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孜然和琅玥因為曾經工作的特殊性,所以非常清楚玄天功是出自於。
萬年前盛極一時的古老宗門,而後在帝國統一全球的時候,迅速銷聲匿跡。
有人說唐門是兩個時代碰撞的犧牲品。
正如再久遠一些的過去那般,最為輝煌時候的唐門憑藉售賣暗器一度躍升為大陸第一宗門。
而這樣的輝煌卻在日月帝國攜帶着魂導熱武器到來時,以難以想像的速度熄滅。
萬年以前,就在唐門的發展方向幾欲能與當初日月帝國的魂導科技分庭抗禮時,國師又帶着現代科技光速終結了魂導時代。
那之後唐門的去向世人無從得知,但唐門的傳說依舊被世人口口相傳。
畢竟再怎麼說,也有兩顆熠熠生輝的星辰,先後驚才艷艷了兩個時代,而他們都出自唐門。
只是或許大部分人都會認為,唐門早已成為歷史,是歷史書上形容的。
但唐孜然和琅玥對此的認知,早在很久以前便被推翻。
因為曾經的他們,與唐門的人有過接觸。
現今的
且也正因為當初那個弟子,他們夫妻倆才能成功脫離那個組織,得以在他處隱居下來。
唐孜然也曾出於好奇,向那人問了句唐門銷聲匿跡的原因。
所得僅有一句話。
唐孜然不是太清楚這句話到底意味着什麼,但唐門究竟是以什麼出名的,想必整個斗羅大陸上的人都不會不清楚。
只是對有所了解是一回事,當有關的事物出現在他們附近,還是出現在他們寶貝兒子身上時,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隔壁那個唐翏,他不是監察局的人嗎,為什麼突然又和扯上關係了?難道從前的唐門就是變成了現在的監察局?」
夜晚,唐孜然夫妻倆靠坐在床頭,輕聲談論着早晨時唐舞麟所說的一切。
那三個字,可着實把夫妻倆驚得不輕。
琅玥不擔心玄天功會對唐舞麟的身體有什麼壞影響,也不懷疑唐翏教的是假的玄天功。
發生這件事後,她只是憂心唐翏接近唐舞麟,可能懷有些什麼別的目的。
那畢竟是玄天功,一聽就知道是不會隨便外傳的玩意,否則現在網絡上隨隨便便就能搜出來詳細的修煉方法了。
「這倒不可能。監察局的歷史明明白白的掛在各個監察局的牆上,就是很久以前的海神閣被收編後,演化過來的。」
唐孜然否定妻子的猜測,但也沒完全否定:「不過,倒有可能是唐門在那之後併入了監察局。」
以當初唐門和史萊克學院的關係來看,這個猜測也不是沒道理。據說當初復興的唐門地址就在史萊克城內,當時的唐門能夠復興也是因為那一代的史萊克七怪全部加入沒落的唐門。
「總之看樣子,咱們的鄰居應該是沒有惡意的,舞麟能學會玄天功也是一件好事,你也別多想。至於......不論如何,多少是個可以被『信任』的存在,何況我們的鄰居明面上頂着的可是監察局的名字。」
唐孜然如此寬慰妻子。
琅玥的確放鬆了許多。
畢竟星羅帝國國家修士監察局。
那是在那個斗羅大陸還未全民修煉,普通人在超凡人士眼裏如走狗的年代裏。
最堅實的後盾。
最忠誠的先衛。
最可靠的。
謝鼎天是在渾身難耐的陣痛中清醒過來的。
他剛剛痛苦地嘶吟一聲,轉頭就發現自己還側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忍着身體上的疼痛,他沉着臉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記憶停在昨晚剛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的時候,之後便陷入一片空白。
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倒在這裏一晚上不省人事的。
但總不可能是被疼暈了過去。
所以
他如鷹隼般的目光銳利地在房間內四處打量。
只是一切如常。
謝鼎天眼中的警惕逐漸消去,繼而生出淡淡疑惑。
難道真是他痛暈過去了?
突如其來的通訊震動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撐着身子探過去,伸手將床頭的智腦拿了過來。
一看,頓時瞳孔地震。
因為虛擬屏上顯示的那些,從昨晚到現在的多個未接通訊。
時間間隔不等,多則數個小時,短則只隔了兩三分鐘。
都來自同一個人。
謝鼎天看着通訊接入的投影,略有些艱難地吞咽下一口唾沫。
直到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視死如歸般連接通訊。
那邊是一陣足夠讓他心悸的沉默。
他顫顫巍巍地開口:「老闆......」
對面響起一聲輕笑。
謝鼎天的心跟着一起顫了顫。
通訊那邊的人似乎很了解他,又像是根本能看到他現在這幅模樣似的。
用噙了絲笑的調侃語氣說:「我有沒有強調過你,
「作為一隻忠誠的狗,
「務必要隨叫隨到。
「嗯?鼎天?」
那是個慵懶、略帶沙啞感的好聽女聲。
而縱使她叫得再怎麼親昵,刻意的咬詞語氣再怎麼勾人。
還是止不住他此刻驟將後背衣衫浸濕的冷汗。
謝鼎天牙關都在打顫:「老闆,對不起,我......」
「噓——」
通訊那邊的女聲笑着制止了他。
「我想暫時還沒有比你還要了解我的人,鼎天。
「伱知道我喜歡的是什麼,對嗎?
「所以。
「你該怎麼討我開心呢?」
謝鼎天垂着頭,幾乎是雙手將智腦捧在耳邊。
低眉順眼,卑微得像是......
「我知道了,老闆。我馬上就到。」
女聲聽起來似乎愉悅地笑了一下。
「嗯,
「乖乖狗。」
通訊斷了。
謝鼎天仍保持着垂首捧着智腦的姿勢。
只是眼裏閃着洶湧的暗光。
憤懣、屈辱、不甘、懼怕、敬畏......
哦,還得再添一絲......
期待?欲|望?
孟覺看着超高清監控畫面里的謝鼎天,將他臉上所有微表情盡數攬入眼底。
他坐在椅子上轉了圈,又抿口手裏新倒的香檳。
......事情更有趣起來了。
無論是畫面里正起身,看樣子是要出門的謝鼎天。
——還是那個希望他看到這一幕的青年。
孟覺目光投向旁邊的牆壁,那裏掛着兩幅他才速寫出來不久的人像。
奇怪的是,那副男性人像的臉自畫出來後,好像就總是模糊不清。
所以就連機器都識別不出來那青年的身份。
可那名女性畫像......
他看向另外一個屏幕。
上面的證件照,正是那青年身邊的金髮女性。
姓名那一欄里,寫的是——
千仞雪。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