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跡部所說的話手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不過在心中他的確是知道自己手臂的狀況,從預選賽開始之前左手就已經在不斷有着間接性的異樣,那時候的手冢以為只是訓練強度過大所導致的,畢竟他逼迫自己進行的訓練強度,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一年級生能承受的。詞字閣http://m.cizige.com
直至現在,手冢也依然沒有對手臂間接性的異樣感到不對勁,他只是認為都是訓練強度所導致的,但真正的實際情況正如跡部所說的那樣,手冢的手臂已經出現問題了,那條手臂,已經因為武居健史的毆打而產生了深深積澱在骨骼深處的傷痛,現在正在因為手冢過度使用手冢領域和零式削球在不斷地井噴,直至某一刻手冢無法承受疼痛而崩潰,那才是這隻手臂走向的終點。
「果然還是因為那個傷勢的緣故嗎···」
不二睜開眼,臉上不斷有着汗珠浮現,回想起手冢對自己所說的被武居健史打傷一事,他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手掌因為指甲的尖銳刺入而顯得發白起來。
「soa,整條手臂的問題出在了手肘上,進而因為那些需要大量旋轉和力量的球將負擔逐漸轉移到了手腕和肩膀···」
跡部繼續用他那變態的『x光透視眼』觀察着手冢的手臂,旋即發現了一些他一開始沒發現到的問題,現在的手冢,正因為手冢領域而加劇着手臂的負擔,雖然站在原地不用多走一步的就可以回擊的自己的球,但在那風輕雲淡的悠閒模樣下,疼痛已經愈發的劇烈了。
「怎麼會這樣···不是在套路手冢嗎···」
松原鳴依這個時候也慌了神,難道說跡部從一開始就沒有故意在攻擊手冢的心理,而是他看出了端倪直白的指了出來而已嗎,可是在原著當中,跡部一直是在用五五開的語氣去刺激手冢,還意外的從大石那裏得到了手冢的手確實受過傷的情報,怎麼在這裏變得不一樣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赤澤吉朗,柳澤慎也,甚至宍戶亮亞久津等人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副面面相覷的表情,而坐在教練席上的不二顯然沒有想把這件事公開給隊員們的意思,只是表情更加凝重起來,他知道手冢最近的表現一直讓他感到擔心,可是手冢卻沒有表示出絲毫可以讓不二捕捉到的虛弱來讓不二進一步要求手冢治療手臂。
此時的不二內心滿是自責,如果自己強求手冢去看醫生的話,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隱疾被跡部曝出來,也不會有手冢因為手臂感到疼痛的情況出現了。
「阿乾,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眾人看向沉默的乾貞治,問道。
「······」
乾貞治沒有說話,作為曾經青學的一員,他當然知道手冢的手臂受過傷,因為被武居健史打傷的事情整個青學的網球部都是知道的,那件事在手冢執意提出離開之後可謂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手冢部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能不能不要在這裏賣關子啊!」
宍戶亮見乾貞治一言不發,有些焦急道。
「應該是有不能說的理由吧,還是不要問的好。」
默不作聲的亞久津看了看乾貞治,然後出言制止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理由,其實部長的手,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受過傷。」
松原鳴依這個時候緩緩開口。
「松原···」
乾貞治看着少年,前者見狀,也是嘆了嘆氣說道「沒有跡部的事情,或許大家還可以不用知道而擔心手冢,只是手傷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的時間,遲早會因為暴露而讓大家知道的。」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問,你是怎麼知道手冢的手受過傷的,我記得四月份初的時候,你並沒有入學青學吧?」
乾貞治倒不是在意手冢手受傷被大家知道的一些後果,他主要是好奇松原鳴依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以為我將大家召集到這裏,會不做好細緻的準備工作嗎,你們的情報,我早就了如指掌了。」
松原鳴依不急不慌的笑道。
「說的也是···」
乾貞治這才忽然想到少年早在把他們從原來的學校拉攏走時,就已經展現出了強大的情報天賦,知道手冢手受傷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可意外的,他一定也把手冢和不二的情報完全挖掘到了。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說一些題外話,我們想知道手冢部長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啊,那傷到底嚴不嚴重啊···」
宍戶亮見松原鳴依和乾貞治兩個人竟然開始回溯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追問道。
「那是在手冢剛剛加入青學時候的事情了,因為懷揣着對網球的熱愛和夢想,手冢從小學畢業之後就決定升入青春學園,並在報道的第一天就加入了網球部。」
松原鳴依說道。
「由於青學規定一年級是不允許成為正選,並且只能撿球,所以手冢只能在私下底偷偷和學長們進行比賽,他那強大的實力,讓他在面對很多高年級的學長時都能遊刃有餘,很多學長僅僅只是拿到一兩分就敗給手冢。」
說到這裏,少年腦海中浮現出原著的畫面,幾個月的前手冢還是一副熱血少年的樣子,不僅愛說話,而且還很有禮貌,對於學長們也很尊敬。
「那個時候的手冢,雖然只有一年級,但是在實力上,已經可以和很多三年級的學長們比肩···應該說還要強了,他在一天之內連續擊敗了數名學長,有的學長對他的實力表示讚許和肯定,也有的表示反感,畢竟人無完人,不是誰被打敗之後,尤其是被比自己小很多的學弟打敗後還可以保持平常心的,手冢挑戰學長並將他們一一擊敗的行為,很快就引起了某人的反感。」
松原鳴依看着場地中依然將跡部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手冢,緩緩道。
「那個反感部長的人,應該就是導致他受傷的人吧?」
聽得入迷的宍戶亮,忍不住問道。
「手冢的心大並沒有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不妥,反而認為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畢竟勝負之分,不是勝利就是失敗,所以他認為對方會接受這個現實。」
說到這裏,少年忽然轉移了話題。
「不過青學網球部雖然被稱為國中生網球界的名門學校,但最近的四五年一直止步於都大賽,手冢正是知道這個原因,才希望幫助青學重新振作,不僅僅是重回關東大賽,也要立志讓青學邁入全國,然而手冢卻把這一切想的太簡單,無法成為正選,還會被惡劣的學長打傷手臂,這一切的因素,都造就了他毅然決然離開青學的決心。」
松原鳴依說着說着鼻子不由得有些發酸,在此刻的自己都有點為現在在賽場上拼搏的手冢而感到悲傷,一個孩子希望帶領自己最喜歡的學校步入最強的夢想究竟可以破碎的有多徹底呢?
答或許手冢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從天堂到地獄有的時候是主動地一念之間,也有的時候,是被動的一瞬之間。
當然了,這種想法只適合在松原鳴依所穿越的這條時間線里,少年真不知道原著之中的手冢在大和佑大的勸說下選擇留在青學,究竟是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做了多大的犧牲啊,說他活該也好,說他是一心為大局也罷,總之,留下或者離開,都是手冢的選擇,他沒做錯什麼,只是那份松原鳴依並不知道的胸懷和心境,不論怎麼腦補,他也無法安然的放置在自己身上去泰然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