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出身本身就不好,而且在扶桑這個地方工作了幾十年,現在要他回去,這簡直比要了他的老命還要難。
只是這麼一個老人,默默地為國家幹了一輩子,到現在臨老應該也得到善終吧?
如果他在這個地方,陳宇覺得會有危險。
「呵呵,沒事,眼看着一代代的年輕人在這裏成長,我也挺高興。」吳伯笑呵呵地說:「吃東西,不說別的了。」
「老闆在不?」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
「來了。」吳伯放下手裏的東西,他有些納悶,平時這個點,店裏一般不會來人的,現在怎麼來人了?
「我去吧吳伯。」陳宇心中一凜,制止了吳伯,因為他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着的這一絲妖力。
這股妖力陳宇也不陌生,就是酒吞的,看來自己端了他的窩點,斬了他五位紅衣大主教,這傢伙終於坐不住了。
「不用,店裏的事你又不懂,我去吧。」吳伯笑呵呵地說。
「吳伯,來的人是找我的,你和趙平不要露面。」陳宇制止了他,然後站了起來。
「沖你來了?陳宇這是怎麼回事?你在這裏和人結仇了嗎?」趙平微微的一愣,他也感覺到陳宇有些不對勁,連忙站了起來。
「我在這裏的仇家還少嗎?」陳宇笑呵呵地說「放心吧,你是覺得我處理不了這樣的事情嗎?」
「那好吧。」趙平一想也是,陳宇的實力,在這島國裏面難道還有怕的人嗎?
當下他也不再堅持,就讓陳宇到前面去了。
陳宇到店裏時,只見一位長相俊美的男子在店裏欣賞着店裏的東西。
這名男子過於俊美,以至於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妖異,而陳宇和這傢伙有過一面之緣,這傢伙就是之前交過手的酒吞。
只不過他這一次換了一件正常人的衣服,那個碩大的葫蘆也沒有帶在身上。
「你怎麼來了?」陳宇問。
「哈哈,你端了我的場子,又連殺我五位主教,不就是逼我現身嗎?」酒吞呵呵一笑:「我不來,你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麼事情呢。」
「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啊。」陳宇瞥了一眼酒吞,他微微一笑道:「我所認識的酒吞,可和你不太一樣。」
「自詡為神的傢伙,行事風格要受別人的把控,這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啊。」
「別對我報有這麼大的敵意,我來這裏不是找你尋仇的。」酒吞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抬起頭看向陳宇:「我找你是有些事情和你商量的。」
「你有些事情,要和我商量?」陳宇真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你別這樣,這讓我感覺有些受不起啊。」
「你能有什麼受不起的?」酒吞看了陳宇一眼,嗤的一聲笑了:「陳先生,我們兩個本來是沒有利益衝突的,所以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搞得緊張兮兮的,這樣對你對我都不是太好。」
「我們之間確實是沒有什麼利益衝突。」陳宇一點頭道:「但是你的行徑,似乎是違逆天道,所以我不能坐視不理啊。」
「我的行為是有些逆天而為,我也覺得我這種人自有天收吧,但是那個人,為什麼一定要是你?」酒吞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陳宇:「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是對立面的。」
「別,你這樣,讓我受不起啊。」陳宇愣了愣,這傢伙是哪根筋不對了嗎?
「你的高傲姿態呢?拿出來啊,你這整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陳宇笑了笑道:「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拿出來啊。」
「陳先生,我今天來,是想和你交好的。」酒吞道:「你是一個實力很強的人,我也敬重你。」
「所以我們之間的事情,到此為止,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你這種人我比較了解。」陳宇說:「如果哪天你成長起來了,你絕對不會給我機會。」
「況且你的目標本身就是奴役全人類,不是嗎?如果哪天你成功了,你第一個要解決的人,就是我。」
「人與人之間,不應該是要有最基本的信任嗎?陳先生,我們之間難道連這點信任也沒有了嗎?」酒吞兩手一攤,有些無奈:「我想你對我有誤會。」
「人與人之間確實是要有信任的,但可惜,你不是人啊。」陳宇有些憐憫地看着酒吞。
酒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來,陳宇的這句話着實是有些傷人。
但是他臉上的怒意也是一閃而過,隨即他笑吟吟的說:「陳宇,我今天放下身段和你來談,是帶着誠意的,希望你也拿出你的態度來。」
「怎麼,你是覺得我有些不識抬舉?」陳宇反問。
「我可沒這麼說。」酒吞兩眼中的怒意更盛:「但是至少你得讓我看到你的態度。」
「哈哈哈。」陳宇笑了起來,他緩緩地站起來說:「酒吞,你向來都覺得你是神,高高在上。」
「我和你談的這會兒,你已經把你的耐心耗完了吧,你這輩子,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這麼憋屈過?」
酒吞不自由主的握了握拳頭,確實,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他放下了身段,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低聲下氣地在和一名凡人認認真真的談事情,但是這個人卻連理都不理會他?
這讓酒吞有些受不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但是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又不得不忍耐一下,因為陳宇就是他成長道路上的絆腳石。
如果這絆腳石不挪開,他就會失去了先機。
他感覺得到,這個世界的靈氣在復甦,屬於諸神的時代正在緩緩的來臨。
他現在先人一步醒來,這就是上天賜給他的機會。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抓住這個機會,只有這樣,他才能從下三流的神一躍而起,甚至有可能會超越主神。
但是陳宇的出現,讓他感覺到十分蛋疼。
而且到目前為止,陳宇暫時還沒有談的意思。
說真的酒吞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覺得陳宇這個人不給他面子。
「陳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酒吞冷冷地說:「你在拒絕一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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