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定要讓她的臭名揚名整個國際鋼琴圈,看她以後還怎麼拿那張清純的臉裝可憐。
唐夫人一直都對李卓妍懷恨在心,認為阮蘇不肯收唐宛柔都是李卓妍講了女兒的壞話,從中作梗。
這一次格萊麗大獎的評選,幾乎對於每一個音樂人都很重要,堪稱重量級的國際大獎。
如果比賽失敗,那就會淪落為全世界音樂圈的笑柄。
直接就會堵死李卓妍的鋼琴生涯,她少年成名,奪得了鋼琴大賽的第一名,倍受矚目。
唐夫人本來就極其嫉妒,認為她完全不是憑的自己的真本事,一定是因為阮蘇指導的好。
所以她才眼巴巴的想要將女兒也送給阮蘇當徒弟。
到時候鋼琴大賽的第一名作曲廢柴,還硬要去參加比賽。
唐夫人連執搜買什麼標題,她都想好了。
就等着到時候格萊麗大獎的比賽現場,李卓妍名落孫山。
唐夫人心裏越想越舒服。
一個小賤人,還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玩花招,真當自己唐家是泥捏的嗎?
李卓妍腦袋裏面嗡嗡作響,心底里升起一股又一股瘋狂想要逃離的衝動。
不行……她不行的。
她肯定不行的……
她失魂落魄的從鋼琴協會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唐宛柔就跟在她的身後也走了出來,她化得精緻的臉上都是不屑的嘲弄,「李小姐,你這是什麼表情?好像受了極大打擊一樣。哎呀,我可要好心提醒你,這天快下雪了,你趕緊回去吧。」
天陰沉沉的,好像真的快要下雪了。一陣陣的冷風呼呼的刮過,刺骨生痛。
李卓妍臉色蒼白,她心裏很難受,難受得幾乎有點喘不過氣來。
「你怎麼不理人?也太過分了吧?真當自己要參加格萊麗了就牛起來了?」唐宛柔惹不起抬手就推了李卓妍一下。
少女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她手掌擦過地面,小嘴忍不住噝了一聲。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掌,就看到被擦破了皮,有鮮血正往外涌。
她咬了咬唇,有些憤怒的瞪着唐宛柔,「你為什麼要推我!」
唐宛柔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姿態高傲,「你自己不小心摔倒,你還要碰瓷我?」
李卓妍氣得咬牙,「你!」
「妍妍!」就在這時,一輛車子停到了協會大樓的門口,身材
高大的男人從車子裏面走出來,他快步來到李卓妍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你怎麼樣?」
謝靳言摟着她,頭順勢豐,少女輕盈的呼吸落在他的頸間,如同羽毛在撓一般。
他的眸色深不見底,在看到李卓妍流血的手掌以後,他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怒意。
「我沒事,我們走吧。」李卓妍低聲的說。
謝靳言怎麼來了?她不想他因為自己跟唐宛柔起衝突。
「你手都流血了,怎麼可能沒事?」謝靳言如同一堵牆一樣豎在唐宛柔面前,他高了她近一個頭多,男人毫不留情的怒目瞪向她,「唐小姐,下次欺負人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擦亮眼睛看清楚對象。」
唐宛柔心裏有點不舒服,她心底壓着一股子火氣,「你們碰瓷還有理了?」
昨晚上她可是偷聽到唐夫人和唐父說的話,唐家根基深厚,一個謝淵哪怕升了職,他們也不怕。
所以唐夫人今天才會羞辱李卓妍,她有母親撐腰,自然也想要踩上李卓妍一腳。
對於和阮蘇有關的人,她都想狠狠踩碎壓爛。
當初阮蘇和薄行止在商場裏面欺負她,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鋼琴協會這座寫字樓裏面,不僅有鋼琴協會,還有其他公司的許多白領。
來來往往人還是挺多的。
沒一會兒工夫他們這裏就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李卓妍臉色有點難看,本來她心情就極其不好,現在又因為這點小事被人圍觀,她忍不住朝着謝靳言懷裏縮了縮,「言哥,我們回去吧。」
謝靳言煩躁的瞪着唐宛柔,他天天護在懷裏的寶貝兒,被這麼一個爛女人羞辱欺負,簡直就是在觸碰他的逆鱗。
他一把扣住唐宛柔的脖子,大掌驀地收緊,「我警告你,你以後再欺負我妹,你給我等着!」
「你!」唐宛柔臉色憋得通紅,她忍不住想要掙扎,就在這時,謝靳言一甩手,將她整個人都甩趴在地上。
她本來就穿了高跟鞋,這麼狼狽的趴在地上,簡直讓她又羞又氣。
並且還痛!
她帖了長長美甲片的手指頭摩擦在地上面,斷了好幾根,痛得她吡牙咧嘴,根本顧不上表情管理。
「啊,這是我新做的指甲。」
「唐小姐,你知道你為什麼彈不好鋼琴嗎?」李卓妍走到唐宛柔面前,看着她殘破的手指,「因為……你花胡里哨的東西太多了。哪一個優秀的鋼琴家,雙手會做這麼繁複的指甲?太影響手感了。」
說完,李卓妍就對謝靳言說,「言哥,我們走。」
「唐小姐……李卓妍也太囂張了。」一個鋼琴協會的會員一直在圍觀,這時走過來將唐宛柔從地上扶起來,「她肯定是因為不滿唐會長安排她參加作曲比賽,所以她懷恨在心就報復在你身上。」
唐宛柔站了起來,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沒關係,過幾天比賽的時候有她好看的。」
她恨恨的盯着李卓妍的背影,李卓妍,你給我等着。
醫院裏面。
阮蘇和薄行止進了病房,就看到謝淵正背後靠了個枕頭,坐在病床上吃早餐。 ??
「姐夫,身體感覺怎麼樣?」
謝淵笑了笑,「小蘇和阿止來了?恢復得挺好的。」
謝夫人看到宋言將提來的禮物放到桌子上,就趕緊客氣的說,「你們來就來,還提禮物做什麼?咱又不是別人。」
「老謝這一次真是又撿了一條命。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後面搗鬼。」
「阿姨,你別擔心,這件事情六處正在調查。」薄行止輕聲開口,「叔叔剛剛上位,肯定會有一直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心生不滿。畢竟,能夠管理整個京城,可不是所有人眼裏的肥差嗎?」
「說的也是。」謝夫人嘆了一口氣,「高處不勝寒。」
謝淵倒看得很開,「這件事情總統也吩咐警察局在調查。應該過段時間就會水落石出。」
阮蘇正在翻看謝淵的病歷報告,看了一會兒以後說,「沒什麼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她放下病歷,就看到病房裏面堆了不少的禮物,想來應該是京城不少名門貴族都已經過來看望謝淵。
畢竟新書記剛上位就出了這種事情,誰不來獻點殷勤,刷新一下存在感?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的宋言低呼了一聲,「謝少?」
「怎麼了?」薄行止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哪怕是坐着,依舊能夠感受到他的氣勢很強,影響在病房裏的每一個人。
「少爺,你看。」宋言挪到他旁邊,將手機遞到
他面前。
薄行止深邃的眸子望過去,就看到高高掛在熱搜上面的新任書記公子謝少當街爆打女子。
他看着那個小視頻,畫面很清晰,謝靳言懷裏護着李卓妍,另外一隻手卡着一個女人的脖子。
女人隱約有些熟悉,可是他一向對女人並不關注,所以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阮蘇皺了皺眉,剛好聽到手機滴了一聲,是微博推送的最新新聞。
結果她就看到了謝靳言的這個小視頻。
「唐宛柔!這個女人是不是欺負了妍妍?所以阿言才會憤怒?」
「唐家人?」薄行止敏銳的抬眸看向了阮蘇。
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懷疑的對象之一。
「妍妍和阿言還沒有回來,這件事情就上了熱搜,很顯然背後有推手。」薄行止很快下了結論。
謝夫人有點摸不着頭腦,「你們在說什麼?」
「你看。」阮蘇將手交給她,謝夫人看到以後臉色一白。
這種標題,直接就會影響到謝淵的仕途。
輕則受到輿論的懲罰,重則就會丟掉烏紗帽。
當了這麼多謝家的太太,謝夫人一直都很低調謙遜。
謝靳言也很謹言慎行。
這一次……
就在這時,謝靳言牽着李卓妍回來,一進來就感受到病房裏面凝重的氣氛,他挑眉,「怎麼了?」
「阿言,你是不是和唐家起衝突了?」謝夫人一開口就透着一絲痛心,「你怎麼這麼衝動?唐家不好惹,你爸又剛上任……」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外面發生的事情?」謝靳言奇怪又疑惑的說。
「上熱搜了。」阮蘇解釋,「你被罵得狗血淋頭。網友們正在對你進行口誅筆伐。」
李卓妍臉色一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跟唐宛柔起衝突……」
「言哥他只是想要給我出頭,沒想到卻被有心人利用。」
謝夫人一臉的焦急,「現在可怎麼辦啊?妍妍,你不用自責,唐家人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薄行止沉吟了一下道,「唐家一向跋扈,唐宛柔的父親唐志中之前也想角逐書記,可惜總統最後卻選擇了謝叔叔。本來小蘇我們兩個就猜測這一次叔叔受傷,要不是唐家,要不是其他家族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