因為兩個人才相識一個月而已,但是她卻似乎無法忘記他的身影。
而此時身在軍中的簫劍似乎心有靈犀一般的想起了馬靈兒這個長相可愛清純、淡薄聖潔的少女,簫劍心中的那個聲音越來越強烈,似乎是見到這個少女以後才這樣,『馬靈兒,靈兒,為什麼我念着你的名字的時候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你就是那個我要找的人嗎???』
在同一時間下,兩個少男少女的心在純白的雪hua的見證下許下了無言的愛……
戰爭的歲月終於過去,簫劍在北疆立下無數戰功,率領蒙家軍多次打退xiong奴的進犯,已經是十年未歸故土,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他的內心感到安穩而踏實。
「稟告將軍。」一名副將在馬下單膝而跪,抱拳說道。
「說。」簫劍眉宇間已tou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氣息。
「皇上召將軍迅速入宮!」副將說道。
「你可知道所為何事?」簫劍問道。這樣急召剛出征而歸的戰將,必然有大事要辦。
副將說道:「聽說是皇上準備冊封馬家為『驅魔神族』,受命於天,保護皇上。」
簫劍皺眉:「馬家?」然後問道:「馬家現任傳人為何人?」簫劍不敢相信馬玉麒真的願意承下這一重擔。
「是馬家么女馬靈兒。」
「馬靈兒???」簫劍默默的念道,他的回憶回到了那年深冬,回憶起那張凍得清純聖潔,卻被雪凍得通紅的小臉。
「既是皇上聖旨,本將軍自當遵從。」簫劍駕起了馬,迅速馳向皇宮。
朝堂上,秦始皇威嚴地坐在最高席位,臣下一律站於殿外。
簫劍看着一個水藍色長衫的女子,眉黛如墨,眼彎如月,清秀端雅。
那便是馬靈兒!
簫劍看到了馬靈兒,在那一瞬間,他根本無法將眼前這位嫻雅的名媛與十年前那個黃毛丫頭作比較。
馬靈兒表情依舊淡漠,丹鳳眼亦仍不變,她感受到周遭臣子驚訝而tanlan的目光。
惟有一人是特別的。
那眼神清澈到只剩下驚訝與不解,她眼神微微一瞥,竟看到了一個朝思暮想的身影------蒙毅。
十年後的蒙毅在戰場上已脫去了少年的稚氣,劍眉入鬢,束髮衝冠,眉宇間的威嚴與霸氣與他此刻澄澈的眼神如此不符。
假若不是如此莊重的場合,馬靈兒真想偷偷笑出聲來,然而她拉了拉嘴角,繼續淡漠地經過朝臣們,來到了大殿之下。
「民女馬靈兒參見皇上。」馬靈兒跪下。
秦始皇看着馬靈兒,笑了一下:「馬靈兒,你毋須多禮,前次你為救朕而與山妖相鬥,朕便知你絕非池中物,今日朕特冊封馬家為『驅魔神族』,希望馬家能夠繼續斬魔除妖,護我皇家!」
馬靈兒並未多言,她並不是為救秦始皇而殺死山妖,而是受人所託去殺死山妖,不過白白多了一個頭銜,為馬家增添榮耀,也未嘗不可,所以她只道:「謝皇上。」
秦始皇只當小女孩尚未見過大場面,畏懼而不敢多言,場面上的禮已經做過,便一揮手:「馬靈兒先退下吧,朕尚有要事與大臣商量。」
馬靈兒只覺膝蓋有些疼痛,聽到秦始皇這麼說,更是欣喜不已,然而表面也不過是淡漠地點了點頭,依舊道了聲:「謝皇上!」隨後退下了。
簫劍沒有看到馬靈兒離開,因為他的心臟撲撲直跳,跳到他感到緊張無比,跳到他滿腦子想的全都是馬靈兒,直到秦始皇點到他的名字:「蒙毅。」
「臣在。」簫劍迅速出列,單膝跪下。
「今次讓你出征獫狁,替朕打擊了獫狁的重要力量,非常好。」秦始皇說道。
簫劍低下頭回道:「此事乃微臣之職責,臣不敢言功。」
「好,說得好,蒙將軍不愧為我大秦虎將!」秦始皇稱讚道,「此次,邯鄲叛黨再起,朕命你即日前去平叛,為我大秦再立汗馬功勞。」
簫劍心中縱有百般不願,卻也只道:「臣領旨。」
出了皇宮,簫劍便看到一個水藍色的身影在護城河邊等待,待他走近,發現那人竟是馬靈兒。
馬靈兒依舊錶情淡漠,她說道:「你……剛出征回來?」
簫劍點頭。
「你身上有很大的煞氣!」馬靈兒輕聲說道,「還有很多怨靈跟着你……你殺了很多人?」
簫劍也是輕聲道:「皇命不可違。」
馬靈兒點頭表示理解,她說道:「手shenchu來。」
簫劍愣了愣,便shenchu手,剛shenchu手,水藍色的衣袖便shenchu一隻纖細的手,她將一紙平安符放到簫劍手中。
「這是馬家特製的平安符,專門驅走怨靈。」馬靈兒說道,「下次你就沒有那麼走運了。」
簫劍看了看手中的平安符,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熱,說道:「謝謝你。」
馬靈兒說:「不用,當作是十年前報你所借披風之恩。」
馬靈兒裊裊婷婷地離開,簫劍再次低頭看向了平安符,不自覺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次出征,或許沒有那麼jimo了……』
『我們第三次相遇了,是在河畔。有沙鷗在汀洲上玩耍,她奉皇上之命去收服神long捉將臣,而我奉皇上之命保護她。』
海邊,馬靈兒和簫劍相對而立,她雙指蘸了潔淨的海水替他驅走了身邊的怨靈。
「你又sha了很多人?」馬靈兒問。
「是,因為他們想sha我。」簫劍低聲答道。
她垂下眼瞼,也只能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喜歡shalu的人,也許,你殺的人的確作惡多端,但你shalu太多,我怕終有一日會招致禍劫。」
簫劍看向清澈的湖面,一切太過平靜,仿佛那鮮血濺滿的戰場已經是過去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他淡淡道:「皇命不可違,要你sha人,不可不sha。」接着一頓,他又對馬靈兒說道:「要你除妖,不可不除。」
馬靈兒走上前:「蒙家代代虎將,馬家世代通靈。」
然後她看向了簫劍:「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麼?」簫劍看着潔淨的大海喃喃道。
汀上的沙鷗忽然飛起……神long棲息的樹林裏,馬靈兒寫字的筆忽然斷了,她的內心一陣揪緊。
簫劍看出了她內心的掙扎,說道:「未必有事,可能只是巧合。」
然而馬靈兒表面平靜而執拗地一再重複「不是,一定會有事。」
簫劍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手中的劍,『如果命中注定靈兒會有事,那我就用手中的劍來打破這個命。』
既然下了決心,簫劍就沒在忌諱什麼了,他轉過頭對靈兒說道:「能不能替我占卜一下?」
一路的護送,他們縱然仍保持表面上那份禮節,實際上早已心照不宣。
簫劍曾記得剛從咸陽出發時,他的娘親病重,他便希望馬靈兒替自己占卜,看看他是否還有時間趕回,探上娘親最後一面,然而馬靈兒竟搖頭:「我不會替你占卜。」
那時,簫劍問她:「為什麼?」
馬靈兒眼眸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良久,才答道:「因為我怕是不祥之兆。」
想到這裏,馬靈兒說道:「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替你占卜。」
簫劍沉默了一下,認真的看着她說道:「我想知道……我有重要事情要決定。」
簫劍的語氣篤定,讓她無法拒絕,她沉默良久,最終替簫劍佔了一卦。
紛紛的葉子落下,馬靈兒看到落在地面的樹葉所呈現的卦象。
她的心忽然忐忑不安,以至於她一瞬間呆滯,下一刻,她忙說:「走,立刻離開這裏!」
簫劍隱約感到她的緊張:「什麼事情?」
馬靈兒淡然的表情難得出現一次焦慮:「是大xiong之兆,你會死的!快走!」
簫劍一怔:「我會死?」心裏地話脫口而出:「那我不就是無緣娶你為妻?」
馬靈兒低下了頭,臉色有些紅潤,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說不出來是擔憂還是羞澀。
簫劍shenchu手,那戰場上shalu過無數人的手,此刻也小心翼翼了起來,他生平第一次shen向馬靈兒,馬靈兒那纖細的手任由他握着,接下來,或許是對卦象上所呈現的xiong兆讓她不想再矜持,她反握住簫劍的手,緊緊的。
她知道,自十年前第一次看到簫劍,一切已經身不由己了。
樹林裏,簫劍和馬靈兒面對着皇天后土,許下了真愛的誓言:
「皇天在上,我蒙毅。」
「我馬靈兒。」
兩人兩眼相望:
「不能同生,只願同死,千秋萬世,至死不渝…………」
終於,馬靈兒成功地收服了神long,然而當兩人以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陣野獸的嚎叫再次提起了她的警覺。
「是妖屍。」馬靈兒說道,「你受了傷,我去看看。」
簫劍忙抓住她的手,擔心地說:「你要小心。」
「放心,我有long神幫忙,一定不會有事。」馬靈兒抿嘴,露出一個『你放心』的微笑。
她離開的那一刻不久,徐福已經站在了簫劍的面前。
徐福本是受秦始皇之命去海外尋長生之藥的方士,後來聽說被將臣所咬會長生不老,於是求將臣三日三夜,將臣才肯咬他。
自然,徐福變成了殭屍,而徐福也將秦始皇變成了殭屍。
徐福與秦始皇都知道,此刻,將臣已經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而是那個表情淡然倨傲的馬靈兒。
「天下只有一個人可以sha我們,就是馬靈兒,如果她可以收神longsha將臣。也就是說,她可以sha死我們。」
於是,徐福領旨來到了簫劍面前。
「皇上有命,蒙毅即日起追sha馬靈兒,不得有誤。」
簫劍駭然抬起頭:「馬靈兒所犯何罪?」
徐福放下聖旨,淡淡答道:「蒙家世代效忠皇上,逆旨是為不忠,照做!」
簫劍自是不肯:「絕對不可能!」
徐福說道:「蒙將軍,你甘願以馬靈兒一人,換取你全家十三口性命嗎?!」
說罷,徐福已經扔下了一個布裹,上面沾染了鮮血,對血腥味異常mingan的簫劍看到了一個頭顱。
「爹!」簫劍痛心叫道。
「當月光升到最高的時候。」徐福的字一個個吐出,像地獄裏來的詛咒,「死的……就是你娘!」
簫劍站了起來,雙眼充滿憤恨地看向徐福,雙眼血紅的看着徐福,渾身上下sha氣翻湧。
「蒙將軍,只要你將馬靈兒誅滅,榮華富貴應有盡有,難道你甘願做不忠不孝之人嗎?」徐福仿佛沒感覺到簫劍的sha氣,句句逼人。
簫劍的腦海里閃過許多東西,爹對他嚴肅的愛,娘對他溫柔的愛,大哥對他呵護備至的愛,這一刻,有許多許多東西飄過簫劍的腦海,他的命是大哥救下的,沒有大哥就沒有他,沒有蒙家就沒有今天的蒙毅,但是,要簫劍對靈兒下手卻也是困難萬分,他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愛有多深,他只知道他根本對她下不了手,此時他的心就如同被無數把劍刺穿了一般痛苦萬分,蒼白無力,以至於流下了淚水也沒覺察到……
徐福再次走近,說道:「蒙將軍,你還在考慮嗎?區區一個女子,以你蒙家的家世還怕沒有嗎?只要你sha了馬靈兒,皇上已經答應你蒙家一門將會位極人臣,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榮華富貴,哈哈哈,榮華富貴,啊啊啊!」,簫劍狀若瘋狂的大吼大笑,接着又道:「奸臣,我蒙家代代忠良,為的是天下蒼生,現在為了一個毫無理由的聖旨就要滅我滿門,我蒙毅又何須再在意那虛無的代代忠良,我現在先sha了你,再sha了那昏君!!!!」說完,簫劍拔劍而去,迅速刺向徐福。
『爹、娘、大哥、還有蒙家所有的人,毅兒不孝,害了你們,來世,毅兒為牛為馬來報答你們的恩情!』
也許徐福想不到一向對皇帝言聽計從的簫劍竟然會暴起,一時不慎被簫劍刺中,然而詭異的是,簫劍竟然沒有看到半滴鮮血從他身上流出。
徐福張開獠牙,綠眸閃爍。
「妖屍!!!!!你居然是妖屍!!!!!」簫劍驚訝的看着徐福說道。
「哈哈哈,不錯,我是妖屍,不但我是,連皇上也一樣,變成了不老不死的妖屍,怎麼樣蒙將軍,只要你合作,我可以讓你跟我一樣得到不老不死永恆的生命!只要sha了馬靈兒,世上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們,這樣我們就能永遠享有至高的權力!」徐福對着簫劍youhuo着說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你這個奸臣就是這樣mihuo了昏君的,他竟然為了自己所謂的萬世基業變成了妖屍,哈哈哈,可笑,可笑,最可笑的是你們竟然為了sha死靈兒,要將我蒙家一門全滅,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簫劍睜着血紅的雙眼,仰天瘋狂的大吼大笑。
這時,靈兒提着桃木劍趕回來,天生的靈力讓她看出了徐福的真實面目:「你不是人!」
靈兒沖向徐福,企圖引開徐福讓簫劍逃跑。
徐福又一次躲避,向着遠處遁去,馬靈兒轉身欲追,她口裏還念着:「還想走!」
這時,一道身影攔住了她。
「蒙大哥,你為什麼攔着我,徐福已經變成了妖屍,不消滅他的話他就會huo及蒼生!你快讓開!」靈兒定定地看着簫劍,似乎非常yihuo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簫劍沒有向她解釋什麼,只是看着她冷冷說道:「走,不要再回來,有多遠走多遠!」
靈兒一愣,問道:「我為什麼要走,我奉皇命誅sha妖屍,現在妖屍未除,又多了一個妖屍,我怎麼能走!」
「別再提什麼妖屍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sha什麼妖屍,要是沒有妖屍,我蒙家就不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簫劍痛苦的向靈兒大吼道。
靈兒怔怔的看着簫劍痛苦的樣子,頓時心裏一痛,剛想開口,簫劍就粗暴的打斷了話,「走啊,什麼都別問,有多遠走多遠,走!!!!!!」
靈兒看着簫劍,眼淚流了下來,「蒙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不肯說,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簫劍知道不能再拖了,他沒有時間再說什麼,於是便假裝駭然的指着靈兒的背後,驚呼道:「妖屍!!!」
靈兒一聽就急了,立刻轉過頭去想要擋在簫劍面前,可惜,根本沒有妖屍,因為,在她轉身的時候,簫劍就閃身到她腦後,對準她的後腦就是一個手刀,靈兒瞬間就暈了過去,簫劍馬上抱住了她,將她輕輕放在樹旁,他fumo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輕的在上面留下他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wen,輕聲說道:「對不起,靈兒,蒙大哥沒有福氣,不能娶你為妻了,如果有來世,蒙大哥一定會娶你的,現在,所有的一切,就讓我來承擔吧,你要好好保重!」
說完,簫劍將身上的戰袍脫了下來,將靈兒蓋住,這樣她就不會被發現了,簫劍看着咸陽的方向,sha氣翻湧,他的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向着皇宮法場之處飛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