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幾人,已經在這片廣闊的荒漠中,行走了十幾天。
西荒被稱作修煉者的荒漠,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蠻荒的十萬大山中,穿插着零零散散的部落、村落、小城市,甚至就整個泗水十六國在整個西荒也只能算是偏安一隅。
但是這卻擋不住楊寧的路。
變強,在楊寧的內心充斥着,非常渴望。
也許是僅僅的那一剎那,楊寧也感覺到自己的實力終究還是太弱了。
那種無助,那種無力,就好像蚍蜉撼樹一般,楊寧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的那一劍。
神劍宗,這仇不可能不報。
更何況那位地絕長老離開之前說的,楊寧也需要探查一番,可是天地.門在哪裏呢?楊寧帶着疑問,走出了泗水十六國的地界。
「臥槽啊」黃沙中傳來楊真謾罵的聲音。原本寬厚的身軀,在這種黃沙漫捲里,也略顯單薄。
「楊真能不能不吵了,你都吵了一路了」楊丕有些耐煩。
「丕子哥,講講道理好不好?」楊真嘴裏吐出了沙塵。
「真,你少說點吧,你看黃沙都灌到嘴裏了。」秦凝依勸阻着說道。
「怪就怪咱們太窮,買不起飛舟。」大俠的臉上,也又風沙侵蝕的痕跡。
「好了好了,前面應該就到了。」楊寧指着前方,似乎一座若隱若現的城池在浮動着。
「你說,前方的那座城,就是玉渡關?」楊真也看到了。
「算算我們的腳程,應該是的。」楊寧說道。
楊真瞬間興奮了起來,頓時惹得旁邊兩女嫌棄。
玉冰也跟着楊真上路,平肩王也知道,女大不中留,最後還是讓楊真將玉冰帶走了,而楊真還美其名曰:想要讓他追到玉冰就必須跟他走。
當然,玉冰是不知道的。
「快、快、快。」楊真顯得有些急切。十幾天的風塵趕路,自己和自己的凝依老婆都很久沒有溫存了。況且這一次還跟着一個玉冰,更是讓楊真顯得饑渴難耐。
臨行之前,楊真老師的哥哥也就是帝主,還曾經為楊真出謀劃策:「女人是睡出來的,感情也是睡出來的,多睡一睡,說不定老婆就到手了。」
一路上的饑渴,已經讓楊真有些欲罷不能,此刻看到城市自然是非常激動的。
「哎」楊寧搖頭,標準的見色忘義啊。
十幾人飛快向前疾馳,終於看到了玉渡關的城頭。
很雄壯,甚至比大秦帝國的咸城都有大十幾倍。雄渾的氣息,仿佛一頭古老沉睡的雄獅,在蟄伏。
佇立在前方,和周圍的荒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終於到了」楊真的臉上,笑容滿滿。
「真是不要臉呀」大俠感嘆。不過在十幾天的趕路中,大俠居然率先一步突破了築山境七重境,倒是讓其他人非常意外,天人五衰可不是隨便就能突破的,想不到大俠居然能先他人一步,可見其本性之堅,天賦之強。
熙熙攘攘的城門處,守衛着強者,每一位居然都是築山境七重境的強者,這倒是說一行人非常意外。或許這就是涼州和泗水十六國之間的差距。
而在城門兩邊,立着兩根長柱,每一個想要進城的人,都要在長柱之上,留下一道痕跡,除非有能夠證明本地人的證明。
玉渡關,取名浪淘沙,玉出而渡之意,也是唯一面向泗水十六國的關口。
「想不到梁州對泗水十六國的打壓,居然到了如此地步,怪不得千百年來無一人突破登山境。」楊寧看着立在城門兩旁的長柱,就已經明白,這是涼州對泗水十六國的封鎖。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吧。」楊丕說着,聲音之中,似乎有些生氣。
一行人跟上。
「站住!」果然在剛一接近城門,就立刻被守衛喝住。
一行人只能卻步。
「泗水十六國來的?」
大俠點了點頭。
「看到那兩根立柱沒有?」守衛指了指兩根長柱,上面不時閃爍着光芒,那是有已經通過之人留下的。
「如果沒有實力就不許進。」
「好!」大俠點頭,向着立柱走去。
「站住!」守衛呵斥道:「你們知道規則嗎?」似乎有意刁難。
大俠道:「不就是在立柱上留下三種顏色嗎?這誰又不知道呀。」
大俠沒有停下腳步,直接走到立柱旁邊,一掌印於其上。
立柱發出一聲低鳴,紅、黃、藍三種顏色刷刷亮起。
「這樣可以了吧?」大俠看着守衛。
守衛吃癟,似乎有些怒意,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只能將怒意掩藏,說道:「不可在關中生事,否則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大俠沒有說話,向里走去。
「到你們了。」守衛的聲音無情。
楊寧向前走去,來到立柱旁,一掌印於其上,紅、黃、藍三種顏色亮起。
「你也一樣。」守衛說道。
雖然他們在守衛的眼中看到了蔑視的光芒,但是他們知道這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蔑視,泗水十六國常年羸弱,也造就了他們這些守衛高高在上的性格。
這個世界終究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弱者死。
通過城門的守衛,一行人直接來到城中,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繁華,甚至就是咸城,也不及一二。
「一路東去,我們這才剛剛開始。」楊寧看着身後的玉渡關,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難言之情,因為他知道這一路東去將掀起多少腥風血雨,他有變強,為了自己的仇,為了自己的情,必須變強。
一行人沒有停留,繼續趕路,因為玉渡關只是開始,接下來一連九座城市還在等着他們。
「強者的路,從來沒有什麼坦途。」楊寧一行人遠離了玉渡關的城門,來到了玉渡關中的飛舟停留之地。
他們的目標,是涼州最繁華的地方——涼州城。
「飛舟馬上就要起飛了,還有要登飛舟的嗎?」遠遠就聽到飛舟停留之地傳來的聲音。
「我們」楊寧一行人趕了上去。
「我們」在飛舟的另外一邊,也傳來了聲音,只是比楊寧的聲音慢了一步。
「嗯?」那位吆喝登飛舟的管事微微一驚,因為飛舟之上,此刻只剩下二十人的位置,如果飛舟超過重量,將無法起飛。
可是很明顯,兩路人,都是十幾人的份,一時間讓這位管事面露難色。
「是他們?」管事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一邊走過來的十幾人,認了出來。
「周少爺?」管事試着叫了一聲。
「想不到你還認識我?」那位為首之人二話沒說,就要登上飛舟。
而在飛舟的另外一邊,楊寧十幾人,也開始踏上了登飛舟的梯子。
「不行,你們不能上了」管事面露難色,指着楊寧十幾人。
「為什麼?」楊寧問道。
「因為飛舟已經滿了」管事說道,看了看楊寧幾人,微微有些蔑視的目光。
「滿了?你剛剛不是還說可以上,為什麼我們一來,你就說滿了?你什麼意思?」楊真聽到管事說飛舟人員已滿,瞬間發怒,指着管事的鼻子說道:「還有,為什麼他們可以上?」
「他們?」管事指了指正在登飛舟的周少爺,轉身看向楊寧等人,說道:「你們和他們,不能比的。」
「不能比?怎麼個不能比法?」楊寧也來氣了,如果這一趟飛舟趕不上,說不定他們就要在這裏停留好幾天,怎能不怒。
「他可是周少爺。」管事說着,目光已經開始向飛舟的船艙望去,畢竟他只是一個管事,並不能真正做出決定。
「周少爺?」楊真微微一愣,看向了飛舟的對面。
管事口中的周少爺,目光也向楊真看了過來。
「就是他?」楊真指了指周少爺。
「是。」管事說話的同時,飛舟的船艙之中,走出來一人。
身穿碧綠色衣裙,杏梅眼,紅唇艷艷,身材高挑,十分漂亮。
「王管事,怎麼了?」聲音如銅鈴迴蕩,輕飄飄一聲,讓人仿佛要走進她的碧綠衣裙下,為之拜倒。
「小姐,他們」管事指了指楊寧一行人和周少爺一行人。
「哦,懂了」管事口中的小姐的目光,看了看周少爺。
「連小姐。」周少爺很禮貌,眼神中還帶着貪婪的目光,只不過掩藏的很好,如果不是仔細看,很難察覺。
連芸接着將目光移到了楊真身上。
但是楊真卻做了一個讓連芸不解的動作,竟是將身旁的秦凝依和玉冰來個左擁右抱,說道:「這位小姐,我們登飛舟,有什麼問題嗎?」
楊寧可真服了自己這個兄弟,真是一點都不想吃虧啊,看着這個所謂的連小姐貌美如花,就拿自己的老婆頂上,居然連美色都要不輸於人。
楊寧不得已,只能走到楊真的前方,對着連芸施禮,說道:「連小姐,我們可是比他們先到的。」
連芸還未說話,卻聽見另一邊的周少爺開口道:「先到又能如何?我堂堂周家少爺,還能怕了你們?」周少爺此刻的眼裏只有連芸,而且這個連芸居然一直瞧不起他,但是現在,就是一個機會,一個證明他周少爺的機會。
周少爺自然要站出來。
「嗯?」楊寧一愣。
「你們是泗水十六國的人吧?」連芸看了看楊寧一行人,猜測的說道。
旁邊的周瑟一聽,瞬間有了底氣,剛才自己之所以說話有所收斂,就是因為怕對方勢力不簡單,可是一聽連芸如此說,心態立刻轉變。
楊寧點頭。
「周少爺,你看」連芸看向了周瑟。
「來人,將他們轟下去。」周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直接命令自己身後的眾人。
一時間,十幾人將楊寧一行人包了過來。
「小子,你知道嗎,這可是涼州城的周瑟周少爺,得罪他,那就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一人重逢在前,說道。
但是周瑟可不這麼想,因為周瑟的目光中,看到了兩個人,秦凝依和玉冰。
「周鐵,記得將那兩個女子留下,本少爺有用。」周瑟還不忘交代一句,但是說完,周瑟就後悔了,因為飛舟上還站着連芸。
連芸看在眼裏,心中思量,人人都說周瑟修煉的是采陰補陽的功法,現在看來,確有其事啊。
「是,少爺。」對於主子交代的話,肯定是無比重視,答應之餘,一爪探來,直直抓向了楊真的頭顱。
楊寧微微吃驚,這個名叫周鐵的下人,居然有築山境七重境的修為,由此看來,這個周家,還真不一般。
但是楊真卻怒了,居然當着他的面,這個所謂的周少爺,居然想要自己的老婆,這如何能夠答應。
看到一爪抓了過來,一拳轟出,無雙的氣勢席捲而去,縱然是築山境七重境又怎樣,得罪楊真,一視同仁。
楊寧幾人,也被周圍圍過來的周少爺的僕從纏住。
「周瑟,你」連芸微微吃驚,這個周瑟居然如此恣意妄為,直接動手,嬌軀生氣,胸前起伏,看的旁邊周瑟心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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