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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瑤瑤與冬陽,白天去山上看那兩個人練武的圖片,徐瑤瑤拉着冬陽照上面去做,年輕人就是好奇,冬陽一時忘了自己的自卑,看着徐瑤瑤打的一套拳法,很是崇拜,就跟着徐瑤瑤一起學那圖片上的功夫。
晚上徐瑤瑤與冬陽睡在外面的草蓆上,冬陽都會給她講他所看到天上的景觀。還講了曉花那夜被劫走的情況,講了密雲山那邊有東西落在那裏。
「你去過那裏嗎?」
「沒有,要去那裏,必須要經過野狼山,老虎山呢!聽說老虎山上有很多老虎,很兇猛,沒人去過!」
「到時我們兩去看看怎麼樣?」
「使不得,老虎可比狼厲害多了,我們雖然有黑子,但是黑子不一定能打過老虎。」冬陽停了一下,覺得黑子很有本事的,又補充一句:「黑子就是打不過老虎,老虎也咬不到黑子的。」
「我們總有一天,能過老虎山呢。」徐瑤瑤道:「到時我們帶上狼群,一兩隻老虎,根本不是狼群對手呢。」
徐瑤瑤看過動物世界,知道狼群的兇殘性。
徐瑤瑤對冬陽不再那麼霸道了。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身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讓她羨慕。她對山村裏有些流連忘返。此刻她能理解,父親為什麼喜歡這個地方了。這裏天是藍的,村民善良,無須勾心鬥角地生活。這裏有大山,有山桃,有野兔,有鹿,有鳥鳴,有她沒去過的角落,那裏有什麼新奇,她不知道。她很迷戀這個別人上不去的山。
一個月的期限很快到了,要開學了。她考在一個職業中學,母親本來想讓她在武術學校繼續讀書,她沒有。那裏管得太嚴了,她不喜歡。她在那裏只能算猴子,但是要是在職校,就不同了,那她就是霸王了。哪個孩子能是一個武術冠軍的對手?!
但是現在,她恨不能天天呆在這個山上,她不想去學校了。怎奈母親一個又一個電話催她。沒有辦法,她不能不聽母親的話,孫曉娟那裏是她的經濟唯一來源。
「冬陽,你等着我,不要一個月,我還會回來的!」她背起挎包,這是她最後的期限了。母親說,如果上午不回來,下午要擱下手中的事,開車親自來帶她。
徐瑤瑤知道,這可不好玩,母親來了,那性質就變了。她徐瑤瑤這是抗旨不尊啊。孫曉娟的嘮叨,在徐瑤瑤看來,那是致命的武器。讓她寧願下跪在她母親面前認錯,也不願聽她的嘮叨。
孫曉娟嘮叨起來,能嘮叨整整一下午,她處處數落徐瑤瑤的不珍惜,接下來,她會說到自己的命運不濟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再接下來,孫曉娟抱怨徐積成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開始罵徐積成王八蛋,那罵還不重複。從大王八蛋罵道小王八蛋,這小王八蛋無疑就是徐瑤瑤了。徐瑤瑤聽孫曉娟罵,還不敢跑,跑了零花錢就減半。
徐瑤瑤老說受到孫曉娟威脅,怪徐積成不爭氣,他要爭氣的話,回到城裏,那她也不會受孫曉娟這麼多氣啊,不給零花錢,她不稀罕,她有徐積成這顆大樹呢。到那時,她徐瑤瑤可以跟孫曉娟對着幹了,跟她冷戰到底,讓她也像徐積成一樣求自己,然後她徐瑤瑤可以高傲地看着孫曉娟低聲下氣地把銀行卡乖乖地插到自己的口袋,那是多麼帶勁啊。想想都美滋滋地。
可是他徐積成竟敢不聽女兒的話!
所以有時候,徐瑤瑤跟她母親孫曉娟,一起責怪徐積成不爭氣,在這一點上,她們兩才是真正的一個戰壕里的戰友。
冬陽來送徐瑤瑤,他是發自內心捨不得這個徐瑤瑤走。要知道,冬陽沒有朋友,好不容易有了曉花,被劫走了。現在來了個徐瑤瑤,雖然一開始很不友好,但是後來,她把冬陽當無話不談的朋友。而且他們有着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好奇,對什麼都充滿了興趣。
徐積成看他們,總會笑着說:「沒想到,一個學渣一個學霸也能玩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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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漫長,冬陽在徐瑤瑤走了之後,頭兩天還不適用,接着就好了。他有山呢,他有那兩本書呢,他有狼群,他有黑子呢。冬陽主宰着這座野狼山。雖然與徐瑤瑤呆了一個月,野狼山也沒有轉遍。對很多地方還是陌生。
他除了照書上練功,要成為徐瑤瑤那樣有功夫的人。他還帶着黑子轉山,探看那些沒去過的地方。處處有新奇與危險,有毒蛇,好在黑子的嗅覺很靈敏,它會忽然竄進草叢,叼起一條蛇的尾巴撒腿就跑,把它扔的遠遠的。
過了二十來天,忽然有一日,徐瑤瑤回來了。
「今個是假期?」冬陽給徐瑤瑤山棗吃。
「不去啦,那學校有什麼呆頭?」
「那你媽媽能同意?」
「她有什麼辦法?我被學校開除了呀!」
「你怎麼會被學校開除?」
徐瑤瑤很得意,就近冬陽的耳朵,告訴他這麼這麼樣的。冬陽啊了一聲,他很驚訝,這徐瑤瑤怎麼能這樣。
原來,徐瑤瑤到了學校報到的那天,就在尋找目標了。她要找出學校那個身強體壯,又跟個混混似的人。這樣的人在職校不難找。這個人就是薛龍。
一日,徐瑤瑤進了學校大門,只聽有人喊:「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你媽!」徐瑤瑤回頭一看,正是二年級的薛龍
「什麼什麼?」
「我說我是你媽。」徐瑤瑤心裏暗喜,她還沒有找他麻煩,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哎,美女,出去玩玩唄!」薛龍見徐瑤瑤亭亭玉立,看起來很乖巧的樣子,是個校花極的美女,所以極有耐心。
徐瑤瑤笑了。勾了手讓他過去,薛龍笑着過去,心裏想,沒想到,這個美女還是同道啊,挺上路了。
「你想怎麼玩?」
「怎麼玩都行?」薛龍看着徐瑤瑤的臉,色眯眯地笑着。
「去你媽的!」徐瑤瑤勾起腳,一下子踹在薛龍的肚子上,薛龍冷不防,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怎麼打人啦?」薛龍的同夥見這個姑娘不好惹,口頭抗議道。
「我在機電一4班啦,叫徐瑤瑤。有興趣,讓他到那裏找我。」徐瑤瑤笑着走了。
薛龍這口氣憋在肚子裏,他知道,在學校打架是要被開除的。出了這校門就不怕了。
離開學有半個月,機會來了。幾個在校門外的拐角,攔住徐瑤瑤的去路。
徐瑤瑤不想廢話,她一直想找機會退學回大山呢。她上去幾腳踢翻幾個人,一個勾拳打在了薛龍的左眼上,從地上薅起薛龍,擒拿制住他,往學校走,就在校園內,左一拳,右一巴掌。不是很重,但是薛龍的左眼已經腫起很高了。
就這樣,徐瑤瑤被學校開除了。孫曉娟質問她,為什麼和人打架,她振振有詞道,那薛龍不是個好人,他調戲她呢。孫曉娟看着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經過了解,這薛龍確實有調戲的嫌疑,因為沒有把柄,薛龍被校方記過。孫曉娟指着薛龍道:「你小子以後注意,你別讓她再找着你,她可是全國跆拳道冠軍呢。」
薛龍哭喪着臉,每回出校門,都要東張西望一會子,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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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後不上學啦?」
「是啊,我哪裏也不去,就跟你去山上。」徐瑤瑤道。
冬陽心裏喜悅,又有玩伴了。
他與徐瑤瑤跟以前一樣,總是跟着那畫面上的兩個人學習,但是總是不能成功。徐瑤瑤告訴冬陽,一定要堅持,不能放棄。
兩年過去了。孫曉娟來過幾回,要徐瑤瑤回去讀書。徐瑤瑤只是搖頭。於是孫曉娟要斷了孫曉娟零花錢。徐瑤瑤拿出銀行卡遞給孫曉娟道:「這個也給你!我留着也沒用。」
孫曉娟哭了,女兒也不回城,丈夫也不回城,她掙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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