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林微微的動作挺麻溜,兩家的水缸都打滿了,家裏的飯還沒煮好。文師閣 m.wenshige.com她又繼續拎着水桶,一趟一趟往自家田裏拎水,把莊稼澆灌了一遍兒。
桂花嬸子看到她這麼能幹,笑着對自家男人道「二妮兒也快十四了吧?誰家要是娶了她,那可是頂三個勞動力呢!咱家老二要是大些,我都想把人說給咱兒子了!」
桂花嬸子家有倆兒子,老大十八,已經娶了妻,兒子都快一歲了。小兒子才十一,淘小子一個,成天下河上樹,皮得跟猴子似的,一點老實氣兒都沒有。
大栓揉了揉紅腫的肩膀,搖搖頭道「你兒子沒少喊人家『傻子』,他得願意才行?萬一,哪天二妮兒的腦子又不清楚了,你養她一輩子啊?」
桂花嬸子想想也是的,嘆了口氣,道「這黃家妹子,苦了這麼多年,希望老天開眼,別再折騰她這個苦命人嘍!」
已經進入初夏,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地里的莊稼也是一天一個樣兒。林家的莊稼,林微微一天早晚澆兩次,還偷偷澆灌了空間水,本來蔫巴巴的莊稼,此時精神抖擻、蒼翠欲滴,比隔壁桂花嬸子家的高了一大截。
她補種的玉米,也發出了嫩嫩的小芽兒,兩片嫩綠的葉片上跳動着陽光的影子,充滿了生機和希望。
回到家中,早飯已經做好了。林大妮兒熬了小米粥,貼了粗糧餅子。小米粥一人一碗,粗糧餅子也只夠一人一個的!飯量小的,也就只能吃個八成飽,更不用說一個人頂兩個人能吃的林微微了?
黃氏看了林大妮兒一眼,沒說什麼。她默默地把自己的餅子,掰了一大半,放到了二女兒的手邊。小二娃看看大姐又看看二姐,也乖巧地從餅子上掰了一塊下來「二姐,我人小吃不完,你幫我吃一半!」
林微微什麼也沒說,洗乾淨手,從裝白面的缸里舀了半瓢出來,又從後院掐了幾根蔥葉,用昨天煉出來的豬油,做了三個噴香焦酥的蔥油餅,自己拿了最大的一個,給黃氏和小二娃分了一個——唯獨沒有林大妮兒的份兒!
一口蔥油餅一口粗糧餅子,林微微吃得有滋有味。林大妮兒在一旁氣得想摔筷子,還用眼睛剜小二娃剛剛分粗糧餅子給你二姐,怎麼不見你分蔥油餅給大姐?一口吃的就把你收買了,小白眼狼!
黃氏對兩個女兒打機鋒表示很無奈,她倒是掰了一半蔥油餅給大妮兒,可林大妮兒賭氣不吃。
這時候,馮娘子送了一塊涼粉過來。見黃氏要推辭,她笑着道「這幾日你家總是給我們送東西,二妮兒這孩子幫了我不少忙。家裏沒啥能拿出手的,就用豌豆粉做了塊涼粉,讓孩子們吃個新鮮。」
她這麼一說,黃氏只好收下,客氣了幾句「你答應教大妮兒繡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呢……」
「這有啥,舉手之勞罷了。」馮娘子對一旁噘着嘴的林大妮兒道,「一會兒到我那兒去,我教你畫花樣子。」
林大妮兒高興地點點頭。她加快速度收拾好碗筷,又把家裏的衣裳洗了。當然,林微微的衣服被她「無意」間漏了下來。
林微微用草木灰洗着自己的衣裳,決定下次去鎮上買一塊肥皂回來。草木灰洗衣服,太坑了!
她從水塘回來後,小二娃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個雞蛋,驚喜地對她道「二姐,小花下了個雞蛋,你摸摸,還熱乎乎的呢!」
家裏的兩隻小母雞,在小二娃的努力下,都擁有了自己的名字,蘆花雞叫小花,紅母雞叫小紅。
「中午給你燉雞蛋膏吃!」林微微摸摸小二娃枯黃的頭髮,「你多抓些蟲子,把小母雞餵得肥肥的,以後天天都有雞蛋吃了!」
小二娃用力地點點頭,放下雞蛋,拎着自己的小籃子和小鏟子朝着山腳下走去。他現在肩負着養兔子養雞的使命,家裏以後能不能吃到肉吃到雞蛋,全靠他了!小二娃頓時覺得自己是大人了,光榮又驕傲!
沒到山腳下,他就被三胖帶着幾個「手下」攔住了去路。
「二娃,聽說今天早上你家又吃好吃的了?可給三胖哥留一塊嗎?」跟三胖屁股後面玩的黑子,聞到了林家做蔥油餅的味道,饞得直咽口水。剛剛給三胖說了,才有三胖攔下二娃的這一幕。
小二娃警惕地看着他們,道「我們自己家都不夠吃呢,幹嘛要給三胖留?以前我們家吃不上飯的時候,你們也沒給我送吃的呀!」
三胖扯着小二娃的衣襟把他拎起來,兇巴巴地道「以後你家做好吃的,都要拿過來孝敬老子,聽到了沒?」
小二娃一點都不怕他,反問道「憑什麼?」
「就憑老子拳頭比你硬!不聽話就揍你!」三胖揮了揮自己的大拳頭。
小二娃不屑地道「你的拳頭有我二姐的硬嗎?你能搬起村裏的石磨嗎?你能打死野豬嗎?你要是敢揍我,我二姐能把你家門給拆了,把你扔野豬堆里去!」
三胖是村裏的孩子王,就是比他大的孩子都不敢惹他。小二娃當着他小弟,不給他面子,頓時火冒三丈,揚起手衝着小二娃白嫩的小臉就要扇下去。
這時候,黑子突然驚恐地喊了聲「傻子來了!老大,林家的傻二妮兒來了!」
「幹啥呢?」林微微從三胖手中搶下小二娃,檢查他並沒有收到傷害,才鬆了口氣。她緊皺雙眉看着三胖,「你這麼大的人,欺負一個六歲的孩子,好意思嗎?」
「誰欺負他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他了?我跟他玩兒呢,不信你問問他們!」三胖嬉皮笑臉,死不承認。
林微微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襟,網上輕輕一提,三胖肥墩墩的身子頓時離地,雙腳懸空。林微微把他舉得高高的,咧開嘴巴笑着道「那我也陪你玩玩,好玩嗎?」
三胖努力掙扎,抓住他胸前衣襟的手,就像一個大鉗子,怎麼都撼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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