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金妍情緒低落,葭月和章清辭當既提出告辭。
等回到了沁雪洞,章清辭一拍腦袋道:「前輩,我們忘了問問那扇有怪物圖像的木門。
」 感覺小姑娘活潑了不少,葭月自覺是自己開解她的功勞,心裏多了一絲成就感。
一高興,語氣好了不少的道:「問了她也不一定知道,知道也不一定告訴我們。
她沒說,我們就當她不知道。
」 「也是。
」章清辭點點頭又道:「天好像沒那麼熱了,這麼說那怪物確是離開了。
可它以後要是又跑來怎麼辦?」 「我們管不了。
行了,我有些累了,先找個地方打坐休息會子。
」葭月說着就往洞外走。
先前是金妍沒防備,若是有了防備還讓那怪物得逞,那只能說都是命。
「哦。
」章清辭跟在後面,「前輩,我也沒出什麼力,這果子還是你拿去吧。
」 「給你你就拿着,我是那種貪小輩東西的人嘛!「葭月頭也不回的道。
她早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個傻的。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章清辭忙將手裏的盒子收了起來。
出了沁雪洞,葭月隨意挖了個山洞就鑽了進去,簡單佈置了個防禦陣法,她也沒急着打坐,而是先拿出金妍給她的盒子。
打開一看,只見着一個黃橙橙的大果子,香氣撲鼻不說,散發的靈氣也十分濃郁。
她又拿出個自己摘的沙樹果子,瞧着除了上面含有的靈氣差些外,並沒甚區別。
這應該是沙洞裏的那棵神木的果子,也不知吃了有什麼效果。
正準備咬一口試試,一根綠枝就從她右手心裏冒出,飛快的插到果肉里。
僅僅一息間,她手裏就只剩一張乾癟的果皮了。
念着自己的傷還得靠這傢伙,葭月也沒罵它,盤腿閉眼打起坐來。
半月後,她才從洞中出來。
寶樹許是吃了那果子的緣故,為她治傷很是賣力,這一回她的傷總算是好全了。
普一出來,就見着章清辭在山底施展布雨術。
「他們都搬回來呢?」葭月看了眼周圍新耕的田地問。
「嗯,你閉關的第二日,金妍就幫着他們回了山頂。
可惜天雖沒那麼熱了,他們白日裏依然會變成皮人,只有晚上才能耕作。
我瞧着他們實在辛苦,就想着幫他們給田地澆澆水。
「章清辭高興的看着葭月道。
「沒事你就沒想着琢磨下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葭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做什麼的?」章清辭不解。
「總不會是派你來幫他們種田的。
」葭月有些發愁的道。
她覺得她們被坑了不是沒有依據的,譬如在虛天幻境,她覺得他們是被拉去幫助凡人們渡過瘟神出世的。
「前輩,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章清辭有些沮喪的道。
「沒有,是我心情不好遷怒了你。
」葭月壓下心中的煩躁道。
她忽然有些想念餘珍珠,若是餘珍珠,她還能跟她吵兩句嘴。
不過,很快,她就將這個念頭給甩了出去,她怕不是瘋了。
「哦。
」章清辭才低下頭又抬起了頭道:「其實我有想過的。
」 「什麼?」葭月驚訝的看着她。
「我想着我們接下來要不要繼續追查那道怪門?我總覺得那道怪門沒那麼簡單?許是我們來虛無天就是為着調查噬空獸的。
」章清辭說着還點了點頭。
葭月摸着下巴想了一會這才道:「等天黑我們就去找先前見過的那個老婆子。
」 章清辭眼睛一亮,「前輩,你這是同意呢?」 「當然,我可沒那麼自負,我還是很擅長聽取別人的意見的。
」葭月說着就站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她倒是要瞧瞧最後會怎麼打發她們。
「我就知道,前輩你雖然看着兇巴巴的,其實是個好人。
」章清辭連忙跟上去道。
葭月在前面搖搖頭,沒有回答。
再到沁雪洞,裏面已經收拾乾淨了。
先前見過的老嫗也在這洞裏,不過正在沉睡。
兩人在洞裏找了幾圈,依然什麼也沒發現。
無奈,只得去洞外等着。
很快天就黑了,老嫗也醒了。
老嫗普一見着葭月和章清辭就立馬滾下了石塌,「兩位恩人找老身是?」 葭月擺擺手,坐在一個木凳子上道:」別緊張,我們對有些事比較好奇,所以過來問問。
「 老嫗聽了這才安心,立馬道:「恩人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 「我記得你先前說那怪物是你兒子引來的,這裏頭可有什麼說頭?「葭月直視她道。
「家門不幸啊!先前雖也要獻祭,但並不如如今這般頻繁,也沒怎麼管我們。
我們努力了幾十年,終於做出了一條可以渡過大魚江的大船,原想着趁着夜裏離開金沙地,逃去對面。
誰知道那孽子在我獻出祭品後,既然衝出來將此事告知了那怪物。
那怪物大怒,這才要求我們用幼童做祭品,還讓那孽子盯着族人多生孩子,月月都要獻祭不說,若是沒有就要將所有人都殺掉,造孽呦!」 這裏面怕還隱着別的事,不過與她們無關,葭月也沒多問,算是接受了她這個解釋。
轉而問道:「祭禮是誰教你的?」 「我在夢裏面學的。
「老嫗帶着些恍惚的道。
「是那怪物教你的?」章清辭
「嗯,它還說我是山主在凡世的使女呢。
可憐我這個使女,從未聯繫到過山主,卻幫着那怪物做惡。
」老嫗說到這裏又哭了起來。
「不是,它為何要搞得這麼麻煩,直接下來擄人不就行了?」章清辭說着看向了葭月。
「或許是因為它恨金妍?」葭月不確定的道。
說完,她又道:「上次之後你可有再舉行過祭禮?」 「沒有。
」老嫗忙搖頭。
「如此,你現在就試試,祭品嗎?就用這個。
」她手一翻,手裏就多了一壇靈酒。
老嫗卻不敢,葭月再三保證,她這才到彩繪神像下面跪下,捧了那壇靈酒在前,開始念起了祭詞。
等她念完,牆上的彩繪卻沒動,倒是那盞燈再次亮了起來,只見着一點子星光先拉長,慢慢再拉寬,竟也化化了一道光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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