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陳昭眼裏通神,自然一眼看出這個丐俠孫六武功高明。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也不知道常年窮困的情況下,怎麼練出這般硬朗高深的功夫的。
他此時正以一敵五,拳腳上下翻飛之間,勁風四溢,呼聲不絕,拳勢凌厲霸道。
圍攻他的五位好手也算了得,但是卻只能和他一個人打的不相上下。
此時周圍都站滿了叫花子,有老態龍鐘的老叫花子,有骨瘦如柴的小叫花子,還有躺在地上哀嚎,滿身傷痕的不老不小叫花子。
而在另一側,則是十幾條滿身精悍氣息外露,一身標準短打裝扮的中青年漢子,正一臉戲謔衝着戰圈中的幾人指指點點。
「還別說,孫六這傢伙。身手還不錯!」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早晚都被收拾了!」
「咱們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廝一頓,叫他知曉我們東城大龍頭的厲害!」
「不聽杆兒李大爺的調遣,還敢不從杜老闆的命令,簡直是反了天了!」
陳昭穿着便服,帶着趙平和兩位護衛靠近戰圈,他們四人無論身高體型,還是穿着氣質都非同一般,一來便引起圍觀乞丐群的不安騷動。
他同樣也引起那幫精悍大漢的注意,為的中年壯漢目光一冷,只冷哼了聲邊沒有在意。
陳昭滿臉平靜,只一眼就看出了對面十幾位壯漢硬功不俗,可以算是江湖上的好手。其中那位為首的壯漢,身材雄壯,肌肉虬結,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武功極高。
根據西城杆兒趙的情報,這傢伙應該是東城大龍頭杜同軒麾下,杆兒李的頭號打手葉波。
所謂「杆兒」,指的是叫花子頭。
這年頭京城的平民區有兩個叫花子團伙,分別有西城的杆兒趙和東城的杆兒李掌握着。
但這兩位杆兒頭,也只是西城大龍頭李燕北和東城大龍頭杜同軒的得力手下而已。
卻說這個葉波是杆兒李一手栽培,無論武功和心性在京城黑道之中,都是出類拔萃,也是杆兒李維持東城叫花子統治的最得力戰將。
不過也只是這樣罷了。
陳昭來到這個世界,其實見過不少內家外家高手。
當今皇帝孝德帝身邊的明衛和暗衛,都是清一色的內功高手,實力都相當不凡。
比如皇宮四大護衛,「瀟湘劍客」魏子云、「大漠神鷹」屠方,「富貴神劍」殷羨和「摘星手」丁敖。
這四人即便在江湖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高手。
此外還有龍禁衛的大供奉童林,這個人自創八卦掌,乃是一代宗師。
再看中年乞丐孫六,此時一身外功被揮得淋漓盡致,拳腳相向間勁氣呼嘯,竟然帶着周圍氣流跟着一陣陣悽厲尖嘯,外功修為已達到一定火候。
他一個叫花子,吃不飽穿不暖的,能練出這般神通武功,可見必定是有奇遇。
這時,對面的短打漢子一陣輕微騷動,那位領頭漢子小聲對身邊的小弟吩咐,「再上兩人,把孫六這廝干翻,今天老子一定要打斷他的手腳!」
他以為自己的聲音夠小,卻是不知無論他聲音有多小,封都可以輕易聽到。
對此陳昭表示淡然。
江湖鬥毆,從來都是這樣,人數少的堅持單挑,人數多的堅持以多勝少。
其實無論是誰,都沒有把江湖規矩放在心裏。
事實上也沒有什麼組織,什麼機構制定什麼江湖規矩,即使強如少林也不行。
這些所謂約定成俗的規矩,永遠停留在口頭上。最多只能約束一下身份地位極高,卻有獨來獨往的人物。
頓時,那十幾位旁觀的漢子中發出兩聲怒吼,兩條矯健身影飛撲而出,瞬間加入戰團,與五位同伴聯手將叫花子孫六徹底壓制。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江湖廝殺,你若武功不夠高,又遇到對方以多取勝,那也只能自認倒霉。
本來孫六面對五個人的時候,也不過竭力打平,再來兩個生力軍,他便扛不住了。
一時間顧此失彼,被對手抓住機會,一口氣在他身上轟出十七八記拳腳,饒是孫六鋼筋鐵骨,也承受不住,頓時悶哼一聲,口角溢血,被對手抓住時機一拳打飛,有別人飛起一腳,斜斜飛出數丈,摔倒在地。
一干圍觀乞丐義憤填膺,紛紛破口大罵『卑鄙無恥』『以多打少』,那十來位短打裝扮漢子卻是哈哈大笑滿臉,毫不在意。
「住手!」
陳昭負手而立,突然開口喝道。
仿佛一道雷霆在冬日裏突然炸響,無論是眾叫花子的斥罵聲,還是壯漢們的大笑聲,全都戛然而止。
陳昭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負手而行。
「轟!」
「轟!」
「轟!」
他每邁出一步,就如同洪荒巨獸踏足地面一般,幾乎引起一陣晃動。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無可匹敵的壓力撲面而來,幾乎將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他腳步似慢實快,轉瞬之間來到圈子外圍,然後右腳輕輕一抬,一腳踏下!
「轟隆隆!」
似乎地龍翻身一般,整個大地竟然真的發出陣陣顫動,那群漢子本來想痛打落水狗,將孫六打的斷手斷腳的時候,先是聽到一聲斷喝,緊接着地動山搖,到最後地面狂震,全都站立不住,一個個的重重摔倒在地,狼狽不堪。頭暈腦脹,根本起不來身,全都在那裏大聲呻吟。
「老天爺啊!」
所有人全都震驚無比,目瞪口呆,每一個人嘴裏都張着大嘴吧,
什麼情況?
一個錦衣玉服的少年,只是輕輕跺了一腳,就引發了一場大地震?
但是為什麼只有那個孫六無事,而那些打手全都栽倒在地?
難道是這個少年公子是妖魔鬼怪?
也不知道誰想到這一點,不由得大喊一聲:「鬼啊!」頓時那幫之前還義憤填膺的乞丐一轟而散,轉瞬之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原地只剩下那十幾位漢子。
「閣下何人,竟然敢管我們雙鶴武館的事情!」
為首的大漢葉波一臉驚疑,怒聲喝道。
陳昭剛才一腳,實在太過震撼,所以縱然葉波厲聲呼喊,也不敢有有絲毫妄動。
他當然知道對方不是鬼怪。
對方估計施展的是一種高深的內家神功,就和那些大象跑步的時候踩在地面上的轟轟雷音一般。
有這樣武功的人,必定是江湖上的頂級高手,縱然他們大龍頭身邊武功最高之人,只怕也做不到。
或許只有什麼少林方丈、武當掌門之類的才能做到吧!
「本官找他有事!」
陳昭微微一笑,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孫六,淡然開口:「你們這些民間糾紛,本官也不想理會!不過你若是想讓我理會,也未嘗不可。」
「閣下高姓大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那廝一口的江湖切口,看向陳昭的眼神滿是忌憚。
他見對方自稱「本官」,又穿的一身華袍,這周身氣度也做不了假,便知道對方確確實實也是一個官面人物。
這京城不比地方。
地方上有豪強高手,面對什麼大官小官的,也未必會放在眼裏。
江湖這麼大,我惹不起你躲得起你。
真要惹急了我,半夜裏殺入你的內宅,取你性命,你又能如何?
但是京城就不一樣了。
這裏別的沒有,就是官多,偏偏隨便一個小官往後面查一查,都能七拐八拐的查到勛貴豪強、一品高官。
一不小心就可能捅個大簍子。
京城的各路牛鬼蛇神之所以在京城混,是因為在這裏賺的錢多。
若是因為得罪了某個官員,引起對方的報復,自己賺不到錢不說,整個幫派也會遭遇滅頂之災。
幫派的大哥們也饒不了你。
這樣你在江湖上寸步難行。
所以葉波雖然氣惱,卻不敢有半點輕舉妄動。身旁的小弟更是如喪考妣,無一人敢動彈。
「雙鶴武館麼?」
陳昭輕笑着點了點頭,笑道:「本官也聽說了,你雙鶴鏢局葉館主是東城大龍頭杜同軒麾下得力幹將,七日後本官自會上門拜訪!」
那天,正好是衙門休沐之日!
「好,雙鶴武館恭候閣下大駕光臨,我們走!」
那位領頭漢子臉上一陣青紅交替,陳昭完全無視了他的話,實在太不給面子了。心中憋屈得要死,要不是心中忌憚,他哪顧忌什麼大官小官,早就叫身邊的弟兄一同上了。
陳昭帶給他的震懾太大,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這廝倒也乾脆直接吆喝一聲轉身就走。
反正陳昭給了他台階下,七天時間足夠他查清對方的來歷。
他若不來也就罷了,若是真的趕來武館找事,他也不會縮了卵子。
天塌下來,有杆兒李和杜大老闆頂着呢!
雙鶴武館的眾人全都滿臉驚惶急匆匆離開,沒一個有膽子說什麼狠話套話的。
「多謝大人援手之恩!」
孫六看得出來,眼前少年一身錦衣華袍,舉止從容,氣度非凡,官威很重,顯然說他是朝廷官員,絲毫不假。
所以縱然年輕,孫六也沒有半點懷疑。
於是,孫六緩步走到陳昭跟前,拱手道謝:「要不是大人及時出手,只怕我這次在劫難逃!」
話音一落,突然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呼嘯而來,孫六吃了一驚雖驚不亂,伸手下意識一抓,頓時掌心一亮抓住了一個溫涼光滑的物事。
伸掌一看原來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瓷瓶,潔白如玉,在傍晚夕陽的斜輝中,閃爍耀眼金色光芒,單從手感以及賣相來看就極不便宜。
「這是?」
臉上滿是疑惑,心中卻有所明悟。
「裏頭有粒活血丹,你吃了之後三天就能將你體內的傷勢治好!」
陳昭語氣淡然。
但孫六聽了卻如晴天霹靂一般,一時間手足無阻,震驚萬分。
他早年有奇遇,練得一身武功,若是出去打拼,未嘗不能賺得體滿缽滿,但畢竟人處在叫花子窩長大,不忍心看着父老兄弟被人欺凌,所以一直蹉跎在這裏。
於是在這個過程中,身上難免有這樣那樣的暗傷,不好好調養的話,年紀一大,只怕就有可能交待了。
可眼前衣着不俗的少年大人隨意丟出的一顆藥丸,就能讓他在三天時間暗傷痊癒,這實在是令他震驚不已啊。
他當然相信達官顯貴們有這樣的好藥,可是無緣無故的給他良藥,究竟有什麼目的?
自己若是服了這藥,難道以後就得聽從他的安排?
看着孫六的猶豫,陳昭輕笑出聲:「不用擔心,本官找你有事,咱們這是等價交換,你也不必有所顧慮,不是讓你做壞事!」
「得,本官也不廢話,城外紅土村張三偷牛一事,你給我探察清楚詳細。報酬十兩銀子,這二兩是經費以及預付款,等消息打探清楚無誤後,本官再交付另外八兩銀子的報酬!」
陳昭輕輕一笑,直接開門見山提出條件。
說完,擺了擺手招呼道:「趙平,咱們回府!」
隨後,一個二兩重的小銀綻飛了過來,孫六下意識接着,耳邊又傳來那人的聲音:「記得查清楚後,到方橋街找趙平!」
等孫六反應過來,那個神通不凡的年輕人已經離開很遠了,孫六頭看了看手中的小瓷瓶和小銀綻,狼狽的臉上露出一絲輕笑。
說起紅土村張三偷牛一事,因為就在東城郊外,他還真知曉一些端倪,身邊親近的幾個老叫花,在那頭有些關係,打探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張三自然是被冤枉的,倒也不是主家冤枉他,而是村中的無賴動了心思,想要將村中地主家的耕牛牽走,結果事情暴露那廝驚慌跑路,正好將偷來的耕牛丟在張三家附近,結果就被惱怒萬分的主家當作偷牛同夥送進衙門。
衙門裏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見有破案功勞主動上門,罪犯又是一位老實巴交的佃戶,根本就沒怎麼審查就直接定了案上。
這些事情刑部的官員自然不會知曉,,直接報到大理石審核,可是對於消息靈通的孫六來說,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那位偷牛的紅土村無賴,正好都在城東區一個混混組織,無意中醉酒吐出了實請,被窩在酒館牆角討飯的一位老叫花聽得真真的。
事後,那位老叫花在閒聊時說了出來,還引來了一陣唏噓感嘆,這就是半年前才發生的事情,所以孫六印象還十分清晰。
之前雖然同情那位張三,也只能將這事當作談資感嘆兩句,卻是沒想到還能過換銀子,真是意外之喜啊。
不過他出于謹慎,卻並沒有立即追上去,把這事的真相告之那位少年官員,怎麼也得將那位的身份弄清楚再說,誰知道這事是不是對方佈下的誘餌?
二兩銀子,足夠他跟走得近關係好的一幫老少叫花,好好的過一短滋潤日子了,用不着那麼急去賺那八兩銀子,先把身上的傷勢養好再說。
他甚至都沒有吃小瓷瓶中活血丹的想法,這麼好的良藥自然要用到關鍵地方,身上的傷勢雖然不輕卻也不到胡亂揮霍的地步。
至於活血丹是真是假,只要弄清楚了那少年大官的身份,自然就會一清二楚。
儘管京城的東城區的大龍頭是杜同軒,手下的叫花子頭是杆兒李,但孫六身邊也聚攏了一夥叫花群體,雖然其中大多是老弱婦孺,做別的事情可能不在行,但是打聽消息一點都不在話下。
他卻不知道,陳昭看重的就是這點。
他打算先控制城東,再去控制城西。
到最後居高臨下,施展種種手段,將李燕北和杜同軒一腳踢開,自己成為京城的地下大龍頭。
卻說榮國府內。
眼瞧着中秋將至,再加上省親別院也到了收尾的關鍵時候,榮國府上上下下忙的是熱火朝天,人人都裝作忙裏忙外,一副為榮國府賣命的樣子。
只有李紈十分清閒。
她畢竟年紀輕輕就守寡,隱隱間有「克夫」之名,故而每日輕鬆,手裏也沒有正經活計,每日只是在佛龕前默念心經。
便在這時,有人在門外笑道:「這真是觀音菩薩大奶奶,您可真是寶相莊嚴。」
李紈回頭一看,正是鳳姐,忙站起身來,將她拉過來請他坐下了。
鳳姐坐下了,笑着道:「我也想和大嫂一樣,安安穩穩的坐這裏,圖個情景啊。」
李紈微微一笑,也不應和。
兩人說了一會閒話,平兒道:「不知道大奶奶喚我過來,有何吩咐?」
李紈道:「我哪裏敢吩咐你。只是我有事想找你們奶奶,奈何她這幾日忙裏忙外,實在脫不開身,所以請你過來,想擺脫你奶娘給我幫個忙。」
「哦?大奶奶請說。」
「哎,我看着東府的蓉大奶奶的弟弟秦鍾跟了陳大人進學,越發進步了。又聽說在你的牽線下,璉兄弟把環老三介紹道陳大人門下做錦衣衛,所以我想到了蘭兒,所以我想請二奶奶你幫幫忙,請陳大人也收蘭兒做弟子」
鳳姐聽着李紈的請求,心裏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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