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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天的心裏有點苦惱,這個地方的靈氣和潛術星的差不多,甚至還弱一點,在附近沒有現靈脈,也沒有靈丹幫助,修為提升的度極慢,僅僅是調理這具身體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伏魔府 m.fumofu.com
所以最近幾天,他一直在山中轉悠,想搜尋一些草藥,用最簡單的方法煉製一些靈丹,哪怕效果一般也行,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他搜尋草藥的方式和凡人不同,不需要認識是什麼草藥,只要辨認其中蘊含的靈氣。
植物中各種靈氣不一,綜合在一起後,採用簡易的煉丹術聚靈,可以治病,可以療傷,也可以提升修為。
山中的草藥很多,秦小天根據自己的需要採集。他不用凡人的方式保存草藥,只要放入儲物戒指里就行。
但是煉藥比較麻煩,儘管他有最好的煉藥方式,可是修為不足,無法使用禁制煉製法,只有等修煉到一煊的程度,才能使用鼎爐煉製法是最簡易的一種方法。
溪水在山間環繞,順着小溪向上走,很快就看到一道不大的瀑布,下面是一潭深綠色的池水。這裏的靈氣相對充足一些,所以秦小天只要有空,就會到這裏來修煉。
以境界帶動修為,修煉的度其實很快——當然比不上他原來修煉的度,但那是赤明出手幫助的,相當於作弊。
秦小天才修煉了兩個月,身體就起了很大的變化。他盤腿坐在水潭邊,開始了艱苦地修煉。
現在他的體內沒有半分仙靈之氣。古仙人的修煉法門入門極難,如果能夠產生出一絲仙靈之氣,後面的修行之路就要好走得多,因此秦小天每天都在努力修煉。
他有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曾經有過修煉的經驗和境界,仙靈之氣一定會產出,對於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煙瀾崧境界只是修仙的很一重境界,煙、瀾、崧各代表一個層次,其中第一步就是煙,這一步秦小天當初幾乎就跨越過去而重新開始修煉時,這一步卻讓他非常苦惱。
到目前為止,身體變化雖然很大,可是煙境依然沒有任何蹤跡——而這是第一絲仙靈之氣產出的關鍵。
傍晚時分,結束修煉,秦小天站起身來,遙望着升起的明月,暗暗思忖:「不管這個世界是真還是幻,只要不放棄修煉,一切總會好起來的……不知道自己留在天將輪上的本體會怎麼樣,也許真的能被修煉成仙休,萬一我的境界不夠,回去豈不還是一場空。」
他不由得生出一種緊迫感,心裏微微有些急躁,很快又醒悟過來:「爭不得,修煉最是爭不得。」他長長地葉出一口氣,緩緩地向山寨走去。
山寨里一片寂靜,土匪們天一黑就睡覺。
在這個時代,大約只有都城東京開封會有夜生活,一般的小地方,晚上天一黑就見不到人影,都回家睡覺去了。
秦小天回到廚房,猴子打着哈欠,說道:「才回來?」一鍋湯放在草窩裏,應該還是熱的,我給你留了五張大餅,你吃着……我去睡了,好睏啊。」他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向窩棚走去,邊走邊說:「這鬼天氣又起風了,要下雪了吧……」
草窩就是用稻草編織而成的保溫外殼,野雞湯燉在粗陶罐子裏。秦小天輕車熟路地找到一罐子雞湯,五張大餅蓋在粗陶罐子上。
這種麵餅很厚,每一張都有小鍋蓋那麼大,普通人吃一張餅足夠,秦小天卻不同,他現在感到特別餓,特別能吃。因為他能獵捕野味,黃爺和魏胖子也准許他盡情地吃,這在山寨中也是一種少有的特殊待遇。
焦黃的麵餅非常粗糙,味道卻很香,秦小天喝一口湯,吃一口餅,花了一個小時才全部吃完。他輕輕放下罐子,舒服地摸摸肚皮,轉身出去,來到後山的一塊大岩石後面。
這是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岩石和山坡形成一個夾角,秦小天用木頭做了一個柵欄,用樹枝稻草綑紮起來,做成一道避風屏障,地上鋪着厚厚的稻草和枯樹枝葉,每天晚上他都躲在裏面修煉,這裏的靈氣僅次於水潭邊。
照常一夜修煉。清晨時分,秦小天聽到寨子裏的雞鳴聲,他推開擋在面前的柵欄,這才現,下了一夜的大雪,自己卻毫無察覺。踏着半尺深的積雪,他慢慢地走進山寨。
搶劫商隊已經過了幾個月時間,眼看着就要過年了,他似乎也習慣了在土匪窩裏的生活,雖說生活條件不太好,可是還算清靜,也不愁吃喝。
至於穿衣更不用操心,修仙的法門絕妙,僅僅幾個月時間他就調理好身體,如今已是寒暑不侵。這場大雪下來,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寒冷。
這個時代的人一天只吃兩餐,上午十點左右吃第一餐,下午四點到五點吃第二餐,所以早晨大部分土匪都在睡覺,只有廚房的人要早起。
秦小天剛到窩棚門口,就見黃爺從窩棚里出來,他見到秦小天就問:「你又跑到哪裏去了?對了,今天……你和猴子跟一撮毛的隊伍去官道上伏路劫道,呵呵,馬上要過年了,我特意去找一撮毛說了,也給你們一個機會,運氣好也許能點財,過一個肥年。」
一撮毛也是一個小頭目,手下有九個小嘍嘍。劫道是有規矩的,不是誰想去就去,而是排好班次輪流去。
劫道得到的錢財和物品,一半交給寨主爺,其餘的一半由劫道的小嘍嘍自已分配,這在山寨里就是肥差。
秦小天不想劫道,但是也無法拒絕。說話間,猴子從窩棚里竄出去,大聲道:「娘哦,這麼大的雪去劫道……冷死了。」
黃爺抬腳就踢:「直娘賊,這幾天你一直叫沒錢,賭錢都快要輸光小褲褂了,給你財的機會還嫌冷?好,那你別去……」
猴子一把拽住黃爺的衣袖,陪着笑臉道:「爺,我的好黃爺,小的領情,領情啊,我去,謝謝黃爺照應,呵呵。」一連聲的傻笑。
黃爺一甩袖子,說道:「去吧,到山寨門口等着,一撮毛他們馬上就到,順便帶一些餅子,懂不懂?」說完轉身就走。
等他走遠後,猴子臉上露出一絲不甘,小聲道:「呸!還不是想分上一份嘛,唉,兄弟,去廚房背一袋麵餅。」
一條麻布口袋,裝了二十張麵餅,一瓦罐鹹菜。猴子又去庫房裏替秦小天領了一把腰刀,兩人一起來到山寨門口。
一撮毛陰沉着一張臉,心裏很是不爽,大雪天跑出來劫道,人影還沒有看見自己就先凍得半死。
他只帶了五個手下,加上小天和猴子,一共八個人,還帶了一副弓箭。山寨里的人不少,能使用弓箭的卻只有十幾個。
一撮毛吆喝道:「今天輪到我們劫道,大家都他娘的精神點,到風口亭去埋伏。」
秦小天上山也有不少時日,山寨里的人大部分只是面熟而已,除了廚房裏這些人外,幾乎沒有朋友沒有熟人。他默默地跟在猴子身後,背着一大袋麵餅。
風口亭距離山寨大約三十里路,是去兗州和齊州的三岔路口,現在變得很荒涼,很多人寧願走遠處的小路繞過青峰嶺,這都是近些年土匪猖獗引起的後果。
原本,風口亭不遠處有一個小村子,現在也漸漸荒蕪,裏面的人不是上山當了土匪,就是遷居到別的地方,所以,這條路只有不熟悉情況的客商才會走。
大雪依然飄飄灑灑,八人冒着大雪向山下走去,雪很厚實,踩在上面出「嗄吱嗄吱」的聲音。
猴子和秦小天走在最後,秦小天小聲問道:「這種天氣誰會出來?」
猴子搖頭道:「那不一定,要過年了,有些小客商會不顧危險趕路回家。」
秦小天嘆道:「這些人辛苦了一年,好不容易存點錢,你們也搶?」
猴子低聲道:「不搶……我們就會餓死。」
一撮毛在前面大吼:「猴子!你們兩快一點,嘀咕什麼?」
猴子急忙道:「來了,來了。」
他輕聲道:「小天,別傻了,既然當了土匪,就別想那麼多。」
風口亭原本是一個竹亭,供旅人歇腳用的,不過早已倒塌,只剩下一座亭子的基座留在路邊。官道旁是茂密的樹林,被大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八個人就躲在離官道不遠的林子裏,用樹枝搭了一個很小的窩棚,可以避避風雪。
一撮毛帶着自己的幾個親信弟兄,躲在窩棚里喝酒,讓猴子和秦小天到樹林邊守候,做小天不怕寒冷,盤腿坐在一棵大樹邊,靜靜地修煉,猴子可就苦了,凍得團團轉,一個勁的朝手上呵氣,上下牙齒捉對打架,出「得得」連聲。
大雪很快就覆蓋在秦小天的身上,猴子奇怪道:「小天……你,你冷不冷……得,得!,唉,你怎麼能……坐得住,不,不冷啊,得!得!得!」牙齒的磕碰聲逗得秦小天笑起來,他說道:「你去一撮毛那裏躲躲雪,我一個人守着就行了。」
猴子哆嗦道:「我,我可不敢去,去了也會被趕出來。」從上午一直坐到下午,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看見,猴子幾乎凍成冰棍,連跳的力氣也沒有了。
一撮毛從窩棚里出來,滿嘴酒氣道:「回去,娘的,就知道今天運氣不好,出門沒有看黃曆,回去!回去!」
猴子有氣無力道:「再不走,我就要凍死了。」
秦小天心裏微微一動,說道:「好像有人來了。」
一撮毛驚訝道:「哪裏?在哪裏?我怎麼沒有看見?」他眯着眼睛看着官道,不一會兒,從官道上傳來沉悶的聲音,一個小嘍嘍臉色一變,驚道:「是……是馬蹄聲。」
話音剛落,遠處官道上冒出一片黑影,沉悶的馬蹄聲清晰地傳來,那個小嘍嘍說道:「足有幾十騎!我們對付不了。」大宋朝民間很少有馬匹,騎馬的不是官兵就是官宦人家,還有可能是大莊子有組織的莊客。
一撮毛縮起脖頸,小聲道:「小心,別被人現。」他悄悄地躲到樹後。鮮衣怒馬,一群豪客,飛快地從官道上奔馳過來。
突然,一個騎士舉起一支手喝道:「停下。」另一支手勒住僵繩,那匹馬人立起來,出一聲嘶鳴。只聽他喝道:「林子裏是什麼人?出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