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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操場亂成一鍋粥後,終於有聞訊趕來的輔導老師來到操場。讀書都 www.dushudu.com不過武道社的主管韓雪並沒有來。
林陣和蔡翔互相攙扶着躲到角落裏,兩人扶着膝蓋大口喘氣。
「剛才那人是誰啊,那一腿好痛。」林陣揉着胸口。
「足球隊的隊長項永。你能挨一腳不倒,簡直是牲口。」蔡翔回答。
「怎麼說話的?我可是你救命恩人!這下過癮了?為什麼又打架呢?我們社的名字不是叫不用嗎?」林陣板着臉說。
蔡翔揉了揉被打腫的右眼眼眶,撇嘴道「你妹的居然說我?靠!被欺負到頭上,怎麼忍?如果當那麼多人面忍了,之後還怎麼招人?」
林陣說「還招人?剛才最好是沒人受傷。不然啊,學校領導一生氣,直接停了我們武道社。」
蔡翔笑道「沒那麼嚴重吧。你看那些老師不是及時趕到了嗎?說起來,不知是誰叫的老師啊。」
不遠處的一個男生坐在假山石頭上,手裏端着一架照相機,晃着腿道「這就是我的功勞了。」
「吳沐顏?」蔡翔認得那個子高高,嘴角帶笑的男生,是三年級一班的學生,屬於學校新聞社。
林陣道「就是他來通知我,你在外頭打架的。」
吳沐顏微笑道「我還第一時間給你們韓老師發了消息,林陣說她是武道社的領導嘛。我就告訴她,你在校門口招新被足球社的欺負。至於韓美女叫了誰過去,我就不操心了。看起來她叫了不少人啊。」
林陣道「我們中午從教務處出來的時候,你就跟着我們了吧?」
吳沐顏一怔,笑道「沒錯,我聽說有人申請了武道社,就想看看是哪裏的牛人。好奇嘛。林陣,你剛才那套棍法很帥,平時深藏不露啊!」
林陣笑了笑並沒回答,說實話他都搞不清是怎麼耍出那幾棍的。如今在精神的院子裏,黑衣小林陣還提着棍子,上躥下跳地耍着棍花,好像孫猴子似的。林陣似乎把握到了,進入精神院子的辦法,那種感覺時有時無,還不算很熟練。
蔡翔翻着眼睛道「吳沐顏,你小子為什麼有美女老師的聯繫方式?」
吳沐顏理所當然道「我是新聞社的骨幹呀。」
蔡翔撇了撇嘴,然後看着遠處那些表情嚴肅的男老師,嘴角露出壞笑道「原來如此,這些單身狗老師,他們都被韓老師操控了啊。有美女老師撐腰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檢查着剛才拍的照片,效果都好極了。心情大好的吳沐顏道「畢竟在那邊的辦公樓,是能直接看到操場的情況的。他們當然要好好表現,想來美女正看着他們吧。不過老蔡你說錯了一件事,那些可不全是單身狗。美女的魅力可不只是一點點。」
「有道理。這次真的多謝你了。」蔡翔咧嘴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武道社?」
「服氣你,三句話就拉人入伙。」吳沐顏擺手道,「還是不要了,我記者做得好好的。就不來你這裏打打殺殺了。武道預考那東西每年都是損傷名額的,真不適合我。」
金色的夕陽下,蔡翔側過頭,用左面沒有受傷的面頰對着吳沐顏,慢慢道「每個男人心裏都有一個武道夢想。不管是打倒別人,還是挨別人的拳頭。這是一種原始的本能!而且最重要的是,新聞社的人是可以加入多個社團的。來吧!跟着我們,就帶你去做個美夢。兄弟,武道是男人的浪漫啊!」
「你……」林陣也被對方搞得措手不及,能不能不要看到誰都談夢想,你又不是做傳銷的?但他又看了吳沐顏一眼,發現那小子居然因為剛才那句話猶豫了……居然猶豫了!這是有多單純?林陣輕咳了一下,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先去看看學校分給我們的活動場地吧。老吳,你作為記者也想第一時間報導武道社的事吧?走,一起去看看。」
於是吳沐顏就這麼被兩個人拉去了武道社。
「對了,蔡翔,管我們物品發放的是個妹子。」林陣說。
「好看嗎?」蔡翔立即問道。
林陣道「還行吧。有點凶。」
「我喜歡……」蔡翔道。
「神他麼喜歡,你還沒見到人。」林陣鄙視道。他忽然揮拳砸了蔡翔一下,砸得那小子一咧嘴。武道是男人的浪漫,這句話的感覺真不錯。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是,雁北中學的武道場地被安排在學校馬路對面的庫房裏。或者說,就是方小瓶家雜貨店的倉庫。
雁門這些中學的武道社,除了個別幾家名牌學校在校區裏有獨立的區域外,大多數的武道館都被安排在學校外頭。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武道社常常伴隨有比武較量的社團交流,這種情況下難免有學生受傷的事發生,把場地放在學校外頭,學校可以規避責任。當然從另一方面說,在學校外頭,武道社的學生也更能放得開手腳。
搬着大大小小的東西來到庫房的門口,「不用」二字的匾額居然已經準備好了。林陣很意外,這學校什麼時候那麼有效率了。
「這是我爺爺寫的。」方小瓶看出了他的想法。
「昨晚?那時我們還沒決定用這個名字呢。」林陣說。
「誰說一定是昨晚寫的?」方小瓶好笑道,「而且林陣你笨死了,你以為自己有的選嗎?要麼用這個名字,要麼就不開武道社。」
邊上吳沐顏拍了兩張照片,摸着場館地板上厚厚的積灰,輕輕打了個噴嚏。
「打噴嚏也沒氣勢。看我的!」蔡翔打了個雷聲般的噴嚏,揚起一大片灰塵。
「我看你是忍不住了。」林陣沒好氣道,然後自己也打了個噴嚏,「這裏也太髒了。」
「什麼太髒了,倉庫都是這樣的啊。我昨天搬了那麼多個箱子,才清出了這個場地。今天才知道是給你清的,早知道讓你們自己做嘛。」方小瓶嘟囔到一半,也小小的打了噴嚏,聲音像貓叫。
這片場地差不多有一百平米左右,兩邊還用隔板弄了幾個小房間。論大小和劍山社那個自然沒得比,但人家劍山的人也多。
「明天開始打掃,吳沐顏,明天把入部申請交來。」蔡翔理所當然道。
吳沐顏莫名其妙道「老大,我……我,你知道我能不能打就讓我入社啊?」
蔡翔道「我剛才看到了,你一面拍照一面飛奔。平衡性和速度都很好。再說了,咱們雁門的中學生有幾個沒學過武的?我覺得你不會太弱吧。」
「你就這個標準?不會太弱?你難道不該誇我是個天才,所以才要挖我入社嗎?」吳沐顏好笑道。
蔡翔指了指林陣道「天才在這邊,這兩個字你搶不了。」
吳沐顏眯着眼睛看了對方幾眼,他下午小小調查了一下林陣,靈風兵器的少掌柜,學習成績中等偏上。武道天賦等級不詳,中學三年時間從未和同學發生過衝突。這樣一個路人級別的傢伙會是天才?不過剛才在操場上那套棍子,的確耍得不錯。
「你不服氣?打一場看看唄?」蔡翔說。
林陣道「好了好了,今天能不打架了嗎?很晚了,回家吃飯。」
「你們惹了事,不和我打個招呼就想溜?」韓雪清冷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老師您來了!老師您請坐!」蔡翔點頭哈腰地拖來一個凳子,直接用袖子擦了擦。
「站好了。」韓雪冷着臉說。
幾個學生摸着頭站成一排,然後所有人一起望向方小瓶。
方小瓶急忙道「我就是帶他們來看場地,今天的事和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所有人依然默默看着她,於是方小瓶咬着嘴唇也站了過來。
韓雪道「我調查過了,今天的事錯不在你們。但是武道社新建,上來就這麼惹事我也受不了。」
「不會有下次了老師。」蔡翔馬上道。
「說這種話的人最不能信。」韓雪板着臉道,「武道社,就是惹事的代名詞。所以我不指望你們之後不再惹事,但少在學校里惹。在外面注意不要受傷。強大的武者必須要有所束縛,但初學者若被太多束縛,則永遠不可能強大。」
「好的老師。」所有人一起回答。
韓雪看了眼方小瓶,低聲道「方老師說,要你做武道社的經理?」
「是的,爺爺看我太空。」方小瓶說。
「現在社裏人少,經理其實沒什麼事做。你不如入社做個社員,兼職經理吧。」韓雪也不管方小瓶答不答應,扭頭對蔡翔道,「打架的事別讓姑娘參加,其他事也別客氣。她家老爺子可是拿着總務處的實權呢!」
「哎!我爺爺就是個看倉庫的。」方小瓶抗議說,她倒是不在意加不加入。
蔡翔當然同意,現在只要有人入社,他是來者不拒。何況還是個小美女。
韓雪又看向吳沐顏,慢慢道「新聞社可以兼職。」
吳沐顏對眼前美女的顏值抗拒無能,所以躬身道「老師,我回去就寫入社申請。」
韓雪很滿意眾人的反應,轉身出門道「這不就有四個人了嗎?蔡翔,林陣,後面就不要來煩我了。」經過林陣身邊時,她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今天表現不錯。這破學校好久沒那麼熱鬧了。」
眾人張大了嘴,等到韓雪離開。蔡翔才指着林陣道「你,你!為什麼她拍你的肩膀。明明我表現也很好啊。為什麼她不表揚我?」
「我是天才嘛。你自己說的。」林陣笑着提起書包,他也該回家了。
「你答應和我打遊戲的。林陣!」方小瓶在後頭叫住了他。
林陣撓頭道「你讓我回去學習一下行嗎?那遊戲我沒打過啊。」
「學個槌子,你現在和老子走。老子就是讓你當肉盾的。」方小瓶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將他拖去前頭的雜貨店。
吳沐顏看着好笑,他印象里方小瓶也是個陌生面孔,這個武道社怎麼那麼奇怪的。居然全是盲點人物,這丫頭聽着是蜀國的口音?入社就入社,正好近距離觀察。他沖蔡翔點點頭,提起書包離開武道場。
蔡翔笑嘻嘻地看着四周,這算是安頓下來了。美夢成真啊,美夢成真!
《未知使命》是一個開放式的模擬人生遊戲,遊戲裏有副本闖關部分,需要玩家在裏頭以不同的職業完成任務。方小瓶在裏頭是一個盜賊,所以整天混跡在摩天大樓和神秘遺蹟等危險的地方。
作為補償,方小瓶直接安排林陣做肉盾。也就是一些原本需要靠技巧躲避的機關暗箭,她現在就讓林陣在前頭趟過去。方小瓶給林陣買了厚厚的防禦裝備,即便如此林陣還是不停的在死。毒箭、陷阱、冷槍、捕獸夾,地雷、激光攻擊、毒氣……林陣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玩「人生的一百種死法」。
折騰了兩個小時,死了至少四十次,他幫方小瓶連闖五個場景。方小瓶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才算放過了他。
林陣看着打好電話的方小瓶,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發現一點金色的光芒在方小瓶的頭頂三寸處一閃而逝。遊戲打多眼睛花了?林陣揉了揉眼睛,沒有再看到那個光點。可是這光點,就好像之前在殘片上見過的靈火。他不太可能看錯的。
雜貨店安安靜靜的,他繞到後院想再看一眼那塊寫着「不用」的牌子。卻發現後院屋子燈火通明。
裏頭蔡翔一身短打,正認真清理着場地,原本積灰如雪的地方,被他弄得亮堂堂的。估計在他們家也從來沒那麼勤勞過。
林陣嘆了口氣,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了啊。他丟下書包,和蔡翔一起干起活來。兩個人都沒說什麼,就是在那邊高興地清掃着。
過了一會兒,林陣道「髒,太他媽髒了!你那麼多時間,到底在清潔點什麼?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
「老子都出兩身汗了,你牛逼你來!這地板也不知是什麼年頭的。上頭是血還是髒也弄不清。」
「你以為老子是清潔工?得了,讓開點。這邊我來擦!」
「你擦左邊,我擦右邊,看誰弄得乾淨!」
「笑話,我最恨打掃了,幹嘛要和你比這個。老子是看你可憐才來幫忙。」
「那……好吧,謝謝你哦。」
次日,「不用」牌匾下,一個身着灰袍頭髮花白的老者負手看了許久。他還記得很久以前師父說過的話,武道即生死,要麼不用,用就是你死我活。只是當年和我一起練拳的人,都已經死了啊。
同樣的時間,蔡翔正飛快吃着早飯,他媽媽拿着昨天的校服皺眉來到他跟前。
「你這個衣服是什麼情況?」蔡媽媽問。
蔡翔道「我申請了武道社,昨天打掃場館呢!」
蔡媽媽皺眉道「不是說要錢才能開新社團嗎?你哪裏來的錢?」
蔡翔不動聲色說「學校查了檔案,說以前就有武道社,所以不用交錢了。」
「那還不錯。要加油啊。」蔡媽媽笑了笑說,「牛奶雞蛋要吃完。衣服去衣櫃拿乾淨的。我要出差幾天,不要惹事喲。」
蔡翔腦海里浮現出昨天操場上的亂象,微笑道「好嘞。我了解到,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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