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思!」
於知樂激動地揮了下拳頭,可算是報了時停里的仇,將她給抱了。
果然實踐出真知啊,想想之前自己書里關於對抱女孩子的描寫,還是太片面了一些。
他一邊走路回家,雙手臂還在虛抱着、比劃着,想找找剛剛的感覺,路人時而向他投來詫異的目光,好好的一個小伙子,怎麼喜歡抱空氣呢。
第一感覺就是軟,她不僅皮膚細膩,連骨頭都像是軟綿綿的一樣,抱起來的感覺像是貓咪,生怕稍稍用力就把她抱碎了。再接着就是香,明明她從來不用香水,卻香得誘人,剛剛他差點就忍不住低頭親上去了。
失策,就應該親上去的。
「我回來了。」
「考得很好?看你開心成這樣?」
「還行吧,沒意外的話,至少六百八十五分打底。」
「小月考得怎麼樣?」
「連她都覺得很順利的話,估計能往七百分沖一衝了。」
「那就好,改天多讓她來咱家吃飯。」
「媽,我的幸福全靠你助攻了!」
邵淑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想收小月當我的乾女兒,我喜歡她,關你這臭小子啥事?」
「媽,你可得冷靜點!兒媳婦可比乾女兒香的多!」
開玩笑,於知樂才不想要乾妹妹啊。
晚上一家人吃飯的時候,電視機里也播放着當地的新聞,於知樂沒太在意,倒是老爸先在新聞里發現了他。
「小魚,你咋上新聞了?」
「真的假的,這麼快。」
於知樂捧着碗,跟老爸老媽一起看新聞。
「小了,格局小了,友情可沒這麼大力量」
這句話說完後的他,跟胖子擁抱在了一起,戴眼鏡的女記者微笑着看着鏡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卻又好似說了千言萬語。
「兒子,你和小葉……」
「這什麼假新聞!」
於知樂無語,他給表姐咖啡店打廣告那段被截了,這段偏偏給留了下來。
現在搞內容這塊的,都想弄噱頭。
明天老爸沒課,他跟老爸一起回一趟鄉下見見爺爺奶奶和大伯他們,聽說奶奶還特地去請大仙保佑他考試順利。
於知樂也能猜到,估計明天回去,跟堂哥當年那樣,全家人一起商量到時候填志願的事。
吃完了飯,回到房間裏,先更新了今天的小說章節。
他寫的是目前男頻市場裏比較火的日常類輕小說,一來是自己比較年輕,對二次元等文化也有了解,寫起來順手,二來也是因為傳統的仙俠玄幻不好出頭了,他一個把寫書當副業的五級小作者,更新又鹹魚,還是老老實實地寫日常更合適。
當然了,年輕就是資本,他未來肯定有更多嘗試的機會。
要是等到了二三十歲的年紀,想拋開一切去全職寫書,那可就真的太孤注一擲了,風險太大。
這也是他為什麼建議夏枕月去嘗試的原因,對於寫書的人來說,沒有比學生更合適的時間和空間了。
除了寫書之外,他還有學攝影,這些都是他的愛好,這個年紀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本身就是非常幸福的事。
於知樂並未規定死自己未來要從事什麼行業、什麼工作,他覺得自己都可以去嘗試一下,等到畢業之後,也就清楚自己適合什麼了。
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就跟那天的夢裏一樣,有一位同樣是作家的美少女老婆,兩人可以一起旅行寫作,背上筆記本電腦和相機,週遊世界的同時,又能兼顧生活,這很妙不是嗎。
他喜歡溫柔、溫暖、努力的心,尋找着相互吸引的東西。
名字這東西,或許真的能影響人的,以前的人起名字,為了孩子好養活,都取一些很土很大眾的名字,有些名字就很大,名字越大,包含的期望就越大,無形中就有一種壓力,壓力就會影響性格。
於知樂的名字就很中性,知足常樂,這也形成了他的人生觀,成為了他身上的氣質。
沒有忘記答應夏枕月的事,他找了十來本目前市場比較火的小說,男頻女頻的都有,訂閱向的、免費向的、版權向的,總之先把這些都整理出來,拿給她看看。
她總能從裏面找到自己喜歡的,寫書最重要的還是寫自己喜歡的,連自己都不喜歡的話,那就更不能奢求寫出來的文字別人能喜歡了。
微信給她發了消息,她沒回。
打個微信電話,又秒掛了。
好傢夥,還在矜持呢,他懂。
於知樂便換了一身運動服,跟老爸老媽說了一聲,下樓跑步去了。
他已經跑了四天了,運動是一個好習慣。
看起來懶洋洋是他的氣質緣故,但他並非一個不愛運動的人,相反他很喜歡運動,每年的校運會都會參加,還是排球隊長。
男人在身體上面,還是得注重保養才行,跑步就是一項很不錯的選擇,長期運動的人,在意志品質上,也會更強韌一些。
繞着小區跑了四圈,又跑到了糖水店。
「老闆,綠豆糖水一份,打包。」
「好,稍等啊。」
「誒,老闆,給我換個大碗裝!」
買完了糖水,又往夏枕月家跑去。
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多鐘,夏枕月家的小店關門了,但她房間的燈還亮着。
「是誰在敲打我窗」
夏枕月躺在床上,用枕頭捂住腦袋,可無論怎麼捂,他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到了耳朵里。
才不想理他!
她又翻了個身,用被單捂住了腦袋。
被他抱完之後,心裏到現在都還亂糟糟的,這可跟時停里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喜歡的很,又慫的很,乾脆躲起來好了。
「是誰在撩動琴弦」
於知樂還在窗戶旁邊唱歌,見她久久不開窗,就敲了敲窗戶。
噠噠兩聲,像敲在她心房似的。
好一會兒,窗簾總算拉開了。
雪媚兒叼着窗簾拉開,隔着窗戶跟他對望着。
「媚兒,你姐姐呢?快叫她出來。」
「喵嗚哇。」
噠地一下,這會兒房間的燈都給關了。
然後雪媚兒又跳了過去,把燈給打開。
於知樂就在窗戶前,看着房間裏的燈好似壞掉了一樣,一明一暗一明一暗……
「你再不開窗,我就去敲門了啊。」
夏枕月這才走到了窗戶面前,努力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給他開了窗,但是決定不理他。
「幹嘛,怎麼氣成河豚了?」
「你、你騙抱!」
「我啥時候騙炮了……」
「是抱!」
夏枕月小臉更紅,乾脆背過身去,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不看他了。
「我沒騙你啊,我明天確實要離開蘇杭,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你還說!」
「好啦,不生氣,咱不是好朋友嗎,在校門口那會兒,我不是也跟胖子抱了,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於知樂將糖水拿出來:「我給你帶了綠豆糖水,剛好下下火。」
夏枕月很苦惱,為什麼自己的生氣毫無作用?
歸根結底,對於被他抱了的事實,還是喜歡的,偏偏理智告訴她應該生氣,但控制情緒的是身體,身體很誠實,於是變成了一個拙劣的演員,氣也是氣自己不爭氣……
「碗太大了,伸不進去,我餵你,啊」
「不要……」
「快點快點,啊」
夏枕月悶聲不說話,但見到他伸進來的勺子,還是乖乖地張開嘴巴接受投餵。
糖水真好喝。
冰涼清甜的滋味兒沁入心脾,吃完了一勺,又眼巴巴地等他投餵另一勺。
「那下次你不可以再這樣了,我、我要對你負責的……」
「負什麼責?」
「就是……」
夏枕月不知道怎麼說,還是時停好,親親抱抱都不用負責的。
「你是說男女朋友嗎?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勉強可以答應你的。」於知樂很大度地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啦!」
夏枕月差點一口糖水噴出來,好在目前的免疫程度比較高,愣是被她壓住了想要關窗拉窗簾的雙手。
她又不是傻瓜,早就已經明白他的心思了,只是他還未戳破,她也不想他戳破,寧願把自己變成傻瓜,一直在邊緣瘋狂橫跳,貪戀着這一份溫存。
「你沒有想過嗎,趁着這個漫長的暑假,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什麼的,似乎也挺好。」
「我二十五歲前不會談戀愛的!」
「那如果提前變得了不起了呢?」
「這……」
他的目光有些熾熱,夏枕月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低下了頭,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道:「那二十三歲前不談戀愛……」
「太久了!你大膽一點,往二十歲裏面想!」
「那、那就二十?」
「不給你喝了。」
於知樂一把將糖水收了回來。
夏枕月看他似乎有些氣惱的樣子,也急了,連忙道:「十八,十八可不可以……」
十八?
於知樂一琢磨,他今年三月份已經滿十八了,夏枕月九月份才滿十八,現在都六月了,豈不是說……?!
「來來,快喝,啊」
於知樂眉開眼笑,又一勺一勺地給她餵糖水了。
她也不說話,一雙小手揪着放在窗台邊,張開小嘴接受他的投喂,靜靜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嘴唇,想一輩子這樣看下去。
「如果……如果我還是不能變得了不起怎麼辦?」
「有我幫你,怎麼可能會不厲害?」
「我、我是說如果……」
他投餵的動作停了下來,認真地看着她:「你害怕浪費我的時間?」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只是從喉嚨里低低的『嗯』了一聲。
「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倆只是朋友,又不用跟對方負什麼責任,所以你也不用對我負什麼責任,如果時間無論如何都會被浪費的話……」
他看着她:「浪費在你身上,我心甘情願。」
這個瞬間,讓夏枕月感覺整個世界都流淌着溫柔的水。
並將在以後無數的睡夢中回放。
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中,她又沒出息地哭了
(感謝倵涳同學的盟主呀,老闆大氣,老闆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