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逸抬頭看了看天空,原來此時,離着祭天的吉時,已經不遠了。
「糟糕,這是要出大問題啊!」杭天逸迅速來到天壇這邊。
在這時候,文武百官已經整齊站立,人海中,杭天逸要上前都不能。
現在杭天逸擔心的是,這個唐公公,會不會在祭天大典上動手腳,要是他動手腳,那陳君莫能反應過來嗎?
可是現在,他杭天逸也不能大喊一聲,說唐公公有問題啊。
一來,這是祭壇大典,一旦開始,被阻斷的話,杭天逸就是罪人,二來,杭天逸雖然肯定唐公公的身份,但他卻是沒有證???????????????據啊。
「今天這祭天大典,註定會很有意思嗎?」杭天逸暗暗苦笑。
現在他站在人群裏面,根本什麼都阻止不了。
「既然如此,還是先盯着王騰風吧!」杭天逸不完全相信王騰風的,這小子是讀書人不假,但心計城府之深,非是尋常之輩可比。
先前說的那些,或許只是為了穩住他杭天逸而已,總而言之,留一個心眼是好的。
只是作為宰相,王騰風的位置,也是在最前面的。
杭天逸不可能站到前面去,只能在後面盯着王騰風。
在這時候,主持幾天的祭酒已經走上前來,開始了大景皇朝特有的儀式。
杭天逸在地球上的時候,在書上看過祭天是怎麼回事,但顯然這大景皇朝的儀式,與他在書上看過的是不一樣的。
繁複的儀式走過之後,終於輪到陳君莫上場了。
今日這祭天大典,陳君莫才是主角。
此時杭天逸下意識的看向天空中,今日這祭天大典,會不會出現天降大火?
這一瞬間,杭天逸的腦袋瓜子,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的觸摸了一下,而後他心神一震,似乎,他明白過來,王騰風他們要做什麼了。
只是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杭天逸非常不解。
當此之際,杭天逸的目光再次放在前面的陳君莫身上。「莫非你的身上,有些什麼秘密嗎?」
杭天逸心中想着,目光又落在了唐公公的身上,這老太監依舊是躬着身子的,很是恭敬。
可是知道他的身份之後,杭天逸看他的目光,自然也變了。
似乎覺察到杭天逸的目光,唐公公此時微微轉身,看了一下杭天逸。
杭天逸目光閃爍,他知道唐公公非凡,如今看這架勢,顯然也是進入了歸仙境界的。
「皇帝老爺也不是吃素的,就看看你們會有些什麼舉動!」杭天逸心中想到。
在這時候,陳君莫將手上香點燃,完成他該完成的儀式,同時,還有祭酒將祭文給送上前來。
他那抑揚頓挫,雄渾有力的聲音,便響徹天地之間。
當此之際,所有人皆是靜下心來聽陳君莫宣讀祭文。
這裏面有包括大景皇朝建立之後取得的成績,還有陳君莫的攻擊,以及自己的希望等等。
這一篇文章,洋洋灑灑,有將近上千字,但每一個字,皆是在合適的位置,聽起來讓人舒服。
杭天逸心想,這些寫文章的,還真是不簡單呢。
思慮間,杭天逸卻是愣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杭天逸收攝心神,他可以肯定,當祭天大典開始的時候,於此間蘊含的陰謀,恐怕也開始了。
當陳君莫的祭文宣讀完之後,老天爺像是聽到了他的呼喚聲,冥冥中,大家像是能聽到一些回應。
而後,天空中便出現一條青龍,還有一頭火鳳。
青龍盤旋,巨大的龍身橫貫天地之間,火鳳展翅,泛起五彩、神光。
在世人的眼中,這是天降異象。
事實上,不論是在前世的地球上,還是當下的世界,這等龍鳳呈祥的景象,都會被認為是祥瑞景象。
當此之際,整個大景皇朝的百姓們,看着天空中出現的龍鳳,都在默默的念着諸天神佛。
杭天逸抬頭看去,他一眼便看出來,這並不是什麼天地異象,只是規則之力的顯化而已。按理說來,陳君莫用不着弄這些花里胡哨的,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出現了,那麼,陳君莫究竟要做什麼呢?
還是,這些並不是陳君莫弄出來的,是王騰風、楊宇軒、連不凡他們?
在這時候,連不凡和楊宇軒,就在京都城中一家酒樓裏面,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屋頂之上。
看着天空中出現的青龍和火鳳,連不凡眼中頓然露出了幾許滄桑之色,道:「終於到這一步了!」
楊宇軒道:「祭天出現祥瑞景象,一直以來,都是小把戲而已,但這的確可以安撫尋常百姓,可是這個世界,主導一切的,不是這些尋常百姓,而是有修為的修士!」
「有的時候,我覺得這世上,不應該出現有修為的修士!」連不凡說道。
「但天地運行,但凡出現了,便有其道理,我們也沒法子阻止!」楊宇軒說道。
連不凡點頭,他沒有多說什麼,也用不着多說,曾經的一些謎題,在今日或許都能解開。
「這是天降祥瑞,是天地認可陛下,護佑我大景皇朝千世萬世,繁榮昌盛!」
唐公公此時很激動,他那公鴨般的嗓音傳出,甚是刺耳,此時修為低一些的,自然看不出來其間的端倪,都覺得唐公公說的在理。
杭天逸暗暗嘆息一聲,如果他只是個尋常之輩,或者是修為沒有這般高度,便也不能看清楚真相。
「有的時候,不知道真相,或許才是好的!」杭天逸心中想到。
當此之際,參與祭天的大臣們,一個個都激動不已,畢竟,他們大多數都是沒有修為的尋常讀書人而已啊。
杭天逸見此狀況,不知道為何,心中的警惕比之前,又提升了不少,因為他心中,此時生出了一些怪異的預感,讓他開始煩躁起來。
王騰風站在前面,這幾年的磨鍊,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年輕宰相了,站在百官前面,便像是一座立在那裏的山嶽,讓人心安。
曾經那個被群臣懷疑的年輕宰相,那個推行變法的宰相,如今已經站在一座大山頂上,那是無數人無法登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